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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看见和麻。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正用朦胧的眼神看着窗外。就好像压根儿没听见绫乃的挑衅。
你在看什么呢?
唔?啊
绫乃的声音把和麻的意识拉了回来,好一会儿视线才回到正面。
什么都没看啊!
哦
让你久等了!
不久,又和平时一样开始乏趣的口舌之战了,正聊开的时候,服务员拿着香槟走过来了。
哇!
撒拉撒拉。香槟倒进玻璃杯时发出的声音好像心情很愉快似的。绫乃仔细地看着。
拿起玻璃杯。
好,为了我们能平安无事地顺利完成任务干杯
就在为干杯而举杯的瞬间,和麻突然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和麻?
不好意思了,找还有点急事要办。这顿饭我来付帐,你慢慢享用吧。
说着说着,看都没看一眼绫乃,抓起收据就走了。
阿?等会儿
绫乃呆呆地看着在收银台那结帐的和麻。和麻就这样,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出了店,消失在人流中了。
什么呀,这是
到这时绫乃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底涌上来的气呼呼呼呼地,身体直发抖。
这算什么嘛!
因为有其他人在场,绫乃才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没大声喊出来。就想把压积在心里的这份冲动狂暴地发泄发泄。
细细的指尖支着的香槟玻璃杯脚,突然发出了不吉的声音碎了。
-2-
出了餐厅,和麻毫不犹豫地往胡同后面走去了。走了几分钟,看见一个稍微开阔的地方,在那驻足仰望天空。
啊怎么办?
望着空无一人的天空,和麻静静地开始问道。
我是自己跑出来的?还是我是被什么引出来的?
答案闪光般突闪而过。这突然出现的光球朝着和麻的头上快速地飞来。
和麻轻轻地绫波后退,躲开了斜上空来的攻击。面前这个飞过来的光球,在差点儿猛撞到地面的瞬间紧急改变角度飞上去了。
光球再次急速下降。但是这次来不及躲开,没有击中。
该死的
光球死缠着地绕着和麻飞。那不守惯性规则的高速以及杂乱的机动,完全超出了人的知觉力。和麻的眼睛只能抓住这光球移动所留下的光线。
啊。
右手尽可能地伸开。就好像只是去取放在那里的东西似的,慢慢地自然地移动。
但是,好像互相约好了似的,指尖和光的轨迹交错着。和麻的手抓着拿过光球。就那样紧紧地握着。
疼,疼死我啦
从光球进发出的尖锐的思念震撼着大脑。同时,光也渐渐地变得暗淡下来,那藏在里面的东西的真面目出现了。
那是个具有人形的东西。但是身高只有不到二十厘米。而且耳朵微尖,背上长着一对通透的翅膀。
看着手上的这个小东西,和麻了无兴趣地唧咕道。
什么?虫子?
不是!不是虫子呀!
那小东西在和麻的手里慌张地乱蹦乱跳。
是一个被称为比古氏的种族。她们栖身在森林中,是喜欢恶作剧的可爱的妖精。他不幸地知道这是一种很少在人的世界出现的生物,但这也不是绝对没有的事。
这是去年年底的事了。和麻和绫乃一起,在她上学的高中工作的时候,他第一次看见了妖精们恶作剧的情景。
虽然只有自己一人免受妖精的加害,但是那个荒谬的胡闹的晚上,至今仍记忆犹新。
那,什么事啊?
和麻不起劲地问道。到这他当真决意既然能偶然相遇就打个招呼吧,想着说完就把她捏死。
哎,慢着,我有事相求,契约者大人。
可惜的是,这只妖精好像不单是闯错了地方。而且闯进的地方是满载疑问的,被叫的那两个根本不为人所知的名字也是如此
你是不是没有问候要拜托的人,反而着手要攻击他?
从正上方往下看着盘问,妖精天真无邪地笑着说道。
阿,那个啊,是为了印象深刻地登场表演吗?好想看啊好啊!?
哈,哈,哈
和麻大声地干笑着,用力把妖精握紧了。一本正经的口气说道。
你不敢拿就去死吧!
啊好疼啊,我要死啦
和麻用清醒的视线看着手中挣扎的妖精,当然还是没有松手。和麻观察着妖精的活动缓慢下来,她的气息渐渐地变得弱如虫子的时候把手放开了。
连拍动翅膀的力气都没有的妖精,一下子从头部掉了下去。就那样几秒
啊好疼啊啾!
和麻轻轻地踩在了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妖精身上。和麻感觉到脚底有微微的抵抗,于是又问。
这是,就这两个问题。你是从哪里知道有关我的事情的?
啊好疼啊!
妖精突然二下子恢复了元气,从和麻脚下飞了出来,停在了和麻的眼前,手插腰,好像在说我生气了哟!,非常非常生气地盯着和麻。
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
不是你吗?
和麻不耐烦地摆着手把在他的面前徘徊抱怨的妖精整个地推开了。
你叫我什么来着?
确实在那件事时见过面,但是已经忘了告知他是契约者这回事了。是的是的,这难道不正是容易被知晓的消息吗。
啊,那是?那是从我们故乡的族长那知道的。
但是,妖精想当然地就这么回答了。继续得意洋洋地摆着架子。
哎,能够挽救我们一族于危机的人就只有契约者大人一个了,于是派遣了和你是好朋友的我来!
哦?
好朋友-那是谁呀?虽然感觉这样,但是妖精乡的族长的委托,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和麻就往下问道。
那,所谓的委托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啊,真是不得了了!
想要发怒的妖精,飞到稍微高出和麻的位置,想要压在和麻上,喋喋不休地说道。
之前,人类闯进了我们的妖精乡,强行夺走了我们族的秘宝!
和激动的妖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麻至始至终部用清醒的口气接话道。
嗯,这也是常有的事呀。
才没有呢!族长说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不是。
和麻以绝对的自信断言道。
妖精乡仅仅是在不同于人类所在的物质世界的次元的位置。因此那是用物理手段绝对不可能到达的地方
是空前还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却绝对不是绝后的。你们是怎样扩张坚固的结界,在人类强烈的欲望面前也是无力的。
为了达到一己私欲,人类一直克服着各种苦难。不管这次元里有多少障碍,有必要的话一定会将其打破,克服。因此,对于别人遭受加害的事是不会有怜悯之心的。
和麻认为人的方向性就是完全肯定欲望不管结果是好是坏。
这种事都被拿来自吹自擂
我并没有自以为了不起。只是指出事实而已。
对那明确的充满指责的视线,和麻完全没有胆怯。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肯定着自己。
先不说这件事,你说的委托是说把秘宝取回来的事吗?
嗯,嗯,就是这样。没有那秘宝的话,我们整个族都要面临存亡的危机。
妖精一看和麻好像已经认真考虑这个委托了,就欢欢喜喜地跳起了舞来。
和麻一边静静地看着妖精的样子,问起了最重要的事。
有报酬的吧?
妖精跳着跳着就僵硬了。没有语言,眼睛和嘴巴形成了三个O形,盯着和麻。
和麻也冷静地看着妖精。实际上两个人无言地对视了超过了一分钟。
哎契约者大人
好一会儿才回过气来的妖精,用嘶哑的声音问和麻道。
什么?
契约者大人,是和风的精灵王达成契约而成为契约者的对吧?
嗯。
和麻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是属于比古氏的妖精,说起来就好像是风之精灵的亲戚,所以
谢谢你特意告诉我这个我已经完全明白的事。那然后呢?
所以那,作为精灵王在地上的代行者,我想救亲族于危机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事吗?
啊,我明白了。
和麻呵呵地微笑着,温柔地向妖精伸过手去。就像对待很脆的玻璃杯细工似的,手轻轻地包住了这个小小的身体。
啊,虫子。
不喜欢吗,我可不是虫子
笑容好像戴上了假面具似的一点儿变化也没有,和麻又一点一点地用力抓紧了妖精。
哦?为了证明自己是同类而要赌上陸命。这是一种值得肯定的生存方式吗?
阿好吧,我就是个虫子
妖精因为恐惧而出卖了自己的自尊。和麻点了点头。
那好,虫子,好好听着?我呢,是和精灵王签了契约,但是并不背负什么特别的义务。
狡,狡这么说来,就是没有风险地只是去取,是吗!?
嗯
和麻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地直言道,并把手里的妖精放开了。
所以,如果想要拜托我工作的话,首先攒几捆钱放在我面前。有什么话我以后再听。
说着说着,就背对着妖精走了。即使是追上去,连闲话都不会再有了。因为看得出来和麻认为已经结束了这段对话。
等,等等我!
在后面呆呆地目送和麻的妖精,又慌慌张张地飞到了和麻面前。
你知道的吧,我们会送你很多我们精灵乡的财宝的。
妖精的财宝?
和麻狠狠地,带着疑惑地邹了一下眉头。
那,玻璃球呀,在河滩捡的漂亮的石头呀,褪了皮的虫壳等等
妖精乡才不是什么乌鸦巢呢!而是有很多很多的金块呀,宝石的!
嗯,我会跟着去的。那个契约者呢?
妖精放弃了,然后微微地期待地看着和麻。
我的名字,你记住了吗?
没有。
想都没想就回答了。顺便提一句,甚至是一丁点儿的负疚感都没
有。
妖精叹息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蒂亚娜。拜托你了,契约者大人。
不要这样叫我,叫我和麻就好了。
和麻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妖精蒂亚娜喜悦地重复道。
拜托你了,和麻。
叫大人!
开玩笑的。
啊!
由于过于气愤,蒂亚娜做出要在和麻背后踢他的样子。
(哎,哎。怎么样,认输了吧?)
再来个连环左钩拳,最后在右边从上往下打进了和麻的幻影,天娜这才好不容易得到了发泄。
但是,她已经忘记了。和麻是个风术师-只要是在知觉范围之内,哪怕是在死角他也感知到。
我看见了哦。
嘿嘿!
蒂亚娜的脸被风中突然飞过来的小石子打得很疼。
-3-
和麻,真没劲
当场做成的风的圈中,蒂亚娜流露出了渐感寂寞的思念。
哎,和麻的话
和麻连回答的工夫都省下了,缩小着风之圈,把蒂亚娜紧紧地掐住了。蒂亚娜的脸色正渐渐地变成青紫色的时候,和麻稍稍松开了手,简短地说道。
真烦人。
和麻连看都没看呻吟着的妖精,却望向窗外去了。眼前的景色在流过。因为已经接近傍晚了,所以已经看不见前面的路了。
即使这是日本最大的东西。
电车?为什么特地。是我的话一下子飞过去就好了?
那你就飞过去吧,一个人。
这样的对话已经是两小时前的事了吧。没有采取别的行动来强硬,和麻后悔得不得了。
那。
比古氏是喜欢搞恶作剧的妖精,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传说。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会觉得那是帮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爱的的小家伙们吧。
当然不是。
妖精们的恶作剧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伎俩。恶作剧会让对方一辈子都背着残疾过活,又或者是甚至会一直追击对方到死为止才肯罢休,对此她们毫不犹豫。
蒂亚娜也这么做过。
电车前进中,突然打开了门,幼儿探出身体去眺望外面,并且从窗户消失了,司机座位连续出现了好像什么大件的东西倒落时的心灵现象。
然后接着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直至电车开始往旁边驶去,和麻已经忍无可忍了。风之圈把她关在里面,身体一动也不能动。
蒂亚娜还在那一句一句地说着,但是这对和麻来说,可以说已经是非常宽容的处理手段了。
即使嘴上和态度上不表现出来,也许也只有同族意识的片断的残渣了。
和麻,让我出来。
大月,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