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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着地后,用风和从四面八方袭击过来的地术师们相杀。更有甚者,想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光。
啊!
但是,好像瞄准了和麻的头飞过来的蒂亚娜,使得和麻错过了攻击的好机会。
和麻什么也没有说,一把抓住在头上的妖精,啪,摔到地上去了。
啊
可恶
和麻厌烦地看着地上呻吟的蒂亚娜,又向周围看去了。地术师们本想是必杀的攻击,可轻易地就被和麻击败了,他们惊愕地瞠目结舌。但是,并不只有这些。
喂,妖精?
男人们死死地盯着妖精。为什么这里会有妖精?那眼神并不是在怀疑。动摇和惊愕那分明就是早就想到的表情。
看到这个情况,和麻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跑前去一把抓起摔倒在地上的蒂亚娜,清晰响亮地叫喊道。
让妖精乡荒废的罪人们!你们给我好好听着,你们的罪过是一定不可饶恕!不要再使用我们的秘宝去举行什么邪恶的仪式。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明晚就会是你们整个族的灭亡之时。
大肆地宣告后,就从空空的天井的洞口逃出去了。呆了的地术师们回过神采时,和麻已经消失在树海的另一方了。
最后那个是什么?
在离石蕗的宅子相当距离的地方,适当地找了个能承得住的树枝就坐下来,蒂亚娜呆呆地问道。和麻笑着回答。
不管怎样先确认一下,之后的事,好像要振作起来才好。没什么深层的意义。
对于妖精的存在和和麻的话,他们表示出明显的动摇。因为比起这个,还是拿到了证实盗取妖精秘宝的贼就是石蕗一族的确让他们更动摇。
唔那,从今往后怎么做呢?
等呗。
和麻简短地回答道。
只是这样吗?
刚才的话是想弄清秘宝的去向而说的。你不是说帮你去那边那个地方找吗。那我就没有工作的必要了
自己不工作,却要去攫取别人的成果蒂亚娜觉得那实际上是姑息的做法,但还是贤明地默默地守着。怎么做,也好像只有碎片般的一丁点儿学习能力。
呵,呵,呵
在想些什么呢,和麻好像很高兴似的笑出了声来。
如果能处理好秘宝返回的现场,那后面的事就可以大胆放手去做了。正义在于我方的东西。拜托了,不要无反抗地交还给我啊?呵呵呵呵
像刚才说的那样,好像要彻底地把石蕗一族消灭掉。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似的,极其危险的笑声,蒂亚娜从骨子里感到恐惧。
(为什么为什么)
她拼命地捂着耳朵,生平第一次向风的精灵王提出了不平的申诉。
(为什么要选这样的人做契约者!绝对,绝对是弄错了一一!)
妖精那悲痛地震撼;灵魂地呐喊,是否会传到风的精灵王耳中去呢那难道真是只有精灵王而知道的事。
第三卷 月下的告白 第三章 应该守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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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在电车里呆住了。滑了一下,还是保持坐着的姿态在地板上打滚。
之所以这样了,完全是因为左边坐着的那个女孩的存在。
那个女孩是亚由美。
炼的左手尽量贴着亚由美不愿离开。
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小孩儿,身体还没成熟,却穿着件大衣,不能说感觉非常新鲜,但是绝对也不平常。
亚由美安心地那么自然地坐在那,与此形成对照,炼好像从很早的刚才就冻在那儿了一般。
差不多,是十几分钟前的事。
在东京站等电车的时候,炼被冷风吹得身体发抖,亚由美看到似乎有点担心地询问:
很冷吧?
哦,没关系的。
炼本来想微笑着让对方放心,结果,下一秒,那笑容就冻僵了。
亚由美?
这样就暖和了吧?
不知是借给对方大衣感到罪恶呢,还是想把自己的体温转移给炼一些呢,亚由美紧紧地贴着炼的胳膊。
不、不要这样。
向上看着的亚由美的视线扎入了正准备放开的炼的骨髓里
讨厌?
唉、啊、不是
炼有点结巴了。就是觉得特别丢人,还有就是觉得不应该这么做,但是看着女孩那么难过的眼神,炼怎么也没有办法对她摇头。
(怎么怎么办?)
从左手传来的温暖把炼平静的心彻底打乱了。之后,他们是怎么乘上电车的,炼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对不起啊
唉?
忽然受到赔礼,炼才终于恢复到了平常的意识。朝旁边一看,亚由美一副充满罪恶感的表情。
什么?
要求有点过分了。
炼笑了笑算是回答。
这个又不是什么大事。
实际上,她要求的事情很简单。必要的交通费和一点点时间这就足够了。
带我去看海吧
这是亚由美在公园门口提出的唯一的愿望。炼当然不会否决。
但是炼对这个请求思忖片刻,也提出了一个问题。
是港口那样的地方比较好呢、还是有沙滩的地方比较好?
亚由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所以,炼和亚由美乘东海道线,向着茅崎出发了。
炼其实并不知道那是不是最近的海滨浴场,但是他能做向导的只有那里。
因为家里职业的关系,炼根本就没有经历过什么家庭旅行。在海里游泳的经验也几乎没有。炼此刻是多么感谢去年夏天硬把他带到海边的那个女孩啊。
眼睛一直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亚由美感叹到:
最后,还是想亲眼看看这些美丽的景色。
最后?
嗯,看完之后就要回去了。回到石蕗家族。
不可以!
炼突然大叫起来。
不行!石蕗家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把你当成和他们一样的人来看待,他们只是把你当成工具。你回到他们那里是绝对不会幸福的。如果你没有地方去的话,来我家吧。神凪家族的人一定都会对你
听我说,炼。
亚由美平静地打断厂炼乞水般的要说服她的这些话。
你知道石蕗家族的大祭祀吗?
大祭祀?就是要镇住富士山火山喷发的仪式吗?我虽然不是很清楚,那些术者肯定会拿生命
说到这,炼把惊讶的眼神转向亚由美。
难道说
他眼中看到的,是一张恬静的笑脸。
不可能是那样的。
炼集中精神使劲儿地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有那种事。人们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那样的事情那样的事情
我的名字,户籍上是没有的,其实呢连名字都不该起的。
不要。
炼根本不想听。
但是他一动也没动。也没有捂起耳朵。
炼不置可否地听着,亚由美声音如湖水般平静。她已经认可、原谅并接受了这一切。
你刚才说石蕗家族,从血缘上讲,你是石蕗家的人吗?
炼其实不想听到答案。
仪式就在明天夜里。在那之前我必须赶回去。因为,我是仪式的主祭。
因-为-我-是-仪-式-的-主-祭
炼最初只是感觉的一个音一个音在敲击着他的鼓膜,紧接着就作为一句话理解了。
因为我是仪式的主祭
炼全身哗的一声没了血色。
山祇大祭祀其起源可以追溯到距今三百年前。
一七0七年,宝永大喷火是富士山最后一次喷发,也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喷火。大火足足喷了十五天,据说那些喷上去的火山灰甚至落到了很远处的江户城。
那次喷火关系到了关东甚至整个日本的存亡。富土山屡次喷火仍不见平息的样子,那凶猛高傲的气于是形象化为一个魔兽。
富士山的气的化身,毫无疑问有着这个国家出现的最大的魔性。如果说能跟它匹敌的东西的活,恐怕只有八岐大蛇那样,用神力才能打倒的怪物了。
魔兽的咆哮声会导致火山喷发,它脚一动就会导致地震,所到之处一片狼藉,据说极尽暴虐之能事。
把那个魔兽封住的,就是在当时还不怎么有名的石蕗家族。
石蕗家族的一个年幼的少女率领全族人,向大地的精灵之王祈祷了七天七夜,终于得到精灵之王的庇佑。并借助这份庇佑,成功地将魔兽封印。
一但是,据说这件事还有后话。
首先,那位少女承受不住封印时释放出的巨大的力量,因此牺牲了性命。
而且,并不是用强力的封印就可以一劳永逸地永远将魔兽封住了。魔兽作为富士山的化身,像活火山一样喷发也是必然的趋势。
大概是三十年封印能够持续的时间,为了继续封住不断想获得自由的凶猛的魔兽,石蕗家族定期就会举行仪式,以镇住富士山的气。
最强大的未婚的女孩血脉中有精灵之王的庇佑,会被选为祭主。迄今为止,大名鼎鼎的仪式已经举行了八次。
而且也死了八个人。致死率是名副其实的百分之百。仪式的主祭被称为祭品也就是由此而来吧。
因为别无他法,只好准备举行第九次仪式。从一开始就是为祭祀而生的少女亚由美将成为祭祀待宰的羔羊。
炼当时都傻了。当他醒过神来的时候,亚由美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就那么安然地笑着看他。
亚由美的笑容安然的让人心痛,炼不敢正视她,低着头说:
为什么呢?
炼?
为什么?你要做那样的事
亚由美看了炼一会儿,才回答说:
因为必须有人去做。
是必须有人去做,但为什么是你
亚由美把食指贴到炼大叫的嘴唇上,炼不由合上嘴巴,亚由美轻轻责备到:
不能说这样的话。你说脏话的活,心也会跟着变得不干净。
对不起
亚由美一个劲儿地摇着头。
不用道歉。其实我有点开心。从来没有人把我看得这么重要。
亚由美出生的那一瞬间就决定是要做祭品的。所以不要说被当成族人,连作为人的资格她都得不到认同。
亚由美连户籍都没有,只是一个用于仪式的道具。珍惜她生命的,只有这么一个人。
炼知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还是叮咛到:
即使是这样,你还要做吗?就为了那些只把你当成工具的家伙们。
不是这样的。
亚由美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跟石蕗家族无关。因为必须得做,所以才要做的。如果富士山真的喷火,不就麻烦了吗?
那倒是那么回事儿
如果能镇住魔兽的活,我的生命,我的死就不是没价值的了。我作为人虽然是死了,但是我会把我的祈愿融人富士山,永远守护者我们的国家。你不觉得这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吗?
还是有什么不对劲儿,有什么东西从根本上就错了,炼这么觉得。
不要说什么自我牺牲之类的来美化死
炼突然想起了以前和麻对自己说过的话,现在,亚由美不是也犯了和自己当时一样的错误吗?
但是,炼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说服这个少女。要想不让亚由美死,可以解决的办法只有两个。
一个是看着富士山喷火
另外一个是找其他的祭品代替亚由美。
但是那一个都不是她能够接受的。如果要他人牺牲,宁愿牺牲的是自己亚由美这个女孩肯定足这种类型。
所以呢,死一点都不可怕,反正我当初就是为这个才出生的。但是,死之前很想有一段回忆,我自己亲身经历的真正的回忆。
亚由美那坦然接受了一切的目光中,微微闪耀着渴望的光芒。
(真正的回忆?)
如果说作为人生最后的愿望,看起来那么执着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她的措辞真是太奇妙了。
回忆哪里有什么真假之分。对着十分迷惑的炼,亚由美接着说:
我啊,没有自己的记忆。
哎?
我不是失忆,也不是想不起来了我是完全没有记忆
炼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就那么看着亚由美。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可能连话都不会说,连身体也移动不了了。但是,我像现在这样多多少少,虽然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还可以和其他人交流。你觉得是为什么?
是因为努力地学习了吗?
炼自己对这答案一点信心也没有,但还是怀着一丝期待说了。亚由美果然摇摇头。
我的头脑里有很多关于别人的记忆,一丝不差。具体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也不太清楚。
亚由美用一种淡淡的口吻说,好像是在说别人而不是她自己似的。
炼渐渐明白了亚由美对生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