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又迅速的拆了数招。
黑衣人道:“这雷霆刀法本乃武林无上绝学,可惜你气质功力都配之不上,是以难能发挥全力。”
计多端一听对方居然说得出这一路刀法名称,登时心寒气馁。
黑衣人叽咕了几句,秦天宇铜笛一挥,趁计多端刀法微见散涣之时,猛施反击,奇招迭出。
三招不到,已点中对方胸口穴道。计多端一交跌倒,就此被擒。
佟长白见了计多端的真正武功,嘿然不语。
心想春梦小姐麾下竟有这等高手,无怪一上来就把朱宗潜弄得昏头转向,差一点儿全军覆没了。
方在想时,韦浩巳站在门口向郓水云、张奇等人说道:“你们听着,我等并无伤人之意,假如你们安安静静的留下,只等我们之事办妥,即可回去。如若定要窜逃,我们为了保持机密起见,只好大开杀戒,极力迫杀。而第一先遭惨死的就是这个被擒之人,你们怎么说?”
郓水云和张奇都是名震一时的高手,平生不知经历过多少阵仗,善能观看风色,决定进退行止。
眼下一看连计多端也全不济事,焉能再以强硬态度应付?当下都默然不语,亦不退走。
三婢四仆之中彭二、蔡三两人负伤较重,蔡三根本已不能行走,人也陷入昏迷状态中。
此外,轻伤的人计有郓水云和素妆、玉葱三人。
似这等渍不成军的阵容,自然难以出手拒敌。秋嫂、邓敖两人出庙,叫他们通通进去,不许站在庙外。
那秦天宇已用铜笛在佟长白等人对面的墙角下,也画了一个半圆形,教郓、张等人聚集圈内。
黑衣人缓缓道:“韦兄你瞧新来站在东边的这些人,能不能像西边这班人一般守信不渝?”
韦浩道:“在下认为不大靠得住。”
黑衣人道:“若然如此,咱们如何防范?”
韦浩道:“在下建议使用昂拉陵湖蓝花粉。”
黑衣人沉吟一下,才道:“用不着了,我另有主意。”
韦浩走近东面墙边人群面前,沉声道:“等一会我们有对头到此赴约,你们不论识与不识,也不得答理,亦不许踏出这条界线。如若你们应承之后,到时真的办到了,我们决不动你们一条毛发。假如应允之后不能遵守信诺,可就莫怪我们手底毒辣无情。”
郓水云回头望了众人一眼,见无人表示意见。这才答道:“好,一言为定!”
韦浩含着冷笑退开,神殿内复又一片寂然,郓、张二人用尽心机也没有法子解得计多端的穴道,只好作罢。
过了好一会工失,黑衣人突然说道:“有烦秦兄出去瞧瞧,约定时间已过,如何还不见他赴约?”
秦天宇奔了出去,过了一阵,黑衣人沉吟自语,道:“奇怪,莫非他已来了?”
韦浩露出紧张的神色,道:“上座可是有所警觉?”
黑衣人道:“那倒没有,但秦兄出去打个转,何须这许久的时间?”
韦浩道:“在下出去查看一下如何?”
黑衣人似是寻思一下,才道:“好,你和秋嫂、邓兄三人一同出去,须得分散而行。秋嫂万勿远离,定须在庙门三丈以内。”
韦浩等三人迅即动身奔出庙外,秋嫂果然在门口丈许处便停住脚步。韦、邓二人则分头搜查。
竟然不见了秦天宇踪迹,都甚感奇怪,因而扩大了搜索范围。
韦浩、邓敖都心中有异,是以行动十分小心。韦浩顺着寒云岭向西走,残月在天,还算明亮。
因此可以看得很远。他大约奔出三十馀丈,突然见到一块巨石后面影子一闪,当下提聚功力,缓缓蹑足掩近。
绕到石侧,忽见数尺外的石角伸出一只人手,雪白夺目,宛如上佳之玉琢成,美不可言。
韦浩不禁一怔,心中微微迷忽,举步走去,到了近前,那只雪白人手突然一挥,指尖射出数缕劲力,立时闭住他的穴道。
另一方面邓敖走近一座树林,忽见林内似是有人,蹑足走上前去,看得真切,果然有个人站在林内枝叶中。
于是沉住气缓缓迫近去,到了相距五尺左右,突然间吃了一惊,敢情那人只不过是一件长衫挂撑在枝叶间。
若不迫近,决计瞧不出。
他方自惊讶之际,一缕微风袭到腰际,奇怪绝伦。邓敖察觉之时,已无法闪避,顿时呆如木鸡,全身麻痹。
庙内的黑衣人等了好一阵,问道:“秋嫂,他们上那儿去了?”
秋嫂应道:“韦浩向东,邓敖向西,分头搜查,而不见他们回来,也没有听到奇怪声响。”
黑衣人道:“他们一定遭逢意外了。”
秋嫂道:“就算敌方之人比他们高明百倍,难道他们也不会叫喊么?”
黑衣人道:“这便是我唯一想不通之处。”
佟长白忽然放声大笑,声震屋瓦,秋嫂奔入来,喝道:“你笑什么?”
佟长白笑声一收,向她直瞪眼睛道:“你神气什么?朱宗潜已经到啦!”
秋嫂道:“胡说八道,他在那里?”
佟长白道:“错非是朱宗潜,谁能在无声无息中擒下你们那些高手?”
这话也不无道理,秋嫂方自一怔,那边三婢中的玉葱尖声道:“乱讲,是我家小姐来了才是真的。”
佟长白咆哮一声,道:“你懂个屁,一定是朱宗潜。”
三婢一齐开口驳斥,坚说是春梦小姐。
黑衣人道:“你们别吵了,据我瞧来,大概是他们一齐到达。若然仅凭一人之力,决计办不到这等惊人之事。”
庙门处传来一阵娇笑之声,甚是柔甜悦耳。三婢一齐欢呼,黑衣人道:“小泵娘们忘了刚才的诺言么?”
三婢顿时停止欢呼,惶惑地望住黑衣人。郓水云生怕黑衣人说出如何处置她们之言,那时就不好办了。
当即先发制人低声斥道:“我们实在不该做声,假如你们不是年幼无知,我早就给你们几个耳光了。”
他故意提到“年幼无知”之言,黑衣人果然不再注意此事,目注门外,仍然用那低沉强劲的声音道:“外面来的可是春梦姑娘?”
人人都向门口望去,佟长白大是失望,叫道:“朱宗潜来了没有?”
门外一个清朗坚劲的男子声音应道:“兄弟来啦!”
佟长白怪笑一声,道:“你总算没让咱失望,但你可得小心些,这个穿黑衣的人乃是天下无敌的高手。”
黑衣人道:“佟兄过奖了,我只是奉命办事,还有人比我强胜得多呢!”
全殿之人闻得黑衣人这话,无不大吃一惊,都觉得难以置信。
佟长白忍不住厉声道:“你必须听令于他人的话,这个能指挥你之人,岂不是比你更厉害?”
黑衣人道:“不错,敝上比我强胜得多了。”
殿门口出现面覆白纱的春梦小姐,她一身青衣湿完又干,微见皱缩痕迹。饶是如此,看上去仍然体态曼妙。
她和那面庞藏在竹笠后的黑衣人遥遥相对,相映成趣都是不曾露出真面目。
秋嫂尖声道:“姑娘可曾见着我们的人?”
春梦小姐道:“那三人都被朱兄和我两人分别擒下。”
黑衣人接口道:“哦?是分别擒下的?这样说来,你们两位竟是使用武功以外的手段?
虽是如此,仍然大堪佩服。”
春梦小姐道:“老前辈好生厉害,竟从时间上推算出我们未能全凭武功擒下你手下的高人。但目下这一点并不重要,我们对付你之时,也决计不单凭武功。”
换言之,她乃是表示将用奇诡手段对付黑衣人。
秋嫂怒道:“不要脸!”
春梦小姐冷冷道:“你最好少得罪我,须知你本身武功有限,全凭别人庇荫。设若一时不慎走了单,哼!哼!定要死无葬身之地!”
秋嫂气得双眉倒竖,厉声道:“贱婢住口!”
黑衣人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他道:“春梦姑娘故意如此的激怒秋嫂,不知是何存心用意?”
秋嫂一听这话,满腔怒气登时消散了一大半。春梦小姐格格笑道:“老前辈好会讲话啊!只不知你老人家昔年是不是也这般平易近人?你的门下子弟与你在一起时,会不会如沐春风?”
佟长白忍不住问道:“姑娘晓得他的出身来历么?”
春梦小姐道:“当然晓得。”
佟长白道:“他是谁呀?”
春梦小姐哂道:“你何不问问朱宗潜?”
一句话塞住了佟长白的咀巴,使他做声不得。
春梦小姐又道:“老前辈,我想带走手下的人,您怎么说?”
黑衣人道:“这事有何不可,只要姑娘能在我老头子手底走满二十招,即管带走你的人。”
春梦小姐笑道:“二十招未免太多了,十招如何?”
佟长白惊讶之极,插口道:“姑娘何须讲价还价?以你的本事,天下有谁能在二十招之内赢得了你?”
春梦小姐道:“你过奖了,天下间就只有这一位老前辈能在这二十招之内取胜。要知武功之道,千变万化,内含先后天生克之妙,假如恰好碰到克星对头,一招接不下也不是稀奇之事。”
佟长白不语,春梦小姐向黑衣人道:“老前辈怎么说?”
黑衣人道:“好吧!”语气意态,极是豪迈。但见他大步走出庙外,略不回头。秋嫂也跟了出去,黑衣人道:“秋嫂你须得留在庙内,看守诸人。”
秋嫂道:“本应如此,但对方人多。”
黑衣人应声道:“不要紧,我马上就回来。”
他出得庙外,但见春梦小姐往左方走去,当即跟上,转过庙角,却是一片平坦草地。
践踏草上,发出吱吱水声,鞋袜尽湿。
春梦小姐在当中一站,衣袂飘举,风姿绰约,黑衣人似是很认真的观察着她,脚下放缓了许多。
到得切近,停住脚步,说道:“闻说姑娘是一代才女,率领了武林许多高手,有所作为。只不知姑娘有何打算?是要称霸天下?抑是排除异己,以免危及当今大明朝的江山?”
春梦小姐笑道:“老前辈问得好,但老前辈世外高人,尘俗中的纷争,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何劳挂齿?”
黑衣人道:“小泵娘似是已猜测出我老头子是谁,但只怕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春梦小姐道:“若是猜错自误,吃亏的只是我自己,于人何尤?老前辈祈释垂注,我们还是来谈一谈目前之事吧!”
黑衣人道:“这倒干脆,但我老头子还要忍不住唠叨一句,那就是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自逞智勇过人,与天下之士争强斗胜。你听与不听,我也不能勉强。”
春梦小姐沉默了一下,才道:“谢谢前辈指教,但论起今晚的形势,我纵是有心退让,率众避开,恐怕也难如愿以偿,对也不对?”
黑衣人道:“这话倒是不错,但仍有避免摩擦之法。”
春梦小姐道:“敢问其详?”
黑衣人道:“姑娘可到庙中,与贵手下同处圈内,到朝阳出现之时,便可以离开此地。
不过……假如姑娘并非从此退出江湖,只怕日后仍然免不了会碰头。”
春梦小姐道:“老前辈此意虽佳,但假如我退隐的话,相信你们将遭逢上无法取胜的敌手,这话老前辈信也不信?”
黑衣人发出豪迈响亮的笑声,道:“姑娘虽是一代才女,但到底限于年岁见识,以致过于托大自负,你既然这么说,咱们无须多费唇舌了。”
春梦小姐也暗暗生气,心想:“我敬你年高辈尊,处处容让,也说出了实话。你却以为我年轻识浅而致托大自负。这话从何说起?我岂是当真怕了你么?”
当下说道:“好啊,我们且来了却十招之约,假如我们接满了十招之数,老前辈不得留难我们。假如接不满十招,自然任由老前辈处置,无话可说。”
黑衣人颔首道:“如此甚佳,现在你可以说出心中的猜测了吧?”
春梦小姐道:“是关于你身份的猜测么?好吧,我告诉你,你当必是昔年号称为『三大异人』其中之一。”
黑衣人纵声大笑,道:“小泵娘,这回你猜错了。据我所知,那三大异人之中,除了白衣客甄虚无无人知道生死存亡之外,其馀金罗尊者和哑仙韩昌都死了多年。这消息你竟然不知,焉能称霸天下?”
春梦小姐大吃一惊,睁大那双美眸,呆呆凝视对方。过了一会,才道:“这话若非在老前辈口中说出,我决计不信。”
黑衣人道:“这话也使你增加了不少自信和勇气,对不对?”
春梦小姐点头道:“不错,假如您老是三大异人之一,尤其是白衣客甄虚无的话,我定然很难接得满十招之数。”
黑衣人讶道:“这却是什么缘故?甄虚无不见得是最高明的一个。”
春梦小姐道:“诚然在三大异人之中,他不一定最高明,但他恰能克制我所习的神功□艺,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