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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就觉得何纷纷那一走就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了,她要去的,是一个自己永远都无法企及的地方。
他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员,晚上在酒吧兼职做酒保,在吧台调酒,而何纷纷是何家的大小姐,就算平时再怎么低调不显眼,她始终被一层淡淡发光的光环笼罩,她和他始终不是一类人,有一天她的光环一定会变得异常的耀眼,那个时候,他只是会被灼伤双眼,遑论靠近。
其实,何纷纷就是不想阿三冒出这样的念头,那样,他们只会越来越远,她不想连最后的一点温度都留不住。
但是,阿三已经这样思考了,留不住,那就是必然。
何纷纷回家修养了几天,觉得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她就在家里不太呆得住了。因为她一直就不太习惯家里的氛围,和她一样冷,冷到让她发抖,她想要去找去找阿三,出门前却遇上了突然回家的何寅。
“要到哪里去?”何寅脸色有些阴沉。
何纷纷低头,沉默不语。
“去找那个臭小子?你还没有跟他讲清楚?”
何纷纷不住往后退了几步,还是没有作声。
何寅接着说:“告诉你一个对你来说的坏消息,你必须在三个月之内去美国,到你未来的丈夫身边,你们会在美国订婚、结婚,然后在那边生活,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为什么变了,您从来不对我食言的。”何纷纷抬头,目光比何寅还要冷,就像一只马上就要进攻的野兽。
“我必须确保你的安全,你一天呆在国内,我就一天得提心吊胆,那个女人不会死心的,不看到你的尸体她就不会安心,她目前在国外还不敢那么嚣张,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何寅解释道。
何寅口中的“那个女人”名叫齐岚,是他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和何纷纷的母亲分手之后不久娶的妻子。
齐岚是一个霸道而心狠的人,总认为何纷纷的存在会威胁到他儿子的地位,十多年来从来就没有断过要伤害何纷纷的念头。
何纷纷这一次手腕被割破,幕后的人就是她。
“您也可以拿她儿子开刀啊,您之前不也做过么。”
何寅一愣,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他眼中的慌乱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他立刻点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儿子也是我儿子,更是你亲弟弟!”
何纷纷回答地很平静:“那您怎么不告诉她我是您女儿,法律上也是她女儿,就算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看在您的面子上,她也不能拿害我当成是生活的消遣,满足自己的破坏欲。”
“别跟我说这些,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别再想那个臭小子,和他在一起只会让那个女人有更多的机会对你下手。”
何寅不敢拿齐岚怎么样,因为她除了对何纷纷心怀不轨,在其他地方可算得上是无可挑剔,事业上能帮他分担麻烦,生活上能把整个家料理得井井有条——至少面上是这样,这几年家族内部基本没出什么大的纷争。
“我不敢问您我和她两者之间谁对您来说比较重要,但在我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之前我不会离开。我只希望您可以遵守您最开始的约定,不要再抹黑自己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你为什么跟你妈一样固执!”何寅暴怒了,太阳穴旁的青筋清晰可见,“他能给你什么?”
何纷纷顿了一秒,缓缓说:“他能给我您永远都给不了我的东西,而且,我不是不会走,只是希望您可以遵守原来规定的时间!”
这是何纷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见何寅提起她的生母,那个在她记忆里早就模糊不堪的身影,那个她不会原谅的女人。
“我走了,时间到了我自己会回来找您的。”何纷纷微微低了低头,绕开何寅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家,她居然发现阿三躺在沙发里睡着了,他双手抱在胸前,上身微缩,呼吸声有点重。
何纷纷走到沙发边,背靠沙发坐下,头埋得很低,声音也很小:“易杉,我不想和你分手,可我必须听从我爸爸的决定,不得不说,在我心里那杆秤上,他比你重要。我知道,我肯定已经伤害到了你,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处理好一切,我必须在你和我爸之间做出抉择。我一时的冲动自私,让事情无法很好收场,这是我没有想过的情况。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可以主动先对我说分手,那样我和你就只是朋友的身份,你就不用那么爱我、那么担心我,你会有属于你自己的小家,那是你梦寐以求的生活。你已经够不幸了,我已经不想再拖累你,阻断你向你的幸福蓝图靠近……”
“纷纷。”
阿三其实睡得很浅,何纷纷刚才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到了,可他越听心里越不好受,不想再继续听她说下去,于是睁开眼叫了她一声。
“嗯?”
何纷纷一时没反应过来,听见自己被叫下意识就回过头去,嘴唇正好和阿三凑上去的嘴唇对上了。
四瓣唇相接的瞬间,她才发觉出异样,瞪大眼睛,伸手要去把阿三推开。可刚伸出手,手掌就被截住,被拉进了坚实的胸膛。
“我全都听到了。”阿三松开口,鼻尖抵着何纷纷的鼻尖,“纷纷,你不要我了么?你要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
阿三坐直身体,把何纷纷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目光黯淡:“你为什么要那么听你爸的话,你不觉得我要可怜多了么,没了你,我就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我又要去讨好别人,虚伪的对他们笑,你忍心?”
“……可我不在的时候,你,你不也活的好好的?易杉,没了我,你不过就只会心痛难过一段时间,等我给你的伤痊愈了,你又是那个整日嬉皮笑脸对谁都不会皱眉头的易杉,你会喜欢上其他人,你会找一个正常、比我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的女人当你的妻子,你们会生孩子……那才是你的一直想要的生活不是么?我说到底,对你来说不过是一段插曲,而且……”
“够了!”阿三低吼着让何纷纷住嘴。
还是这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他一点都不想听,他纠结了几天郑重做出了决定现在却一点意义都没了,他现在就想和她好好继续过日子,为什么要分开!
“我爸让我三个月之内断掉和你的关系,去美国,和一个到目前为止我根本没有见过的人订婚,过几年再结婚,不回来了。”何纷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有勇气把阿三一直想听的原因脱口而出,那瞬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这就是你一直不肯告诉我的原因?”阿三将目光转移,头往后仰,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嘴角居然拉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暖暖都知道要反抗,为什么你就要认命?”
“因为我这是我欠我爸的,我得还他。”
何纷纷是用欠和还来定义自己和何寅的父女关系,不仅仅是因为她无法使用感情,还因为她当初放弃对整个家族的责任,如果没有他的首肯,没有他的保护,没有他为她断后,她根本不可能过上现在这样风平浪静的生活。
那都是她欠下的,必须要还。
“所以,你只能把我放弃?何纷纷,你是在玩儿我么,你的心是用石头来做的么!”
何纷纷从阿三身上离开,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中浑浊一片,声音也变得格外苍凉:“对啊,我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你这么快就忘了啊,那我再提醒你一次好了,易杉,我有轻度反社会人格障碍,我感受不到任何人的任何感情。”
何纷纷把“任何”两个字说得很重。
……
从那以后,何纷纷和阿三的关系就疏远了,虽然每天还是会见面,见了面还是会说话,但彼此的目光绝不会直接相交。
何纷纷觉得这样的状态很好,只要保持三个月,她就能戒掉因为阿三而养成的一些习惯,重新在身边画一个圈把自己圈起来,谁都无法靠近她,她余下的人生就这样过下去就好了。
阿三却觉得异常的痛苦,每见一次何纷纷都是一场煎熬,有话不能说,连眼神都不能交汇,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无力,甚至有时候脑子里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没有何纷纷在身边,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样的状态没能如何纷纷的愿保持三个月,因为她再一次受伤了,晚上在酒吧的时候无故被牵连进一场争吵,被一个认错人的女人先是打了两耳光,后是被酒瓶砸脑袋,最后是一刀刺进了腹部。
当时阿三不在场,等到被电话告知这件事跑回酒吧,现场的狼藉已经被清理,酒吧的人只说何纷纷被救护车带走,并不知道是去的哪家医院。
那个时候,阿三才发现,自己失去了何纷纷,而且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18
18
一年半后。
凌晨一点,H市夜店区附近的一家酒店。
难得轻松的周末,阮晴在常光顾的酒吧发泄似的喝了不少酒,很快就喝得头晕眼花,侧倒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对着前方灯光闪烁的舞台不停傻笑。
半条手臂伸出了沙发,她越笑越来劲,静静等着有人碰到她的手,那么,她就抓住了自己想要的猎物。
这种事情还需要机遇,她得耐着性子等。
于是她就等啊等啊,也不知道时间过了有多久,整个人年进入的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突然,指尖触摸到了衣料。
她即刻警醒,抓紧时机摸了摸衣料周围几处,确定不是同性后果断曲起手肘,抓住了衣服主人的手,将对方朝自己拉近,而自己顺势也坐起来,背靠着沙发背。
她才管不得抓住的人会是什么货色,反正,她的运气一直不差就对了。
阮晴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对方的身体,头靠上去,娇滴滴地说:“帮帮忙,送我去下酒店嘛。”
到了酒店要发生点什么,完全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种戏码,加上这次,已经是阮晴第三次干了,可前两次都是一到关键时刻,不管她再怎么醉、再怎么飘于云端,也会突然就开始反抗挣扎,对方就被会她搞得兴致全无。
第一次那人还比较有礼貌,骂了她几句穿、上衣服就走了,第二个却由此气急败坏,用力掐她的脖子差点没把她弄断气,还好她及时拼尽全力顶了那人的关、键部位才得以脱险。
这一次,她真的、真的很想成功,她不想再在某一天半夜因为身体流淌的异样感觉而惊醒,必须要起床去灌下一大杯冰水才能将彻底将那感觉平息,更让她想不通的是,每一次,对,每一次,她的眼前都会出现覃森那张脸,连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是嫌弃,还有同情。
她一点也不想在那种时候想起覃森,搞得她好像非他不可似的。
她分明和他已经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吧?而且还是两不相欠的那种!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他也没问题,她才决定到酒吧找男人,她想的是,只要能成,她的潜意识就不会再拽着他的影子不放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往她所想象的那个方向发展。
整个过程如梦似幻,这是阮晴第一次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边界。
衣服什么时候没的,她记不太清楚了,能够真切感受到的,是自己口中溜进的那条滑滑的
东西,还有略微粗糙的手指的触感。
痛不痛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随着应有的步骤一步步走下去,她却没能产生应有的感觉,
反倒是一阵阵恶心感不停往上涌。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种感受,不,为什么会是比前两次更加强烈的恶心?
有个陌生而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让她耳廓痒痒的:“小宝贝儿,放松点,你
这样我进、不去,别僵着,我会让你舒服的……”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阮晴折过手肘想要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推开,腿也开始胡乱蹬,可女性的气力始终有限,她拼尽全力的挣扎几下就被一股更强的力压制住,她只能是一条砧板上的鱼,再怎么乱蹦乱跳也逃不脱最终被宰杀的命运。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么,为什么要不自觉抗拒,那时候面对覃森也不都好好的……
该死,怎么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