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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宝珠道:“你怕冷我可不怕冷!”
纪宝玉道:“你不死心,我也没办法,只有让你闹去,不过我可要回去了!”
金辉冷笑道:“回去,谈何容易,我们是被人赶出来的,西土已经没有我们立足之地了!”
纪宝玉道:“那倒不见得,我们的心别那么大,找一个僻静的山谷,过我们自己的生活,没有人会来干涉我们的,你们想席卷整个的西方,自然为人所不容!”
纪宝珠道:“我会回去的,但不是像你说的方式,我要在这儿创下一片轰轰烈烈的事业后,再轰轰烈烈的回去,叫那些反对我们的人,跪在地上迎接我回去!”
纪宝玉道:“宝珠,你别做梦了,有此可能吗?”
纪宝珠大笑道:“没把握我就不会说这种大话了。这些年来,我派出横江一窝蜂四下活动,聚集的财富,以百花宫名义广邀人手,二十四处分宫中高手如云,奇技异能之士,多如恒河之沙,一个分宫就抵得上一个大门派的实力而有余,二十四处分宫,那力量有谁能比!”
南宫俊一笑道:“只有二十二处了,在下已经拔了你两处分宫了!”
纪宝珠一哼道:“第一个地方是我送你挑的,那时我不愿意暴露我的实力,至于莫愁湖畔的分宫里,我也是让着你,因为我知道你已把南宫世家的人手都召来了,我犯不着一个人跟你们作对去。”
南宫俊笑道:“你们将孤军奋斗!”
纪宝珠道:“教主,你怎么说?”
金辉略作沉思后,才望着长春子道:“兄长,小弟就等着你的一句话了!”
长春子已经把断足裹好,拄了一根新削的木拐道:“兄弟,怎么来问我呢,这是你们自己的事。”
金辉道:“不过兄弟的动向却是因你而决定的。”
长春子道:“怎么会因我而决定呢,我手头控制的人员全是你训练好了才交给我的,他们也等于在你的控制之下,所以这事根本用不着问我!”
金辉苦笑道:“兄长,你还没有弄懂我的意思,我不是问的人手问题,宝珠说她拥有的实力似乎已经无敌于天下了,但是还没有把另外一股势力算在内,就是大内三厂的全部人手,他们不仅网罗了各大门派的高手,更还有不少造诣极深的名家,加起来相当可观。”
长春子道:“这些人不会来管江湖上的事的。”
盒晖道:“恐怕这一次他们也不会袖手了,因为司徒晃已经感到了他的威胁,不容许我们扩展了,所以这个翁长健刚才才有那种态度!”
长春子道:“那只是在此地摆摆样子,在京师,他们就不敢动一下子,京师的各大王公府第以及宫廷内苑,都为我的死党,那些人个个都能管他的!”
翁长健冷笑道:“老道士,你说的倒很有把握!”
长春子傲然道:“这个我有绝对的自信,我被封为国师,可不是凭着一张嘴,外及国公将相,内及后妃,都是我的入室弟子,对我可尊敬得很!”
翁长健道:“他们只是被你的邪术邪说所惑,想跟你学得长生驻颜之术!”
长春子道:“贫道确有此术,那可不是骗人的。”
翁长健道:“你还在做梦呢,不给你一点证据看看,你还不知死活,老夫叫你梦醒一下吧!”
他取出一个小纸卷,展开来念道:
妖人长春子,以邪术蛊惑宫门,图谋不轨,京师各大臣及皇室宗亲,受其惑者颇众,朕先不察,致为其所惑而封为国师,现经御史杨孝龙及锦衣卫指使司徒晃收拾证据,始洞悉其奸,立即褫除该国师封号外,并令所司有关人等,全力捕杀此妖人,并肃清其逆党,不得有误,钦此!
长春子道:“这是什么?”
翁长健道:“这是圣上亲自颁下的密旨,我这儿只是一份邸抄,这封密旨早已经传遍各地,行文至各督抚处,并且着手抄封你们在各地的巢穴!”
长春子道:“胡说,谁敢这么做?”
翁长健一笑道:“很快你就知道敢不敢了,百花宫也好,百宝斋也好,邸抄到达之日,立即就有大军前往征剿,你们是垮定了!”
这番话使得金辉的脸变了色道:“这分明是你们畏忌我兄长的势力而故意陷害的阴谋!”
翁长健一笑道:“金辉,这可怪不得我们,是你们自己不存好心,想要整个的控制密探组织,我们为了自保,自然要反击了,何况魔教这两个字,已经注定是旁门左道,成不了正果的!”
纪宝珠脸色煞白地道:“金辉,看你们做的好事,把我也给拖累进去,我跟你们没完没了,我早就说过,叫你们别插进宫家去,你们偏不听,这下可好了!”
金辉苦笑道:“不插进宫府去,你的百花宫就别想安安稳稳地建立了,不是仗着内厂的名义撑腰,官家早就查封你的地方!”
纪宝珠道:“凭什么查封我的地方,我又没犯法!”
金辉只是冷笑一声道:“宝珠,官家的密探办事还会跟你讲理吗?何况查封你的地方绝不冤枉,你自己也明白,你的分宫中在做些什么。”
纪宝珠一瞪眼睛道:“做些什么?”
金辉道:“男盗女娼,无所不为,本来也该查封的,我才冤枉呢!百宝斋只是规规矩矩地做生意!”
纪宝珠冷笑道:“规矩个屁,你的珠宝是怎么来的,一半是黑吃黑,专门抢劫绿林黑道上的江湖人,而且还反咬一口,说他们觊觎百宝斋的珠宝才被杀死的!”
金辉笑道:“百宝斋是全国最大的珠宝店,只有受盗贼的侵袭,再说我们会去抢劫盗贼,那不是笑话吗?”
纪宝珠道:“正因为人人都以为是笑话,所以你们才能偷偷地作怪而不为人所知,另外一半的珠宝,则是我的横江一窝蜂去抢了来,由你改头换面后,再行出售,你还好意思说是规规矩矩……”
纪宝玉皱皱眉头苦笑道:“你看你们,互相掏臭水沟,除了越掏越臭外,于事何补?”
纪宝珠道:“我们不像你,红粉金刚专门行侠,已经创下了侠名,算是好人,哼!假正经!”
纪宝玉怒道:“宝珠,你成了条疯狗,见人就咬!”
纪宝珠泼辣地道:“我是疯狗,你是母狗,你口中说是静修练功,其实呢,还不是跟我一样,偷偷地抢了男人躲起来作你的采补炉鼎,狼行天下吃肉,狗到天下吃屎,你又清高到哪儿去了!”
纪宝玉愤然道:“不错,我承认,因为我练的这种武功,须要靠这种方法来维持,所以我们才被视为旁门左道,视为邪恶,不仅在西方难以立足,到哪里都是一样,我在这批女孩子身上作了个试验,要她们规规矩矩地循正道而修为,结果证明并不差到哪儿去……”
纪宝珠冷笑道:“那你为什么不改邪归正呢?”
纪宝玉道:“我自己沉溺已深,积习难返,但是我门下的人却是循规蹈矩的,她们不必倚赖魔教,已经受到江湖人的尊敬而可以立足了,我为了你们,仍然把她们带来,纳入魔教之下,已经是很大的牺牲了,你们却不识好歹,大势如此,还在这儿内讧,争吵……”
金辉道:“这都是纪宝珠在吵,我可没有。”
纪宝玉冷笑道:“她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倒是你金辉,因为你是个男人,又是前任教主的嫡传门人,我才支持你重组魔教的,可是你实在不是个成事之材,心胸狭窄,目光浅近,大局的基础未定,却先打击自己人。”
盒晖道:“因为我明白,大局中最大的阻碍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内部,你自己也明白,百花宫一直在扩张实力,不计一切地争网人手,想把我们都吞并掉。”
纪宝珠道:“放屁,我才懒得并吞你呢,中原的人才多得是,我只要给他们一点甜头,他们就乖乖地来效命了,我用得着来并吞你的势力吗?”
纪宝玉哦了一声,道:“你们当真不知死活,还在这儿闹,危机已迫及眉睫,你们还一点都不在乎,大家的根基已毁,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了,你们还有心情来吵架!”
金辉一笑道:“抄了各处的分号,对我来说,还不能构成损害,因为那些地方只有一所空房子跟几百两银子而已,我的底子全部都在此地,而且为了要应付南宫世家,我把各地的好手都已集中在此,所以我还有八分的实力……”
纪宝珠道:“你倒是够聪明,只是别人也不笨,我同样也发出了紧急通知,把人叫到这儿集中了,所以我的损失也不会太大,只是财物上的损失大一点,但是我不在乎,只要有人在,我什么都不怕!”
南宫俊道:“你当然不怕,因为你可以再多组几个像横江一窝蜂那样的组织来掠取别人的财货!”
纪宝珠道:“不错,这可是官府惹出的,他们抄了我的百花宫,我只是收回而已,你们南宫世家既然管的是武林中事,就该替我向官中交涉要回那些财产!”
南宫俊道:“我会的,假如真是司徒晃通令各地查封了各地的分宫,我一定会找司徒晃交涉,把那些财产交出来,但不是还给你,而是还给那些遭横江一窝蜂伤害的人,赔偿他们的损失,因为这是他们的财产。”
纪宝珠神色急变道:“南宫俊,你不想活了!”
南宫俊一笑道:“纪宝珠,你的坏事做多了,所以鬼使神差,做出那种导致你毁灭的事,如果你把人手分散在四地,官兵前往征剿时,他们只要不顽抗,全身而退应该没问题,官兵不能永远集结,你的人是活动的,你再设法联络一下,势力仍然在。”
纪宝珠道:“现在我的人手就在手头,不是更方便!”
南宫俊道:“你把人手集中在此地,是最笨的事,富贵山庄既然是你们假公济私,假大内之名而营的私巢,司徒晃对你们既有戒心,岂有不注意此地的事,大家人手的聚集,他会不闻不问吗?”
长春子又开口了道:“他知道又如何,凭他东、西、内三厂的人手完全集中,也不见得能抵上此地一半的实力,何况有贫道在此,他们也不敢当面前来骚扰。”
南宫俊道:“长春子,刚才的密旨你难道没听见?”
长春子冷冷地说道:“听见了又怎么样,那只是密旨,只能唬唬一般地方官而已,本仙长才不吃那一套,皇帝有种,为什么不公开调度大军来包围此地,只敢偷偷地下个条子,本师可以根本不理。”
南宫俊道:“你也打算违抗官家的密旨?”
长春子笑了笑道:“算不得违抗,那只是他私下的行为,真正了解朝廷内情的人,都知道所谓密旨是怎么回事,那是在朝廷上若有人公开的问,皇帝不敢承认的事。”
南宫俊道:“他身为帝王,做事还有不敢承认的?”
长春子道:“当然有,你们以为他有多了不起,咱们都很清楚,他也是一个很平凡的人,除了运气比人好一点,此外一无是处,文才,武功,魄力,什么都差得很,多亏朝廷里有一些能干的大臣,才能支持这小康的局面,所以他对那些大臣客气得很,言听计从,连一点架子都摆不出来。”
南宫俊庄然道:“身为人君者,能虚心接受臣下的意见,不私心自用,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皇帝。”
长春子大笑道:“不错,话可以如此说,但也证明了这个皇帝的权力并不大,因为他太年轻,自己做不了多少主,处处都要旁人来给他拿主意,所以别看你们身上怀着密旨,很可能过两天他又下一道密旨来推翻了!”
翁长健听了居然没有辩白,可见这话颇有几分真实性,南宫俊听了皱皱眉道:“翁老先生,官家当真是这么一个软耳根子的人?”
翁长健顿了一顿,才道:“圣上天纵英武,只是心肠过于仁慈,不忍心却人之请,是以很多人利用这一点,提出了一些不近人情的要求,圣上昧于实情,也会答应的,只不过对于清剿魔教邪孽之事,乃是圣上熟经思虑所下的决定,很难会改变的。”
这个人果然老练,他在前面说了半天,但结果却来上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很难会改变,却不是绝对不会更改,这其中已有出人余地了,长春子也听出了,他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补上了两句:“翁老儿,那只是司徒晃他们在皇帝面前危言耸听,而本仙长又不在京师,才由你们哄得他下了这道密旨,如果等本师回去,据实以奏,他立刻就会收回成命的。”
这番话对魔教中人的士气关系很大,使得很多垂头丧气的人,又提起了精神。
马成忽然道:“长春子,如果你不离开京师,或许还动不了你,这次你贸然离开,却是不智已极!”
长春子道:“笑话!本师在京中信士弟子众多,就是十年不回京,也不会有关系。”
马成一笑道:“本来,你可以靠着你葫芦里的丹药,替人治治病,吹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