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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泫然欲泣之状,南宫俊又颇为不忍,于是又安慰她道:“也不是累赘,我这个人天生好吃,而且嘴巴很刁,吃得很挑剔,来到红粉山庄前,我一路上也是在东挑西捡的,所以大姐才会把你们姐妹俩托交给我,自然也是因为你们对我有很大的帮助,而我也真需要你们。”
这一说,翩翩才高兴起来,笑着道:“公子,您要吃什么,怎么个吃法,我宁可想办法变着出来让您满意,可是别把我们往家里一关,想我们时,才叫我们弄点什么吃吃,那我们跟在红粉山庄有什么分别呢?”
南宫俊道:“这个你们放心,我家可没有那些门禁,你们也不会被关起来,随时都可以出来逛逛、玩玩,只要不闯祸,不招摇,不仗势凌人,谁都不会来干涉你们,绝对自由,南宫家门规就是那三条,那不仅是对你们,连我也要遵守的。”
双双也跟着问道:“什么叫不闯祸,不招摇,不仗势凌人呢,请公子说明白了,也免得我们给您丢人呀!”
南宫俊道:“不闯祸就是不去惹事生非,违禁犯法,不招摇是不准打着南宫世家的名义,在外向人夸示,不仗势凌人就是不得倚仗声势,欺负一般百姓。”
双双道:“说了半天,这三点,根本就是一回事。”
“大致上说来是互相有关连的,但是分得细一点,却有很多不同,这个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以后随时有机会,我就告诉你们,现在快点吃吧,吃了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要渡江赶路的。”
好容易把两个宝贝安顿好了,食罢撤席,南宫俊来到一间精致的雅房中,才脱了衣服想休息一下。
可是躺上床没多久,双双推门端了盅茶进来道:“公子!您睡下来了,这是我带出来的茶叶,大姐起个名叫绛风香露,最宜睡前饮用。”
南宫俊只得又起来接了试尝一口,果然满口芳香,微带着一点甜味,再看看那颜色,紫绛如枫,不禁赞道:“好!真好!”
双双得意地道:“我一共焙制了十二种茶叶,分在二十种不同的时间饮用,这次我每样带了一小罐出来,以后可能无法再制那么多种了,因为有些茶叶是必须要在红粉山庄的止水谷中种植,才有那种清香和特殊的韵味,不过我可以看看你家的情形,能否另外焙制别的品种……”
南自俊道:“难为你这么细心,不过那些茶叶你好好留着,别再泡了,等回到家里,孝敬我奶奶去,她老人家别无所好,就是喜欢品茗,她本姓陆,据说是茶圣陆羽的后人,她不但能品茗,而且更善于自己焙茗,你去了,她一定特别高兴的。”
双双笑道:“真的?那可好,我研究过陆羽的茶经,有许多不懂地方……”
南宫俊好不容易把她给打发走了,叹了口气,觉得带着这么一对宝贝走路实在麻烦,但是从另一角度看,则又是一种乐趣,只可惜现在自己不得闲,否则的话,伴着这一对解语花,画眉鸟,欣赏她们的赤子天真,享受她们的慧黠和殷勤,的确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闭目假寐,不到一刻工夫,翩翩又推门进来,这次更妙,她竟是披散着长发,底下是赤足,身上只穿了一件紧身的小衣,下面只是一件薄绸的短裤,长仅及股。
上面敞着圆领口,露出半截胸口,连隆起的双乳都隐约可见,下面则是两条雪白圆润的粉腿,这副打扮的确诱人。
南宫俊虽非登徒子,但是看了这副样子也不禁有点怦然心动,在白天看,还是两个小孩子,那大概是她们梳了辫子,穿了束胸的缘故,没想到把辫子打散,解除了束胸后,竟有如此动人的风情。
只是这个样子跑到他屋子里来,也未免太不像话了,尤其是这副打扮……
南宫俊刚要开口,翩翩已经先说话了,而且一脸的正经,郑重地对他说:“公子,我特地跑来问一声,什么样的情形才能不算闯祸?”
南宫俊被她夹头夹脑这么一问,倒是怔了半天才道:“你这话是怎么说?”
翩翩道:“我很想打人,但是又怕违了规矩,所以特地来问一声。”
南宫俊道:“打人?为什么要打人,是人家欺侮你了?”
翩翩道:“没有,如果是人家先欺侮了我,再打他一顿,那是天经地义,就像先前那个伙计骂了您,双双揍他一样,这个我是知道的,正因为人家既没骂我们,也没惹我们,甚至于根本没有靠近我们。”
南宫俊道:“那就不可以打人家。”
翩翩叹口气道:“那就只好由着他在那儿看下去,不过这实在很气人……”
南宫俊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在那儿看什么?”
“我跟双双正在洗澡,有一个家伙在看着我们洗澡,而且还说了许许多多讨厌的话儿……”
南宫俊一掀盖在身上的被子,跳了起来道:“这还得了,真该挖了他的眼珠,居然闯入女子的私室窥浴,唉!翩翩,你怎么连这点也不懂?”
翩翩道:“如果是那种情形,我自然是懂的,可是他并没有闯入我们的住房,只是坐在院子里的树干上。”
“坐在院子里的树干上,那也不行……怎么,你们不是睡在东边的厢房里?”
“是的,房间里很讲究,比山庄里住的好多了,跟姑姑在石梁下面的屋子差不多。”
南宫俊道:“那原是专为贵客们设的房子,只不过那儿离院子里还远着呢,他若是坐在树干上,怎么看得见你们在屋子里净身呢?”
“我们没有在屋子里,是在院子里洗澡。”
“什么,你们在院子里洗澡!”
“是啊!在山庄中,我们都是在水池里洗澡的,大家走来走去,看见了也没什么,讨厌的是那个家伙嘴里胡说八道,说我们的腰肢太粗,前胸太平,还说我们是什么白虎,寸草不生,这些话我也不懂,反正他的样子很讨厌就是了。”
南宫俊又有啼笑皆非之感,但也无可奈何,她们是在一个全是女人的圈子里长大的,对男女礼防之嫌自然不太讲究,说她们也没有用,只得道:“你们跑到院子里净身,在这么大冷天,也不怕冷着吗?”
“不冷,在山庄中,我们都是在露天洗澡,哪怕下雪的日子也是如此,大姐说这是种练身体的方法,可以寒暑不侵。”
“唉!话是不错,但是要看地方,就算你们不怕冷,但是水也会冷掉的。”
“本来就是冷的,我们俩原是为您骑的那头胭脂火刷身体的,那东西最爱干净,毛片上沾了一点灰土,就不肯老实歇下来,我们提了两桶水,把它洗干净了,自己却累出一身汗来,于是再提两桶水来,我先冲洗时,那家伙就冒了出来。”
南宫俊苦笑道:“你们也真是的,这叫我怎么说好呢?对了!双双呢?”
“正在洗澡,那个家伙大概也跟她缠个没完,双双的脾气比我好,我叫她跟他先敷衍着,我是去提水的,先来问问公子,能不能揍那个家伙一顿。”
“当然可以,这实在太不像话了,我去打他,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我……我的衣服也在院子里,我怕打草惊蛇,吓跑了那家伙,所以没带衣服来。”
“那就到房间里去另穿一件。”
“没有,一共才两件,脏的脱下来,干净的待换上,我都带去了。”
南宫俊叹口气道:“难道你就只有两套衣服不成。”
“我们两个人一共才三套衣服,我跟双双各穿一套,然后留一套待换,我们商量好了,一个人轮流换一天,今天是该我换,等我身上穿的那一套洗干净了再给她换!”
“我的天啊,你们不会多带一套?”
翩翩嘟起小嘴道:“哪有这么多衣服,这多余的一套还是我跟双双拼着凑起来的,在山庄中都不重穿衣,每个人也没有多余的衣服,只有列名榜上的姐妹才有大红的衣裤跟裙子,其余的人都一式青衣,每年给布做一身,我们的都是些破的打了补丁,在山庄中可将就,出来可不像话了。”
南宫俊直叹气道:“大姐对你们何其吝啬!”
翩翩忙道:“这倒不是吝啬,是别有用心的,大姐说要养成我们朴实无华,不重修饰的习惯,而且在山庄中,每个人都如此,我们谁也没重视穿着……”
南宫俊无可奈何,只得拿出自己的一套衣服给她道:“先穿上这个吧,明天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们俩买两身衣服,出门在外,不比在山庄里,那简直是开玩笑!”
翩翩无所谓地穿上了,南宫俊已经冲到院子里,院里的情形更使他尴尬,因为他看见廊上吊着风灯,廊下有一具大木桶,双双脱得赤条精光,手中高举着一个水瓢,正在往身上浇水呢!
他倒不便贸然闯过去,先打量一下对面的那颗槐树,想找出那轻薄的歹徒,可是树上却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
情形似不像翩翩所说的那样,南宫俊微微一怔,但是他相信翩翩不至于骗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看了一下,发现有所不对劲了,双双的手中握着水瓢,高举过顶,乍见之下,以为她是正在淋水冲浴,可是这么过了有一会儿工夫了,她还是那个样子,一动也没动过,水瓢也没动过,水瓢中也没有水滴下来。
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双双自己不动,呆立在那儿,这个可能性似乎没道理,因为这种大冷天,虽不至滴水成冰,天还是很冷的,而且她高举着水瓢,抬头上望,并不是个很舒服的姿势,不会久立不动的。
那就是第二个可能,她被人制住了穴道,根本无法行动了,而且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南宫俊本待立刻上前去的,可是他想想究竟又觉不妥,于是回头叫道:“翩翩,你去看看双双怎么了?”
叫了两遍,却没有回音,他回头一看,跟在他后面的翩翩已经不见了。
这就怪了,他离开自己的房间时;还清楚地听见双双跟在后面的,就是快到院子里的时候,他急于知道院子里的情形身形加快,但翩翩也该跟得上呀,就这么一下子工夫,那个人就失踪了。
南宫俊很冷静,他知道必须冷静,因为他面对着一个武功绝高,而且很狡猾、阴险的对手了。
翩翩不知下落,暂时不去管她,目前他必须首先要把双双救下来。
他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他知道这正是对方要他做的事,而他又不能不做,照双双的情形看来,她被制的是很重要的穴道,所以才能把人定住不动。
这种制穴的手法是截断了经脉的运行,如果不立即解救的话,重则死亡,轻则残废,现在双双被制不知道有多久了,但一个人能耐这种制穴手法的时间,最多只有一刻工夫!
南宫俊知道自己再无考虑的余地了,很快地走到双双的身边,但见她雪白的皮肤已经发紫,那已经到了极危险的关头。
再也不能耽误了,他抱起了双双,赶忙回到屋里,先把人放平在床上。
双双还是一手高举的姿态,南宫俊在她身上仔细地看了一遍,心中更为吃惊,普通被这种手法制住经穴的人,被制处都会凸起一块,双双身上却看不出有凸起的地方,这证明她是被一种暗器所伤,所用的手法跟自己的无形劲气是同一路子。
外表上既无痕迹,他只好用手试了,于是他用手指轻叩她身上的每一处穴道,微微地输入一丝劲道,察探反应,终于察出了被制的是命门会阴之处,心中又多了一层愤慨,这下手的人太过于卑劣了,如果对方是个男子的话,尤为该杀。
因为这二处穴道是在人的下身,命门在后腰股上之处,会阴则在粪门与阴户之间,对一个少女点这两处穴道,其下流可知。
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得把内劲提足,双手一叩命门,一叩会阴,灌人内力,以三阳真火,阵阵注入,冲开了被闭截的穴脉。
等到内劲能够通过,穴道是冲开了,双双高举的手也松弛了下来,人只轻轻地动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那是她被制的时间已经很久,气血还无法很快地及时行开,而且下手的人,用的是一种阴寒之功,使血液凝结,必须还要把阴毒化除,才能使她恢复正常。
南宫俊只得把内力继续不断地输入进去,先是整个代她催送血脉运动,慢慢地等她本身有了知觉后,帮助她运动,一直等她的身体恢复了温热。
南宫俊正想把手抽开,忽地心中一动,因为他感觉到双双的身体里面,情况不太正常,血脉流得很急速,体温也增加得很快,而且她的身子在作着一种不安的扭动。
最明显的是她的乳房,突然变得很坚挺,嫩红的乳头也像两颗紫葡萄般鼓了起来。
这是一种思春的情怀,而且是在受到内欲极度冲击的情况下才致如此的。
双双虽然发育得很好,但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