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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名号叫刀魔。”
“失敬!失敬!我最钦佩使刀的人,阁下既称刀魔,想必在刀上有着特殊的造诣了?”
“那倒不敢当,我的刀法虽然还过得去,却不是同侪中武功最高的,我们的领队老大本是阴阳魔辛一,就是被姑娘劈碎的那一个,他武功虽高,却专好走偏门左道,所以今天还没有施展武功就叫你给劈碎了,可见干我们这一行的,还是规规矩矩的好!”
东方倩笑道:“说的是,李十八,我想要你说出事主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只有走第二条路,请你们让开。”
“如果你东方姑娘要过去,我们绝不阻拦!”
“你们阻拦的不是我?”
“不是,我们狙杀的对象只有三个人,就是在车子里的南宫俊和西门姣蛟,以及这个西门巧,却没有包括姑娘在内,否则阴阳魔在倒地时就会出手,姑娘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出手一向是很快很准的。”
西门巧冷笑道:“不怎么样,还经不起我一拳一脚!”
李十八道:“那是意外,他知道你是瞎子,也知道你的武功平平,所以没有戒心,哪知你这近身对搏还真凶悍,居然把辛老大给治住了,不过好事不会有第二次的,我们等一下找上你,就不给你机会了。”
东方倩手指被碧蛛儿咬倒的一老一少道:“但这两个人也是你们琅砑十八魔里的人吧?”
“不!他们根本不是我们一伙的,而是事主派来协助、监督行事的,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东方倩想这倒可能是事实,因为事发后,这批人奋而向前,那老少二人,则反身而逃,想来可能是急于脱身,以免形迹败露。不过对方不把自己列入,倒是费人猜疑。
所以她又问道:“为什么没有我的分呢?”
李十八笑笑道:“这是事主的事,他没把姑娘列入,我们琅砑十八魔也不做没代价的事,何况事主还特别要求,尽可能的不伤害姑娘,甚至于还说只要能达成目的而不伤及姑娘,酬劳更可增加一倍。”
东方倩冷笑道:“你们的事主倒是对我真好。”
李十八道:“这可不关我们的事了,不过据敝人猜测,那事主肯出这么一大笔钱来买你一个平安,想来跟姑娘的关系必非泛泛,姑娘说是不是?”
“说得很是,如此说来,我这条命倒是值不少的银子了。”
“确是如此,除去另外三个人的代价已然不少,如再保障姑娘毫发无损,则再增一倍,可见姑娘一个人的身价都能赶上另外三个了。”
“这么说来,你们是绝对不肯伤害我的了。”
“自然!自然!我们是唯利是图,姑娘既是值这么高的身价,我们怎么舍得把银子往外推呢!”
他忽然明白了东方倩的意思,又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姑娘不肯合作,想要伤害我们时,自然又作别论,银子虽好,倒底没有生命值钱。”
东方倩冷笑道:“你们干的是卖命的生涯,还能爱惜生命?”
“东方女侠!琅砑十八魔虽是贩命为生,但卖的都是人家的命,我们自己的命都是不卖的。”
“不错!你们的命也卖不起钱,只能白送,就像那个半阴半阳的老婆子一样。”
她用手指指支离破碎的阴阳魔,脸上一派不齿之色,平时她也不是这样尖酸刻薄的人,今天是因为情形特殊,虽然西门巧已经说过南宫俊与西门姣蛟已功成,但到现在未见动静,使她不敢造次,尽量想拖时间。
而李十八等人居然也不急着进攻。双方就是这样对峙着,使东方倩心中也不禁一阵震慑,不知道对方在搞什么鬼,就在这相互僵着的时候,忽然咕咚一声,却是那个驾车的车夫从座上摔了下来,把东方倩吓了一大跳。
连忙过去看看,他是否中了暗器,可是她才一动身,西门巧跟着也软软地要倒下来,东方倩忙扶住了她道:“巧娘,你是怎么了?中了什么暗算!”
西门巧软弱地道:“我……我也不晓得是怎么搞的,忽然头重脚轻,全身都没有力气了,东方姑娘,你……”
东方倩自己忽儿也有一股沉重而疲倦的感觉袭来,忙振作起精神,瞪视着李十八,而且举刀劈出。
李十八举刀格开笑道:“东方姑娘,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们卖的是别人的命,对自己的命却是十分珍视的,所以尽量避免有危险的行动,辛老大是自己太大意,才把命白白地赔上了,我们却不想再犯同样的错,像这种安安稳稳赚钱的法子,不是万无一失吗?”
疲倦的感觉越来越重,使得东方倩只想闭上眼睡觉,她知道睡不得,勉强又撑住了道:
“你们捣什么鬼?”
李十八笑道:“我们只不过用了一种叫忘忧散的迷香,那是我们琅砑谷的特产,从忘忧草中提炼出来的,点着之后,无形无色,能使人在不知不觉间安然人梦,忘却一切,即使把脑袋砍下来,也没有一丝感觉的,你若不信,敝人可以先试一下给你看!”
他走上两步,手起刀落,把那个车夫的脑袋砍落下来,那车夫果然一动都不动,东方倩大为紧张,忙仗刀过去,阻止继续伤害车中的人。
可是李十八只用刀一格,就将她的刀从手中震脱出去,东方倩心中一凉,半点劲都使不出来。
李十八朝上风处那个在堆草烧野火的女子道:“老九,差不多了,别再烧了,这忘忧草虽然不要钱,可也是我们赚钱过日子的工具,产量不多,不能浪费了!”
东方倩软弱得站都站不住了,屈腿坐在地上,李十八用刀挑开的窗帘,倒是非常小心,可是车子里只有一个西门姣蛟绵绵地歪坐在座上,南宫俊却不见影子。
这一来连东方倩都怔住了,李十八忙问道:“还有一个男的,那个叫南宫俊的家伙呢?”
西门姣蛟昏沉沉地抬头看了他一下,又低头微弱地道:“滚开,别来吵我,我要睡觉……”
李十八道:“我问你还有一个男人呢?”
西门姣蛟含糊地道:“人!什么人,你不是人吗……”
她垂下头去又睡了,李十八急了,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猛力地摇了几下:“我问你还有人呢?”
西门姣蛟连话都不会说了,旁边一个汉子道:“老李,没有用的,中了忘忧散的人,非要一个对时才能醒过来,这时候你再问她,她什么也说不出的,干脆先砍了这两……”
李十八道:“不行!事主方面交代必须要全部办妥,缺一个都不行,奇怪,怎么会少一个呢,难道消息错了,那个男的没有在车上吗?”
那个汉子道:“不会啊!前面传来的消息明明看见他们换马上车的,中途也没有下车,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一时都怔住了,东方倩感到精神一振,笑道:“南宫世家的少主,岂会如此轻易受到你们暗算,这下子你们可惨了,南宫世家知道了你们这一批武林败类,今后琅砑十八魔将再也无法在暗中害人了。”
李十八咬牙道:“笑话,南宫世家又如何,我们又不是没杀过他们的人,到现在他们又能如何。”
东方倩一震道:“你们杀过南宫世家的人?”
李十八欲言又止,然后道:“那一家的人我们也动过,琅砑十八魔在江湖上虽然默默无闻,但是真要斗起来我们谁也不怕,东方女侠,希望你还是合作一下,告诉我们,南宫俊上哪儿去了?”
“你想我会说吗?”
“东方倩,事主方面虽然答应出重酬留下你,可是少了个南宫俊,我们就取不到酬金,那就对你不必客气了。”
“你最多杀了我,还能怎么样?”
“东方倩,有许多事情比死更痛苦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的的女孩,比如说脱光你的衣服。”
“你敢!”
“我们这种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欲达目的,不择手段,我们一向是如此!”
“李十八,除死无大事,你想凌辱我,可别做梦,你不杀我,我自己也能杀自己的!”
“不可能,你想死也办不到,在忘忧散之下,没有一点力气,你又如何寻死法。”
他又走前一步道:“东方倩,你还是说出来吧,南宫俊上哪儿去了,不要自找苦吃……”
东方倩确实已试过嚼舌了,但是没有用,她此刻所有的力气,连舌头都咬不痛,眼看着李十八来到身边,她只有在目中射出一股厉光道:“李十八,你这头畜牲,只要你碰我一下,你们琅砑十八魔就死定了,今后我有生之年,将成为你们附骨之疽,跟定了你们,我将不惜用任何的方法,把你们最后一个个杀光为止!”
语意恶毒,似已恨人切骨,李十八怔了怔,继而笑道:“笑话,我们连南宫世家都敢惹,还会在乎你!”
说着他弯腰伸手去摸东方倩的胸膛,东方倩动都不动,睁着眼盯着他,漠然全无表情。
这种表情使得李十八头皮有点发毛,强自振作一下道:“等老子摆布过你之后,不相信你还舍得杀老子。”
他继续伸手前探,忽然亮光一闪,李十八的反应倒是很快,连忙缩手,亮光擦着手指尖而过,却是一支雪亮的匕首,倒是使他一怔,抬头看着一个妇人道:“风七,这支匕首可是你发出来的?”
那个叫风七的女人点头道:“不错,是老娘发的!”
李十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吃醋也不是这么吃的?”
风七冷哼一声道:“活见你娘的大头鬼,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德性,老娘还会吃你的醋!”
“是啊!所以我才奇怪,你跟谁都有一腿,又不是跟我特别有交情,何况我碰这小妞儿,也是为的大家好,这是公事,你没有理由反对的呀!”
“李十八,动动脑筋,使使歪点子,你或许有两把刷子,但是在侍候女人这方面,你可不算是好角色,而且是个差劲透顶的脚色。”
“我也没说自己是多能干。”
“那你就不该拿我们的生命来冒险,你碰了这个女人之后,并不能就此把她吃定了,只会引起她的切齿痛恨。你一个人挨她宰了不打紧,我们陪着你倒霉可太不上算。我是女人,我了解到她的决心,她已经把你恨入骨里去了,我们可不愿意去惹下这个仇人。”
“那可不一定,人家是个黄花大闺女,不像你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她的想法也不会跟你一样,或许……”
“少他XX的臭美了,你以为你占了她,她就会死心塌地的认了,你连这份能耐都没有。”
“风七,你把我说得太不堪了,多少我们也有过一段香火情吧!”
“活见你妈的大头鬼,老娘是实在没办法才拿你来煞煞火,凭你这副德性,叫人哪一只眼瞧得上,所以我才阻止你别动这个妞儿,因为你绝不是那种能叫女人动心的材料,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放了她……”
“放了她?你说的倒轻松,你定钱都收了,还想放了她。”
“收下的定钱并没有包括她在内,而且也说好了,保得她毫发无损,我们的酬劳加倍的。”
“可是还少了一个南宫俊!”
“那你们打听消息的人是饭桶,一个活生生的人丢了都不知道,不过丢了南宫俊,还有这个女的,保全了东方倩送去,正好补上南宫俊的账……”
“只怕事主方面不肯接受。”
“如果你沾了她一下,李十八,那也不是毫发无损了,你是在拿我们的钱开玩笑。”
李十八愠然地道:“那就不碰她好了,你以为我是那么没计较的人,我只是吓吓她而已。”
“你别以为人家是在街边走的小媳妇儿,可以随便受你的欺负,你的爪子只要沾上她的衣服,那情形是同样的严重,同样的没完没了,我就是怕你不知道自己的德性,还以为自己臭美得很,所以才提醒你一声。”
道理是不错,只是话太难听,令李十八有点羞愧难当,不禁愤然道:“风七,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当家了。”
风七冷笑道:“李十八,琅砑十八魔不是别的组合,没什么门规,尊卑之序,只是大家凑在一起做买卖,谁也不比谁尊贵,只不过辛老大接了几票生意,所以才让他决定一些事情,而且你跟辛老大最熟络,所以辛老大死了,才让你出面处理事情,可并不表示你是当家的!”
李十八气得浑身发抖,旁边一个汉子道:“李十八,风七的话虽然难听一点,但确也是事实,你处理事情能力比辛老大差多了,我们是赚钱的,既不是儿戏,也不是赌气,你那儿戏兼赌气的做法可行不通的。”
李十八怔住了,再看了旁边的人,好像没一个支持他,只有悻然地一甩手道:“好!我不管,看你们办去。”
他这一甩手不管,琅砑十八魔之间有了一阵沉默,然后一个汉子道:“风七,现在该怎么办呢?”
风七道:“马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