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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冷漠的表情之下,,他对人、对事仍旧有着方正不阿,不失偏颇的一颗赤子之心,也因为这样,这儿的姑娘们也全都拿他当自己的兄弟,尽量的给予照顾与爱护’。
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小飞侠纵使心里面恨死了那个姓洪的王八蛋,但他却百般忍着,毕竟得罪花钱的大爷们事小,闹出事来被人赶走事大。
更何况他明白像小雨那样可怜的人,都能忍受非人的折磨,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正当小飞侠抹着药酒揉着阵阵发痛的胸口时,他的房门被人端了开来。
他跳了起来,迎面的是老鸨王妈那像座山似的身躯。纵然房间里灯光甚暗,但他依旧能看得清王妈脸上那涂得像猴屁股似的脸庞。
“好呀!你这兔息子得罪了洪师父,还不赶紧给人家赔礼道歉,居然人模人样的躲在这里凉快,你是她妈的还要不要老娘混?我告诉你,老娘要是混不下去,你这小王八蛋也甭想留在这里。你赶快给我起来,给我爬到前面去,要不然洪师父损坏了什么,你就他妈的如数照赔。”
大概是被骂习惯了,小飞侠只是皱着眉头。
“怎么?老娘骂错了?你皱着眉头干什么?你要再磨蹭,我告诉你,你他妈的就吃不完兜着走。”
小飞侠知道这时候最好少开口,要不然保准这泼辣的女人可以从“前三皇骂到后五帝”,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给骂翻了,犹不肯罢休。
可是他的确不知道到底又怎么了?
刚刚那姓洪的不是明明“达到了目的”吗?为什么这会又出了状况?
看出小飞侠眼中的疑惑,王妈上前就是一个巴掌打在小飞侠的头上。
“你小子还在装模做样。装什么无辜?老娘早就警告过你‘兔子不吃窝边草’,这里虽然是妓院,可不是兴做没钱的买卖。这可好,你看看你搅和得连客人都看得不顺眼,弄得小雨那贱人不但得罪了客人,还差点为你立‘贞节牌坊’呢!你说,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老娘供你住,供你吃,你不但不心存感恩,居然怂恿那贱人不接客,你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来听听啊!”
挨了这一巴掌,然后再听完这一番连珠炮似的轰击,小飞快已明白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敢情那姓洪的又不知道想“玩”什么花样,而小雨一定不肯顺从,这才又惹了麻烦。而姓洪的显然是又藉题发挥,把责任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王妈,那姓洪的根本不是个东西,他……”
小飞侠的话只说了一半,老鸨王妈就又尖起嗓子,像被人掐住脖子般跳脚。
“你他妈的找死啊!客人们花钱就是大爷,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你是那个洞里蹦出来的?你竟然还敢批评客人。我说呢!小雨可是我们这儿一向最听话的姑娘,怎么今儿个变成了这个样子,原来……原来是你在旁边点火扇风。你……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马上去给洪大爷磕头赔礼!”
小飞侠不再说了。
他知道对这种只认银子就连爹妈都会卖掉的人,再说什么已是多余。他披上了衣服,强忍着心中那快喷了出来的怒火,来到小雨的房外。
一进门他就吓了一跳,接着一阵热血直往脑门上冲。
只因为他看到姓洪的光着赤膊,一脸可怖的表情,手上拿着绳索,而绳索的一端正套了一个活扣,套在小雨的脖子上。
而小雨已快不成人形,全身赤裸,披头散发,白皙的身上更是东一块青紫,西一块红肿,简直让人不忍目睹。
明白了,小飞侠真正的明白了。
这姓洪的杂碎,不但有性变态,可怕的还有着虐待狂。
老鸨王妈似乎也被眼前的情景给弄得一怔!一怔之后她又堆起了诌媚的笑脸,扭着屁股摇着手上的花手巾上前。
“哟!我说洪大爷呀!您这是干什么呀!就算小雨和这兔患子得罪了您,您也犯不着这么整治嘛!您看,我现已经把这混蛋给带来了,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把气出在他身上好了,咱们小雨还要做生意,现在这个样子,您要她明天怎么接客呀?”
姓洪的脸上浮现一种“兴奋”之色,他冷笑两声后道:“王妈妈,你放心,这贱女人死不了的,再说就算弄出了人命,就凭我洪标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没人敢拿我怎么样。今天我就是看上了这臭婊子,更看不惯她明明是卖的,还装出一付烈女相来,还有这小子,哼……,,
一指小飞快,姓洪的接着又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她奶奶的,好像这儿的姑娘都把他当成个宝。上个月在小桃红那也是他这付阴阳怪气的脸让我倒尽了胃口,今天又是他奶奶的这种场面,姑娘们要养小白脸我管不着,但也不能拿大爷我当‘凯子’耍,怎么?
要我们花双倍的钱去供这个人,当我们是‘肉头’是不?”
想起来了,小飞侠想起来就是上个月的事。
这姓洪的有一天在小桃红的房里,当自己筋斗翻完后,小桃红替自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当时这个“人熊”就明显的露出不悦之色,想不到事隔这么久,这个混蛋居然还搁在心里。
小飞侠更没想到这姓洪的能够拿这种事来做文章,而掩饰自己那种不正常变态行为。
老鸨见多识广,虽然她心里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然而她不敢得罪客人,尤其不敢得罪这面前的人。
毕竟在这青州地面上,姓洪的嫖师可是黑白两道一把罩,跺跺脚连地都会动的人物。
于是她又是一个巴掌打在小飞侠的后脑勺上,然后吼道:“兔意子,老娘早就怀疑你了,你他妈的还算不算是个人?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专挖墙角的杂种!”
话落,小飞侠的脸上、身上已经挨了十几下。
他动也没动,任由老鸨搂头盖脸的猛打,直打得连鼻血也流了出来。
“王……王妈妈……你不要……不要打他,不关他……他的事…”
缩卧在地的小雨突然抬头替小飞侠求着情。
她不说话还好,这一说更让老鸨气忿填膺,下手也就更重。
“够了!”
小雨巍颤颤的站了起来,她扯过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忘了脖子上还有根绳索,直往前走,直到绳索一紧,她差些闭过气的猛喘着气。
“我……咳咳……我说过这不关他的事。”小雨回头一瞪洪漂师,也不知打那来的勇气道:“你们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词’,不错,我们这儿的姐妹们每个人都爱护小飞侠,照顾小飞侠;那是因为我们都同情他,从小没有亲人在身旁,和我们一样的可怜,像我们这种人除了同病相怜外,有谁还把我们当人看待?是的,我是个妓女,但我仍然是个人,你有买的自由,我更有不卖的权利,像你们强买强卖的,尤其逼迫我们去做那连禽兽也不会做的事,比起我们来,你们根本猪狗不如!”
小雨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只见她用手拼命的想拉开那愈来愈紧套在脖子上的绳子,可是她的力气那有孔武有力、又有功夫在身的洪嫖师大?
因此她的脸色已由原先的惨白变成通红,再渐渐的变成青紫。
“洪…··。洪大爷……你快松手,这……这真要弄出人命的啊!”老鸨王妈慌了,嗓音也变了。
“闭嘴!”姓洪的双眼暴睁,怒吼道:“我他奶奶的就是要勒死她,有什么事我一个人负责!”
老鸨王妈别看平时对姑娘们及下人挺蛮横霸道的,真到了这种要人命的节骨眼上,她可就抓瞎了。
只见她既无法劝阻姓洪的嫖师,整个人就瘫了。
她应该是真正的昏了过去,要不然平常连一点疼痛都无法忍耐的人,是绝不可能就那么结实的摔在地上,发出那么大阿重的一声“砰”!
洪缥师已有了置小雨于死地的决心。
他手上的绳索愈扯愈紧,用力得连他手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突然——
小飞侠发出一声嗅曝叫,你像一只出押的猛兽,笔直毫不反顾地冲向了姓洪的。
“情急拼命”,纵使小飞侠不懂武也不会武,但他这不顾一切的猛扑,其势仍然吓人。
或许想不到,也或许姓洪的认为小飞侠这一搏根本无足轻重,他腾出一只手淡淡的想去格拒。
然而他错估了对方,许多的“或许”造成了他遭到重击。
小飞侠这一撞固然把姓洪的撞得跌出好远,摔在地上二但他自己已何尝不也撞得头晕眼花,满天星斗。
好在小飞侠是有备而来,更是出其不意,要不他也不会爬起来那么快,快得在对方还来不及起身的时候,他又抄起身边一只椅子劈面砸了下去。
想不到小飞快的奇袭,更想不到小飞侠会有胆子动武。
一连的想不到的想不到,姓洪的吃足了大亏。他结结实实的挨中了那把椅子,在椅子的碎裂声中,他血流满面。
他发出一声惨叫,同时整个人疯狂的捂住眼睛,在屋里跌跌撞撞。
他瞎了,眼睛居然让碎裂的木头无巧不巧的刺了进去。
紧接着他更是神经错乱般的碰到什么东西就踢什么东西,摸到什么东西就丢什么东西,整间屋子就差点被他给拆了。
小飞侠看着这一切,他明白他已闯下了大祸,他紧紧搂着小雨,缩在房间一隅,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怎么办?该怎么办?
突然小飞侠整个人呆住了——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似乎没有了鼻息,急切地他伸手一探,然而耳中“轰”地一声如遭晴天霹雳。
小雨死了,被姓洪的给活活的勒死了。
念头如飞转的跑马灯,小飞快慌乱里想到了必须尽速离开这里,离开青州,要不然等事情闹开了,不谈官府,就光凭姓洪的势力,自己就算被人活活打死,也绝不会有人敢出面说一句公道话。
念头刚起,姓洪的因眼盲,一个没留神踢到躺在地上犹自晕迷的老鸨,整个人“鸣”的一声倒了下去。
机不可失,小飞挟放下小雨的尸体,一个挺身,人就像箭般颤了出去,他一把推开围观在门口,一个个呆若木鸡的人群,消失在黑夜里。
心慌的感觉难受。
逃命的感觉更令人心慌。
小飞快亡命般的离开满春园后,整个人连方向也不辨识的就往最偏僻最荒凉的小径急窜去。
夜色里,他跌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后又跌倒;就这么几下子,整个人虽不至于鼻青脸肿,却也弄得手扭脚拐的。来不及换的一身猴儿装,更是让树枝野草扯裂得几乎衣不皮体了。
小飞挟拼命的奔跑,在他的感觉里老是有一大堆人在他后面拼命的追。
他知道现在如果离满春园愈远,那么他也就愈多一分活命的机会。他不想死,尤其不想年纪这么轻就死。所以他使出了混身的力气,只知道沿着这条小道顺着山势渐渐的远离了灯火通亮的城镇。
天快亮的时候,小飞侠也像油尽的枯灯。本来已受不轻的内伤,再加上一夜的急奔,他终于难以支撑,趴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头晕目眩,刺眼的阳光使他连眼睛也睁不开来。
就在他正欲睁眼的当儿,他突然觉得脸上有种湿答答、粘呼呼的异样感觉。
小飞侠猛地蹦了起来,这忘形的一跳,全身的骨头宛若全散了似的痛得他叫了出声来!
疼痛过后,他定睛一看,只见一只通体白毛体积甚小之猿不像猿、猴不像猴的动物,正对他吐着舌头。
敢情刚才脸上那阵酥痒粘答的感觉……
小飞侠险些没吐了出来,他心里暗骂着:你这畜牲莫非把我当成了同类?
也难怪,当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穿着,再想起脸上的油彩,这不就是和对方同类了吗?
苦笑一声,小飞侠不再理会那白毛猴,四下一望,这才发现夜来狂奔的结果,自己居然跑到了山里,而现在正在一断崖旁,如果再多跑个几步,非得葬身山崖不可。
小飞侠吓了一跳,挪步寻着山路,他想赶快离开此地,他是真的怕姓洪的会带人循迹而至。
一个踉跄,小飞快险些摔倒,也无怪乎他腿会软,任谁受了内伤又一夜急奔,加上粒米滴水未进,就是铁人也会撑不住,何况他只是个大孩子。
靠着一棵大树,小飞快短暂的休息一会后,再一睁眼就又看到刚才那只白毛猴正好奇的溜转着眼珠子瞧着自己。
童心兴起,小飞侠伸出手掌,道:“喂!小东西,来,过来我这。”
那白猴妙的是也伸出手像小飞侠一样的动作,嘴里“吱、吱”叫了两声!
一向装扮“美猴王”,小飞侠对猴子的习性与动作当然有着深深的了解。
他知道猴子最善模仿,于是他在原地勉强做了一个后翻的筋斗,果然那白猴也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