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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间农舍建在竹林里,依山傍水,清幽得让人不禁赞叹一句:好一块人间净土。
时值黄昏,农舍靠边的一间屋子里,一盏如豆的油灯已经点燃。
花扬雪坐在床边,一脸焦急的望着脸色惨白躺在床上的楚烈。
斜飞入鬓的眉,挺直孤傲的鼻,刚毅不挠的唇,瘦削性感的双颊;花扬雪心里不禁一声轻叹:多让人心动的一个男人。
站了起来,花扬雪又焦急的来到窗前,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就在她望眼欲穿时,她已见到一匹快马来到农舍前的小桥边,而一个老头力气奇大无比的拧起一个郎中模样的人下了马,便一路奔来。
她心中一喜,立刻迎出门外。
等到那老头来到服前.,倒使我们不觉吓了一跳。
因为这老头不是别人.止是解语姑娘驾车的老白,一根旱烟管长年不离手的老白。
“姑娘,大夫请来了。”
老白一进门就把他身后的郎中给推进屋里。
“辛苦你了。”
花扬雪说了一声,立刻把郎中迎到屋里。
这郎中也明白让人给强押了来.一定向严重的病患等着治。
他二话不说,立刻趋身卜前.来到床前.把药箱子放下,就挽袖搭脉,替楚烈量起了脉象。
大夫摇摇头没有说话。
花杨雪不敢出声,她一直等到大夫缩回手后,方躬身问道:“大夫你看出了什么?”哑的嗓子道:“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
“朋友。”花扬雪心头一跳道。
“他似乎已经喂过一些补血、补气的药物,是你喂的吗?”
花扬雪点点头。
“想必姑娘也懂得歧黄之术,当知该个人能够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我……我知道,我只想多集一些人的意见,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花扬雪一阵晕眩,忧心道。
想了一下,这郎中道:
“这人失血过度,再加上发力运功不当,造成了体内一股滞气不通。姑娘是明白人,他已失去了造血的功能,现在就是有最珍贵药材,恐怕也无济于事,除非……”
“除非什么?”
花扬雪一听有一线生机,紧张的追问。
这郎中摇摇头道:“唉!很难,很难!”
“大夫何妨一说。”
“有一个法子倒可一试,那就是打通他体内不畅的气血,然后引导他本身乱窜的真气过奇经八脉,或许可能刺激他身体的机能,而达到造血的最后目的。除此之外,他恐怕拖不过明天。”
花扬雪眉梢一场,道:“就如大夫所言,我们替他打通气血。”
惊疑的看了一眼花扬雪,这大夫道:
“这必须有深厚内功底子的人方能行之,要不然这个人身上反窜的真力一个引导不当,就怕连行功的人都会受其所害。”
花扬雪笑了,笑得如寒凛中一株绽放的新梅。
“大夫,我自忖有此功力,你不用担心,只须告诉我行功之法。”
这大夫想了想,又摇头不语。
花扬雪急得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她惶声道:
“又……又怎么了?”
大夫看了她一眼,道:
“姑娘和他是朋友?”
“不错。”花杨雪有些奇怪道。
“什么样的朋友?哦,我是说好到什么样地步的朋友。”
脸上一红,花扬雪道:
“一个……一个认识没多久的朋友。”
“那就没辄了。”大夫又摇着头。
花扬雪此刻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她恨不得一把掐死对方,道:“大夫,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何必吞吞吐吐的?”
“是这样子的,我这行功之法必须配合药物,在大木桶里注满药汁,这双方都必须裸身泡在里面,那么成功的机率才能把握。”
花扬雪傻了。
同时她一张娇靥也立刻布满红云。
突然她叫了起来,道:
“我有一个最佳人选。”
老白在一旁翻起一双怪眼,道:
“姑娘,你该不会打我的主意吧?”
花扬雪堆上一付让人不忍拒绝的笑脸,道:
“老白,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老白转过头道:
“姑娘,拜托,拜托!你还是另请高明,这小子打我见他头一眼,我就和他不对盘,我……”
“老白!”
花扬雪喊了一声,微温道:
“你难道要我去替他行功运气?”
老自身子一震,他当然知道自己主子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长叹一声道:
“唉!我可是真倒了八辈子霉哟,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
心中一乐,花扬雪转怒为喜道:“我就知道你心肠最软,你放心,只要治好了他,我保证让他跟你磕头道谢。”
“谢啥!怕只怕这小子恩将仇报,那一天还真要我这条老命哩!”
那大夫却道:“这位恐怕不适合。”
花扬雪和老白齐皆一惊,同声道“为什么?”
大夫叹了声道:“因为你年纪太大了,我那药汁对年纪大的人恐会造成溢血的危险,如此一来,不但病人没救成,说不定还要陪上另外一条人命。”
这下可把花扬雪和老白弄得呆立当场。
“你他妈的是什么蒙古大夫?这不成,那不行,难道真要咱家小姐一个黄花大闺女去干这种事?”
老白一个忍不住,已开骂起来。
这大夫被骂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怔怔道:“我……我是实话实说,你们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我……我走了。”
大夫提起药箱,直朝门外走去。
花杨雪突然出声:“大夫留步!”
大夫停了下来。
老白却怪叫道:“小姐,你……你该不会想不开吧!”
花扬雪没理他,逢自走到大夫面前道:“请你把那药汁的方子开一张,同时请告诉我这行气运功的方法。”
“小姐,小姐你可得三思啊!我的天啊,这姓楚的小王八蛋到底是祖上积了什么德……”
一瞪眼,花扬雪把老白的话全给吓了回去。
大夫不禁问:“姑娘,你真要这么做?”
花杨雪一脸坚毅之色道:“事急从权,嫂溺尚须施以援手,我这是救人。”
眼里有种钦佩的勇气,这大夫放下药箱,立刻提笔拿纸开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张药方。
花扬雪接过来一看,心中不禁也佩服这大夫的医术和博学。
她把药方交给了老白,吩咐道:“你快去镇上抓药,记得快去快回。”
老白就像踩到一团牛屎般,脸色十分的难看,不情不愿的接过药方掉头就走。
而老白一走.花扬雪就开始细细的问着这大夫一些该注意的事项,以及待会行气运功的方法。
花扬雪关好了门。
她望着兀自晕迷不醒的楚烈,心中如小鹿般乱撞乱跳,久久不敢上前。
直到她感觉楚烈的呼吸似乎愈来愈微弱时,整个人才惊醒过来,再也不敢迟疑。
她一颗颗的解着对方身上的钮扣,连手都颤抖得不听指挥。好不容易把楚烈的衣服脱下后,她一张娇靥已经涨得通红。
她又闭着眼睛,摸索着楚烈的腰带,笨拙的又费了半天方褪掉裤子,飞快的把楚烈一把抱起走到房内一角一只大木桶旁。
不得不睁开眼了,她一眼望到楚烈坚实的胸膛,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别,她羞得差点把楚烈丢到桶里。
小心的,收摄心神。
花扬雪把楚烈放进了木桶后,自己更是飞快的褪尽衣衫,一头也跳进了木桶里,面对面的用双手抵住对方的胸前大穴。
她开始遵照着大夫所言,凝神屏息,慢慢的把体内一股真气缓缓的渡进楚烈的身体。
一下子,她就感觉到楚烈身体内奔流乱窜的真气一直不停的抗拒自己。她知道她找对了地方。
于是她慢慢的发力,慢慢的引导,使得楚烈散乱的真气凝聚成一气,开始行走奇经八脉。回回回回回回
老白一肚子火,他独自一人坐在农舍前的小桥上。
旱烟管里明灭着火光,他用劲的吸了一口,喷出一团白烟。
他自言自语道:“姓楚的,你给咱老白听好,日后你若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咱家姑娘,我老白若饶得了你,我就他妈的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照说这老白是个下人,应该不能这么“鸡婆”才对。
然而他却是从小看着花扬雪长大,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心中的一个宝、一块肉。从小他就百般呵护她、宠着她,比花扬雪的父母还要来得疼她。
直到花扬雪三年前双亲骤然身亡后,他就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看待,凡事依着她,顺着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有一丝不快乐。
他们两人奔波江湖,明查暗访,为的是能够查出花扬雪父母的身亡的原因。也因为如此,他们居然查出了许多江湖不为人知的事情,而极其自然的在出卖一些消息后,有了“解语姑娘”的名声。
然而花杨雪却始终无法查出自己父母的死因。
也为了这个缘故,她一直眉宇之间深锁着一层浓浓的忧郁,而一直躲在马车内不肯以真面目对人。
老白不知道这楚烈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花扬雪青睐的。
当花杨雪坚持要回头独自一人去救他的时候,老白就已经知道事情发生了。
因为花扬雪一向心高、眼高,对男人从不正眼瞧上一眼。
现在可好了?为了救这个小子,花扬雪竟然能做到裸身替他行功运气,这又是代表了什么?
老白再是昏老,也明白花扬雪已经爱上了这个小王八蛋。
其实老白对楚烈也不是很“个痛”。
只为了对方的身份,像他们这一辈的老人,生就有根深蒂固的观念,那就是绝不与公门里的人来往。
真要说起来,楚烈一表人材,英风飒飒,配花扬雪也还说得过去。或许是多年培养起来的感情吧,老白总觉得这姓楚的一和花扬雪好起来,他就会变得更孤独和无所依归,有一种被人冷落的感觉。
叹了一声,老白又猛吸了一口烟。
他知道自己有的时候观念的确有些偏差,但这似乎是所有一般老人的通病,他也不知要如何改起。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他看到有数条黑影正在竹林外面迅急的接近。
心头一惊,老白是个老江湖了,他立刻熄掉烟火,人像一头豹子般俯卧起来,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视那些人的举动。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会有这些看来身怀功夫的人摸了过来,老白已经觉得事情不妙。
毕竟若是宵小老贼,他们是不会看中这间农舍的。
数了一数,老白发现来人总共是七个人。
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并不是在意对方,而是他知道此刻花扬雪正在房中替楚烈行功疗伤,若有个什么闪失,是很容易走火入魔,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来人近了。
当正对着老白的夜行人欲通过小桥的时候,他突然惨呼一声,倒了下去。
在这人倒下的同时,老白已站起身,望也不望地上脑浆都被他敲出来的那人一眼。
只听老白嘿嘿一笑,发声道:“免患子们,你们别躲躲藏藏了,是人物的就通通现身吧。”
他的话刚说完,竹林外已陆续走进来六个人。
这六个人老白没见过,不过他却猜出了人家的身份。
“大风会的朋友,你们的鼻子还真灵呐!”
老白一夫当关,站在桥头,大有长板坡勇将赵子龙的气慨。
没错,这六个人全是大风会里的人,除了“鬼秀才”杜元诗外,其中尚有“飞胡子”吴成。
不过看来剩下的四人身份似乎还要比杜元诗及吴成要来得高。
中间一名瘦得如麻杆的人站了现来,他望了一眼老白,冷冷的道:“阁下好一手偷袭的功夫,也不怕让人耻笑只有抽冷子?”
老白阅人多矣,他一下子就想到这个像吊死鬼的人是谁?
他亦冷冷回道:
“‘鬼索命’韩俭,想不到你这大风会的刑堂堂主倒也学一般毛贼鬼鬼祟祟的,这难道就不怕人耻笑吗?”
仿佛一怔,这“鬼索命”韩俭道:“你是什么人?”
“别管我是什么人,韩老鬼,我倒想问你们,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鬼索命”韩俭莱粱笑道。“当然是索命。”
早已知道对方来意,老白却故意和对方扯谈,因为他知道多拖延一刻都是好的,毕竟谁也不知道花扬雪替楚烈运功疗伤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大功告成。
“这还真妙了,咱这间破农舍里就我老头一人,而我又与你素无瓜葛,更无过节,你总不会认为我老头阳寿满了,特地跑来触我霉头吧?”
“鬼索命”韩俭手中铁索一挥,道:
“你还不够格,我们要找的是屋里的人。”
老白翻了翻眼睛道:
“奇怪了,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