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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力地推着那道床板。
小飞侠这才知道那床板原来是铁做的,无论怎么推也无法移动分毫。
他凉了,从头凉到脚。
他提着剑,只得再回头。
这时候那一片蛇群已距熟他不到一丈的距离了。而一阵阵的腥臭之味使得他快吐了出来。
凝神戒备。
小飞侠明白前面那些蛇全都含有剧毒,只要让他们随便一条咬上一口,恐怕历史就要重演了。
历史重演没有关系,问题是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再碰上一个花扬雪。
蛇群爬行的速度缓了下来。
它们似乎也发现到前面有人迹。
小飞侠连眼也不敢眨一下,因为地道黑暗,他只能凭藉着发亮的蛇眼来做揣摩而施以攻击。
蛇群又动了。
小飞侠紧张得把剑横举在胸前。于是当第一条蛇接近他的时候,他长剑一挑,就挑断了蛇身。
而蛇群仿佛闻到了颇受刺激的味道。
它们立刻前仆后继、争先恐后地冲了过来。
小飞侠心寒胆颤,手起剑落。
他拼命的挥、斩、劈、挑,一点也不敢大意。而一声声的怪鸣则此起彼落,眨眼间也不知道他到底杀死了多少条蛇。
如果这些蛇都是在地上爬行,由地面攻击的话,小飞侠有十足的把握将它们通通杀个精光。
可是就在他只注意地面之时,一条蛇突然窜起直飞向他。
他根本防都没有防到世上还有会飞的蛇。
所以他只觉得左手腕一麻,已让那条窜起的蛇的咬了一口。
他心中一凉,反手一剑就把那条蛇劈成两段。
小飞侠立刻封住左手血脉,然后人开始往前冲,同时主动地去斩杀地上的群蛇。
终于他来到了洞口。
这时候他的头已有点发胀的感觉,同时眼睛也有了昏花的现象。
走出了洞口,小飞侠发现这里已出了庄院。他故意的挺直身体,头也不回的往前直走了去。
他不得不装出若无其事一的样子。因为他知道那个赖聪明一定躲在暗处,偷偷地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只要稍有不对,恐怕他就会现身出来与自己拼斗。
姑且不论拼斗的结果如何,光是这蛇毒恐怕就会先要了自己的这条小命。
有着这层顾忌,也就难怪小飞侠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小飞侠估量的一点没错。
赖聪明正躲在一暗处,偷窥着小飞侠。
赖聪明很明白这些毒蛇的厉害,只要小飞侠被一条咬到,他就可不费吹灰之力地活擒对方。
然而他失望了。
当他看到小飞侠好端端地从地道出来,他就明白那些蛇全都被这个人清除干净了。
他悄然地退走,朝着小飞侠相反的方向发力狂奔。
他不得不跑,因为他怕小飞侠在发现前面没有敌踪后,会再回头来追。
小飞侠也开始跑了。
在他感觉中毒的现象愈来愈明显的时候。
他也不得不跑的理由。
因为他必须立刻找到一位大夫,来解掉身上的蛇毒。
小飞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知觉的。
当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干舌燥,心口犹如火在烧般的难受。
张开了眼,他就看到一张清新得如露珠般的脸蛋,美丽中带着些稚气,瞪着双好大好大的眼睛望着自己。
他刚想起身,脑袋一昏,让他不得不又躺了下去。
大眼睛的女孩,露出一颗虎牙笑了起来。
她替小飞快盖好被子道:“你躺着,等我去喊爹去!”
小飞快望着她甩着两条辫子,冲出了屋子,不一会就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进来。
老头一进来就呵呵笑道:“小哥,你可醒了?可差点没砸了老夫这块招牌。嗯,看来老夫虽老了,医术还没退化,可喜可喜!”
小飞侠张了张嘴,好不容易的才说出话来。
“谢……谢您老人家救了我……”
老头一笑道:“别谢我,要谢就谢这丫头,要不是她起得早去采梅花,也就发现不到你。”
小飞侠转头对那女孩一笑道:“谢……谢你了,小……小姑娘……”
那女孩起初还带着甜笑,最后却哼了一声,抬起头不理不睬。
小飞侠怔住了。
老头端了一碗茶来,扶起小飞侠道:“喝了它,我想你一定渴了。”
没客气,小飞侠一仰脖子,咕噜两口就喝光了那碗茶,才觉得胸口那火烧般的炙热消除了大半。
“老人家,我的毒……”
“没事,没事了;只要再经几天,等我把余毒全部逼出来就没事了。”
小飞侠安下了一颗心。
他简直怕死了蛇。
那女孩再进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个托盘。
托盘里放了四样酱菜,一小锅稀饭。
她似乎又恢复了爱笑的性格,依旧露出那颗可爱的虎牙,对着小飞侠道:“爹说你可以下来走一走。”
小飞侠不敢造次。
他笑容可掬道:“真的谢谢你和你爹,还招待我吃喝。”
小姑娘连眼睛都在笑。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罗嗦?谢一遍就好了,说多了反而失去了诚意。来,你也饿坏了,吃点东西吧!”
稀饭的温度刚刚好,酱菜更是可口。
小飞侠连干了三碗,才摸着肚子笑道:“吃饱了,从来就没吃过这么好吃可口的稀饭和酱菜。”
那女孩又笑了!
她笑着道:“那是因为你昏睡了三天,三天没吃东西的人,就是吃树皮恐怕也会觉得好吃呢!”
小飞侠闻言一惊!
他慌道:“我……我昏睡了三天?”
“是呀!我爹说如果你再不醒来就永远醒不来了,害得我一直守在你床边,跟老天爷祷告你快点醒来。”
小姑娘话说完,也发现自己说得有些露骨,不由得脸上一红,偷瞄了一眼小飞侠。
小飞快却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他只是怔怔地想着事情。
“你……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专注?”
见到小飞侠轻叹一声,大眼睛的小姑娘不觉问道。
小飞快道:“你们这可有人肯帮忙人送信的?”
小姑娘道:“有啊!怎么?你有信要托人送?”
小飞侠苦笑道:“有人在等我,我昏迷了二天,现在又要在这待个几天,所以我想找人送封信,报个平安。
小姑娘似乎有点紧张道:“是你的朋友?”
小飞侠点了点头。
“女的?”
小飞侠又点了点头。
忽然小姑娘又不说话了。
她端起托盘就旋风般离开。
小飞侠一头雾水,心里直嘀咕着: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连这么大的女孩都阴晴不定地让人晕头转向。
睡了一觉——
这一觉小飞侠只感到甜美之极。
他睁开眼,却发现已到了黄昏的时刻。
小飞侠才下床,那白胡子老头已提着一个药箱,进了房里。
“来,咱们继续没完成的工作。”
老头说完后,便举起小飞侠的左手腕,解开了层层布条。
布条解开后,小飞侠就发现到自己的手腕在毒蛇咬的地方是一片乌黑。
老头拿起一只银色小刀,在小飞侠还没觉得痛的时候,已经飞快地划了一刀在那片乌黑的皮肤上。
于是一股黑色,腥臭的污血已汩汩流了出来。
老头用双手使劲地挤着,直到污血变成了红色后他才住手。
接着抹上了一种不知是什么做成的药膏,小飞快只觉得一阵沁凉,有种好舒服的感觉。
药膏抹完后,老头又用干净的布条,替他一层一层的裹好。
最后老头一拍手道:“好了,看这样子再弄个四、五次就完全没事了。”
话说完,他又拿出了一包药粉,要小飞侠含着水吞下肚里。
小飞侠只得照做,好在那药粉不难吃。
等一切妥当后,老头站了起来道:“丫头说你想托人带信,等信写好后你就交给我。现在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想必丫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来到外间,小飞侠看到桌子上四样菜是色香味俱佳,蓬松的白米饭,一小锅冬笋汤,外加一瓶酒香四溢的二锅头。
他只觉得腹内突然饥肠辘辘,不禁食欲大动。
等坐好后,小姑娘白了他了一眼道:“酒不是给你喝的,你只能吃饭。”
小飞侠苦着脸。
他央求道:“小姐,你帮个忙,放着这么美味的菜看,没酒岂不没趣?”
小姑娘一下子变得心花怒放。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小飞侠称呼她“小姐”的缘故。
只见她笑着道:“看你可怜,不过就只能喝一杯,因为你是病人。”
老头没反对,小飞侠也就老实不客气地抢过杯子,自己替自己斟满。
他举杯道:“我叫小飞侠,还没请教老人家……”
老头笑着道:“我姓时,时间的时,年轻时人家称呼我“时太医”,因为我在皇宫里当过差。这是我女儿叫小凤,我却喜欢叫她丫头,她最讨厌人家叫她小姑娘,这是她的忌讳,小哥你最好记任,否则她可以三天不理人呐,呵呵……”
小飞快终于明白了白天她为什么不理自己,原来自己不小心犯了她的忌讳。
小飞侠心里暗道:“真是人小鬼大。”
小凤有些羞涩,抬眼道:“小飞侠?这是什么怪名字?”
小飞侠忙道:“我姓楚,小飞侠则是大家取的,我觉得蛮顺口的。”
小凤翻着大眼睛,不觉又笑了起来。
小飞侠可不敢看她了。
因为他知道一个女孩若不喜欢人家叫她小姑娘,就表示她已长大。
而他却知道对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女人”,唯一避免麻烦的方法就是少去招惹她们。
要不然有时候连麻烦怎么上身的都不知道了。
麻烦这个东西有时候你愈躲着它,它反而愈会找上你。
小飞侠一向不自找麻烦。
可是当他发现小凤的大眼睛里突然蒙上了一层他看不懂的东西后,他就知道麻烦已经找上了他。
大清早,小飞侠就已经醒了。
他没下床,脑子里却想着一些事情。
就在这时,他看到房门让人推了开来,当那双上面绣着喜雀的绣花鞋一伸进屋内,他赶忙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到小凤蹑手蹑足地走了进来。
他也感觉到她在自己面前停了好一会。
甚至于闭着眼,他都能感觉到那双大眼睛正望着自己。
小飞侠动也不敢动一下。
一直等到小风在屋内忙了一阵再出去后,他才敢睁开眼。睁开眼,他就看到几株新梅正插在窗前的花瓶里。
阵阵的幽香已散布在整个屋子里。
小飞侠坐了起来,他不觉皱起了眉头,望着那几株新梅发着怔。
曾经年少,也曾经在年少时爱过人。
小飞侠明白这个时候,如果不能给予对方好好的开导,那么不成熟的爱恋是很容易扼杀了一个人的未来感情。
想起年少时为了“兰花”这个名字,曾经把满屋子都弄得到处是兰花,小飞侠就不觉一惊。
他下了床。
他才只不过弄出了一点声音而已,小凤就端了一盆水,盆里放着毛巾,笑盈盈地又再走了进来。
小飞侠心中一跳!
他却不得不点头道:“早。”
放下了脸盆,小凤笑着道:“赶快洗脸,洗完脸我带你出去走走。”
他只得道:“那就麻烦你了,小凤。”
小凤脸上有种掩抑不住的喜悦。
她眼睛里那层雾蒙蒙的东西也愈来愈浓。
小飞侠更不敢看她了。
小雪初睛。
新梅处处。
看到大地这一片粉妆玉琢,小飞侠连日来的郁闷不觉一扫而空。
说实在的,经过王老太太、张小柔、王飞,三个人相继死亡,这一阵子小飞侠早已心神俱疲、颓废、沮丧到了极点。
漫步在山道上,小凤快乐的哼着小调,雀跃得让小飞侠也沾染了她的快乐。
心境渐宽,不知不觉里,小飞侠开始注意到小凤的眼睛,注意到她的身材。
终于他忍不住的问道:“你今年几岁了?”
小凤停了下来,她咬着唇道:“十……十八!”
小飞侠笑了!
他道:“如果你十八岁的话,那我就是五十八岁了。”
小凤瞪了他一眼,又道:“我是说我快十八岁了。”
摇摇头,小飞侠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打转。
而且他也知道,她永远也不可能告诉自己实话。
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
小凤见小飞侠好久都没说话了,不觉道:“我不认为年龄很重要。”
叹了一声,小飞侠道:“可是年龄却代表着一个人有没有到达成熟的标准。”
小凤瞪着眼,她显然有点生气了。
无奈地站了起来,小飞侠开始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小凤跟在他的后面,突然冒出一句来。
“你怕我,还是怕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