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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引它河之水,最终水溢漫延,泛滥成灾,结根之法,当如大禹治水,疏导胜于堵塞。”
这一席话说得秦履尘如梦醒,自己强行修习各种风格的剑法,如以其原来的心法以气催发
,应是无事,在没有找到各种风格剑法之芒目法则以气驳剑,同性则罢,如是相斥并气,如
则闲云亭胜在柔韧,讲究以柔克刚,其清灵气正是阴柔极至,风涛阁以快制慢,雷厉几行,
其心法以骄阳功为根基,至刚至阳,自己虽融各种剑派之形,却难以合其神,终画虎不成反
为犬,久而久之,积重难返,岐途是越走越远,之到天极峰偶因一时顿悟,功力大进,也因
此而导致久蛰之毒,即时而发。
“运气之术,相并相斥,性异相习,刚柔绞糅……”
秦履尘一时悟及证结,忘了加强真气的输入,秋蔚山顿时赖以维持最后一条生机的力量失
去支持,居然如同灭火之烛,亦说不出来。
等秦履尘再次输入其气时,禁不住怔住了,他从秋蔚山的后心感觉到秋蔚山心跳已止,输
入的真气更如同泥牛如海,毫无与其生机相逢的反应,再触及鼻息之时,已是断绝。
那一刻秦履尘正是欲哭无泪,想不到自己一时疏忽失神之下,临这位临死前佳艺救命的老
人猝逝。
秋蔚山死时其双目依然睁开,仿佛语有未尽。
秦履尘抬手缓缓抚上,一个足以惊天动地的武林英雄人物瞌目长逝。
考虑再三,秦履尘决定,即使剑宗走出他的行踪,亦不能让这样的英雄人物,惨遭寒尸。
忽然悟及,似有不妥,秋蔚山以死来抵制剑宗以其孙女儿相威胁,分明有其用意,如果秋
蔚山死后被剑宗发现有人将其移动,而知道受骗,说不定真会迁怒于秋蔚山的孙女。
对于现在的剑宗,秦履尘亦感到非彼时的剑宗,他是个恶魔,当他触及秋蔚山双手之时,
发现其中右手居然紧紧握住。
秦履尘不禁狐疑,强行辨开一看,居然是一块暖玉,上面还存在洞中可辨的细字,因为暖
玉似乎暗含莹光,上有两个古篆所刻的小字“迎风”,而且边有断缘,似乎是被利物一切所
制,其雕刻的玉像亦是竟然断折,秦履尘忽然明白,也许这就是找到他的孙女儿的唯一信物
。
秦履尘把暖玉放在怀里藏妥后,对着老人的尸体拜别。
第八章 海上潜踪
再回到藤萝遮掩的洞口之时,秦履尘不得不为另外一件事发愁。
要制木筏,势必砍到那几棵老松,再断些古藤,不久,剑宗派人追察之时,立即发现他
会潜踪不远,必派人沿海搜查,到时将难以遁形。
患得患失的心情自秦履尘冷静考虑之后,迅即摒弃于大脑之外,不到两个时辰,一条粗制
谧造的木筏及划水而行了。
没有帆,秦履尘干脆不要帆,春季的海上本非多风的季节,顺风逆风则无所谓了。
秦履尘用松木制成的木浆,在海水里不断地挥动,虽然他功力深厚,双臂力道亦是雄浑,
即使如此,半天下来,亦是双臂酸麻。
特别是在远离海岸,置身于茫茫大海,发现东南西北,要不是天上太阳作为方向的参考,
恐怕他如何也分辨不清。
面对这辽阔无涯的大海,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居然如此的渺小了。
此刻方能真正体会到沦海一飘的感觉,海中此刻每一浪波涛似乎也蕴积了可以将他吞没的
力量,而墨蓝的海水让他感觉到失去任何的斗志,有种任天意安排,任人宰剖的沮丧。
真到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将海天相接的地方,那样灿烂,还有海鸥的翩翔。
可惜如此良辰美景秦履尘却没有一丝的闲情雅致去欣赏,直到此时,秦履尘已是粒米未食
,滴水未沾唇。
出来之时,终未料到今日之局,也谈不上去备干粮就造筏远遁,当口干舌燥之时,伸手捧
一把海水饮之时,那种咸苦的味道让秦履尘作呕。
随着天边的乌云开始聚结,慢慢开始剿杀落日的光芒,此时的海面亦似乎动荡不安起来,
剧烈地摇晃,让秦履尘同他的木筏如同喝醉酒的般,在海里不住地波动。
如是长期漂泊于于大海的渔人自然知道这是来自大自然最恐怖的海上风暴即将来临,所有
人都会知道顺浪势赶快远遁,最好能寻到海上的岛屿泊陆,否则是有死无生,葬身于鱼腹。
可秦履尘这自小即生长于剑林隐仙谷中的人,虽经于剑林名种严格的训练,但真正对于海
上航行中的航海知识,以及看云,看天,看风,看潮识天气的知识却是孤陋寡闻得可怜。
还以为是清风得来,被晒得发烫的双颊微微生凉而万分痛意,反而斗志更甚,加力迎涛而
上,却不知此时此刻他正一步一步向死神靠扰。
直到第一股旋风呼啸而来,卷起如墙的涛峰他才感觉到形势不妙,但环顾四周之时,依然
是茫茫一片。
随着夜幕的降临,顿时没有一丝月光与星光,整个海上是漆黑一片,而如山如立的波动在
旋风的舞动之下,秦履尘已经失去控舵的能力,在风涛之中,时而峰顶,时而谷底,时而掀
起,时而低坠,让平时自以为不可一世的秦履尘感觉到世界末日似乎已经来临。
秦履尘时而挫力下沉,修理图拉住木筏的稳势,随之而来的则是狂风一掀,顿时连人带筏
居然被掀翻于海水之中。
春天的水还未真正返温,即使是秦履尘一身精湛的修为,亦感觉到冰凉,人还未缓一口气
,突然一声轰响,秦履尘迎头一看,吓得不禁心快要跃出喉腔,那如同巨兽的血喷大口般的
巨浪铺天盖地的扑面涌来。
那种让人窒息的气势顿时以一种巨大的力量将秦履尘直击入海水深处,更要命的是本几乎
刀枪不断的古藤居然此时在巨浪的冲击之下,寸寸断落。
海水深处的秦履尘依然保持一份清醒,他是那种愈危险愈慎重的人,随身处危境之中,依
然时时刻刻地想出脱困之法,待木筏击散之时,秦履尘瞅准当中最粗的一根,迅即抱在怀中
。
当他浮起之时,立刻吸口气,浪来之时,立即闭住呼吸,潜入深水。
沉沉浮浮,也不知多少个回合,让秦履尘感觉到如同走过世世的轮回,那么漫长,让人期
待第二天的来临,期待第二天的第一缕阳光。
已经一天两夜滴水未沾的秦履尘在海中巨涛之中千般挣扎,几乎困得四肢无力,更要命的
是浑身如同刀割的疼痛,正在生死边缘挣扎。
被海浪时而掀到峰岩,时而葬入海底,秦履尘几乎放弃求生的希望,顺势葬入海底,在那
无限的黑暗之中,找到一丝温暖和一丝安宁,找到他一直期待的安静,无欲无求,亦远离尘
世的纷争。
一峰巨浪狂击而至,击在秦履尘裸露的后背,顿时秦履尘昏了过去。
渐渐地,秦履尘感觉到眼前一片浑沌,忽然又似乎看见林寒笙,接着是越青云,又看见许
问天正执剑在后面狂追,丹枫院人的脸上鲜血淋漓,随着又是秋沐雨正身穿艳装,和许问天
拜天地,忽然又看见许皓白正厉行而来,随手所发的天极剑罡排山倒海而来,他正欲抽剑抵
御,发现不知何时只剩下剑柄,惊慌失措之时,剑罡那举世无匹的力量袭到他的胸前,顿时
一痛。
秦履尘情不自禁一叫,顿时睁开眼睛,忽然感到一种耀目的刺痛,然来不知何时太阳已经
升起,风浪已经平静。
低头抚胸之时,发现不知何时居然飘到了一个小岛边,刚才那记疼痛并非剑宗所发出的剑
罡,而是自己紧抱未放的木头不知何时抵到自己的胸口,而全身即是疼痛如裂。
秦履尘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破得凌乱不堪,一出水之时,几乎毫无遮掩可言,幸
好小岛上无人驻存。
虽然秦履尘困得几乎快要倒下,感觉到四肢差点要和肉体分离,但他依然不敢躺下酣睡。
要知道,一个人困顿之极之时,也是一个人意志最薄弱之时,随意躺下休息,虽然一时痛
快,亦不可避免的削弱精神的力量,影响一个习武之人向更高层次的攀登。
秦履尘立即盘膝而上,依清灵风的透气法门生地暖暖行动。
真气自丹田缓缓升起,途经任督二脉,气转十重余,途经风府之时,忽觉隐隐生疼,随即
愈来烈剧。
秦履尘大骇,不敢强行运气,随任真气散于奇经八脉,徐徐缓回丹田。
秦履尘不解,他的清灵风从丹田运气之时,大感有过,为何返向之时,会有疼痛难忍之
感呢?他立即想到秋蔚山说的话,他已步入岐途,已到积重难返之境。
可是秋蔚山虽指出他症结所在,亦指出其治理之方,但并没有具体言明治气之法,顿时秦
履尘大为悔悟,如不是当初他失神之下,断了秋蔚山生机的突然顿绝,也不会让老人的猝逝
,他亦有可能得到逆天之术运气法门,说不定可以治其顽症。
可是目前,他反得心法,虽然得了藏宝之图,却没有辅助工具,看着宝山在眼前,而无进
出之法,徒唤无奈。
秦履尘强忍身上的裂痛,但庆幸的是全身力气尽复,真气充沛,刚行几步,即听到肚子不
住鸣叫,想到一天两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该到岛上找些吃的了。
岛上倒是有些奇怪的树,高大数丈,高傲的树身,类似于扇形的奇怪叶子,更是如手指般
张开。
秦履尘在下仰望良久,看到树枝上长有近于爪般大小的圆形之物,疑其为怪树长出的果实
。
秦履尘轻轻提气,纵身一跃,伸手摘了一颗,拍了拍,居然似有水摇晃的声响,立即以指
挖出一洞,一嗅之下,一股甘甜的气味顿时让秦履尘急不可耐仰头饮下,味道还相当的甘美
,顿时干裂的嘴唇如同久旱的龟田遇到甘露的滋润一般,其果肉则可填腹,当真是两全齐美
。
不到半晌,吃下几颗怪果,肚子已填饱,当他自后面望之时,居然发现一艘巨船顺风破浪
而来,随着巨船的临近,顿时船上挂着的旗帜被看得清清楚楚。
那迎风招展的正是剑林的画有翡翠剑令的金色旗帜,其鲜艳的底色犹为显眼刺目,看其形
势当是驶向小岛而来。
秦履尘虽然知道剑林对他的追捕,但没想到会这样快,而且如此准确无误,似乎已确定他
在该岛一般。
更令人烦恼的是小岛方圆不过数十丈,只有数百株稀疏相间的怪树,说要找到藏身之处,
不啻如痴人说梦。
秦履尘决定从船驶来方向相反的地方下水,在他功力尽复的情况之下,以他曾习得的胎习
之术,藏于海底几个时辰,并非难事。
当秦履尘潜游于海底之时,发现海下居然巨石林立,当中大有空隙,足以容纳他的身影,
避免剑林的人从海水之中看到他。
不到片刻,从海底往上看,船将靠岸,船上来人近百人之多,秦履尘不禁苦笑,想不到为
追自己一个人,居然有这么多人蒙师动众,也暗暗叫苦,从海底看那些人跃离船舷的身法来
看,赫然是足以现身武林,成为护道剑士的身手,自己对付四五个还是有办法,近十个几乎
是有死无生,一行近百人,如被追上,难免遭擒。
不到一会儿,似乎找不到其踪影,那艘巨船随即启锚前行。
秦履尘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立即站出海下石穴,缀了上去。
没有了木筏,想在海上航行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秦履尘在船底之侧,用剑挖了可以借力的洞,附在船上,随风南行,比他借筏而行,速度
快过几倍。
船上的人怎会料到他们四处海上搜捕的叛逆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何况在枯燥乏味的海上航
行之中,没有人会有闲情逸致,须盖海船底有何物事。
令秦履尘更加胆寒的是搜他们的并非只有一只船,一路上即碰到三艘相类的巨船,庆幸的
是他们只是遥遥挥旗相应,否则近观之时,必然有所发现。
到了夜里时,秦履尘再次闻到诱人的香味,特别是他再次饥肠漉漉,让他更是难以忍受。
直到半夜,夜深人静之时,船即会抛锚,静止于海中。
此时的秦履尘如同一只壁虎一般,游动于船的舟身,尽量避开守夜的人,从船尾无人的地
方悄悄换上了船舷。
船舱居然高达三层,船帆是高达十丈的巨帆由于夜深,所以船帆早已降下,蔫悬在半穴
之间。
船头挂着防风的灯笼,随着夜的深,让人感觉到它的昏暗,似乎它亦困倦不休。
秦履尘跃上船板之时,早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