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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日千里,秦履尘这几个月来一直是亡命天涯,是不可能与许问天的卓越进步相比较的。
但他们哪里知道,秦履尘在生死挣扎的边缘,无论是秋蔚山的传教,天狼对之围缫,对足
苍海一栗的三掌之约,亦即蓝净璃的无名神丹,无形之中让秦履尘经过的是同许问天形势迥
异,实质却相似的历练,秦履尘获得的不仅是经验,武学上的进程亦是惊人。
许问天继续保持一种前倾的动作,只到弯到上身与下身保持一定的动作秦履尘耀眼的光芒
一闪,同时刺向寒芒已迫在眉睫。
秦履尘那料到许问天的出剑会如此之快,藉着太阳光芒在玉剑上的反射,使秦履尘的视线
一炽,等恢复原来的视力,已经是兵临城下,燃眉在及了,可见许问天出剑之快,无以复加
。
秦履尘想也不想,身体似一种诡异的方式一扭,整个人居然直向许问天玉剑之下,许问天
仅扬剑一劈,秦履尘即会劈成两半。
连许问天亦感到莫名其妙,即使秦履尘活得不耐烦,干脆不动也就行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片刻之后,立即醒悟,以秦履尘这等意志坚定之人,是绝对不会引颈待戳的,更何况他亦
是个机智百出的绝世之才,但许问天依然扬剑劈下,看秦履尘以何种方法拆解这一杀式,当
快要触击秦履尘的背部之时,忽然醒悟,秦履尘的剑依然在背上,但怎及得上许问天玉剑之
锋利,玉剑乃是武林绝世奇珍之一,通体莹白已是奇宝一件,而且锋利无匹,想到这里,许
问天倏然收剑。
秦履尘不禁一愕:
“许兄为何突然收剑!”
三名金衣侍卫亦是不懈。
“我的玉剑是何等锋利,我不知秦兄有何奇妙的招式,但你的那把外强中干的木剑实不堪
一击,如果仅凭宝剑之利,胜了秦兄,亦是耻辱。”许问天凛然说道。
秦履尘听了不觉一阵感动,其实许问天的本质并不坏,只是一时的妒火中烧,才会显得
飞扬跋扈,其实还是一个可爱的人。
“中天,把你的剑递给我。”三名金衣卫中一个听到少主的招呼,越众而出,取下背上所
插长剑,恭身递给许问天。
“看来还是要占下秦兄的便宜这柄剑虽比不上那柄玉剑,亦是剑林铸剑师的上佳之作,小
勇,把你的那把递给秦兄,这样才对。”
另外一名金衣侍卫解下背插长剑,亦是恭声递给秦履尘,当他抬头打量秦履尘时,亦是情
不息禁的内心赞叹起来。
秦履尘一脸的微笑,显得从容不迫,虽然不像许问天那样白晰的脸,甚致微带黝黑,但是
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一种自信,无惧的目光,给人一种山般的沉着而不可动摇,棱角分明
的面庞,透露出一种山川起伏的轮廓,一看即知道绝世之才,飞天之姿。
许问天忽然笑道:
“秦兄的风仪是更胜从前啦,不但问天心折不已,令问天的手下亦是恭生于心,敬衷于意
。”
那名叫小勇的侍卫吓得面如土色,情不自禁低下头来。
“小勇不必多虑,今日的北斗一剑非昔日那心胸狭窄之人,更何况信我都佩服的人,你们
能不崇拜吗?那不是骂我瞎眼吗?”说着亦是一阵哈哈大笑。
小勇方如释重负般恭敬地退到一旁。
秦履尘亦是心中一热。
两人换了剑重新燃起战火。
秦履尘缓缓抽出手中的剑,的确是上佳之作,剑面明净得如同一泓秋水,一种森冷的来自
气体本身的剑温,仍然感觉到心头一阵澄清,暗闪一丝凶兆,但又能感到的光芒。
三名金衣侍卫看着秦履尘像欣赏爱侣般地打量那把剑,眼神之中充满了温柔和绵绵情意,
那像是要进行生死决斗般。
许问天却深知秦履尘的故意做作,虚张声势,真正的超卓剑手,要会用剑,必须要懂剑,
学会和剑建立起一种难以言语的感情,互相之间依依难舍,出剑之时方能心无旁鹜,心剑如
人,人剑同心,这正是剑道之中的上乘心法,这就是秦履尘难以舍弃木剑的原因。
三名金衣侍卫当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反观许问天,挥剑直立,整个人如同入定一般,双目紧闭身体直得如同一种长枪一般,通
体的白衣在暖风之中飘拂不定,流动的剑光收缩不定,仿佛许问天心的杂念亦同时从剑尖中
,如露球渗出一般,但外界的情景却一丝不漏地尽收许问天的如镜明心,秦履尘每次对剑的
小心擦试,三名金衣侍卫每次惊论地打量甚至那棵青蒿的点头,却也如实地出现在他平静的
脑海。
而秦履尘却是心外无物,只是一心一意地看护那把剑,仿佛其它的一切与他无干一般,无
论成功失败,名利欲利都与他无缘,只有那把剑在他眼里,占据他心灵的空间。
但秦履尘亦知道,他心中的剑意正通过这柄剑达到水孔交融的地步,他的通明剑意正通过
那柄剑向四周发射,那灵敏的感触不但可以触及到空中气体的流动,甚至三名金衣侍卫激烈
的心跳亦可以感觉到,这是种近乎玄妙悬殊的感觉。
而且两人只是在瞬间才获得如此惊人的能力,仿佛两人天生有种可以借助对方作为自己攀
登高峰的阶梯一般,以前两人之间的相互斗争,只是一个出于妒忌,另一个则出于看不惯,
可是等两人化解以前的不解之怨之后,面对的是另外一场争斗,却以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之
中,让彼此再次获得升华。
两人面上情不自禁同时露出会心的微笑。
同时许问天的剑随着他急度攀升的身势,下落洒出弥天的剑芒,就像无数的金蛇在空中乱
窜一般,闪烁着太阳耀目的光泽,以一阵铺天盖地的气势直压秦履尘。
纵横的剑气仿佛要将天空撕得粉碎一般,让人心惊不已。
地上的秦履尘仰视着飞落而下的许问天,静静地,如同等待流星划空而过那样平静,二列
剑气舞起披发之时,手按的长剑一挥,亦如同大地回春,百花齐放一般,从地面托起无数条
的剑芒,直迎向许问天狂泻而下的剑气。
三名金衣侍卫先是一脸的惊异,接着又是惭然,最后是羡慕和佩服,不同的变换表情,心
境亦是如同波涛般起伏,为两人奇妙的剑式和风采神往不已。
只听到一阵如同急雨的脆响两人骤然分开,分别相互相对……但是两人均知,刚才两人矢
拓,剑的交击最少有上万次,不但剑尖的相互点击,剑向往身亦作了上百次的亲密接触。
两人感到双肩都有些麻木不仁,都静待体力的恢复,双手恢复知觉,几乎无力挥剑。
两人都在争取时间来恢复刚才消耗的体力,保持一种对峙状态。
半响之后,许问天缓缓抬起右手,和剑保持水平的直线,直指对面的秦履尘。
这招可以说是化繁为简的一招,虽然简单的一招秦履尘却感觉到刚才那招更为凌厉,雪亮
的剑尖,秦履尘感觉到似乎在无休无止的颤动,又似乎根本没有动过一般,静如处子,但隐
隐感到,上身的各个大穴都均受到一种无比巨大的威胁,森寒的剑意笼罩着整个上身,让人
感到一种透不过气来的可怕感觉。
这种剑式让秦履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却说不出所以然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神幻
的剑式唯有剑道的典籍方会记载,剑道之中浩然烟海的武学典籍,的确是包罗万象,无奇不
有。
秦履尘搜肠刮肚,想出几千种剑式,均觉得实在无法挡住这种犀利的攻势,背上感觉到冷
汗直渗,几乎生出欲落荒而逃的痛苦感觉。
更可怕的是仅此招,可生出万端的变化,蕴藏的后势几乎无穷无尽,无论你是以攻对攻,
还是闪射,让秦履尘均感不妥,信心不足可见此招之凌厉和玄奥,让秦履尘几乎放弃希望。
几乎快要被乱得头裂而死的秦履尘突然脑里灵光一闪,立即醒悟许问天的剑势更似无比的
玄奥和凌厉,其实如果看破,则一文不值。
这招最神奇的地方或无论攻抑或守,均是无懈可击的,保持一种攻势与守势的绝对平衡,
不但气势凌厉,玄奥无匹,守亦是守得固苦金汤,天衣无缝,但天下绝对没有完美无缺的绝
学,这招最大的缺陷正是不能主动出击,只能以静制动,一出手只有打败攻守的平衡,出现
两种极端对比的失衡,它的威力则会黯然失色,也就失去其应有的威力。
但这招绝对的是天才之作,也只有天才的人物如秦履尘般也要历尽痛苦的折磨,灵光乍现
的时刻,悟透其中奥妙。
否则一般的人不是后退,避其锐锋,即遭到后继的招式无比犀利的进击,抑或蛮攻,则是
遭到这招后式的迎头痛击,最佳的防守即是敌不动,我亦不动,抱动守静,物我两忘。
许问天看到秦履尘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之色,不禁暗暗一惊,同样发现秦履尘绷紧的身体自
然地松驰,甚至刚才剧烈的心跳亦逐渐恢复到正常的频率,情不自禁喟然暗叹。
许问天缓缓收剑,平静说道:
“秦兄的天份的确让人惊异,居然看出我绝世一招的玄妙,这招更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奇绝
剑式,据说是在原本剑式雏形的基础之上,由剑林历代重出之人,经过无数次的修改,剑造
,去芜存精,千锤百炼,方得这种旷世奇招,其中不但暗含先天妙数,而且去掉原来的凶厉
杀气,增以无懈可击的防守后着蕴含一种天地两极平稀的至理,以无为之心,导出有为之意
,可谓杀天地之造化,日月交换之天道,我也是在父亲多次点拨之下,数月以来,闭关钻研
,方始有今日之成,其间的痛苦折磨,实非人言所能描述,我想或以平常那些庸得不堪的招
式,恐不入秦兄法眼,想不到我以穷目之攻,居然一眼即被秦兄所破。”
最后几句话悠悠的说出,带着一种无限的伤感之情,让秦履尘暗生悔意,似乎应该受些伤
害,方能补偿许问天。
“我已无法再伤害到秦兄,技不如人,我会再返剑林苦修,秦兄,再见啦!”说完拱手便
向来路走去。
秦履尘亦觉得一些空虚之感觉,不知是对是错,是喜是悲般,只是感情无比的复杂,似有
千般言语,却又无从说起。
茫然看着三名金衣侍卫,紧跟许问天走远。
秦履尘忽然记起手中的剑还未归还,立即以传音之功,叫道:
“许兄,你手下人的剑!”声音直迫背影即将隐没于林中的许问天。
“这柄剑赠给秦兄吧,秦兄一路小心,此刻剑林翡翠剑令传遍武林,到处缉拿于你。”许
问天的声音从林中传出。
秦履尘更加的不安起来亦想不到他只是看破一点其中玄奥,就使一招旷世奇招的攻势冰消
瓦解,而让许问天落魄而去。
静下心来之后,秦履尘不禁回想起刚才那招旷世奇招起来,暗中不断思索那招的妙处和许
问天所言的天地平衡至理。
秦履尘可谓是绝世奇才,对于武道是一点即透,一透即通,一通而直奔武学的另一个境
界。
经受了那招之下的痛苦蹂躏之后,许问天的招式即将到在秦履尘的脑海之中,当下摆出架
势来。
如果许问天在场,恐怕会更吃惊,他的一番言语让秦履尘如同西湖灌顶一般,让秦履尘许
多的疑惑感觉要那得到答案,摆出的招式几乎同许问天一班无二,而就此方面来说,秦履尘
有直奔武道的道路上亦是大大迈进一步,找到天地平衡,两极相辅相成的武道至理,其中意
义的确是巨大的。
秦履尘在林中思索半天,仔细地推敲许问天说的每一句话,直到彻底悟透,方自离去。
到云泉城下之时,已是灯火依稀,夜色降临了。
“接着!”声音从头顶传来,同时只见一黑糊糊的东西从头而降,秦履尘伸手接过,抬头
一望。
方谪尘坐在城门楼上,手里拿着壶酒,看到秦履尘扔下酒瓶之后,望城楼下直跃而下,惹
得那些商贩大声喝采。
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的方谪尘不以为意,信步走了过来。
秦履尘揭开瓶盖,一种青馨的味道扑面而来,忍不住狂饮一口,大声叫道:
“好酒,好酒,又是那儿偷的。”最后一句话故意大声地说。
方谪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哪是偷的,是拿的,拿的。”还未说完,那些习惯熟悉他的人不禁哄堂大笑。
“还笑,再笑,我灌死你们。”似乎城里人摸透了方谪尘喜欢搞闹剧的习惯,果真有些怕
补灌,强忍住笑声,拼命地不出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