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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达到武学的颠峰,那种过程不但枯燥乏味,而且孤苦清修,如同佛家坐禅面壁之苦,
高僧得道,为十载苦修,方有所成道须永打坐,闭关隔世,方得飞升,真正的剑道亦是在千
万次不辍的练习和长时间的冥思之中得到升华。
秦履尘为突破自己的极限,常以人之不能忍,人之不能痛之境来寻求剑道,其中的寂寞和
皆是百思难忘的,只不过从林寒笙的嘴里,表达得更加具体,更加生动而已。
秦履尘忽然心中一动,一种熟悉的感觉忽然在心头颤动,不禁回眸,发现远处阑珊处的灯
火下,一个纤细的身影,朦朦胧胧辨别不清的面庞,当然最让他敏感的还是那眼神。
顿时所有回忆如同泉涌,他可以肯定那灯火下的丽影正是天柏峰巅忽然失去踪迹的丽人。
只看她的眼神会让他的心灵感到一种莫名的颤动,那时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仿佛
是一种顿悟,也仿佛是道光亮,照在黑暗,是那样的清晰,又不明不白。
正当他欲追过去之时,另一道熟悉的身影比他更快的向那里移近,一种巨创轰击了秦履尘
的心头,因为那正是他的对头北斗之剑许问天!
许问天显得对那人很亲昵,也很殷勤,手里拿的是满手的零食,秦履尘再也不忍看下去,
抽回眼神,徐徐地呼吸,抑制住心头无比的失落和压抑。
林寒笙仿佛感觉到秦履尘心头的波动和突然来袭的痛楚。
秦履尘本兴致勃勃的神情顿时萎顿下来,轻轻说道:
“我们回去吧!”
林寒笙点头称是。
秦履尘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许问天近傍在那丽影之侧,仿佛可以看到他的心神荡漾的神
情,秦履尘心中又是一酸。
而这次尽落林寒笙眼底,也记在心头。
越青云,洛磐石等人兴奋得一夜难以入眠,所以第二在早晨未睡好,头脑有些重重之时,
便被秦履尘严厉的赶下床。
秦履尘冷冷道:
“剑主论剑不过剩下一年之期,你们谁再敢贪睡贪玩贪吃,我会想办法的。”
最后一句话说得大家心头发毛,秦履尘想出惩罚人的办法是绝对的让人终生难忘的,每个
人心中都不会怀疑,所以他们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秦履尘的职责就是监督他们勤奋苦练,等到论剑会之时问鼎剑主之位。
这几天,秦履尘一改往日谈笑风生的习惯,板着脸,一向胆大过天的洛磐石都不敢冲撞他
,所以一天下来,所有人几乎练得骨头都散了,但第二天秦履尘丝毫不仁慈。
每个人的心中都不会有怨言,也都会毫不犹豫地接受秦履尘的严教,这是对自己首领的信
任,他们固执的相信,秦履尘的指令,永远没有错误。
几个月下来的苦练,丹枫院的人的进境让巡查阁的人惊异不已。特别是许问天,他不明白
他们到底是怎样习武和练习的。
而且秦履尘一改往日冷嘲热讽,一脸的毫无表情,倒是林寒笙代为招呼。
夜深了,其余的人白天学练已久,早己翻身入睡。
秦履尘还在灯下用白绢擦他的剑,他的剑如同其人一样,看起来非常的舒服,长度、宽窄
适宜,剑柄浮着华丽的雕篆,剑鞘搁在桌上,绝对的不抢眼,但又让人看得很有韵味。
“你几个月都没有摸剑了!”
林寒笙坐到灯下,说道。
“因为我已经无法突破月前的极限了,从传功师那里学来的东西我不停的琢磨,拼凑,反
反复复的想,始终是原来的境界,没法找到新的东西,我干脆停下来了。”秦履尘说道。
“这是唯一的原因吗?”
林寒笙问道。
“你看出来了?”秦履尘笑道:
“其实,我知道你早知道了,不是我瞒你,只是我还想不出一个明确的说法,等我想到之
时,我再说吧!”
林寒笙笑了,他很明白秦履尘的为人,他对别人,除了敌人外,是从不掩饰心中的想法,
现在他需要时间。
“我想出去一下,天明即回来。”
林寒笙回头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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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天早已不似早春那样冷了,特别是夜晚。
秦履尘趁着夜色的掩护,直问天极峰的方向飞驰而去,微风拂过之时,仍然感到丝丝凉意
。
春夜的星空,虽没有夏夜那样堪怜,秋夜那样寥寂,冬夜那样逼人,但依然那样的可爱,
静溢,特别是微风拂来之时,春天独有的花香,让人倍感温馨。
但秦履尘驰骋于天极峰之下时,感到一种莫名的振奋和悸动。
春暖花开的日子,云梯攀登起则是犹如置身平地,更何况自上次的离奇经历之后,他感到
自己的内息控制起来更加自如,有些以前说不出的身势剑势收控自如,他深信天极峰很可能
是他所需要的实验点。
秦履尘在云路梯上每一次停身,如同蜻蜒点水般,但是一点之力,他的身形则一飞冲天,
一升三十几丈,内息丝毫不感到滞闷,仿佛犹有余力。
几十个起落,已落在天极峰顶,秦履尘才微感有些汗珠渗出肌肤。
天极峰顶与峰底的气候大不一样,如同早春的天气,当山风拂过之时,毛孔开始收缩,如
抵抗寒潮的侵袭。
秦履尘丝毫不在意,找个地方抚平之后,静坐了下来。
也许越高的地方,就是离天越近的时刻,仿佛能感到天人的交流沟通,因为那一刻秦履尘
很快进入一种心静如水的感觉,一切的杂念被抽空,排除在心境之外。
秦履尘也许更喜欢夜晚,特别是拂晓之前,星光满天之时,每颗星以不同的位置组合成一
种异常的玄秘的。
在星空闪动之时,仿佛在不停地与你交流,也不停与其它星星耳语。
很难想象,那样辽寂的夜空,如此多的星星如何可以存在千万年,斗转星移之刻,有谁对
它们的动作出个观察,它们的生命旅程又真正有多少人去关注?
一个不被人关注的人,那是一种无言的冷漠,一个不关注别人的人,则是一种自若,它们
不被人关注,是否也不关注别人呢?
没有人会这样问,但这是让秦履尘陷入深思,让秦履尘去探讨,这星辰生命的意义,奥秘
何在。
剑道是攀登武学的极致的一条小径,而武道说以极致不过是人类的一种突破自身的极限,
征服自然极限的一种方式,说到底,剑道之中必须以人道为根本,方能水到渠成。
不同的人道基本上限制了对武道的追求风格,性子急躁者多为善攻,寻韧者善守,当然这
并非千篇一律。
但武林中人关非所有人真正懂得武道同人道的相辅相成,武道的极限即为人道,武林人士
多追求的是技艺以剑术为最具吸引力,而忽略剑道深层次的涵养和理论的深层次突破。
秦履尘虽略得此中端倪,但只不过是灵光乍现,一知半解都不是,片刻又陷入混沌之中。
这种如同开天窗般的突破绝非在思想之中可以突破,那是一种剑术的实践和剑道的创新,
方可一蹴而就的。
秦履尘诚心地守候在星空之下,等待的是在树下的顿悟,彼岸的来临,直到星沉大海,曙
光初现。
黑夜有序地撤退,天极峰的轮廓在当中若隐若现,伸出乱雾的峰头清晰可辨,峰对面的那
枝寒梅依然可见,只是芳人无踪,怎可寻觅。
秦履尘心中一动,身如同飘絮般,直向梅枝山头飞掠而去。
积雪化成春水,东流而去,当秦履尘手抚梅枝之上仿佛可以嗅到玉人遗逸的芬芳,当然这
纯碎是意念所致。
秦履尘徘徊在梅枝峰头,试图寻找玉人归去的痕迹,但他反复地寻觅,除了梅枝、巨石,
以外,山顶的空旷,是鬼影也无。
无心留意翻滚的云海,秦履尘隐秘地回到了丹枫园。
洛磐石,越青云等早已闻鸡起舞,已不须秦履尘亲自督促,回到丹枫园内之时,被告知林
寒笙在静室之中打坐,自昨晚三更至此,不曾出来。
所以秦履生的兴致格外地好,几个月来的勤奋,使丹枫园的每个人都在飞速的进步。
传功师只负责传艺,但真正的修行和活化须得他们自己去领悟,正是由于丹枫园内众人手
足情深,能够大公无私的向大家公布自己的心得,群策群力之下,百尺竿头的明显进步,岂
是其它剑手院所能比拟。
随着论剑会一日又一日的临近,当其它院勤加练习之时,秦履生却引着一批兄弟终日游山
玩水,好不遐意。
林寒笙不禁有些疑惑,问道:
“到了关键时刻,我们如此松懈,会不会理事?”
秦履生不以为然,道:
“这不叫松懈,这叫放松,我们已经苦习十一个半月,强度之大,岂是其他院所能比拟,
我们互授心得,这等大公无私的想法也绝非他们所能,我们只要适当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到时随意发挥,岂不是水到渠成。”
林寒笙若有所悟地看着在拾柴火的众人苦笑。
论剑会前夜,丹枫院所有人聚会厅中,不觉又是一个寒冬,所以众人习惯地围住了火堆,
却一片沉默。
秦履尘看了看所有人,随说道:
“明天,将是我们一展身手的机会,所以我要嘱咐你们一些事情。”他顿了顿,“你们将
是最优秀的剑手群体。”众人听得不禁欣喜形之于色,振奋之极,这也算是鼓励每人斗
志的聚会吧。
“只要你们能发挥这些年来苦修的成果,每个人都有机会晋级剑主。”能成为剑主是每个
年轻人的理想,剑主将可以出外执行任务,对于一群囚居隐仙谷十余载的人来说,外面的天
空充满诱惑,“磐石难攻,攻时就要狂风骤雨,发挥自己攻击的特色,青云风格难测,不但
要攻,也要守,更要诱敌,阿龙……”
第三章 论剑大会
当这批剑手不足十八岁之时,都对论剑会充满了神往,那才是自己一展所学的舞台,也是
能取得荣耀的唯一机会,所以他们几乎每个都期待这一天的来临。
论剑大会毫无例外地在试剑池畔举行。
试剑池是个自然形成的水域,形状若剑身修长,正值大寒之季,早下之雪已近融化,但凛
冽的寒风刮面生疼,但热血沸腾的剑手满身余热。
本来议论声声的人群突然静寂下来,于是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所有的人循目望去。
为首的人一身金黄长袍,金冠束发,身体魁梧,浓眉大眼,宽长的脸,须长飞扬,龙骧虎
步,人不怒而威,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至刚至阳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特别是那双虎目,即使满面和气,不经意之间会凛然生威,让天下英雄慑服,那种王者的
威仪便已深入人心。
所有的剑手和执手不禁齐声欢呼,他就是一年难得一见的剑宗,武林之中高不可及的人物
,已是剑林之中,武林之内传颂已久的英雄人物。
当他眼神从每个人的面上游过之时,每个人情不自禁的被他的那种雄姿威仪所折服,为他
鼓励赞许的眼神热血沸腾,恨不得为之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
他向众人微微挥手致意,于是人群中笑声、欢呼声如同潮涌,让试剑池的水面都为之颤抖
。
秦履尘油然生出致敬之心,随后又是满心的羡慕,暗叹道:
“不知有一天我能否也如此为人拥戴。”
剑宗身旁的正是其子北斗之剑许问天,许问天长得不像其父那般强壮,更像其母俊雅、风
流倜傥、步履从容不迫,只是满脸的冷傲,丹枫园的人最反感,在白露院的剑手欢呼之时,
许问天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
在他同秦履尘擦身而过的刹那,眼神之中的冷漠、蔑视,还有杀气,锋利如同刀刃一般。
当剑宗宣布论剑会正式开始时,欢呼之声更是如潮,按大会规矩,五院首席剑手自动出线
,当司仪第一个念到秦履尘之时,五院剑手除白露院以外,掌声轰动,秦履尘一上台,立刻
引来所有人的注目,特别是紫竹轩的女剑手。
他的步履从容,气度闲适,一袭青衫,飘逸出尘,足以让豆寇如花少女如痴如醉。
同秦履尘的随意走上试剑台相较,许问天则如同设计好了一般,临空一掠,然后虚空踏步
,直落试剑台。那一飞掠如同飞仙一般,再虚空踏步,更是风采夺人,同样迎得女剑手的注
目,他白衫飘飘,更显得玉树临风。
似乎男剑手对他心存芥蒂,特别是白露院其它的如松涛阁、闲云亭、丹枫院自是不必说,
反应却是相当冷漠,这倒让他有些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