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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飘升,开始显得极为平缓,那股暖气顺着七经、八脉蜿蜒攀升,像甘泉之水注入久已干涸
的稻田一般,让秦履尘全身上下飘飘欲仙,如同在云雾里随风飘荡一般。
岳朝生盯视着秦履尘眼神的变化和面部的表情,开始显得澄静若水,再到后来之时,眼神
之中现出欢愉的神色难自抑的笑容浮现于两颊之上,眼神之中的欢愉同面部的表情由独立
走向统一。
岳朝生不禁松了口气,在他的心目中,那仙风道骨般的红松小筑主人果然神通广大,能挽
救垂死之人的阳寿。
秦履尘运功良久之后,直到吐出那口直穿七经八脉的气流,一声长叹,睁开了双目之时,
顿时神光暴射。
岳朝生发觉秦履尘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昨天还是病怏怏的,有气无力且郁郁寡欢,待他神
光再现时,如同从病猫变回威风凛凛的老虎,即使人削瘦了许多,却依然威风八面,精神抖
擞,这才是秦履尘的本来面目。
“大哥,你的眼神看得让人心底发颤。”
岳朝生嚅嚅的道。
“哈哈……你是我兄弟,有什么好怕的?”
秦履尘不禁为岳朝生的话逗乐了。
第二十七章〓剑林之行
秦履尘自觉功力恢复到往日七成左右,借助天龙丹的药力,再假以时日,当可以恢复到昔日的功力,便决定立即启程。
秦履尘立于山下,回首那自己度过近两个月的山洞,想到此行将是一去不复返,情不自禁,露出留恋的情绪。
反观岳朝生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落在秦履尘的眼里,不过是暗叹一声,这位兄弟毕竟涉世不深,人生的三昧还是知之甚浅。
当秦履尘踏雪飞奔之时,岳朝生不禁为秦履尘的动作的飘逸惊得目瞪口呆了。
秦履尘的双脚如同是不沾尘一般,双脚仅藉着树枝的枝尖轻轻一点,人已到了三丈开外,一个呼息间的功夫已到了十丈开外,那等轻身功夫让岳朝生本来踌躇满志,随大哥到江湖闯荡一番的心情,到此时却发觉自己同真正的高手距离是多么远,不禁满是颓废的神色。
不知何时,秦履尘去而复返,拍着满脸颓然的岳朝生的肩膀,道:“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短短几个月的功夫达到你这般境界已经是上上之速了,想达到我的境界,你还得花些功夫,走吧。”听到秦履尘说“花些功夫”即可达到他的境界,本来恢心丧气的,突然又满怀希望,特殊是秦履尘那种空中运转自如的身法,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两人一路疾驰,而秦履尘有了自身的功力,可以具体给后朝生作示范,是一边奔走,一边给岳朝生指点功力。
连续走了十几天,岳朝生发现走的根本不是回栖霞山的路,于是问道:
“大哥,我们不去找你以前的朋友吗?”
秦履尘情不自禁的停住步伐,露出深思的神色,然后轻轻的道:
“不去了,让他们过些平静的生活吧,多了我,意味着麻烦也多了。”
岳朝生虽不知道秦履尘倒底具体地表达什么,但隐隐可以感觉到秦履尘是话中有话,同时也看出秦履尘的矛盾心态。
“我们倒底去往何方呢?”
待秦履尘神思良久之后,岳朝生仍不禁问道。
“一个叫剑林的地方,你听说过没有?”
秦履尘低沉的道。
岳朝生对于什么鸟林,山林听过不少,对于剑林却是一所无闻,摇头示意不知。
秦履尘望着尉蓝无云的天,思绪开始飘扬。
“剑林是武林至尊剑宗的驻地,也是武林最为崇高的圣地,里面的武学之浩瀚,足以囊括天下奇技,里面的高手如天上繁星,而且不为人世所知,里面安居乐业,风景如画,四季分明……”
听得岳朝生更是充满各种美妙的幻想,恨不得飞到剑林,将那里的神奇武学学全,并一生一世呆在那里。
“可现在的那里,已不是我们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了,我是那里的叛逆之徒,让他们天涯海角也要擒拿归案的叛徒。”
说到此处,充满黯然神伤的神情,溢于言表。
想到自己活不过五个月的生命,那冰玄玉瓶的寒气依然藏在贴身衣袋里,觉得生生死死仿佛对自己无关紧要一般,心里又忽然豁然开朗了。
面上现出平静的神色,生死亦可以超脱了,那生合中的厄难还有什么可以不敢面对呢?此时对于他来说,死只是生命的另一种代表罢了。
人从呱呱落地便如打上一颗烙印,意味着一个人生的开端,生生死死便如同一个循环,生命的轨迹如同一个圆,生而始,自死而终,死不过是回到了另一个开端,一切生命依附于大地,同亲也要归于大地。
这种生命之中永恒的归律任谁也无法更改。街头行乞,王候将相,天子王孙,谁终也逃不脱归附于大地黄土的命运。
岳朝生自然想不透秦履尘此刻的心事,沧海桑田地变迁,他心中存在的只是一种纯朴简洁
的理想,一种朴素的信念,跟随自己的大哥——一个充满智慧的人。
有了死尚且不顾忌的信念,秦履尘亦不愿再作些遮遮掩掩或是躲躲藏藏,昼行夜宿,丝毫
不顾忌会有人跟踪之事了。
在剑林之时,秦履尘便对天文地理素有涉猎,虽不堪作大方之家,但心中也算是有沟壑,
特别是在逃亡之旅中,将脑中记住的纯粹纸上谈兵得来的知识同真实的千山万水,深山险林
结合起来,真正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经历山路,山水脉络在脑中如同一副山水画一般脉络
分明。
这一切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秦履尘一路设计出最短最省时的路线,这需要大量的钱
财,抚着蓝净璃明别时赠予的钱袋,秦履尘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层薄如绸缎的丝巾。
坐于舟头,岳朝生则充满好奇的沉浸于河岸两边的奇景,浑然忘却身旁的秦履尘,秦履尘
摊开行囊时,才发同那奇特的丝巾居然系着蚕丝所织的,一触及手时,异常的顺滑,丝毫不
用着力一般。
秦履尘不禁心中一动,抽出那块丝巾,至于水中,然后又取出,上面附有的水珠立即如同
荷叶上的露珠一般滑落下来,那方薄丝巾之面时,果然干燥如方才,果然是异物所织,绝非
凡品所能比拟的。在阳光照耀之下,居然现出一道耀目的奇观图案出来,让秦履尘眼前
一亮,图案下面隐隐是连绵起伏的波纹,在阳光下居然如同活物一般,随着光线的挪动,不
断的起伏,形成如同峰峰起伏般的波涛,而波头上面,则是一道艳丽之极的红日,在阳光之
下更是灿烂夺目,边岳朝生的眼神也被吸引过来。
当波良与红日同时显现之时,顿时丝巾上的图案表现出异样的雄浑。
奔腾的海涛山岳巨耸,红日一出,光芒四射,满目尘辉,让人感觉到一种热血沸腾的神奇
感觉,精神巨振。
更令人叫绝的时,当欣赏的角度不同时,整幅图画给人的感觉如旭日东升的奇景,仿佛旭
日从东方的海天一线之际奔腾而出,推动着大海的波涛此起彼伏,仿佛那轮红日主宰了整个
世界一般。
当丝巾平放之时,风平浪静,水波不兴,再从另一方扬起角度之时,给人的感觉则是夕阳
西下的晚晕,夕阳的红霞染遍大海,整个大海的碧涛化成血一样艳丽的海洋,大海的波涛直
朝红日栖身的地方奔涌,仿佛是迎送,又仿佛是追逐着它。
秦履尘不禁为之叹服,细观其图的繁花纹处,居然亦是不同的色丝所绣,但由于绣者绣艺
精巧,巧夺天工,如不用手去触摸,几乎以为天生造就,更为奇绝的是绣者巧妙的利用光一
折射的道理,利用不同的角度射出不同角度的图案来创造出如此奇幻的图来,世上居然有如
此巧手。
秦履尘知道此物绝非蓝净璃所绣,这等奇巧雄浑的手笔,绝非蓝净璃这样外表虽然冷若冰
霜,内心却缠绵婉约的少女所能绣出,所绣者绝对是那种胸怀天下大志,气势遇人的枭雄人
杰。
秦履尘猜想这可能是某种信物,顺而推想这很可能是沧海一粟的随手信物,这等信物仅人唯
一的亲人才能获得,而她却将如此重要的信物包着金银细软一起给了自己,不禁起了小蓬莱
那段远避尘嚣的日子,此去不知能否再见一面,或者是一决永别。
“大哥,再到前在即是临海了。”
岳朝生指着秦履尘按记忆中的路形画出的地图说道。
“是吗?”
秦履尘应声道,一抬头时,果然从水道已快进入临海境内。
到了临海,顾名思意就是临近大海,临海正是范天德所在的一个海边城市,几乎全城人都
是渔民,全城的人男女老少,即使妇女亦会掌舵划船,男子都透出一种阳刚粗犷之风,少女
亦作风刚健,不逊须眉。
而离海不远的范天德的林子更是远近闻名的渔村,犹擅远航,而且历经风浪航海的经验与
技术更是高超,范天洗则是此中楚翘,在村子里更是首居一指的人物。
到了临海,水路也到了尽头,一路行来通顺无阻,秦履尘反而纳闷,因为他早已作好心理
准备,一路上将遇到各级武士的拦截,甚至似许问天这样的剑主级高手,如果让他顺利的出
来,又顺利的回去,剑林的名誉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秦履尘深知此道。
若是以剑林的地位,只要向江湖门派传个口讯,哪个门派不争相效命,不但剑林的人一个
未见,即使是暗地跟踪的人,也是罕见罕闻。
走了几天,即赶到范天德所在的村子范家村。
岳朝天还真未见过这样大的渔村,虽然他也打过猎,捕过鱼,可与人家相比,简直是小打
小闹,人家家门前不但有船只,特别是春天刚到时,海水尚未回溢,鱼季尚未来临,所以为
了等到鱼季的来临,而作好准备。
而且家门前,连片的鱼网交织,而那些渔娘皆坐在自家的门前,手上的线梭在们纤巧的手
中翻飞,将鱼网的破洞一一弥补。
渔家之中自不乏粗壮刚健的男儿,但穿得如秦、岳二人讲究,别有一股风流韵味的男子到
是罕见,特别是秦履尘,不但长得风流倜傥,稍显黝黑的面孔,露出健康的颜色,顾盼神飞
,更是吸引了不少待字闺中的渔娘。
更何况他那非凡于常人的欣高身材,在南方的渔村更是罕见罕闻,配合他特有的成熟和忧
郁的气质,更让那些年轻的少女如痴如醉。
虽然岳朝生也吸引了不少异样的眼神,秦履尘倒是不以为然,初遇脂粉的岳朝生反而不时
的露出扭怩不安的神情来。
秦履尘以惊人的记忆力,清楚地记下了范天德家所在之地。
上次一别,已是近半年了,到了范天德的家门口时,范天德的妻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编织渔
网,忽然见到两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停驻于自家门口,不禁投来询问的目光,目光停留到秦
履尘在上半晌后才以出,不禁惊叫道:
“是秦兄弟?天德,快出来,是秦兄弟来了,虎儿,秦叔叔来了。”
范天德的妻子待认出秦履尘之后,不禁高兴的叫道。
屋里的范天德正忙着,虎儿正呆在父亲的身边,一听说秦履尘来了,先是一愣,连鞋子也
未来得及穿上,便穿着袜子从屋里冲了出来,紧随其后的则是虎子了。
范天德冲出门时,秦履尘已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处,半年未见,秦履尘比以前削瘦了些许,
且蓄了一小撮胡须,所以范天德的妻子也是迟疑了片刻,才认了出来,方敢惊声大叫的。
范天德倒是变化不大,虎子却是长了一截,虽年近十六,却长得体形健壮,身高丝毫不逊
于自己粗犷的父亲。
范天德冲到秦履尘面前,一把握住秦履尘的两臂,道:
“兄弟,你终于来看大哥了,我还以为我们再也难以见面了。”
“秦叔叔!”
虎子一脸的英气,白净稚气的脸,以前的童年的稚声已变为男子成年的粗糙嗓音。
秦履尘拍了拍范天德的肩膀,又摸了摸虎子的头,便随范天德进了屋子。
虽然里面略显简陋,却充满一家和气团圆的气息,新年快到了,家门上已贴上了门神,威
武的贴在朱红的门板上,门前贴着迎春的门联。
而屋里则仿佛因为新年的到来修葺一新,打扫得干干净净,屋堂上供着观音菩萨,一脸的
慈祥,让人感觉到无比的亲切感,而观音像上挂着一副南山福寿图,观音像下的两旁则是两
只粗如儿臂雕有龙凤形的巨烛,似乎是为了新年而备。
“又到新年了。”
秦履尘喟然叹道,不禁感慨万分。
范天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