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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向前一栽。
“又得另找人传话了。”老妇跃落毒手鬼王身侧,毫无怜悯地取回双锋针。
起散了八匹坐骑,老妇欣然离去。
六个人丢下大包小包所购的物品,围着两具尸体大声咒骂暴跳加雷。
“这两个小贱人罪该万死。”
一名大汉咬牙切齿厉吼:“她们竟然下毒手屠杀咱们来办的人,而咱们却奉命要活捉她
们,此仇不报,何以慰朋友在天之灵?我不管死的活的,要让我碰上,非要她们死得非常难
看不可。”
“别说气话了,梁老兄。”另一大汉冷静些:“咱们追逐了两三天,所为何来?请她们
做贵宾?她们有权报复,报复哪管谁是采购的人?如果她们也声称去买食物,你会任由她们
大摇大摆来去吗?”
“是被暗器杀死的。”检查尸体的人宣告:“面对面击中的。
钟老兄的袖箭已经发射,曹老哥的剑已出鞘寸余。老天爷,这两个泼妇,怎么可能面对
面杀死他们的?咱们有谁比钟曾两位老兄高明?”
“唔!她们的武功,比咱们所估计的高三倍。”另一人打一冷颤:“诸位,咱们沿途必
须小心。”
这一说说坏了,人人变色。
如果对方偷袭伏击,结果如何?
“咱们快走,断后的人尤其要提高警觉。尸体暂且留给赶来的人善后,天一黑就防不胜
防了。”
人人自危,六个人心虚气低放开脚步飞奔。
出了人命,紧张的气氛增涨一倍。
两个爪牙在城门外被杀,那就证明两位小姑娘并没逃入东乡藏匿,并没打算通逃,定然
仍在城厢附近出没,包围东乡的行动只好放弃,转而集中全力封锁城厢附近,必要时入城侦
查。
因为躲入城中最安全,两个小姑娘很可能躲入城内藏匿。
封锁城郊,需要大量人手。
他们有一部份人在宿州等候,至少有三分之一人手并没跟来。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时候,必须用雷霆手段达到目的。
眼来看风色的江湖群雄,皆落脚在西门外大街的几处客栈内,夜间都心照不宣守在客栈
内,避免外出走动,以免引起误会。
其实这些看风色的人中,不乏名家高手,十之七八不是纯粹为看风色看热闹而来的,而
是观察九州会的实力,看是否值得加盟投靠,投靠的心理瞒不了人。
但如果九州会的表现令人失望,实力并不可靠,这些人便会见风转舵,另谋生路,真正
冷眼旁观审度江湖情势,无意加入的人为数不多。
二更将尽,西门外大街的来福客栈门前,已是人声静止,不再有旅客出入。这条官道往
来的旅客不多,今天比平时多了两三倍。街道其实不大,没有夜市,旅客也就窝在客栈内,
不再外出走动。
旅舍内的上房客院,却灯光通明,两座会客厅都有人品茗聊天,也有人喝酒解闷。
这些都是身分特殊的豪客,店伙不敢干涉他们的活动,供茶供酒不敢怠慢,知道这些人
不好惹。
会客厅也叫交谊厅,仅没有四张八仙桌,其余都是两椅一几式的双人品茗座位,可供两
人交谈。
倚窗的两位中年人气慨不凡,一看便知是江湖之豪,一面品茗,一面交谈,嗓门不小,
不怕有人旁听。
三个文人谈书,三个屠夫佬谈猪;三句话之后,江湖朋友便谈上了江湖事。
九州冥魔筹组九州会,就是最近最热闹的江湖大事。
他们是跟在九州冥魔后面来看风色的,话题自然而然地以九州冥魔为中心。
“黎兄,你的看法如何?”左首中年人问。
“相当失望。”黎兄摇头:“我觉得九州冥魔不像一个胸怀大志,叱呼风云的一代霸
才。”
“怎么说?”
“为了区区两个小姑娘,便停留不走,亲自出动大半弟兄,紧锣密鼓追逐不休,居然奈
何不了两个小辈,一事无成,像话吗?这种事,派三两个人便可完满达成。你看,像不像一
个未来的江湖霸主?马老兄,不必再等了,咱们另作打算吧!明天咱们就向后转,干脆去湖
广投奔南毒程老兄,他的势力已扩展至武阳关,大有可为。”
“我也看出这个魔靠不住。”马老兄颔首同意:“他应该疾趋徐州,直接与笑孟尝打交
道,穷追笑益尝的女儿,首先就有失风度落人话柄,哪有主宰江湖的霸气豪情?他是不是另
有隐情,故弄玄虚?”
“算了,咱们哪有闲工夫去发掘隐情玄虚?既然要投奔某人逐鹿江湖,就必须投奔势力
最大,人才最多,有无限发展潜力的人,不能感情用事与失败者并肩站。马老兄,咱时已年
近四十,已不宜再在江湖玩命了,再不找到稳妥的靠山,连棺材本也捞不到啦!”
“说得也是。”马老兄叹了一口气:“即使肯舍命玩,也玩不了几天啦!既然九州冥魔
靠不住,咱们就连袂前往湖广投奔南毒程老兄,弄个分堂主干干不会有问题。”
原来这两位仁兄,是前来察看情势决定投奔目标的。
厅日突然踱入气概不凡的九州冥魔,身后跟着四位神气的胡伟中年佩剑人。
全厅一静,鸦鹊无声,所有的惊讶目光,全向这位九州会主集中。有些人被气势所慑,
情不自禁站起肃立,像是迎接主人。
“诸位雅兴不浅,快三更了仍在品茗清谈,打扰了。”九州冥魔威猛的神情消失,流露
出顺和的微笑:“诸位想必对我九州冥魔不算陌生,特地专诚前来与诸位谈谈切身的问
题。”
“九州会主顾临,在下深感荣幸。”门测一桌的身材高疫中年人欠身为礼:“在下五花
剑骆威,出身威灵门下。但不知会主有何赐教,在下洗耳恭听。”
态度近乎阿泱,奉承的功夫是第一流的。
“长话短说,本会主目下急需人手。”九州冥魔游目四顾,微笑消失了,神情多变,目
光在瞬间变得凌厉威严:“因此希望诸位协助,加盟本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共同努力逐鹿
江湖霸主,期望诸位共襄盛举。”
所有的人又是一惊,这算什么?有身分的人,必定认为有如儿戏。
“哼!这是扫垃圾吗?”果然有人大声讽刺:“要不就是召集壮勇,人人有份。”
“你们本来就是一堆垃圾。”九州冥魔的神色狩猛阴森,一字一吐:“你们跟来干什
么?想什么?你们这些杂碎决不是来主持公道的,这点我可以肯定。你们等我九州冥魔向你
们招手,把你们当贵宾恭请你们加盟,这点也可以肯定的。以这种方式邀请,你们觉得没面
子,感到没受到尊重,对不对?”
“阁下不要损人……”那人脸色十分难看。
“是吗?贺标!”九州冥魔沉声叫。
“属下在。”一名健壮的随从欠身应暗。
“你来处理。”
“属下遵命。”
呼了一声,九州冥魔掉头就走。
四随从留在原地,堵住厅口气氛一紧。
“本会明天一定要把事情办妥,然后疾趋徐州。”叫贺标的中年人鹰目炯炯,扫了众人
一眼:“需要增加人手,完成市网张罗大搜捕。用人之际,在论才方面只好条件放宽,虽则
你们这些江湖龙蛇中,很可能有暗中图谋本会居心叵测的人,但本会不计较。”
“你到底要说什么?”有人大声问。
“在下叫十串数,愿意加盟本会共图江湖霸业的人,请抬头挺胸出厅,外面有弟兄接引
诸位至客栈的大厅聚会。不愿的人,等咱们走了之后才能自行离去。现在开始叫数,一、
二、三话说得稍微客气,只是说话的神情令人心慑,隐约流露出的阴森杀气,令人不寒而
栗。
第一个人离座出厅,第二个……“八!九……十!”
共出去十一个人。
住在这间客栈的牛鬼蛇神,今晚大家心照不宣,在会客厅品茗聊天,目的就是讨论当前
情势,提出去留意见,也籍机攀攀交情,因为几乎全部到齐,总人数共三十二名之多。愿意
接受加盟邀请的人,还不到三分之一,可能九州冥魔的态度太过傲慢恶劣,心存观望的人为
了自尊而不屑接受。
贺标叫完数,转身举步,突然发出一声怪叫,身形倒飞鱼龙反跃,翻转时右手剑出鞘,
左手进射出铁雨钢流,然后身剑合一雷霆下搏。
三位随从速度更快,刻起处风雷乍发。
两面的走道也人影夹冲而出,暗器似飞蝗先行远距离攻击。
这是有计划的突袭,配合得圆熟完满。
结果是可以预见的,好一场空前猛烈的快速大屠杀。
店家没受到连累,尸体全由九州会的人搬走了。
另一座客院客房,住着男装打扮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像灵猫,隐身在院墙头近屋角处,目击这座容院的会客厅暴乱的情景,不敢妄
动。
九州冥魔并没远走,由另四位随从保护,在远处的廊门冷静地察看结果。
加盟的十一个人,早已被人领走了。
当一名爪牙在厅日,打出顺利结束的手式时,九州冥魔这才动身走了。
小伙子从侧院飞越店侧的房舍,绕至店门潜伏。
可是,无法跟踪,店门外系有三十余匹坐骑,有人在店外接应,十二匹健马蹄声如雷,
驰出街尾绝尘而去。
不久之后,十余名爪牙忙碌地搬出尸体相在坐骑上,一匹马载两具,牵着坐骑急急撤
走。
小伙子失望地返回客房,刚要掩上门,突然急问,隐身在门测。房内没掌灯,想闯入真
需有超人的勇气。
房门没关,等候来客闯入。
来客并没闯入,站在廊柱下若隐若现。
“你想偷偷给他一针?”隐身在廊柱旁的人低声问。
“可惜没有机会。”小伙子重现在门口:“这恶魔做得太过份了。”
“这是杀鸡做猴示威的好机会,不世之雄一定会抓住机会示感,你跟错了目标,知道
吗?”
“不会错,那富生在这里,可惜不知道他在何处住宿。我又宰了他两个人,是他派在九
州冥魔处协助的人,所以一定隐匿在这恶区左近。老前辈似乎……”
“老夫也跟错了,他半途折返宿州啦!”
“哦!这畜生真难缠,愈来愈小心,更为行动飘忽,明天晚辈再折回去盯住他。”
“你也愈来愈精明了,表现已经可圈可点啦!连老夫也无法盯牢他,这混蛋为何化暗为
明,让九州冥魔大展雄风,委实令人莫测高深。”
“那畜生是九州冥魔的手下败将,既然勾结化敌为友,当然得让九州冥魔出面撑大旗
啦!九州会与振武社如果合并,也轮不到他做首脑。老前辈明天也动身?”
“老夫改变主意了。”
“老前辈的意思……”
“老夫要跟在九州冥魔附近,这恶魔才是老夫盯梢的目标。
小丫头,千万小心,一切靠你自己了。”
“老前辈……”
眼一花,人影像是平空消失了。
小伙子再次钻窗而出,成了一个怪异的物体,躯体各处扎有破布帛头,头部戴了斑剥的
灰绿色怪形头罩,即使站在明处,也不具人的形态。
那位老前辈叫她小丫头,可知她是女的而非小伙子。
她伏在客院的屋顶瓦扰中,更不像人体了。;重返客店的十一个牛鬼蛇神,正在所住的
客房中抬援行囊,有些人兴高采烈,有些人闷闷不乐,可能因为投效九州会所获得任用地位
不同,所以有人欢喜有人愁,所求不遂心里当然闷闷不乐。
那位性黎的中年人,就显得闷闷不乐。
每间房都有灯光,旅客半夜退房的确不寻常,拉座客院二三十间客房,上假不久任会人
去房空。
有些房客没有灯光,因为房客已经成了尸体被弄走了。
姓黎的与马老兄一同出到院子,在右侧的走廊放下马包行囊,无精打采作最后一次检
查,连遮阳帽也看了一遍看是否破了。
他俩是最后动身的人,整座客院已经不再有人走动,四周静悄悄,廊灯暗黄色的光芒视
界有限,藏匿在附近的人如果不动,便很难发现。
走廊转角处的廊柱旁,一个灰影已来了片刻。
店伙们早已吓得远离这座客院,这灰影也不是店伙。
姓黎的与马老兄,不知道院中仍然有人留下。
他们大概不心甘情愿,不想早些离去,举动侵吞吞有意拖时间,怎会分心留意是否还有
人逗留?
“怎办?”姓黎的扎妥马包路袋,突然低声问。
“走一步算一步,以后再说。”马老兄也放低声音。
“以后会有后患。”
“天下大得很呢!后患吓不倒你我这种人。”
“投奔的组合,必须比九州会强大,不然……”
“不然,不会有人收留咱们。放心啦!这种轰然而起的组合,不用招贤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