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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老大,人证是立顿国际常务蔡庆园,宋年昌早已和蔡庆园交代过诱捕过程并在其合作下于酒店里安插便衣警察。
老鬼已于监狱中畏罪自杀,而宋年昌将在二月份恢复警署署长职务。
无法交出录音?当庭释放?诱捕计划?
江润脑袋里一片空白,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把录音交给了联合调查部的警探,怎么会改口说她没有上交?还是说是有人把证据毁了为了帮宋年昌脱罪,为了彻底击垮她?
宋年昌居然咸鱼翻身了,她觉得就像是在做梦,一个巨大的荒诞的噩梦,窒息的感觉堵住了她的鼻口,她忽然恶心得想吐。
江润双拳握紧,她浑身颤抖,新闻里明显把她描写成一个只知道猎奇好坏不分爱出风头的记者,而她所谓的落马也成了新闻界的一个笑话。
她简直就想冲进检察院问问张沛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解释,还有那个叫蔡庆园的家伙,他为什么要撒下这种谎言?这群人怎么可以……把她当做白痴一样玩弄?
“不!”江润尖叫一声,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噼里啪啦将桌上的东西一起扫落在地,“你们这群畜生!”
她揉搓着自己的脸,表情因为愤怒而扭曲,她冷静不下来,脑袋里好像有根弦要绷断了,他们怎么敢将她辛辛苦苦的成果当做玩笑?!
这时候只听电脑里发出一声响亮的提示音——她又收到一则新闻邮件,上面是关于伊宝夜与芮泽敛的婚讯,他们的婚礼被称为元都的世纪婚礼,芮泽敛被描述成了矢志不渝的痴情汉,而伊宝夜便是那幸运的灰姑娘,文章对新人做了全方位的解析,另一方面伊宝夜成了富有心计懂得上位的女人,里面甚至连婚礼流程都详细说明了一遍。
结尾是一句“让我们期待一月十六日。”
☆、激化的不安因素(一)
经济衰退的乌云笼罩在整个蜀国的上空;这场由曼通破产导致的金融风暴在很短的时间内席卷了整个国家,并大有朝蜀、蒙、俄邻国组成金三角区域扩散;昔日繁华的元都街道变得十分冷清,暴雨冲击,店铺关门;废弃的报纸在下水道排水口顺着流水颤抖;上面的字样隐隐约约是某个著名证券投资人吞弹自尽。
证券交易所也受到了股民的抗议;一月份的熊市让他们损失严重,失去控制的股民集聚到交易所门前;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和口号牌。
失业的人哆哆嗦嗦地裹着皮夹克在小巷里游荡;抢劫案多了将近三倍,警察们也迫不得已怨气冲天地加强了巡逻,他们逮捕了大量的流浪汉和乞丐;把这些人扔进了拘留所便不再管其死活,只等几天后再把人放出去。
一月十四日晚,芮家又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元都的名流,这次宴会由芮潮生亲自举办,目的除了为了给那对新人造势,同时也是给芮氏钢铁寻募集的投资人,他们将联手抵抗这场金融危机,成为蜀国经济中的中流砥柱。
宴会在芮潮生的别墅举行,铁灰色的建筑坐落于半山腰,如君王般临湖而立,络绎不绝的豪车驶入庄园,在那里,芮潮生挽着他的混血模特妻子同芮泽敛和伊宝夜一道迎接宾客。
在草坪的一处阴影处,突然有流光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便见一辆通体漆黑的跑车骤然出现在前一秒还空无一物的地面,那辆车子造型有些奇怪,但若不刻意观察,一般无法注意到,车门缓缓打开,一个女人下了车,她穿着黑色大衣,脚上套着双平底靴,走起路来悄无声息。
她朝四周张望了一下,便埋头朝别墅里走去。
长时间的假笑让伊宝夜的脸都僵了。
“这是夏靖舟,marshome网站创始人。”芮泽敛向她介绍一位迎面而来的年轻男人,他穿着火红的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衬衫,看到两人甚至还冲芮泽敛吹了声口哨。
“好福气好福气。”年轻人笑着拍了拍芮泽敛的肩膀。
伊宝夜只从杂志上看过这个人,他是蜀国最年轻的白手起家的亿万富豪,据说行踪成谜——也算是个脾气古怪的家伙。
转眼间年轻人已经走到了大厅里,舀起一颗草莓蘸了蘸牛奶放到嘴里慢慢嚼着。
伊宝夜终于有些站不住了,她仰脸看着芮泽敛:“我去一下卫生间——补补妆。”
“早点回来。”芮泽敛温声道。
伊宝夜舀着手袋走向洗手间,洗手间一侧便是通向一个小花园的门廊,在进卫生间门前她突然被一只大力的手拖住拽进了门廊。伊宝夜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但是身后的人捂住了她的嘴,直到把她拖进了花园才放开了她。
“伊润!”伊宝夜转过身刚准备用手袋狠狠揍那个胆大包天的人,却震惊地看到了自己半血缘的妹妹,她站在黑暗中,脸色苍白如鬼魅。
“是我。”江润抱紧胳膊,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你怎么没有离开芮家?我爸和姜阿姨呢?”
“太迟了,我不可能在这个关头让芮泽敛取消婚礼,他不会允许的。”伊宝夜的手揪着自己鲜红喜庆的礼服,她摇摇头,“爸妈也在这里,小润,这么多天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你听我说,我们找到爸和姜阿姨,我们今晚就去俄利多洛夫。”江润拉着她,“我的车子就在外面,你先上车等着。”
伊宝夜瞪着她,好像她头上长出了什么奇怪的触手,伊宝夜渐渐抬高了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去俄利多洛夫?你是疯了吗?!”
“我很理智。”江润面无表情地让她住口,“我这是要救你们。”
她拉着伊宝夜准备从后门绕道那块草坪上去,然而刚一出门廊就被芮泽敛撞了个正着。
“你去了那么长时间,我正到处找你呢。”芮泽敛面孔上浮起了一抹笑意,他又侧头去看江润,黑瞳中愕然的情绪一闪而过,被他很好地掩饰了下来,“小润也回来了?正好,大家都很担心。”
他拖长了最后几个字,江润只觉得后颈汗毛倒立,她不由握紧了伊宝夜的手。
“是啊,我回来了,我正准备和宝夜姐出去吹吹风,姐夫你不会反对吧?”她笑了笑,压住住心头的紧张。
“当然不反对。”芮泽敛揽着伊宝夜的腰,“不如我们一起去转转吧,虽然是晚上,但是这里风景也十分不错。”
“不用麻烦你了。”江润说着,却发现他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她的手另一只手一直放在大衣口袋里,紧攥着一把柯尔特转轮枪,里面放了六颗子弹,悬浮车里还有一把aa…12自动霰弹枪,但是那家伙太大无法藏在衣服里。
“伊润,听说你前段时间一直呆在十三号会所,还和一月二号的恐怖袭击有关,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芮泽敛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询问道。
“那与我无关。”江润道,“说到恐怖袭击,你知道元都十二月初那次在我公寓附近的枪击案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回事?”
芮泽敛果然皱起眉,他尚未完全了解芮潮生的作为。
“你可以去问问你的——”江润还没有说出什么刻薄的话,身后一个人忽然挤了上来,手搭在她的肩上,微微用力。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女伴。”低沉的声音贴着江润身后响起,那声音有点熟悉,她转过头,看到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自己,“我正到处找你呢。”
那是个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小麦色的皮肤,留海微微遮住了他灰色的眼眸,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夜晚,站在擂台上的地下拳王。
江润下意识就想挪开身子远离他:“雪——”
“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说吧。”他打断了她的话,另一只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紧了紧,旁人无法看清他的手,只道他们亲密的靠在一起,江润脸色煞白,站在原地没有动。
雪狼手中的微型手枪用力地抵着她的腰。
“你们认识?”伊宝夜暗暗觉得二人气氛古怪不已,不由问道。
“没听他说吗,伊润是他的女伴,”芮泽敛露出暧昧的笑容,他转头看向雪狼,“你们有悄悄话就说吧,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雪狼加深了脸上的笑意,冲芮泽敛二人点了点头,然后便搂着江润走向大厅的另一边。
伊宝夜茫然地看着他们离开,似乎想要追上去问个究竟,然而芮泽敛牢牢抓住了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不用管他们,”芮泽敛面无表情道,“伊润是自愿跟他走的。”
她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你究竟想干什么?”江润压低声音,她不明白,一个地下拳击手为什么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她,他不过才见了她两面。
“只是为了让这场宴会顺利进行下去。”雪狼说,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脖颈,她缩了缩脑袋,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左转,上楼。”
她皱着眉,顺应他的指示,穿过人群,最后走进了一间客房。
“把门关上。”雪狼继续命令道。
江润转过身磨磨蹭蹭地去关门,她的注意力集中在大衣口袋里,只待一有机会就掏出枪。
等房门关上,雪狼发出了一声轻笑,从后面抚摸着她白皙柔软的脸颊,另一只手却丝毫未有松懈:“看,我又抓到你了。”
一刹那,无数图像涌进了江润的脑海,她睁大眼睛,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你——是你——”磕巴了半响,她猛地回过身,睁大双眼瞪着他。
就是他,那个埋伏在她的公寓里把她绑去天使区的人,那个当她在囚房醒过来看到的戴着面罩的男人!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双冰冷的灰眸。
难怪两次见面雪狼总会做出些出乎意料而轻浮的举动,而他身上的气息也让她恐惧。
有那么一会儿,江润想不顾一切打开门拔足狂奔,但是理智让她没有动弹,她平稳了呼吸,问道:“你是他们派来杀我的?”
“不,我和秦先生已不再是雇佣关系,我今天是受邀请而来参加聚会。”雪狼笑着贴着她的耳朵说,言毕湿热的舌头还舔了她的耳廓一下,“多巧,我们这么有缘。”
“你到底要怎样?我从来都没想过破坏芮家的事。”江润撇过头,离他稍稍远了些,“你也不要多管闲事。”
“我是想救你。”雪狼托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偏离自己的控制范围,“秦先生答应不再动你,条件是我必须要看住你,不让你乱跑。”
“我还不劳驾你来救。”江润冷声道,雪狼对她似乎没有杀意,那个微型手枪大抵只是个摆设,她想着握住了门把手想把门打开,然而雪狼按住了门,把她困在自己和门板之间。
他眯起眼睛,缓缓道:“我看,你是搞不清状况吧。”
江润掩饰着自己的慌乱,盯着他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清楚这些,你让开。”
雪狼气得笑了:“那我就让你清醒一点。”
他俯头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将她牢牢压在门上,一只手按住她的头,她被迫仰起脸,雪狼的吻似乎没有一点缱绻,就像是野兽的进攻,凶狠地夺走了她的呼吸。
交战中他的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另一只手开始迫不及待地去扯开江润的衣领,就在那个刹那——她动作极快地抽出了枪,在抵住他胸口的同时打开保险栓。
雪狼眼中流过一丝惊愕,但是他很快镇定了下来,他的唇终于离开了她。
“退后。”江润紧紧盯着他,手指扣在扳机上。
“你不会开枪的。”雪狼表情笃定,“你还没杀过人吧,猫咪永远不会成为老虎,即使挠人,也只是在挑逗,供人娱乐。”
“退后,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她厉声道,这次他乖乖地站到了离她两米远的地方。
“你不敢杀人,”雪狼依旧坚持,“一旦越过这条底线,恐怕你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别废话,”江润命令道,“把武器全部放到地上踢过来。”
雪狼把枪放在地上,用脚尖踢到了她面前,江润一脚踩住微型手枪。
“我劝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他倒是十分淡定,自觉看透了这个女孩——她不是那种冷血到瞬间夺去他人性命的人。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江润冷笑道,“你觉得我不会睚眦必报?”
“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雪狼说,声音温柔得让她恶心,“你如果现在伤了我,或者直接把我杀死,我可以肯定,不仅是你,连同你的朋友,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下场同那个地下交易人一样。”
“陈斯文?”江润的声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