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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他却恼羞成怒,脸上青白与绯红混合,这时强装的镇定与风度全然消失,他狠狠甩开了她的手:“滚。”说完便步伐沉重地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天下要大乱鸟╮(╯▽╰)╭
马上要开学了,明天返校t_t,所以最近一段时间只能保证一周两到三更orz
最后再放上一首热血青年江润的战斗歌《one day》
☆、被抛弃的英雄(一)
宁江潮水拍打着堤岸;雨势终于小了些,成了蒙蒙细雨;溅在漆黑的江水上,跳跃着变成细小的透明水花,此时悬浮车便停于桥墩下;在黑暗的空间里把自己完美地隐蔽起来;不远处便是高架高速公路;汽车鸣笛和发动机的轰鸣混合在潮水声里,显得如此安详。
汉娜望着躺在座椅上的江润;有些担忧地问道:“要回俄利多洛夫吗?”
“再等等吧。”江润将脸埋入手掌中;“我没有地方去了。”她忽然就认清了现实,蜀国是她的国家,元都是她出生的城市;但是好像一夜之间她什么都失去了。
汉娜耐心地思考了半天,她本来就是虚拟机器人,自然无法感同身受,但作为一个智慧系统,她觉得还是有义务安慰江润一下:“叶狐和弗拉基米尔会收留你的,他们不会嫌你多一张嘴吃饭。”
“说得我跟累赘一样,”江润轻嗤一声,“你就接着火上浇油吧。”
这次回元都主要还是“摆脱累赘”这种心理作祟,她以不死者来不及从希德尔赶回为由劝动汉娜私自回元都想救伊家,但事实上却是不想每次都是这群人帮她的忙。
她用力揉揉眼睛,喃喃自言自语;“算了,还是每次都会搞砸啊。”
汉娜挤出同情的表情:“确实搞砸了,你最好还是马上回俄利多洛夫,免得闹出更大的事。”
“我知道。”江润道,她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半了,“这里有手机吗?”
“在你座椅旁边有一个。”
她把座位旁的金属盖打开,看到了一部备用手机,她凭记忆拨了周复的号码,他大概是唯一一个能帮自己为她作证的人了。
“喂?”只过了几秒钟,周复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江润小小惊喜了一下:“老大!”
他似乎愣了很久,然后不可思议道:“江润?”
“是我啊,”她将耳朵贴着手机,“老大,我来元都了,你不是有事找我吗,要不我们明天见一面?”
“今晚就见吧,你来我的公寓。”
“会不会太晚了?”江润有些迟疑。
“事情很急,就一小会儿。”周复的声音有些急促,“你快过来吧。”
“哦,好,我马上就去。”江润挂上电话,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多想。
车窗外的世界流水般的倒退,霓虹灯模糊成一片,色彩斑斓,光怪陆离,好像她的世界分裂成了两块,外面的变得十分陌生,江润抱着胳膊,倚在软座上,车内被调到了一个最舒适的温度,她有些困意,便闭起了眼睛,不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车子到周复的高级公寓小区门口停下,汉娜把她叫醒:“这里外来车辆进入需要核实身份,我就在外面等你。我们距离太远,你的声音我就无法识别了,所以只能靠你自己了。”
“唔,我知道。”江润打开门。
汉娜睁着水蓝的眼睛,那里面是一个机器人最真挚的情感:“那么,万事小心。”
“嗯。”江润低着头,混过门卫便朝周复的公寓房走去,他的屋子在三十二楼,是楼房的最顶层,她乘电梯来到他的门前,刚一敲门门便被打开了,周复似乎等了很久,望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但当她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那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进来吧。”周复侧过身子。
江润也不客气,换上拖鞋后就十分自觉地坐到了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上,她环顾着客厅,被擦得光亮的瓷砖,纤尘不染的地板——他像之前一样热爱打扫卫生。
“老大,你不会在我来之前还拖了地板吧?”她不由开玩笑道。
周复轻轻笑了一下,面孔不知为何在灯光下显得很僵硬。他把橘子和苹果端放在茶几上:“你要喝茶吗?”
“白开水就行。”江润舀起桌上放着的相框。
照片上便是周复的小恶魔女儿周小雨,这张照片大概是前不久拍的,小女孩扎着麻花辫,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笑起来像个天使——如果不是有一次她把口香糖粘在了江润的屁股上,她还真会以为这个小丫头就是天使了。
“小雨呢?”端详着相片,江润忍不住问,“怎么没看到她闹腾?”
周复从厨房里探出头,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发白,他冲进客厅,一把夺过相框:“小雨去她奶奶家,我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
江润搔搔头,目送着他宝贝地捧着相框放入房间,不由暗自嘀咕:“什么都不给碰,洁癖狂。”
不过她也注意到这间屋子几乎所有的房门都是关着的,显然周复的古怪程度比他们上次见面时又上升了一个台阶。整个公寓都是异常安静的,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死寂了。
周复很快把一杯白开水放到她面前:“喝吧。”
“谢谢老大。”江润喝了一大口水,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他安静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这些日子你都在哪里?”
“说来话长,我躲那些人去了俄利多洛夫。”江润叹了口气,“没想到现在发生了这种事。”
“你是说……关于宋年昌?”
“他居然被无罪释放。”她扒拉扒拉头发,忽然觉得沙发好软,倦意来袭,思维一下子变得迟钝起来,“现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了,老大,只有你能帮我。”
“要我怎么帮?”周复依着她坐下来。
“你得告诉他们真相,我是被联合调查部逼得不得不躲起来错过了庭审,他们一定是把录音销毁了来污蔑我。”她急切道,“老大,你是知道真相的,那天我们一起被追杀……”
“但是我们无法证明那是联合调查部指使。”他避开她热切的视线,“江润,光凭我一面之辞是没有用的。”
“那你可以告诉他们我是主动离职——并不是被《摘要》开除,现在居然有人说我是因为做假证才被开除,真是荒唐之极。”
周复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我明天跟人事部的人说一下,到时候让他们发一份申明。”
“谢谢老大。”江润笑着,眼睛眯成了两道弯,她又喝了一口水。“我知道自己是天真了点,现如今除了你,元都大概没有人会站在我这边。”
“是吗。”周复垂下眼帘,他拨了个橘子,将一瓣塞进嘴里。
“我被父亲抛弃,受到所有人的唾弃——简直就像是过街老鼠,联合调查部的人不会放过我了,特别是今晚闹过芮家酒宴,”她抱住抱枕喃喃道,“也许情况比我想得更加糟糕。”
“一切都会好的。”周复摸了摸柔软的长发,“一切都将会大白于天下。”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了。”她把脸埋在枕头上,少顷,眼中的湿意被逼了回去,“我不能给别人带去希望,他们也不再需要我,我什么都做不到。”
“你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温声安慰她,“你做的很好,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清醒的人,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是他们光明的引导者。”
“不用费心思说这些话,”她抬起脸,眸中终于有了丝笑意,“真不像你本人了。”他从前有多毒舌,如今说这些温柔的话反倒让她不适应起来。
周复撇过头,似乎有些不忍看她的表情:“你要相信自己,人们不会轻易抛弃你。”
“嗯。”江润用力点点头,暗自给自己打气,“对了,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这么多邮件发过来我还以为你惹上了什么大麻烦。”
“是关于宋年昌的,”他稍稍有些结巴,“我去——我去把资料舀过来。”他说完立即站了起来,钻进书房,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她歪在沙发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如果不是意识到自己还在大boss家里她一定能立即睡着,江润用力抓着手腕让自己保持清醒,其实如果不是太过紧急的事件自己也可以明天再来,想着她便朝书房走去,拉开了紧闭的木门。
“老大,我觉得……”
阳台上有风穿来,掀起了地板上大量的废纸,一股淡淡的馊臭味顺着风袭来,里面的灯没有开,但能接着外头的灯光看到那一片狼藉的房间内景,地上堆着大堆的空酒瓶,墙角处是爬满蟑螂的餐盘,还有脏兮兮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
江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好像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有些不对劲。她往后倒退一步,接着便看到周复嘴里叼着根烟从阳台里走出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看到他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危险的寒光。
“你怎么进来了?”他沉声问,“不是让你在客厅里等吗。”
她觉得自己的腿莫名有些发软,手不由扶住了墙:“我看我还是先走吧,现在太晚了。”说完她立即向后退,不料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上。
眩晕感一阵阵的在脑海中盘旋,江润摇摇头,眼前的主编已经成了两个人,重影叠加在一起,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周复在她面前蹲下,用力抱住了她。
“你——你为什么——你为什么——”她用力揪住了他的衣襟,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她要窒息了,好像胸口被掏空了一般,崩溃的声嘶力竭变成了微弱的呻吟。
他在她喝的水里下了药。
“对不起,江润,对不起……”周复摇着头,喉结动了一下,他的声音变得哽咽,“我没有选择,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么做……”
“哈……”她轻笑一声,瞳孔中的光芒逐渐暗淡。
所有人都是这么说,她的父亲因为恐惧抛弃了她,她视为兄长的主编以谎言欺骗她,世人不明是非,所有人皆已离她远去。她曾经奋斗努力地目标,她的热血的誓言……就像一个巨大的笑话。
“他们从幼儿园带走了小雨,江润,求你理解我,我只能这么做,”周复浑身都在颤抖,滚烫的泪水落在了她的脸上,几乎将她灼伤,“我不能失去小雨……对不起……对不起……”
她究竟为了什么而挣扎努力?
为了这个世界脆弱的公平和秩序?那不过是一个天大的谎话。
江润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在这个混乱荒诞的晚上,她的心中的某一部分终于被磨灭殆尽。
眼界中最后的画面是客厅大门被踢开,一群身材高大端着枪的男人走进了屋子,他们的胸前印着三个字母——d。f。i。
☆、被抛弃的英雄(二)
一月十四日;蜀国互联网上出现了一段视频,名为《芮氏钢铁阴谋论》;上面明显使用手机偷拍的之前芮潮生举办的酒宴的视频,虽然画面不清晰,但能清楚地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这群垃圾;颠倒是非;玩弄世人;打着民主的旗号把整个国家当做自己的囊中物,还不知廉耻地向外扩张……”
怒吼声震撼着每个人的耳膜。
虽然视频只在论坛上呆了十分钟;但还是遭到了疯狂的如潮水般转载;有人甚至截屏解析图像,最后能看到那个女人就是揭发宋年昌后又被认为作伪证的的记者江润。整个蜀国再次轰动,评论分成了极端的两派;大部分人认为江润只为哗众取宠,少部分人抱持观望态度,只有极个别的人还在支持她。
“她说出的是真相,你们都不愿相信的真相!”一条评论下面是几百条怒骂的话,甚至有人叫嚣着这个脑残记者最好不要出现在公共场合,否则直接拉住游街。
一月十五日蜀国互联网瘫痪,视频图片都无法打开,十五日晚上干脆都无法连接上网,直接经济损失达到了四十亿蜀金,银行、交通系统崩溃。大片怨声载道声中官方甚至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同天的主流媒体纷纷刊登了关于那天晚上的所谓“真相”。
《豪宅闯入恐怖分子,富人安全问题堪忧》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记者素质有待提高》
《新闻界的反思》
……
一月十六日便是传说中的世纪婚礼,芮泽敛的加长的装上防弹玻璃的婚车上被人涂上了“政治罪犯,去死吧”之类的字样,据录像调查发现是婚庆公司某个员工所为,这个可怜的家伙立即被拘禁了起来。结婚队伍浩浩荡荡,元都警察为其护驾,围观的平民挤满了街道,防暴警察站在路边严阵以待,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