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时袍袖微扬,即有一片五色玄光晶罩,将五人环身四周紧紧罩定。
同时间,四人只觉出足下微托,身躯已腾空升起,转瞬间已升空千百丈高下。
皓月星光之下,四山各处一目了然!
铁笔太岁手指一峰,说道:“此乃‘碧溪峰’,在本山地理脉上,属于水穴泉眼。”
又指一峰,说道:“此峰名‘如意峰’,在地脉上,占地火之端,上引日华属‘火’!”
各人俱知铁笔太岁如此指说,必有深意,是以在他指说时,皆都运神默记!
铁笔太岁又分指附近一高一矮,两座几乎连在一起的山峰道:
“这两峰一名‘地元’,一名‘地煞’,分属风雷。这正是我这‘四极金鱼阵’所要设置之处!你们且看来……”
各人随其手指处看去,只见一峰高耸,其上楼阁棋布,间以白雪点缀,分外美丽!
他们略一观察,俱都认出这座山峰,正是雪山主峰,也正是他们居住的“天一门”
主峰所在。
铁笔太岁含笑道:“你们如此一看也就明白这座主峰正处四峰之中,在地形上来说,分控四极,是以属于福地。自古以来,皆为有识之仙佛中人垂青,身居主峰修为之人,在先天上即有抗拒天籁之力,对吾辈修真之人,更是大有裨益!是以千百年来,常为不肖之各道人物所觊觎,意图占为己有!朱雀叟、紫面神君者流之所以来此,意亦在此!”
微微一笑,他缓缓道:“只是他们却疏忽了这座主峰在先天上所具有的四极威力。”
“何谓四极?即水、火、风、雷,威力之极!并不是东西南北边远之极!”
他手中高高托起那面晶盘,面呈慎重地道:
“我会设下这四极金鱼一阵,不啻将此先天原具之防范威力点动引起,一经发动威力至剧。”
说罢将手中晶盘高高一举,只听得“轰”然一声大响,一片霞光闪过,那晶盘中的四杆小旗,已经破空而起!
原本甚小的旗身,一经飞起空中,宛若四条游龙,但见红、黄、蓝、白四色光华一阵奇光发射,紧接着在一声霹雳鸣雷之中,已分向四壁山峰上落插而去!
各人目睹如此神奇,俱不禁面现骇异。
再看晶盘之内四旗俱失,唯只剩下那条小小金鱼,兀自在盘内游动不已!
铁笔太岁乃将手中晶盘,交与身侧岳怀冰道:
“你先收着,现在四极旗阵俱已设好,盘内金鱼,乃发动阵法之钥,只须放出,一切皆由其自行控制。你好好收下来,施用时,只照我以前所传你的十六字‘金沙真经’口颂一遍,用手一指,自有妙用,收时亦然!”
岳怀冰恭诺接过!
铁笔太岁乃道:“黑石公等一干老魔,个个法力通玄,须待他等来齐之后,才可施展,否则一经他们看出,打草惊蛇,可就不妙!”
岳怀冰又应了一声。
铁笔太岁道:“自后日子你四人分别站好,自此三日内不可轻离职守!”
四人心中一怔,这才知原来铁笔太岁尚要分派各人工作,心里俱都大感兴奋!
铁笔太岁目光向苍须奴道:“苍须奴,你到时守卫‘碧溪峰’头,负责红色旗帜,催发水势!”
苍须奴躬身抱拳道:“老奴遵命!”
铁笔太岁又向尉迟鹏道:“你守‘如意峰’头黄色旗子,负责天火攻势!”
尉迟鹏谨慎地道:“后辈遵命!”
铁笔太岁又向岳怀冰与尉迟青幽道:
“你二人分别守候‘地元’、‘地煞’二峰,负责风雷攻势,这两峰最为最要,因此两阵相连之夹缝之中,设有一线‘生’路,至时各魔头,在走投无路之下,必由此‘生’门闯关,汝二人必须谨慎行事,不可大意!”
二人拜受之后,铁笔太岁由袖内又取出了四道灵符,分授四人,传了用法,又取出了一把小小金剑,递与尉迟鹏道:
“四人之中,你功力最差,这口‘金牛剑’,乃我初习剑时,得自华山。威力至剧,仅次于冰儿那口‘苍鹰’剑,你既已熟悉运剑口诀,回去再练习几次,即可收发自如!”
尉迟鹏大喜接过,叩头拜谢!
铁笔太岁袍袖轻展,各人顿觉环身彩光一阵疾转,待发觉有异,定目再看时,却已回到了原来“铁笔峰”之石台之上!
四人目睹铁笔太岁之诸般神异,俱都心悦诚服,想不到此刻收获如此之大。
他四人来时忧心忡忡,此刻一扫而空,每人更不曾想到为此竟得到了许多好处,心里自是高兴不已!
四人因见铁笔太岁飞升在即,心情甚好,俱不愿丧失请教良机,当时纷纷又讨教了许多问题。
铁笔太岁破例地一一指引开释,临别之际,分别又取出了几样法宝,分赠与尉迟兄妹与苍须奴。
赠予尉迟鹏的是一面乌红小网,上面点缀着一颗颗闪烁的银色小珠。
给与苍须奴的是一把月牙斧,形如关月,形状奇古!
岳怀冰因是弟子,早已得了许多好处,那面“四极金鱼旗阵”既由他保管,也就等于赠送了他,此刻,也就不再赠送什么!
当下三人纷纷拜谢,请教用法!
铁笔太岁告以送与尉迟鹏的那面乌红小网名“兜率网”;送与尉迟青幽的翡翠小牛,名叫“奔雷犊”;苍须奴的那把半月斧名“五丁神斧”,俱是铁笔太岁当年自用的奇珍异宝。
当下铁笔太岁不厌其详地分别传授了三人用法,讲述各宝之特异性质,一直到天近“丑”时才告一段落。
四人因耽误太久时间,甚是不安,纷纷叩请仙驾,铁笔太岁临去前,犹谆谆叮嘱四人许多话,最后与岳怀冰约了再见之期,才行告退。
在四人跪地叩别声中,石壁间又再现出了前见的一团青色光华,其光灿烂如波。
四人抬头观望之时,铁笔太岁已然印身石壁之间,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已自消逝不见!
碧晶晶的一丛火光燃烧着,影得每个人发眉皆碧。
两个青衣长身少年,各人怀中抱着一口带鞘的长剑,分别侍立左右,正中的一张朱漆座椅之上,坐着一个大红长袍、形容极为瘦削的矮小道人。
道人紧皱着一双白眉,满脸显现着不悦之色似乎正在期望着什么!
二青衣少年,脸上亦显现出了一片怒容!
长形的石洞府内,陈设着一面古玉忐,鼎内燃烧着碧光莹莹的一幢怪火。
在入门之处左方设有一面大如桌面的皮鼓,右方放着一面金光闪烁的巨锣,地上散置着十四个黄布覆盖着的坐团。洞府正中悬有一面巨匾,上书“朱雀洞府”四个大字,匾额上方雕塑着一只展翅待飞的红色大鸟,火眼金睛,形状十分威猛!
一老二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似的!
座上老者久候来人不至,忽地大怒道:
“郭彩云言而无信,说是‘午’时来府,面还‘朱雀瓶’,已过了多半个时辰,莫非有什么变故,胆敢欺骗为师,想把朱雀瓶吞没占为己有不成?”
左面青衣少年闻言闪出,施礼道:
“师父请暂息怒,郭仙子虽非泛泛之辈,想必也没有这个胆量,胆敢与师父你老人家作对!”
座上老者冷笑道:“本座也料定了她是不敢!”
右面青衣少年亦闪身施礼道:
“启禀师尊,朱雀瓶为本门镇山之宝,若有失闪,关系非同小可,弟子请令即刻往大雪山跑上一趟,面访郭仙子,讨回宝瓶,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红衣道人闻言冷冷一笑道:“那倒不必,本座已三鸣神鼓,即使是远隔万里之外,亦不会不闻,左良,你可知郭彩云下榻在大雪山哪里?”
那位名唤“左良”的弟子恭谨地回答道:“弟子记得郭仙子去时曾言,下榻在大雪山前之摘星堡。”
座上红衣道人乃向右面少年道:“右弼,取天地经纬图来!”
名唤“右弼”的弟子抱剑应声,转向洞府一侧在石桌上,取来挂图一张。
他前进几步,将长剑插于背后,然后单膝跪地,将手中挂图展开,发声道:“真人过目!”
座上红衣老人,霍地站起身来,目光向着该弟子展开之画图上望去。
那是一张无毛的羊皮挂图,图上按天地经纬度雕刻着许多线点,纵横交错,占满园面。
道人伸手一指,即见图面上现出一支红色针状指标,闪闪有光地在挂图上游行一周之后,固定地指向一处。
红衣道人微一注视,遂即点头,道:“左良,取本座万里弓来!”
右良应声道:“是!”
那个叫右弼的弟子把挂图收起,只见左良匆匆自一边墙上取下一面朱胎长弓,另由箭槽内抽出一支碧羽箭。
红衣道人持弓搭箭,步向洞前,拉弓如满月,射箭如流星。
只听见“嗖”的一声,当空现出一溜子火星,刹时之间,已没入远天白云之间!
道人将手中弓转交与弟子左良,冷笑道:“郭彩云见我流星箭令,若是不来,我就找上大雪山,看她哪里藏躲!”
那个叫“左良”的弟子道:“师尊言重了,凭着师父朱雀叟大名,郭彩云她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来,师父何不以‘大弥罗乾坤神术’推断一下,当知其中经过!”
原来那红衣道人,正是当今天下道法通玄,在“青云九老”中名列第七的青城山朱雀洞的朱雀叟南云!
听到弟子言后,微微摇头道:“‘弥罗神术’固是无所不知,但是煞费心智!”
才说到这里,只见洞前青光一闪,现出一名背剑弟子,大步走近,在洞前抱拳恭身道:“启禀真人,郭仙姑朝见!”
朱雀叟顿时面色一喜,开声说道:“快请!”
那弟子应声退下,朱雀叟转向二弟子笑道:“倒是错怪她了!”
洞前白光一闪,已现出“玄都仙子”郭彩云身形!
朱雀叟呵呵大笑,说道:“正在遥念,郭道友就来了,不必多礼了,请进来说话吧!”
郭彩云脸上表情极为尴尬,姗姗步入,微微欠身道:“有劳前辈伫候,实在罪过!”
“郭道友不必客气,请坐下说话!”
郭彩云又分向左良、右弼二弟子分别见礼,才在一旁玉凳上坐下来,轻轻一叹,面现愁容!
朱雀叟微微皱了一下眉道:“郭道友,莫非有什么不对么?”
郭彩云欠身一礼,苦笑道:“承蒙前辈见问,提起这件事,叫后辈难以启齿……唉……”
朱雀叟一惊道:“此话怎讲?”
郭彩云离座躬身道:“老前辈有所不知……后辈罪该万死,竟把前辈至宝朱雀瓶失掉了!”
“什么?”朱雀叟陡然一惊。
他还不曾说话,却见座前那个叫左良的弟子,手指向她道:
“郭彩云,你少来这一套!朱雀瓶乃本门镇山之宝,岂是你所能遗失的?分明是你意图占为己有,还不取出来交与家师,否则凭我左良,眼前就要你好看!”
“玄都仙子”郭彩云若论辈份虽较朱雀叟为低,但是却也是修为有年之玄门高士,当年与夫“无相居士”共证仙业之时,其声望不过仅次于“青云九老”诸人。
她为人一向自傲,能够人前称呼朱雀叟一声前辈,实在已是不易。
此刻想不到对方一名弟子,竟然这般大刺刺地直呼自己名字,大声直言呵责,这个气她如何挺受得住!
只见她脸色倏地一变,秀眉一扬……
总算她自量力,发觉眼前形势一旦发作起来,对自己大是不利。
再说,此事原本是自己无理。
强忍着一腔怒火,她冷冷一笑道:
“左良君你言重了,郭彩云并非无名之辈,岂能作出如此无耻之事。今日此来,正是向朱前辈请罪而来,果真如少君所说,我也就不必多此一行了!”
左良怔了一下,正要再说。
朱雀叟道:“左良不可对郭道友失礼,你退下去!”
左良脸上一红,忿忿道:“启禀师尊,这个女人背夫叛道,师父不可……”
话方到此,只见郭彩云一声尖叫道:“住口!”
她脸色铁青地注视着左良道:
“左少君你要血口喷人,此事了却之后,本仙子倒要请教足下有什么了不起的道行,竟敢如此放肆!”
右良一声朗笑道:“何必事后?你若有意,眼前就可放手一拼!”
郭彩云一挑秀眉,踏上一步,道:“放肆!”
朱雀叟大声向左良喝叱道:“左良,还不下去!”
那个叫“左良”的弟子,才勉强收敛怒容,向师父抱拳退下!
朱雀叟含着怒容的脸,转向郭彩云道:
“郭道友,这件事关系本门声望至大,你要好好作个交待,否则本座不予追究,只怕门下十四名弟子也容不下你!”
“玄都仙子”郭彩云叹息了一声道:“后辈就是尊敬你老人家德高年劭,要不然也就无颜面来现这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