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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好像并不符合情理,但——噢,见鬼,我爱洛伊斯,她也爱我。为什么
我们就该傻乎乎地去为我们自己埋下一个巨大的悲剧,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
有几个星期了。”
“你昨晚为什么不同意跟她去尤马结婚呢?”梅森问。
亚当斯显得非常惊奇,然后微微眯起眼睛,“谁告诉您的这件事?”他
用冷淡刻板的声音问道。
“洛伊斯。”
亚当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因为那么做是一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我
上车后给她写了封信,告诉她假如她下周仍然这么想,那就去告诉她爸爸我
们打算做什么,然后我们就去做。”
梅森点点头说:“关于这只鸭子,你带走它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吗?”
“是的,有。”亚当斯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封信来,“这足以说明问
题。”他说。
梅森把一张折叠的纸从信封里晃出来,上来写着:
亲爱的亚当斯先生:
同您的一些朋友聊天,我得知您有种化学品可以放在水里,使鸭子下沉而不用碰它。我俱
乐部的一些人一直在尖酸地挖苦我,我觉得如果此类事能够使我嘲弄他们的话,即使让我拿出
整整100 元来也是值得的。您的朋友们告诉我您在星期一上午到洛杉矶来,如果您愿给莱克维
尤23771 打个电话,来见一面,我将拿出5 张崭新的20 美元的钞票等待着您。
您忠诚的
格里德利·莱希
梅森看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然后迅速把信叠起来放入口袋中,说:“我
来拿着这封信,我会给莱希先生打电话。告诉我在我安排好见面后,在哪里
可以找到你,在你做实验的时候,我想去看看。”
亚当斯好像有些迷惑不解。
“不会有什么问题,”梅森说,“让我来办好了。你给我帮个忙好吗?”
“什么?”
“别跟任何人提这封信的事,也不要提让鸭子溺水的事。”“恐怕我不
明白您的意思,梅森先生。”
“要是我告诉你这主要都是为了洛伊斯呢?”
“那我当然会照办。”
“那就照我的话做吧。”梅森说。
火车慢慢停了下来,服务员喊道:“洛杉矶,洛杉矶,到洛杉矶的乘客
都下车啦。”
梅森站了起来:“要让鸭子沉水需要多少这样的清洁剂?”
“品种对的话,只要一点儿,百分之一不到。”
“它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吗?”
“呃,不确切是,尽管实际上是这么回事。由于分子的畏水端要极力地
脱离水,就使分子大量地聚集在水的表面,以及任何湿水的表面。”
梅森说:“我明白了,这些分子分解油脂。。”
“严格地说,它们不是分解油脂,只是使油脂不再排斥水。一旦把清洁
剂从水和羽毛中拿出来,鸭子就会像平时一样地游水。”
“我明白,”梅森说。此时,乘客们已开始慢慢地沿过道向前走去,“我
对那只鸭子很感兴趣,你说你把它留在车里了?”
“是的。”
“哪里?”
“前边的座位上。”
“它会不会飞过靠背到车后面了呢?”
“不会,它太小了,根本不会飞。它可能会掉在下面,但我在下面都仔
细查看过了。”
梅森说:“别说任何与这种清洁剂以及让鸭子溺水的实验有关的事。如
果有人问你,就说你要这只鸭子只是想作宠物;暂时不要提你收到的这封从
洛杉矶来的信。”
“好吧,如果您这么说,我就照着做,梅森先生。但听我说,我想要那
100 美元。像我这样一个靠打工上大学、还想结婚的人,现在那对我来说就
是一笔巨款,——嗯,您会理解这一点的。”
“我看不出我为什么不能来处理这事。”梅森边说边去掏钱包。
“不,不,我只是说我不想让您放过这家伙,一定要跟他联系。”
梅森拿出5 张20 美元的钞票说:“别担心,我会向他解释这个实验,并
跟他要那100 美元的。”
亚当斯显得有些犹豫。
梅森把钱塞到他的手里说:“别傻了,这就省得我再跟你联系了。我应
该告诉他,在哪儿可以弄到这种清洁剂呢?”
“噢,很多地方都可以。芝加哥的中央科学公司,国内实验设备的一流
厂家,这是一个——或者新奥尔良的国家化学公司;呃,当然还有纽约的美
国氨基酸化学公司。买清洁剂并不难,只要他知道哪一种。”
梅森问:“万一我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在哪儿可以找到你?”
亚当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名片盒,取出一张名片,在上面草草写了个号
码,然后递给了律师。
“好吧,”梅森说,“如果需要的话,我就给你打电话。我得去看一下
行李,不用等我,你就走吧。”
梅森望着马文·亚当斯沿着通道走向铁路下面的地下交叉口。
这男孩刚走出去几十步远,一个文静而又不引人注目的人,一直背靠墙
站在那里观望着过往的乘客,此时走过来拦住了他。
“你叫亚当斯吗?”他问。
马文·亚当斯显得有些惊奇地点了点头。
那人把外衣的翻领高高掀起,亮了一下微章,“总部的人想问你几个问
题,”他说,“要不了多长时间。”
梅森从旁边走过去,没有露出任何认识亚当斯的迹象。只见亚当斯的眼
睛睁得大大的,惊奇地注视着总部来的侦探。
“你是说。。他们想问问题。。问我?”
梅森没有听到那人的回答。
13
德拉·斯特里特在汽车站外边梅森的车里等着。梅森悄悄进去坐在了方
向盘的后面。
“一切都顺利吗?”她问。
“是的。”
“在火车上跟那姑娘谈话了?”
“嗯。”
“从她那儿问出什么了吗?”
“比她打算说的多——但没有我希望的那么多。”
“马文·亚当斯在火车上吗?”
“嗯。”
“我刚才四下看了看附近有没有便衣。”德拉·斯特里特说。
梅森熟练地移动着方向盘将车倒出来,他开心地斜眼瞄了她一下,“看
到了吗?”他问道。
“没有。”
“你怎么能认出来呢?”
“认出便衣?”
“是的。”
“他们——呃,他们不是有特征吗?”
“那只是在小说里,”梅森说,“真正的高级侦探精明得绝对不会让人
看出他像一个侦探。”
“刚才有吗?”
“嗯。”
“他逮捕了侦探事务所的那个金发女郎吗?”
“没,”梅森说,“他逮捕了马文·亚当斯。”
她看了看他,就好像是第一次看到他那张脸,“他们逮捕了马文·亚当
斯?”
“是的。”
“你没有。。”
“没有什么?”她停下来思索下边的话时,梅森问道。
“没有留下帮帮他?”
“我怎么能帮他?”
“告诉他别说什么。”
梅森摇了摇头。
“我想这就是你急着上火车的原因之一。”
“那时候是。”
“得啦,快说吧,吝啬鬼,”她抱怨地说,“别这样!”
梅森说:“就是那样,他所能做的就是最好用他自己的话把这件事讲给
他们听。只要有一点别提就行了,不过我已告诉他了。”
“哪一点?”德拉·斯特里特问。
梅森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递给她。她看着信,梅森驾驶着汽车穿梭在清
晨城市里的车辆中。
“这是什么意思?”她问
“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这意味着格里德利·莱希纯粹是一个虚构的
人物。这个电话号码可能是某家大百货公司的,或者是某家有几百雇员的工
厂的。”
“那么它就意味着。。”
“谋杀早已预谋好了,”梅森说,“它是在计划中的一刹那进行的。干
的人经过了周密的策划,以使马文·亚当斯来承担刑事责任。”
“那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大了。除了别的以外,它意味着对凶手的搜索可以缩小到一个很
小的范围内。”
“怎样?”
“首先,”梅森说,“选择马文·亚当斯是出于某种特别的原因,理由
是挑选他的人知道一些马文不知道的有关他自己的事情。”
“你是说有关他的过去?”
“对,那人肯定认识马文的父亲,肯定知道米尔特一直在调查这桩案
件。”
“还有呢?”她问。
“是的,它还意味着那人了解让鸭子溺水的实验。”
“还有吗?”
梅森说:“但这让我感到不解,不知怎么,他知道留在米尔特公寓的那
只鸭子将会被辨认出来,那么,他怎么知道的呢?”
“他肯定知道威瑟斯庞要到埃尔坦普罗去。”
“显然,威瑟斯庞是在我走了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这是他由于冲动所
做的,除非。。”
“除非什么?”
梅森绷紧了嘴唇,“除非整个事情是由这样的一个人精心策划的,这个
人知道那鸭子可以而且会被辨认出来。”
“你是说——那就是——”
“约翰·威瑟斯庞。”梅森替她把话说完了。
“但是,头儿,这是十分荒谬的。”
梅森说:“可能也不荒谬。他可能策划了让亚当斯到一个地方,他可能
想让亚当斯以为他犯了谋杀罪。”
“但不是真正的谋杀?”
“可能不是。”
“那么肯定是什么事情使这人的计划流产了。”
“对。”
“那会使他怎样呢——万一他要是犯了一个错误的话?”
“陷入困境,”梅森说,“从法律上讲,他可能会显示这不是一级谋杀,
这可能是误杀。但要他在陪审团面前来证实这一点可能是非常困难的。”
德拉·斯特里特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那么,为什么要转弯抹角呢?
为什么不直说是威瑟斯庞呢?”
“因为有关诽谤的法律,我们要到能证实的时候,才能那么说。”
“那要到什么时候?”
他说:“我不知道,或许我们要不动声色,让埃尔坦普罗的地方检察官
来说。”
在开往办公室剩下的那段路上,他们没再说什么。梅森把车转向他办公
大楼街对面的停车场,然后穿过大街。
梅森问开电梯的人:“保罗·德雷克在他办公室吗?”
“在,他半个小时前进来的。”
他们乘电梯上了楼,梅森在德雷克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探头进去对总
机小姐说:“告诉保罗我正着手工作,让他有空时到我这来见我。”
梅森和德拉·斯特里特回到梅森的私人办公室。当德拉·斯特里特还在
拆信件时,门外已响起了德雷克的脚步声。他的指关节在门上轻轻地敲出了
暗号。
梅森让他进来了。
德雷克走到那个又软又厚的大皮椅那儿,坐进去转到侧面,把双腿翘到
了扶手上。
“喂,佩里,那事你预料得真准。”
“什么事?”
“就是关于这样一种情况,在一桩案件过去太长时间以后,人们便不再
关心它了,某些事情就会真相暴露。”
“你发现了什么?”
“X 小姐是一个叫科林·哈森的人。”
“她现在在哪里?”
“见鬼,我不知道,但我们正在寻找,而且几乎可以肯定我们能够找到
她。”
“是不是快找到了?”
“没,还早着呢,佩里。我找不到审判之后见过她的人,时间太长了。”
梅森点了点头说:“原告通过与被告达成协议,她可以被称为X 小姐,
而设法将她排除在案件之外。在这种情况下,她当然可以摆脱困境,不动声
色,一直到一切都平息下来。”
德雷克说:“无风不起浪。”
“什么意思?”
“就是说拉特威尔跟她的关系肯定有点儿不正常。顺便说一下,我有两
个证人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与此有关的情况,拉特威尔认识她。”
“关系很亲密吗?”梅森问。
“我不知道,但我确实知道他有几次跟她在一起。当然,原告的理论是
亚当斯知道这事,因此把她的名字拉到了案子中。”
“她那时有多大?”梅森问。
“25 岁左右。”
“那她现在差不多45 岁了。”
“对。”
“很迷人吗?”
“我的线人们打电话说,从她20 年前拍得照片来看,她那时相当好看,
但并不十分引人注目,你明白。据我理解,她的眼睛十分迷人,体型非常优
美,当然是20 年前。她那时是一家巧克力商店的收银员,卖糖果、冰淇淋、
便餐之类的。”
“但这个叫哈森的姑娘是怎么失踪的呢?”梅森问。
“哦,她那时跟她姑妈住在一起,她父母都死了。她说她有个机会可以
在东海岸找个工作;她有个男朋友总是缠着她要结婚,而且嫉妒心非常强。
她对这事很烦,打算逃走,并且不留任何通信地址;她会过一阵子再跟她的
姑妈联系——大概就是那老一套。”
梅森皱起了眉头,“我不那么肯定事情就是这样。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保罗?”
德雷克看了一下备忘册说:“就在发生谋杀后那一段时间。”
梅森说:“先按普通失踪开始调查,保罗。查阅所有的东西,医院记录、
不明尸体等等。”
“在温特堡城一带?”德雷克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