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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转壶飞的正过瘾,见柳玉哲突然停了下来,他正想问,却感到四面八方突然挤来强大的力道,竟然是避无可避,转转壶愕然问大嚷:“这种不行,快停,犯规。”
赵宽自然知道柳玉哲在做什么,却不知道转转壶嚷些什么,他呵呵大笑说:“抓人还有犯规的啊?”
柳玉哲也是好笑,她停下劲力说:“怎么说犯规?”
“我的组织没这么坚固。”转转壶急忙说:“压下来会爆掉。”
“爆了就算了吧。”赵宽哈哈笑说:“省一个烦恼。”
“爆了里面的能量空间就会释放。”转转壶哇哇叫说:“那是很恐怖的。”
那五亿多的能量一瞬间爆掉?赵宽与柳玉哲两人都楞住了--似乎还真的颇为恐怖。
“只能用抓的,这是规则。”转转壶说:“只可以捉迷藏。”
“那可真是不好抓。”柳玉哲一笑散回劲力说:“难怪让他逃了这么多年。”
“知道了吧?”转转壶得意地说:“所以我要留下一些能量,才能自保,否则谁都能抓到我。”
原来保留能量是为了让抓的人有所顾忌。赵宽点头说:“好吧,既然你能够自保,就自己去乱跑吧,又不怕人打你主意。”其实赵实是觉得转转壶老是跟在自己身旁颇为碍事,找到理由就开始赶人。
“不要。”转转壶反而不走了,他靠近赵宽说:“你还要帮我想办法解决电波的问题啊?”
“我欠你的啊?”赵宽瞪眼说:“才不管你死活咧。”
“别这样啦。”转转壶撒娇起来,在赵宽身旁磨蹭说:“相见也是有缘。”
“去你的有缘……”赵宽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不知道该拿转转壶怎么办。
“先去向戴池解释解释吧,省得他怀疑我们把你藏起来了。”柳玉哲笑着拉开门说:“你自己去解释。”
门一开,却见冯孟升正要进自己房间,他目光转来,见到柳玉哲身后正探头探脑的转转壶,冯孟升不禁讶然说:“他在这儿?”
“戴池走了?”柳玉哲看到冯孟升没跟着吴耀久,很快有了判断。
“嗯。”冯孟升点点头说:“他没看多久,就说要回去想办法。”毕竟吴耀久房中只有一堆破碎金属,也没啥可看的。
房中赵宽远远听见,哈哈一笑说:“孟升带他去见戴池吧,他这次应该不会躲起来了。”
“喔?”冯孟升还没回答,柳玉哲挥手鼓起气劲,把转转壶赶了出来,跟着对冯孟升甜媚地一笑说:“就拜托你照顾一下这小麻烦,他碍手碍脚的,我想跟胖宽亲热亲热都不好意思。”
这话直说的冯孟升老脸发红,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啥的时候,转转壶身后的门已经砰地一下关了起来。
“为什么会碍手碍脚?”转转壶忍不住抱怨说:“什么叫亲热亲热?怎么会不好意思?”
这三个问题很难回答,冯孟升楞了半天才说:“你要去见戴池吗?他已经离开,我带你去。”
“喔……”转转壶突然飘到冯孟升身前说:“胖子宽说想帮你,你想提升功夫吗?”
之前赵宽介绍转转壶与自己认识的时候,倒是没听他提过此事。冯孟升自然有些讶异,但练武之人,谁不想提升功夫?冯孟升讶异地说:“是赵宽说的……?你愿意?你帮赵宽提升过吗?”
“他说他不用。”转转壶也莫名其妙,他在冯孟升身旁转啊转地说:“还说你比较需要,怎么样?你也不要吗?”
既然赵宽也同意,转转壶也愿意,自己有什么好拒绝的?虽然冯孟升不明白赵宽拒绝的原因,但想来赵宽也不会害自己,转转壶看来天性单纯,也不至于骗人,他虽莫名其妙,仍点点头说:“你愿意就好啊,我当然更愿意变强……”
“那就好。”转转壶嘻嘻一笑说:“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吧,现在我可是清醒的,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能量性质,反正你功夫不算高,一定可以把你充得满满的。”
这……自己功夫不高是真的,也不用说这么直吧?冯孟升一面叹气,一面把转转壶引到自己房中。
当冯孟升与转转壶再度踏出房外,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冯孟升整个人精神气都与以往大不相同,他目光中闪动着兴奋的神色,缓缓挥动着自己的手掌,感受外在能量的接触,体会着整个天地带给他的新感受。
这时冯孟升才知道内力增长到一个程度之后,人体与天地之间的新关系,竟然是如此的密切相关,而随着意念的延伸,淡淡的能量伴随着不断送出,几乎是无远弗届。
冯孟升的心念往上,透过了门户的隔阂,直穿到了东北通道口,这时乔梦娟、满凤芝两人正在通道口守卫,两人突然感受到冯孟升的心念,都是吃了一惊。乔梦娟随即认出这股心念能量的主人,她不可置信地说:“孟……孟升?是你吗?”
“梦娟,是我。”冯孟升一开口,声音波动自然而然藉着那若有若无的淡淡联系,直传了过去。
“怎么办到的?”乔梦娟讶然说。
转转壶的事情可不适合这么大肆渲染,冯孟升一笑说:“晚些儿,我再细细跟你说。”
“嗯……”乔梦娟也是一时惊异,否则也不会这么冒失地问出这个问题。
“我还是第一次能这么做。”冯孟升兴奋地说:“先四处看看。”
“好。”用心神外探,自然一点风险也没有,乔梦娟没再多说。
且不关满凤芝与乔梦娟如何讶异,冯孟升的心神再度往外飘飞之际,身旁转转壶突然说:“你现在经脉、气海只能承受到这样的量,再多就挤不进去了,我没有偷工减料唷。”
冯孟升心神倏忽间收了回来,回头说:“多谢你的帮忙。”
转转壶嘻嘻一笑说:“那你可得帮我一个忙。”
冯孟升一楞说:“请说。”
“那个赵胖子。”转转壶说:“你要帮我跟他说,要帮我解决问题喔。”
“什么问题?”冯孟升一楞。
“你跟他说,他就知道了。”转转壶笑说。
什么问题非赵宽不能解决?冯孟升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只能点头说:“我会跟他提的。”
“好了。”转转壶似乎满意了,跟着说:“不是要去找戴池吗?走吧。”
这时地下通道应该尚未打通,还是得从广场行走,冯孟升收起疑惑,领着转转壶出门寻找戴池而去。
※ ※ ※
无元五三一年一月十七日
深夜,气血隐隐浮动起来的李鸿,虽待在房中,但等候散功也不需要做什么准备,李鸿两掌心剑绕身挥舞,牵连着身躯的移动,在房中不断演练着自己想出的招式。
李鸿的身躯一面不断挥动,一面期望着身体早些自主转换内息。上次在通道间突然浑身无力,若非乐方舟尹恰好在一旁,自己岂不是完蛋大吉?
想到乐方舟尹,李鸿心中还是有些许猜疑,虽说若真是铁门西云,自己当时无力与抗,他根本不用顾忌;而且李鸿有自知之明,自己只算是小人物一个,就算无声无息地被人杀了,除几个好友之外,也未必会有多少人在意,所以他实在不可能是铁门西云,但他两人实在太过相似,这让李鸿一直颇有不安。
至于赵宽突然与转转壶扯上关系、地底城的变化、康勾森林的问题,李鸿也不是不在意,他听到这些消息,脑海中的直觉反应就是自己功夫还不够强,不足以解决这些问题,如果是靠脑袋才能解决的事情,有赵宽、冯孟升等人已经绰绰有馀,不需要自己花脑筋。
所以现在除了练功还是练功,不只要熟悉掌上心剑的运用方式,更要多练内息,疏通经脉,以加快转换的脚步。
李鸿练了几招自创动作之后,正考虑是要接着想下去,还是凝注心念修练内息,突然门口传来有人轻敲房门的声音。
李鸿楞了楞,若是赵宽等人,没锁门的时候往往直接一推而入,有锁的时候,也大多一面敲门一面就开始大呼小叫,哪会这么客气?莫非是外人?
外人怎么会找自己?找吴耀久、冯孟升、赵宽都有可能,找自己可说是一点理由也没有……想到这儿,正走近门口的李鸿突然一惊,涌起了不祥的预感,手脚不自禁地停了下来。
门外的来客,自然不知门内李鸿的挣扎,他敲了敲没回音,隔了几秒,又轻敲了几下。
打不过别人逃命,还可以解释成有朝功夫有成再来雪耻,但面对人生中的其他问题,李鸿可没有逃避的习惯,他这短短的几秒间心念已定,踏出两步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一开,李鸿看清来人那张开朗而熟悉的笑脸,心中立即不由自主地纷乱起来,自己的预感果然成真,他眉头皱起,冷着脸说:“什么事?孙……卫统。”
孙飞霜可是好不容易抽空跑来的。她对李鸿的臭脸不在乎也不意外,只俐落地一甩波浪般的金色长发,一脸无辜地说:“你生气了?”
该说生气吗?似乎又不大对,不过可以肯定答案不会是“没生气”。李鸿沉默下来,没有回答这句话。
孙飞霜嘻嘻一笑,向前走近两步;趁着李鸿自然而然地一退时,她顺势挤入房中,带上身后的门。
自己退什么?李鸿正后悔被孙飞霜挤人房中,孙飞霜已经开口笑说:“怕了我了?”
扪心自问,这倒是真的。不过李鸿口头当然不会承认,只冷冷地回答:“我有事情,现在不想聊天,有事就说吧。”
“这是藉口吧?”孙飞霜又逼近了两步,直走到李鸿面前,刚刚才暗悔后退的李鸿,这时自然咬着牙不肯退让,但两人距离一近,那股压迫感又大了起来,李鸿虽成功忍住后退的脚步,却是回答不出话了。
孙飞霜却突然一收笑脸,叹了一口气说:“既然这么讨厌我,那我马上就走。”
虽然不是讨厌她,但却也希望她能立刻离开,李鸿只好给她一个默认;但难免有些心虚地别开脸,无法与她目光相对。
“我很快就离开。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地回答。”孙飞霜一笑说:“成不成?”
李鸿依然没望着她眼睛,只随意地点了点头。
“我吻你的时候,你感觉很不舒服吗?”孙飞霜凑到李鸿眼前,笑着说:“看着我回答。”
这逼得李鸿自然而然回忆起当时的感受,那甜甜软软让人迷迷糊糊的感觉、那心跳如鼓的悸动、还有那使自己触电般的一挑……想到这,李鸿全身微微颤抖,彷佛回到了当时,他脑海中又是一团混乱,只不过这次却是无路可逃。
“为什么不说话?”孙飞霜轻轻地说。
她的气息似乎又更近了些,那淡淡的香气,是来自她身上还是口唇之间,为什么那红艳艳轻噘着的唇这么吸引自己的视线?胸前是什么东西软绵绵的挤了过来?自己全身为什么又涌起了那般难以形容的奇怪反应?
呼吸急促的李鸿蓦然从迷惘中清醒,连退了三、五步直撞到另一面的墙壁,孙飞霜却一丝不放地紧黏过来,把李鸿轻压在墙壁上,吐气如兰地轻声说:“你还没回答我。很不舒服吗?”
“没……没有……”李鸿胡乱的摇了摇头,不敢再看那让自己有些昏眩的红唇。
“那为什么要排斥?”孙飞霜轻轻贴着李鸿,一改上次的进迫,只尽量保持着每一寸躯体的接触,却没带给李鸿直接的压力,不过就只是这样的感触,那种悸动却依然直接穿入李鸿的身体深处,让他非自主地本能反应,好像被点燃的引信一般,霹哩啦啦地向全身四面延烧。
“这样……不对。”李鸿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
“不对?”孙飞电极缓慢极缓慢地加重着力道,挪动着手脚的适当位置,在李鸿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已经再度缠在一起,孙飞霜在李鸿耳边轻轻柔柔地说:“你还没跟我说……身上……的感觉……”
身体舒不舒服?迷迷糊糊的李鸿自然而然地说:“好奇怪的……感觉……我不明白……”
“我教你。”孙飞霜轻轻一笑,软软的身子不知道怎么引得李鸿一起滚倒在床上,李鸿迷惘间,只记得孙飞霜最后呢声说:“然后……你就知道什么叫舒服……”
※ ※ ※
这是第几次了?李鸿算不出来,只知道呼吸逐渐恢复平静的孙飞霜,再过一会儿应该又会开始挑弄着自己,唤醒已沉睡如死的部分身躯,接下来就是再一次的体热如火、汗水交融,直到最后一刹那,脑袋一片空白、全身松弛直到毛发末端,跟着就彷佛坠落到无尽的虚无之中,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不过这次李鸿却是料错了,孙飞霜只轻轻抚着他的胸膛,佣懒地说:“真好。”
停下了?李鸿反而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在最后几次的时候,已经浑身无力的李鸿,每一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