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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飞霜这时可不敢再外发剑网,单编一片又似乎挡不住李鸿,眼见李鸿像一溜光球般地冲来,孙飞霜不及细思,“雪舞身法”迅速展开,闪过了李鸿这一击。
李鸿扑了个空,正要回头,却听到身旁传来满凤芝的声音:“够了。”
李鸿一楞止住身形,只见满凤芝带着一丝微笑,正向着自己微微点头说:“该我了。”
都无所谓。李鸿正要动作,突然眉头一皱,望向西方的树林。在此同时,每个人的目光也都望了过去,原来是众人离洞已有一段时间,加上几番拚搏,虽在夜间,仍引起了一些异兽的注意,这时下方树林中正有一群十分古怪的鸟类,逆着孙飞霜激起的劲风,一面怪叫一面住众人冲来。
“我们来拦阻好了,你们尽兴玩。”柳玉哲一笑,长剑拔出一挥,剎时整片的紫蓝气劲往外直涌,张开一大片饱含弹性的巨网,拦住了一大片怪鸟,她还一面回头笑说:“梦娟和飞霜也别闲着啊。”
“好啊。”乔梦娟轻笑一声,气劲吐出剑端直望外放,一面对着冯孟升说:“布出大片剑网,剑气要远,速度须放慢,最前端剑气的破空余劲才能恰好组织成网……你试试。”
“冯小子若是能守住一面,我们四个就包起一个空间吧。”长剑还在手中的孙飞霜也挥出一大片剑网,一面说:“让他们两个打个过瘾。”她虽然功力仍未全复,但织出一片持续性的剑网还是小事一桩。
“那就要尽量放大啰。”柳玉哲相应提劲外送,但挥剑的速度反而又更慢了下来,果然剑气挥洒间,远端的剑网正逐渐扩充,与孙飞霜和乔梦娟的结合。
冯孟升这方面的默契不足,看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他有点手忙脚乱地挥剑,一面体会着乔梦娟的指示,越坚强的防卫,是越凝缩的剑网,凝缩剑网的施展方式乔梦娟早已提过,就是减短剑气,加速挥动,原来放宽了的剑网是反其道而行,这也十分合理,不过想要有相对的效果,却也省不了力。
四人这么一组织,成了一个高有数百公尺,由半圆形的光罩组成的紫蓝色巨大三角锥形光罩,此时天色未亮,紫蓝光华遍洒莽林,与空中明月相互辉映,煞是好看。
光罩将李鸿、满凤芝与赵宽围在其中,李鸿与满凤芝两人既然准备打架,这么一来就只剩赵宽闲着发呆,赵宽发觉此事,呵呵笑说:“好个表演的舞台。”
柳玉哲轻啐一声说:“若不是你的内功不合适,就让你来顶。”
原来是不合适?赵宽不明玄妙,他只知道自己不会放出这种大片的气罩,要不然就只能整片掌力轰压出去,本以为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施用诀窍,听柳玉哲这么说,那仿佛与内息性质有关?
赵宽想了想,有几分好奇地说:“我看过雪梅、苏胆两人合力抵挡千里巨浪,那可比这夸张许多!”
柳玉哲笑说:“我们南极心法柔中蕴刚、阴中藏阳,当施出如此范围的柔劲时,仍可藉其隐藏的刚劲紧密牵系,但刚劲延伸范围有限,数百公尺还好,再大就不容易了。”
“那雪梅他们呢?”赵宽自知武学知识浅薄,一点也不会不好意思地接着问。
“几个大武士的功夫并不都一样,他们两人恰好都是无皇皇室一脉心法。”柳玉哲回答说:“与南极心法恰好反其道而行,刚中蕴柔、阳中有阴,刚劲于外,以柔牵系,也就因为由柔劲所系,所以可以展开这么一大片;但放到那么大,除了挡挡海浪,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作用,所以皇室武学不以防守为能。”
“喔……那我的呢?”赵宽接着问。
“你呀。”柳玉哲白了赵宽一眼:“你的内劲走的是纯刚一路,挥到哪儿就爆到哪儿,若是展开这么大片,阿佛陆块都会有点危险。”
“所以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帮不上忙……哈哈……”赵宽笑到一半,突然对着中央的两人瞪眼说:“欸!表演的怎么还在发呆?”
李鸿不是不想动手,只不过刚刚柳玉哲说的清楚明白,他忍不住多听了一阵子,没想到却被赵宽训了一句,他抬头望向满凤芝,见她正婢婷凝空望着自己,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李鸿当即有些尴尬地说:“失礼了。”
“无妨。”满凤芝微抚小裷波浪般的褐发,丰润的双唇绽出了微微一笑,仿佛冰山溶解般地放出满脸春光,看得李鸿不禁一楞。
但满凤芝的笑颜只出现了短短一瞬,随即又恢复成那片冷漠的表情,说:“你随时可以开始。”
“得罪。”李鸿点点头,三柄旋绕体外的心剑倏忽间隐回他护体气罩之内,李鸿团身飞射,身剑合一地往满凤芝冲去……刚刚的办法能冲破孙飞霜的剑网,却不知冲不冲得破满凤芝的剑网?
满凤芝见李鸿整个人一头撞向自己,她嘴角又露出一抹微笑,倏然间展开了“雪舞身法”。她可不只是闪避这一下,只见她将整套身法施展开来,霎时空中似乎出现了无数个满凤芝,忽隐忽现地在这数百公尺宽的范围中闪动。
她不正面搏斗?李鸿怔了怔,这下可有点麻烦,眼底残影其实没什么,从心念感觉随时可以找出满凤芝真身的位置,问题是“雪舞身法”变化多端,根本不知道下一刻会闪到哪儿去,这样岂不是得一直扑空?
单是比快,李鸿心剑御体未必比不过,但比起腾挪变化,想赶上“雪舞身法”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李鸿呆了两秒,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出手,突然一道紫电破空,却是满凤芝发出了一道剑气,划破空间冲来。
李鸿双眉一凝,转身间左掌一挥,“噗”地一声击散了这道剑气,但随即身后又是一道,左边、右边、上面、下面接踵而来,满凤芝似乎开始了一连串的攻势,随着身法的转移,一面不断挥出曲折的剑气射向李鸿。
“破魂剑法”本以防御坚实、转折多变闻名,防御坚实的长处已经看过多次,这次可真是让李鸿见识到了什么叫转折多变,只见每道剑气速度不一,角度各异,破空腾挪的方式当然也有所不同,更别提都是由不同位置发出,整个空间似乎都被一道道飞舞的剑气充塞,还好四面防御的剑网除防止异兽侵入,也能抵御散出的剑气劲力,不至于毁损到外界草木,满凤芝当可尽力施为。
赵宽早已找个角落稳稳躲好,一面还啧啧有声地说:“漂亮的冰山大姐可真是惹不得。”
李鸿连破数剑之后,不禁有些手忙脚乱,满凤芝随手发剑十分轻松,他却得注意每道剑气抵达的先后顺序,稍有一个闪失就得捱上一剑,而且偶尔三、五道速度各异的剑气,在抵达前恰好组成一小片简单的剑网,更不易击破,这样下去岂不是有输无赢?但他一时又想不出解决之道,只能咬牙硬拚,总算他韧性十足,一时还没有出什么问题。
冯孟升一面缓挥剑网一面旁观,当真是感佩万分。比起李、赵两人,他对“破魂剑法”更是别有体悟,见满凤芝一道道剑气居然逐渐彼此配合组织起来,在体外达成联结气劲的妙用,比起孙飞霜硬将剑网逼出体外的方式大有高下之别,不但省力而且更为有效,但这说来简单,想办到不知道得经过多少的练习?南极心法果然博大精深,不管是练招还是练劲,都一样学无止尽。
直接面对剑网攻势的李鸿虽然一直尚能抵挡,但随时间过去,越来越难抵挡对方的剑劲,这样下去自己绝对没有胜算,无论怎么样一定得改变这个情势……对方的攻击虽然变化多端、极难应付,但单论剑劲强度,比之前孙飞霜的剑网还颇有不足,也许不用全力防御……
想到这儿,李鸿无所事事的那道心剑突然脱体,向着满凤芝的身影追摄而去。
满凤芝根本不予理会,心剑虽快,但心念的判断未必能比得上“雪舞身法”变化的速度,当心念察觉她的位置,决定了心剑的方位时,满凤芝早已换了个位置,心剑纵然神速无比,仍只能在空中大兜圈子,找不到对象。
不过心剑这么一兜,却另有一个好处,如今空中处处是剑气,心剑这么四面乱转,倒是轰破了不少剑劲,如此一来,让满凤芝组成剑网的机率大幅降低,中央的李鸿总算稍微轻松了些。
既然有效,那就继续。李鸿估忖自己本体剑气足以抵御这些零散剑网,他一咬牙,再发两柄心剑,也在空中流转起来。
三道心剑各自高低不定地随意穿梭,扫到的剑气未必多,但却逼得满凤芝身法迟钝下来,毕竟心剑虽然抓不住满凤芝的“雪舞身法”,满凤芝却也看不透心剑的飞行轨迹,两方速度都快,难免有相逢的机会,只要碰上了一道心剑,难免身法一顿,另两柄一瞬间就会欺近。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三柄心剑固然不易防御,但只要挡过一击,想闪开却又不难,毕竟在那一瞬间三剑已经集中一处,而在它们分开之前,满凤芝又可以随意腾挪,挥剑攻击;虽说如此,仍让李鸿感觉轻松不少。
不过这也是短短的一剎那,满凤芝功力再提三分,舞出护身剑网,如此一来若与心剑狭路相逢,也不大会因此延迟,毕竟满凤芝没打算与心剑硬拼,借着剑网挡那一下不难办到。
所以转眼间,满凤芝的攻势又逐渐凌厉起来,李鸿应付起来渐渐有些吃力,颇想收回两道心剑协防,但他心里有数,若再把心剑收回,岂不是更无胜算?所以硬是咬着牙应付,但心中却是暗暗发急,苦思突破之道。
两人打的正热闹,柳玉哲望着看戏的赵宽,有些意外地颦眉说:“不提示一下李鸿?”
“又不是真打架,只是过招嘛。”赵宽笑呵呵地说:“让冰山美人教训一下笨木头李鸿也不错。”
臭胖子。李鸿听在耳里不由暗骂了一声,若不是这时没法抽手,非得拿心剑射他几下才行……不过从他们两个话中听来,似乎有办法应付这种状况?
李鸿这么一分心,百忙中漏了一道剑气,咻地一下直轰入李鸿侧身的护身光劲,一下子将他轰飞了十余公尺,只差没把气劲打散,但这么一震,李鸿内俯已经受创,再挡过两道剑气已经颇感乏力,而且现在身形不稳,之后接二连三的剑气该如何应付?
但奇怪的,接下来却没有新的剑气攻来,李鸿抬头一望,却见满凤芝已经停手,正上下飘身闪避着追击的心剑,目光一面瞅着自己,却没再出手。
李鸿脸一红,连忙收回心剑,满凤芝也才停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言片刻,李鸿才缓缓地说:“我输了。”
满凤芝倒是老实不客气地嗯了一声,李鸿倒也不气馁,想了想又加了句:“多谢指点。”
满凤芝望着李鸿,淡然的脸上有一抹迟疑,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该不该说;李鸿却也不迟钝,他感觉到满凤芝的异样,当下直望着满凤芝,等她把话说完。
隔了片刻,满凤芝终于轻吁了一口气,缓缓说:“等你想通怎么应付这种打法,再来找我。”说完,转身飘回石山。
这时众人的剑网也已收起,正要返回石山之际,另一边的山头之后,却缓缓浮起一道身影,对着这儿的人微笑说:“原来是在比武取乐,诸位还真有闲情逸致。”
众人目光转过,不禁同时运起了气劲,那儿缓缓浮出的不是别人,正是留在康勾森林外围徘徊的谢栖,看来是被交战的气劲激荡引来的。
他这时出现想做什么?莫非又想找人同化?不过若如他所言一日一人,现在应该还不到食指大动的时机,而且他在西牙面前已然低头,难道又改了心意?
若这家伙当真来硬的,以现有的实力,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柳玉哲心念转动,微笑说:“谢族长有何见教?”
谢栖脸上的表情倒是颇为和善,他触手一挥,激飞一只攻击他的异兽,跟着说:“谢某只是想与玛莉安卫统碰上一面,里外均可。”
莫非谢栖们想与南极洲结盟,以达到他每日一人的目的?若真是如此,他也未免太天真了,姑不论养虎贻患的问题,眼前收容谢栖食人,西牙如何容得,岂不是反替南极洲召祸?
人家找上门来自然不能不见,不过不可让他入洞,否则他一发起横来,西牙赶到前说不定已经死掉大半的官兵。
柳玉哲思虑已定,当即点头笑说:“既然如此,还请族长稍候,由我等入内通报。”
“有劳。”谢栖沉着地说。
众人又惊又疑地人洞,但无须柳玉哲等人转达,洞内其实一直借着合成人的系统观察着外界环境,自然也看到了两人的对答,柳玉哲才入洞,就见玛莉安立在洞口,门才关上,她已经开口说:“这老怪物又想做什么?”
“我想不出来。”柳玉哲摇摇头,肩膀推了赵宽手臂一下说:“他想做什么?”
赵宽一楞讶然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