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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凤芝皱眉望了李鸿一眼,见他似乎有些困窘,满凤芝突然会错了意,有一丝不自在地说:“你别误会。”
这下李鸿反而糊涂起来,呆呆地说:“误会什么?”
满凤芝白了李鸿一眼,轻啐一声说:“装傻。”跟着速度提起,往康勾森林直飞。
满凤芝最后两个动作突然充满了女人味,倒把李鸿弄得一呆,傻了半天才跟着直飞,不过起步既慢,隔不了多久,就见不到满凤芝的身影。
李鸿无法可施,只好放慢速度,降低高度,一面观察着周围的状态,一面想着自己这几日的变化。
李鸿本打算把巨魔通通引出,毁了“单向跳跃壁”的控制机制,就算不成功,自己只要引起巨魔注意,它们就不会一只只跑去包光球;只是这事前半段与西牙的计画不同,李鸿不愿冯孟升为难,所以自己前去。
但巨魔似乎有回巢的特性,太早逃离它们又会返回地底,一只只引又怕反而受困,李鸿试了几次不得要领,无法可施下,索性冲进“第一空间”找巨魔练习心剑的攻击之法,反正只要小心一些,一、两只巨魔也奈何他不得,累了则提起全速逃出,地底空间毕竟通道狭隘,巨魔也追之不及。
就这么来来去去,到了今天,李鸿突然感觉到体内内息颇有不稳的波动,这正是散功的前兆,不过依以前的经验,还要好些时间,于是李鸿突发奇想,逐步引出一只巨魔,一路带到单向跳跃壁那儿去杀怪物,再利用“单向跳跃壁”的特性摆脱巨魔,谅它们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若此法可行,等这次散功过后,再一只只引巨魔来,也许过不了几天就能杀入“第五空间”;另一方面,也许杀的差不多之后,西牙也愿意早点毁了“单向跳跃壁”的机关。
没想到冲入这儿差点杀不出来,果然与上次只拦杀漏网之鱼的难度相差颇多,还好满凤芝恰好来援……不过经过刚刚一阵动荡,内息不稳现象更为严重,本想拜托满凤芝照看自己,却毕竟说不出来,也只好罢了。
虽然机会很小,但谁知道会不会飞到一半突然摔了下去?所以李鸿减慢了速度缓缓地飞,也不敢飞的太高,这样也许遇到状况,还来得及飘下。
这儿离“康勾森林”其实已经颇远,李鸿速度一慢,可真不知道得飞多久,他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突然又感到满凤芝的气劲冲回来,李鸿不禁脸一热,有些难堪。
缓缓抬起头,满凤芝已经立在眼前,正皱着眉头打量自己,虽然一言不发,询问的意思却很明显。
李鸿支吾半天,终于老实说:“我随时可能散功。”
满凤芝一怔,这才明白李鸿古古怪怪的态度,她也不追问散功的原因,只白了李鸿一眼,直接用气劲将他裹起,带着他一起往“康勾森林”飞去。
燕鸿扫描、OCR
C:Documents and SettingsAdministrator桌面《莫仁作品全集》典藏版v1。001 090
第五章 巨魔之变
至于光球中的赵宽,却仍在挣扎当中,这些日子谢栖投过来的目光越来越是怪异,更常常狂性大作猛攻光球一番,谁也知道他越来越想吞了自己,若不是一吞就得死,他想必不会客气。
圣主既然拿不出主意,也只能靠自己了,赵宽这几日一直思忖着可行的方式,却没有一样有把握的。强迫散功当然不妥,外空那家伙虽然说自己可能受得了,但散功之时如此声势浩大,要谢栖不注意也难,若让他察觉自己足以脱困,说不定就此先下手为强,万一那时还是打不过他,圣主又没能恰好赶来,自己岂不是完蛋?
对谢栖而言,除了欲念的折磨之外,眼前的情势十分明显;吞了自己是死,放了自己也逃不过一死,最好的方式就是维持原状,虽然他未必愿意。
所以若发现自己能逃脱,他绝对是宁愿杀了自己,所以要逃就得在他还没察觉之前行动。
也就是说,只有在他不知不觉间,突然挥出一掌脱出罗网、打破光球,还把外面的巨魔们炸一个大洞,才能迅雷不及掩耳地逃出生天。但这几乎是在作梦……怎么可能达成?唯一的希望,是体内那奇怪的储存点。
从以往的各种经历来看,可以猜测那特异点一定是一层层的结构,也许是靠着那探出的细丝体会自己内息的状态,可以决定是不是需要释放新一波的能量;当经脉状态适应,或内息一片空虚的时候,细丝探出发现,自然就会开始释放。
如果真是这样,那万一把其中一个丹球的内息放空呢?按道理,三十六个特异点之间应该不会彼此联系,所以那个丹球内蕴藏的第三波内息就会释放而出,换成新一种的内息,而冲击经脉的同时,体内本存的内息应该会保护自己,说不定也比较安全。
可是身体里面能容纳两种不同凝结程度的内息吗?应该不行……虽然搞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最好还是能免则免,也就是说,若能在释放的同时,将新的内息全部送出体外突围,也许还能恢复原状……
这也不对。全部送空岂不是再一度释放?找死也不是这样找法的……所以只好让两种内息混合,再看看会有什么变化……但要释出多少的内息,才能达到击破罗网、打破光球、轰爆巨魔的目的?
那一掌的劲力岂不是得比谢栖全力攻击还强?而且突破罗网轰向光球之际,还得防范谢栖突击……汇聚一点的攻击,自然是“推山移岭”合适,防御谢栖的攻击,则应使用“立地金刚”……难道两招合使?这个自己可不会……更不知在那种状况下,“推山移岭”能不能轰破光球。
整个思路的破绽、未知之处太多,更何况整个逻辑的起源本是建立于猜测,这更让赵宽迟迟不敢行动,但看着谢栖的神色越来越是不对,赵宽心中也明白不能再拖,不论谢栖忍不忍得住同化自己的欲望,时间拖得越久,他注意自己的时间越长,仿佛眼前有美食却不能动口,总会忍不住多望两眼。
想到这儿,赵宽的肚子忍不住抗议起来,这次可真是好多天没吃东西,纵然体内真气流转,能量短时间内不虞匮乏,但胃袋空空的感觉实在不舒服,等出去之后绝对要大吃大喝一顿……咦,说到这儿,谢栖想吞人的欲望与自己吃东西的欲望倒是颇像。赵宽脑袋里胡思乱想,想到这儿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笑到一半,却见谢栖目光冷冷地望了过来,两眼充满血丝,看来已经是半疯狂状态,拿不准什么时候会爆发,赵宽连忙扼住笑声,左顾右盼一脸无辜,但心中却转得更急了,看样子没什么时间发呆,不能再等下去。
赵宽打定了主意,目光四面一巡,想看看周围的动静,隔着光球蒙蒙胧胧看出去,远远似乎有一团紫光恰好飞来,也不知道是南极洲的哪个高手,现在心神探不出去,自然也无法远距离感应,单凭目光,四周围似乎只有冯孟升、柳玉哲等数人,李鸿也还没回来。
反正不能靠其他人,只要没有吴耀久那种适合被吞的人出现,就不用太担心……赵宽一咬牙,双目一闭,开始控制胸口的五个丹球内息往其他丹球运出。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内息存之于经脉,仿佛水流于等高的沟渠,引导其流动容易,想借着心念胳空一处却十分困难,至于送出体外虚空自然又是另一回事。
赵宽一次选五个距离相近的丹球,主要是为了暴起出击时的威力,单只一个他怕威力不足,太多又怕失控,而选距离近的丹球是为了逼出内息时较为方便,这儿恰好五个,也就这么决定下来。
全身虽说是三十六个丹球,但有大有小各自不同,主要分布在人体的主脉循环通道上,虽说有大小之别,但所谓的经脉丹球,也并不是在体内真有一个虚空之处,只是人体能感受到内息凝聚之处。
赵宽正凭借着心念,不断将胸腔五个成倒五边形的排列的丹球之内息,缓缓送入其中他三十一个丹球之中。
这般操控内息,有两个基本的原则,一是顺着经脉走向送出,另外则是遏阻另一面的补入。赵宽很快就将五个丹球的内息减量到原来的三分之一,但接下来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送往腹部丹球的还算顺畅,但却越来越难阻挡自喉部而下的内劲,喉咙仿佛要爆开一般难过。
赵宽心念一动,索性暂让喉部的内息向下缓流,只要外送快于输入,暂且也能达成减量的目的,到了最后关头再考虑完全遏阻,可能轻松一些。
这么一变换方式,虽然没有之前快速,但五个丹球的内息仍不断减少,终于到了十分之一左右的时候,出与入的速度达成了一种新的平衡,无法再度降低。
又该换方法了?赵宽有些头大,只好回到原先的办法,遏制着内息流入,缓缓地将内息送出,不过相同的困境自然再度出现,除了身体的不适之外,产生的效果也极为有限。
那该怎么办?放弃吗?放弃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赵宽心念一动,强稳着内息现在的状态,缓缓起身。
这么一动,更不容易稳住内息的状态了,毕竟这是逆势而作,专心一志都不容易办到,怎能乱动?而且这么一动下,自然也会引起谢栖的注意。
谢栖与赵宽近在咫尺,当即察觉到赵宽体内状态有些异常,但一时又看不出哪儿不对,自然而然冷望着赵宽。
赵宽勉强咧嘴一笑,谢栖正莫名奇妙之际,却见赵宽身子突然缓缓地一旋,身上陡然逼出彩带,正是“立地金刚”的起式动作。
谢栖冷哼一声,正要发话,却见那股光带气劲突然爆开微散,也不似要攻击自己,正糊涂之间,谢栖突然感受到赵宽的气势颇有变化,一股迫力突然由他体内泛出,而赵宽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古怪。
两人目光一对视,谢栖黑气爆起的同时,赵宽弹身挥掌间身驱猛然胀大,一道强爆的光河流泄而出,直破黑气轰出,正是“推山移岭”。
这股猛烈的气劲远强于过去赵宽施展的程度,谢栖猝不及防,一楞间黑气笼罩的血脉被轰出一个大口。
赵宽出手前已准备好,光河轰出人已同时飞起,当下直穿出网罗的隙缝,掌力还不断轰向光壁,心中一面暗暗祈祷,希望能一路打出去。
不过这么一冲,赵宽才不禁叫苦,体内经脉气道没来得及适应新一种内息,由胸口通往两臂的气脉气道宛如被千万根尖刺同时挤压,尤其手臂气道更是明显,赵宽两臂痛得几乎要无法维持原来的姿势。
而猛烈的彩光气劲一轰上光壁,光壁马上泛出耀眼的白芒应对,两方劲力一碰,刚猛的气劲往四面奔散,在光球中爆裂奔流。
赵宽吃了一惊,且不管能不能打破光壁,那些激爆的劲流不断轰回来自己可能会先受不住,而且看样子好像也没什么打破的指望,加上手臂状态也不大对劲……他一咬牙随势而变,转身间收式转向,腾起了“立地金刚”的劲流,带出流转彩带爆成庞大强猛的护体光焰,半空凝立在谢栖与光壁之间。现在只能寄望谢栖宰了自己之前,圣主能快点注意到这儿的变化。
不过也真奇怪,虽然冲出到现在只是短短一瞬,以谢栖的反应来说,早该有强大的劲力从自己身后没头没脑地轰来,这也是赵宽急急换成“立地金刚”的原因,没想到直到自己摆足了架式,谢栖依然没有动作,只是楞楞地看着自己。
赵宽念头一转,不禁暗叫可惜,刚刚那一掌的威力,几乎是把五个丹球的强度同时送出,谢栖没想到自己能施出这样的力道,两人距离又近,若是向着谢栖脑袋直轰,说不定还把他给宰了,谢栖八成也是想到此事,这才楞在那儿……
不过别说那一刹那释放的内息几乎已经全盘轰出,就算有能力再来一次,有备的谢栖也未必会怕这一击。
赵宽眼见谢栖脸色不断变化,故意先一步沉着脸说:“我饶了你一命,你可知道?”
谢栖当场说不出话来,赵宽这话并非危言耸听……不过他不肯承认,只阴沉着脸逐步鼓起气劲说:“笑话,你刚刚的掌力虽然强劲,老夫也未必看在眼里。”口中虽这么说,但这时几乎是提起了全身气劲。
嘴硬的怪物,别激得他要自己再来一掌,现在那股残余的劲力已无法维系“立地金刚”太久,赵宽周身光焰正逐渐转换为原有的内息,手臂的痛楚也渐渐减轻,眼看对方气劲的迫力越来越大,他连忙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嘴脸说:“若非看在你我有共同的敌人,我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谢栖眉头一皱,劲力稍停,狐疑说:“什么敌人?”
“西牙啊,还有那个圣殿来的年轻笨家伙。”说他笨还是客气了,这时候还不出现救人……赵宽嘴一撇,开始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