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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寒芒飞洒,耀眼生花,隐隐有“嗡嗡”龙吟声,显然是一对锋利宝刃。
金刚头陀一见黄清芬掣出剑来,赶紧住口不说了,同时,脸上的傲气也消失了不少。
齐南狂叟、糊涂翁,以及铁掌无敌六大坛主等人,俱都脸敛笑容,面现惧色。
卫擎宇一看,这时才证实他的想法不错,黄清芬的武功的确有其惊人之处。
但他不愿天坤帮身为了他演出自残场面,因而向着黄清芬一拱手,含笑道:“黄帮主请
息怒,都是在下不好,未能拿出一些真本事硬功夫,法通禅师心里当然不服,现在请让在下
自己来处理这件事。”
说罢转身,也不待黄清芬答话,立即望着场中的金刚头陀,拱手问:“以法通禅师的意
思,要如何比斗你才口服心服?”
金刚头陀被黄清芬一喝斥,气焰消失了不少,但仍愤愤地怒声道:“走,洒家要和你比
一比掌力!”
说着,举乎指了指正南昏暗中的练武场。
卫擎宇毫不迟疑地肃手一指,道:“禅师请!”
金刚头陀哼了一声,转身向练武场走去。
其余人等一见,纷纷散开,一俟卫擎宇和黄清芬举步,也跟着向练武场走去。
糊涂翁立即望着大厅高台上的十数警卫,嚷着道:“别呆在那儿啦,快把廊下的纱灯拿
上来,摸黑打架没有准头,看得也不清楚,说不定是打嘴巴,结果打了肚子!”
铁掌无敌立即沉声道:“一拳打错了那么远,那还称他娘的什么高手?”
守在大厅上的十数警卫喽罗,也急忙放下纱灯,提着灯笼纷纷的奔下厅阶来。
由於有十数盏大纱灯照明,整个练武场立即光明大放,金刚头陀越过兵器架和沙包巨碑
等设置,直到一方三尺方圆的畸形青石前才停下身来。
齐南狂叟等人一见,立即纷纷止步,不敢过份近前。
黄清芬业已收回双剑,也挥手示意两边的香主执事大头目们后退些。
卫擎宇则继续举步向场中走去。
金刚头陀未待卫擎宇走至近前,已先举手一指七八尺外的那方青石,傲然沉声道:“你
看到了没有,洒家要和你比的就是以掌力击开这方大石!”
卫擎宇看得虎眉一蹙,面现难色地道:“用掌力劈大石,那是铁掌无敌崔堂主的拿手绝
活儿,对这一门硬功夫在下的恩师没教过!”
如此一说,不少人笑了,同时也掀起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声音。
铁掌无敌崔堂主则宏声道:“卫少侠,您太看得起俺了,俺的掌力要是比他头陀的高,
天坤帮的护法大位早是俺的了!”
说话间,场中的金刚头陀已神气地傲然一指,矗立夜空的大寨门楼,毫不客气地厉喝道:
“走,现在马上走!”
卫擎宇虎眉一蹙问:“走到哪里去?”
金刚头陀继续不客气地道:“走到北山口外,重新报名而入……”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娇叱道:“法通,你竟敢如此无礼,自信你的掌力能胜过卫少侠?”
但是,金刚头陀却双目圆睁,暴喝道:“属下要惩治,这些初出茅庐的后生晚辈,要他
们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厚字出口,倏然转身,右臂一阵“咔叭”轻响,暴喝一声,巨掌振腕向那块青石劈去。
也就在金刚头陀振腕劈掌的同时,卫擎宇也急忙舒掌向青石劈了一下。
只听“轰”然一声暴响,宛如平地暴起一个霹雳,碎石四射,划空带嘘,青烟激旋,石
雾飞空,两边站立的喽罗大头目们,齐声惊叫,纷纷暴退,不少人双手抱住了头。
呆了,金刚头陀瞪大了两眼,愣愣地望着七八尺外的那堆残石碎屑,听着远近“叭叭”
的碎石落地声,他完全惊呆了。
他在心里不停地喊着:“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想是他吓糊涂了,因而不自觉的喊出声来:“这是怎么回事?”
急忙一定心神的齐南狂叟道:“俺的西域佛爷,这还用问吗?你以前一掌只能把石头击
个翻身,震破两道裂纹,今天一掌下去石头不见了,当然是你佛法无边,功力大进了!”
金刚头陀这时已恍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倏然转身,望着卫擎宇,厉声道:“好,你三
番两次的戏要佛爷我,这笔仇佛爷一定要报!”
报字出口,倏然转身,飞身纵向大寨门。
卫擎宇一见,顿时大怒,大喝一声:“站住!”
右掌倏然伸出,五指弯曲如钩,缓缓向狂奔的金刚头陀抓去。
也就在卫擎宇伸手的同时,金刚头陀竟好似真的被人由背后抓住了衣服,双臂抡舞,两
脚踏步,仰面望着夜空惊呼,竟然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天坤帮的人众一看,俱都惊得张口无声,面色如纸,全都傻了!
黄清芬知道卫擎宇要将法通的心攫出来,慌急之下,不由脱口急呼道:“宇弟弟不要杀
他,放了他,放了他……”
话未说完,卫擎宇已松手吁气……
金刚头陀也猛地一个踉跄,一头栽在地上,一连滚了几个跟头,四平八稳地趴在地上,
顿时晕死了过去。
黄清芬一见,立即望着六位坛主,急声吩咐道:“你们六人把护法抬出寨去,醒过来让
他马上下山,永远不准他再转回总坛!”
六个腰系蓝丝英雄带的男女,同时恭声应了个是,齐向金刚头陀倒身处奔去。
黄清芬说罢,立即走至卫擎宇的身前,不由关切焦急地道:“宇弟弟,对付这些浑人莽
汉,何必动真气!”
卫擎宇淡然一笑道:“我并没有杀他之心,只是想刹刹他的傲气!”
黄清芬深情地望着卫擎宇的俊面,有些心疼地道:“看你的脸色都气白了,还说没有动
怒!”
卫擎宇见黄清芬言词亲切,目闪异彩,她在栖凤宫时的明媚艳丽影子,再度浮上了他的
脑海,因而神情一呆,赶紧正色道:“噢,晋嫂……不,黄帮主,在下还有急事在身,不便
久留,在下的来意,黄帮主业已十分了解,在下想立即和你单独谈谈关於……”
说至此处,听了“晋嫂”两字,娇靥敛笑的黄清芬已赶紧抢先道:“好好,姊姊知道,
我说是代你取的就是代你取的,你没看懂我信上的意思?”
卫擎宇一听,顿时宽心了不少,知道黄清芬一定会还他玉心,因而愉快地一笑道:“我
懂!我懂!”
黄清芬一听,这才嫣然一笑,明媚地睇了卫擎宇一眼,愉快地道:“走吧,到后寨去,
姊姊还有好多事要和你慎重商议!”
卫擎宇一听后寨,神情不由一呆,同时他也想起了凤月仙姑的警告和齐南狂叟的话——
一个说黄帮主会下毒,一个说准死没活。
但是,就在他一呆之际,黄清芬已回身望着总坛的部众,朗声道:“今夜天色已晚,不
便在大厅上设筵为卫少侠接风,诸位可回去休息了,明天听候通知,再为卫少侠送行!”
话声甫落,纷纷抱拳,朗声高呼道:“帮主晚安!”
黄清芬挥了一个手势,接着似有所悟地继续道:“护法法通禅师已被逐离山,护法一职,
暂由天德堂张堂主兼代!”
齐南狂叟一听,顿时慌了,不由急声道:“帮主开恩,我老人家本身就经常违规犯纪,
冒犯你帮主的虎威,难不成你要我老人家,自己打我自己的屁股不成?倒是糊涂虫兄,他的
年岁较长,技高一等,称得上德高望众……”
话未说完,糊涂翁已气呼呼地道:“老朽是出了名的糊涂虫,既不知帮规有多少条,犯
了纪的人也不知罚轻罚重,既无知人之明,也无用人之能……”
齐南狂叟一听,只得无可奈何地道:“用大帽子压下来,我老人家还有什么话说!”
黄清芬含嗔一笑,立即望着卫擎宇,亲切地道:“宇弟弟,咱们走!”
卫擎宇本待不去,又觉得不去无法拿回玉心,去了还真怕着了黄清芬的道儿,最后决定
见机行事,不喝她的酒,不吃她的东西也就是了。
心念已定,立即拱手道:“黄帮主请!”
於是,两人并肩向厅前走去。
其余人等,躬身相送,仅黄清芬的座前执事,和十数名贴身背剑的少女,跟在身后。
卫擎宇一面前进,一面想着应付之策。
不过,他根据眼前情形和黄清芬对他的态度来判断,他看不出黄清芬会向他下毒手的原
因。
但是,当他想到他前去栖凤宫时,黄清芬的神情一直冰冷,有时还对他卫擎宇故意热嘲
冷讽,这其中必定另有原因,稍时依然大意不得。
心念间已到了大厅高台前,即和黄清芬举步而上,其余人等也纷纷跟在身后。
就在这时,卫擎宇的背后突然暴起一声厉喝道:“小子纳命来!”
厉喝声中,一股冷风已到了卫擎宇的腰后,同时也响起一片男女惊呼和娇呼。
卫擎宇心中一惊,知道闪躲已经不及,紧急间,上身向前一挺,右手闪电掣向腰后,根
据劲风的部位,立即将一只握刀柄的手腕擒住。
黄清芬早已惊得回身止步,娇叱一声,出掌向行刺的那人拍去。
卫擎宇一见,急忙旋臂回身,那人一声惊叫,咚的一声跌在高台下,因而黄清芬拍出的
一掌也没拍中。
此时卫擎宇已经看清行刺的那人,即是前去栖凤宫送信的那个青年。
齐南狂叟、糊涂翁,以及铁掌无敌等人闻听吆喝之声也纷纷飞身赶来,同时惊急地问:
“帮主什么事?帮主什么事?”
这时的黄清芬只气得娇躯颤抖,娇靥铁青,她颤抖的樱唇一阵启噏,久久才恨声道:
“张护法,毙了他,毙了他……”
话未说完,前去送信的青年猛地由地上跳起来,神情凄厉地指着黄清芬,厉声道:“黄
清芬,你这水性扬花的贱妇,你无情无义,喜新厌旧,玩罢了这个甩掉那个……”
话未说完,齐南狂叟已飞身向前,砰的一掌击在送信青年的后背上,只听一声惨叫,
“哇”的张口吐出一道鲜血,身形一旋,咚的一声栽在高台上,直向台下滚去。
卫擎宇知道那青年因妒成恨,才怨毒地抽出匕首来向他下手,但他并不恨那个青年,反
而觉得黄清芬不该下此毒手,因而望着黄清芬,有些不高兴地道:“他出此下策,乃事出有
因,你应该好言对他解释……”
黄清芬一听,知道卫擎宇已误会她与那青年有了暖昧关系,不由瞪大了眼睛,颤抖着娇
躯,痛心地问:“你?你说什么你?你真的把我当成了荡妇淫娃,下贱的女人?原来你也是
一个头脑单纯的糊涂人,你伤透了我的心!”
说至最后,一双美目中已涌满了热泪,心字出口,她倏然转身,急步向厅内奔去。
几个背剑女子,其中便有那个卫擎宇看了曾有些面熟的少女在内,立即急步跟进厅内。
卫擎宇愣愣地站在那儿,望着黄清芬的急速背影消失在那座高大锦屏之后,不知道是否
该跟进去。
正在进退维谷,齐南狂叟已望着老尼姑,低声道:“老师太,快去劝劝吧!别说人家卫
少侠多心,就是我老人家和糊涂虫看了也有些嘀咕!”
苦海老师太合十宣了声佛号,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是非非总有弄清楚的时候,
贫尼前去就是,卫少侠请在此稍候!”
说罢,转身走进厅内。
铁掌无敌崔堂主,望着老师太的背影摇摇头,无可奈何地道:“这位帮主的老师叔,说
话总是咭哩咕噜,说也说不清楚,俺一点都听不懂她的意思!”
糊涂翁立即正色问:“哪一个和尚老道尼婆子念经你听得懂?”
铁掌无敌听得浓眉一蹙,不由惊异地问:“你是说,她方才是冲着你念经?”
糊涂翁一听,立即两眼一瞪,道:“我老人家又没死,我要她来给我念经?”
铁掌无敌听得一愣,正待生气地说什么,厅内已急步奔出来一位背剑少女,向着卫擎宇
施礼恭声道:“卫少侠,帮主有请!”
齐南狂叟和糊涂翁一见,立即望着仍有些发愣的卫擎宇,一呶嘴道:“快去吧少侠,当
心去迟来个闭门羹。想当初我们两位老人家,也是英挺俊美的少年人物,只缘眼高於顶,胖
的不要,瘦的不成,到现在依旧是孓然一身,万事成空……”
卫擎宇心乱如麻,哪有闲情听他们打哈哈,拱了拱手,即和前来引道的背剑少女走进了
大厅。
他随着背剑少女前进,看到的都是宏伟建筑,飞檐琉瓦,雕梁画柱,三步一个卫警,五
步一对背剑少女,两廊悬满了精致纱灯。
穿过一道长廊,进入两道中门,已到了他早在崖上看到的那片崇楼丽阁之处。
刚刚进入一道屏门,已见黄清芬和几名背剑少女,含着微笑,正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