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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睁大,奇怪地望着卢湛,卢湛被我看得脸上微红,轻咳了一声,“我初上李府等着求见老师时,你不知有客人,冲了进来,见了我在,便对我笑笑,又跑了出去。那个时候你梳着小辫子,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很是可爱,…”
有这样的事吗?时隔六七年,卢湛的样子应该变了,我才没什么印象。
我心里暗喜,却嗔道:“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以为你也记得,没想到你早忘了我。”他说得暧昧又哀怨。
“人家才几岁,哪能记得?”我嘻嘻一笑。
卢湛轻叹了口气,“我可记得很清楚呢,老师的提议我一口就答应,我答应得这么快,还令老师奇怪地看了我很久,我心里不安,真怕老师就此改了主意,”
“呆子。”我笑得在他怀里乱动一气,多亏卢湛搂着我,不然非跌下地去不可,
“成亲之后,我发现我终于有了长久以来梦想的那种家庭,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天伦之乐。”
“这样不叫幸福,什么才是呢?”
他说完了这句,深深看着我,眼眸闪着灼灼光华,我绽开笑容,一把搂住他,“卢湛,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没有。”
他说得有点委屈似的,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那你听好了。”
我们,至少,还有一整夜的时间。
***
“我不认识你们。快走吧!”
“大婶,我们真的是浩少的朋友,洛京没有不知道的。”
“浩少又是谁?你们快走吧,别胡言乱语的,老娘可不是好惹的!…若是惊了我家夫人,叫你们…”
我只走到娘寄居的巷口,就远远地听到田嫂的大嗓门在和人吵着,我赶着跑过去,见田嫂举着根面杖,象是黑面门神一样地与龙方二人对峙。
龙方二人都是一脸无奈好笑,我忙上去喊了声,“田嫂,他们是朋友。”
此言一出,三双眼睛都看向我,田嫂发出一声怪叫,指着我,“你,你…”
“李浩,你可算出现了。”
“我们一听你伯伯家出了事,就到处找你。”
田嫂扔了手里的东西,“天啊,我要告诉夫人去!”
当我穿了女装,站在龙方二人面前时,那两人惊讶之极,半响回不过神来,直嚷着自己在做梦。
“天呐,我竟然败在一个女孩手里那么多次,龙老大,别拦着我,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方英杰表情夸张地朝龙东海撞去,龙东海呸了一声,躲过他的自杀袭击。
“正经些,先听听李浩家里的事你再疯成不成?”
“成成,”方英杰马上站正了,正色看向我,“李浩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需要什么只管说就是。”
“不错,老方这句话还说得象样些,李浩,你家人寄居在这小巷里既不安全又不方便,还是住到我家去吧,潜龙庄虽然老旧,但地方大得很,住起来自在。”
我心头一暖,拱手相谢。
龙东海呵呵一笑,“谢什么,李浩你这样正经八百的说话,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啊。”
娘和田嫂住到了潜龙庄,安顿好之后,我便向众人辞行准备动身到帝都。
在临走时,娘把手上的金钏褪下来塞给我,抹着眼泪千叮万嘱,叫我自己也要当心,不要逞强。
龙东海拍着胸脯叫我放心娘和田嫂,还丢给我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我也不客气地拿着,方英杰这家伙早已经自告奋勇地去追卢湛一行人,说是要千里护送,暗中保护兄弟的老公。
这两人,倒真是够义气的朋友,不枉相交一场。
“爹爹!”
只不过一个月不见,爹爹就黑瘦许多,要是让娘见了,还不知要哭成什么样呢。
“漪儿?”
本来半坐在破木床上的爹见了我,又惊又喜地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老夫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呀,爹,我来帝都了。”
初见我的高兴突然降了下来,爹沉下脸,“怎么没去北原?”
“我和卢湛商量过了,要等您案子一了,就接爹娘一起去。”
我忙解释着,“卢湛那里我有一个朋友去保护他,应该没事的。”
爹叹了口气,面色和缓下来,“你一个人来帝都,可有地方落脚?这天牢你怎么能进得来?”
“多亏了柳大人和秦大人上下打点。”
这两人都是爹早年的门生,倒是很热心地帮忙,可惜他们地位不高,没多少权力,也只能帮到这种程度。
“难为他们。”爹又叹了一声,“漪儿,别叫他们作难了。炽王势大,他们如何相抗,平白误了前程。还是等会审过了,给定了罪名,无非让削职为民,充军流放罢,总可以出去的。”
“爹,这样不行的,”我摇头,“您被关十来天了,大理寺和刑部都没有审的意思,分明是想拖着不办。”
他们拖着不办,难道我爹就一直住在这黑牢里不成?
“漪儿不用急,这里倒还好,没人为难,你别冲动做一些傻事出来才是。”
爹反而安慰我,我苦笑,“放心吧,我很小心的,只是去找一些爹的旧友,打听些情况罢了。”
“漪儿万不可露了女子身份,”爹的目光变得忧虑,“那炽王不怀好意,不得不防。”
提起炽王,我就气愤不已,“爹爹放心,女儿也不是好惹的。”
哼,他惹急了我,我会让他后悔终生,大家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就是你这样才更令爹担心呐,”爹拍拍我的肩,“这一时的风浪过去,咱们一家远远避居,再不理这些权势浮名了,但你若有事,叫爹娘倚靠何人?切不可冲动。”
“好好。女儿晓得。”
我也不再争论,拿出带来的东西,爹讶然,“咦,这个味道很熟悉,莫非是醉仙楼的太白春?”
帝都醉仙楼的太白春酒正是爹在帝都时爱喝的,爹吸了口气,看上去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我心下高兴,笑道:“既然回了帝都,当然要喝点洛京没有的太白春了,爹,你看,这里还有六福居的点心,杜老九的烤肉,…”
爹爹笑着抚着胡子,“好孩子,知道爹爱好。”
我给爹爹倒了一杯酒,爹接过喝了一口,叹道:“有酒有肉,可惜少了几本册子,不然让爹住个数月半年都成。”
我从袖中拿出几本册子,笑道:“爹呀,这是京里最流行的新诗,您要不要看看?”
“真不愧是我李翰的女儿,”爹更是欣喜,接过册子翻了几页,小心地放到床上,“有诗有酒,不啻神仙。”
我看着爹爹,感觉他的高兴有一大半是给我看的,不禁心下微酸。
我正要说话,就听牢头在赶人了。
“李公子,时间已经过了,再不走可就…”
我向爹告别,随着牢头走出去,等快要到大门口时,我突然听到一个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站住!”
我心里打了个突,没道理我才来看爹一次,就被这瘟神碰见,除非他一直守在这里。
我停下步子,身后那人走到我身前,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傲慢冷笑。
“你就是李翰的侄子李浩?”
“小民见过王爷!”
我低着头行礼,显得很害怕的样子,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脸。
“你来看你伯父?听马定国说你是个很识大体的小子,怎么不劝劝你那顽固的伯父啊。”
我心里暗咒,陪笑道:“小子劝了,只是人微言轻而已,…王爷既然有命,那小子以后多来劝劝,还望王爷恩准。”
“哼,他不识抬举也就算了,少不了他的苦头。本王看你倒还是个人才,恰好本王府内还少个师爷,你意下如何?”
我暗自纳罕,连声道:“多谢殿下赏识,只是小民还要照顾伯父,…”
“大胆!”
高炽突然发怒,“你这个蕞尔小民也敢拂本王之意,看来你们姓李的都需要一点教训!”
我的周围顿时多了不少跃跃欲试的侍卫,我左右看看,自忖并没把握脱身,而且就算我跑了,我爹还在这里,难保这昏王不会找爹出气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众人把我绑成麻花。
这下惨了。
正文 生死局
(更新时间:2005年07月05日 本章字数: 5922)
我看着我面前趾高气场的炽王,心里虽有怒火滔天,也是无可奈何,…我双手被绑着,禁锢在这间屋内的大柱上。炽王手里的长鞭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带着风声落在我身上。
说实话,我几乎快要疼死了,没想到这炽王性子居然暴烈到这种程度,一言不合就能绑人毒打。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几分硬气,居然一声不吭。”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出言。
我相信如果我此时激怒他,他对取我这条小命是不会皱一下眉的,但是现在,不到最后一刻,我还不想放弃这付躯体。
高炽停了手,用鞭子柄顶着我的下颌,唇边挂着冷笑,“怎么样?愿不愿意?”
我明白,如果我想活着,就只能有一种选择。
“小民听从大王命令。”
高炽目光阴寒瞪着我,突然发出大笑。
“终于知道识时务了?”
“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但是,为你先前的不驯,你仍然要受完应得的惩罚…”
他冰冷的手掌拍拍我的脸,将手上的鞭子扔给一边的侍从,“记得打够一百鞭子。”
我暗暗叫苦,这可恶的家伙,真是狠毒!的
“打完之后,送他去赵太医那里,让他用最好的伤药。”他临走出去的时候,又转头望着我,眼里流露着嗜血的满足,“这小子可真让我喜欢。”
我头脑一阵打结,忍不住地全身发冷,这高炽,果然是一名变态。
“李公子,在下得罪了。”
手里持鞭的侍从在动手之前,居然还朝我拱一拱手,我点点头,笑了一下,“这位大人,以后都在殿下座前效力,可不可以请你手下留情?”
那人也笑了,“李公子这份气质真是不一般,难怪五王爷看重呢,在下名叫平如山,以后公子若得意了,别忘了在下才是。”他说着放下手上的东西,示意要卖我这个交情。
我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忍不住细细打量他,这人三十上下的年纪,倒是仪表堂堂,目光深沉,想来有些心机。
他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李公子可还撑得住?”
我挥挥手,“还好。”就算撑不住我也要撑,难道还要他扶我不成?
“药房在这边,随我来。”
谢绝了赵太医要为我上药的好意,我拿了伤药,躺在为我安排的房内,虽然这样躺着,伤口很疼,但是我实在没什么力气站或坐了。
想起自身的处境,我就忍不住地头疼,我陷身王府,爹那里也去不成了,还有被高炽发现身份的危险,…的
“李公子?”
门外的轻柔声音令我微讶,“谁?”
“奴婢是派来服侍公子的。奴婢可以进去吗?”
呵,我这挨打的还有人服侍?我哭笑不得地叫门外人进来,果然来人做侍女打扮,端着热水长巾和新衣。
我略作清洗,换了衣服,坚持着没让侍女帮忙,那侍女只道我新来的怕羞,拾起我换下的血衣,劝道:“公子是新来的,可能不知王爷的脾气,以后可千万要小心啊。”
我微微苦笑,“多谢姐姐提醒,我从小自在惯了,哪懂得这些王府皇城里的规矩,以后还请姐姐多提点,小生感激不尽。”
那侍女莞尔一笑,“公子不必客气,秀玉就是来服侍公子的,公子还不知道吧,现在公子已经是咱们王府里的师爷了。”
我笑得有点僵硬,“呵呵,…是吗?”
爹如果知道我竟然担任这样的职务,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呢。
“公子这样的人才,在王府里一定会出人头地,公子放宽心,先好好养伤吧,…”
侍女安慰我几句,出门而去。
一连两天,我都在这房内养伤,伤口疼头更疼,叹气发愁,不知该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