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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国与章亚若之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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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专员他没告诉我。”生性忠厚老实的毛宁邵撒不来谎,就有些结结巴巴,脸也涨红了。
    一夜的猜疑揣测果真成了现实?蒋方良又急又气,嫉妒和焦躁使她倏地变得极严厉。用从未有过的愤怒口气责问道:“他到底上哪去了?你也帮着瞒我?!”
    “他他到桂林去了。”一咬牙他说了出来,尽管他送蒋经国上火车时,蒋经国似不经意地叮咛了一句:“我去桂林有事,你不要告诉她。”
    “哦哦,去桂林?”她喃喃道,并不很感意外,只是心感到阵阵疼痛。章亚若正是在桂林!“他到桂林有什么事?他在桂林住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毛宁邵确实不知道。
    “好,你开车送我去火车站,我也去桂林。”她当机立断,一头钻进轿车。安娜赶了出来,怎么也劝不住,只得耸耸肩双手一摊:怎么一会风一会雨呢?
    开车的毛宁邵便忐忑不安了:夫人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眼下孤零零一人千里去寻夫,出了什么意外他可担当不起啊。
    蒋方良却一意孤行。到了桂林车站,望着茫茫人海,这才冷静下来,一筹莫展,何处去寻夫君呢?
    还好,拨通了桂林行营主任李济深的电话,李主任先是一愣,实话实说:“没有见到经国呀,他没有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来了。”
    “那,他上哪去了呢?”透过嗡嗡的电流声,李济深似窥见了这位小蒋夫人的焦躁心态,便忙派一位得力秘书去见蒋方良,安排好住所,并请她来吃饭,可蒋方良没一点心绪,谢绝了。秘书又说:“夫人,桂林山水甲天下,是否随意逛逛?”
    蒋方良轻叹一声,摇摇头,何来兴致?
    “哦,桂林有机械厂吗?请陪我去看看。”
    秘书以为她是心血来潮,便陪她去到桂林机械厂,厂长自是措手不及,也来不及搞什么欢迎仪式,拉上总工程师,亲自领着这位俄国女子满厂转。
    马达轰鸣,器隆隆,响亮的钢铁敲击声,耀眼的电焊火花,淌着汗水的工人蒋方良碧蓝的眸子又一次濡湿了,可锁紧的眉宇却渐渐地舒展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并不清冽的空气却让她重嗅到了熟悉的亲切,有鱼回到了水里的感觉。
    蒋方良参观完毕,不用秘书多费口舌,连夜坐火车回衡阳。她牢牢记住了,蒋经国昨晚说过:后天我来接你。
    车近衡阳,天色已大明,她的一颗心却如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蒋经国会在哪儿呢?痛苦和郁闷又如千百只蚂蚁在咬噬着她的心,那感觉实在复杂难言。
    车停了。她耷拉着脑袋,慵懒地下了火车,一只壮实的大手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臂,好生疼痛,却疼得舒心!
    天——她的可恨又可亲的丈夫笑嘻嘻地恭候着她呢!
    “尼古拉,你变的什么把戏?折腾我跑了千里路,跟我捉迷藏是不是?她哇啦哇啦用母语流利畅快地嚷着,可嚷着嚷着,她“噗哧”笑了,似乎刚刚结束了一场有趣的游戏——千里捉迷藏!
    毛宁邵守在庇尔克轿车旁,呆痴痴地,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原以为蒋专员会责怪他“泄密”,可小蒋反倒歉疚地说:“难为你了。”他原以为这趟车站相逢,夫妻俩准争吵得面红脖子粗,可看这夫妻俩手挽手,一副“小别胜新婚”的甜蜜相
 三三 “我不想也不能当你的外室!”
    当芬娜满世界寻觅夫君时,她的尼古拉正惬意仰卧在桂林美娇的金屋中。
    略施小计,金蝉脱壳,蒋经国“甩”开芬娜,立马就登上了去桂林的火车。老牛式的火车,“咣当咣当”作响,蒋经国恨不得身插双翅,真是归心似箭,他已辨不清赣州桂林两个小家,哪个更亲了!没吃晚饭,也无睡意,他还沉浸在小小的兴奋中,奔来波去瞒东哄西,他付出的实在都是真情,辛苦劳碌中似有种小刺激。
    天色微明时,见到了亚若,亲吻了熟睡中的一对婴儿,才放下心来。吃了亚若下厨做的鸡蛋面条,小姨亚梅便为他准备好了热水洗澡,这会,穿上亚若缝制的宽松睡袍,朦朦胧胧仰躺在床上,真有种如醉如痴的感觉。粉红色的窗帘,桃红色镂花桌布、西洋红的床罩枕套、盖在儿子们身上的大红碎花罗被子,这些暖调子的色彩在倒春寒的日子里反衬出小屋的温馨。随意扔在摇箩旁桌椅上的布制的猫呀狗呀长颈鹿呀,洋溢着一种零碎的甜蜜。所有这一切都与他身上的睡袍一样,出自亚若灵巧的手。他想:大毛小毛的出世改变了亚若,这以前亚若似偏爱洁白蛋青等冷调子,虽高雅,却过分素净了。她进来了,轻轻地如同水上飘一般。她以为他睡着了,轻轻地给他盖上薄棉被,他却一把攥住了她的纤纤手指。
    “你把我吓了一跳!”红晕又飞上她的双颊。
    她幸福极了,看一眼摇箩中的婴儿,举起食指放唇边:“嘘——都老夫老妻。”
    她噎住了,如同遭了雷击。
    他僵住了,张着嘴出声不得。
    他与她算怎样的“老夫老妻”呢?!
    他要她摆脱尴尬和阴影,翻身而起:“嘿,我给你带来了这件土布棉背心,该传代了,母亲在天之灵会保佑她的这对孙儿的。”说着将棉背心盖在了红花罗被上面。
    这件破旧的棉背心跟随了蒋经国二十余年,是毛夫人亲手缝制的。经国视为无价之宝,此刻,他传给了他的骨肉!亚若心头一热,泪水夺眶而出,她扑进蒋经国的怀中轻声呜咽不已,好一会才止住啜泣:“你睡一会吧。”
    他摇摇头:“别离开我,我一点也不困。”
    他的确没有睡意!他得赶天黑前的一班火车回衡阳!无可奈何的叹息中他切实体味到: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啊!他和这个家在一起的时刻太短暂也太艰难,故也太宝贵吧!他故作平淡:“哦,晚饭前我就得走。”
    他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她瘦了,更见清秀。那眉宇间淡淡的忧郁中分明升腾着一股刚烈之气!(口害)!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三姐,汤姆先生来了。”亚梅轻叩房门,探头报告。亚若匆匆地拢拢头发、压压眼睑,也不与蒋经国说什么,便走了出去。
    客厅里便传来流利的英语对话,蒋经国英语不怎样,听不分明。汤姆先生?他想不起这个人物,亚若也从未对他提过呀。却又不好贸然出去。
    半晌,大毛小毛醒了,乌溜溜的眼睛倒蛮懂事地望着他,他不由得怜爱不已,又亲又哄,不知是他的胡髭扎疼了他们呢,还是尿布湿了不舒服,大毛小毛哇哇哭了起来,亚若和亚梅这才急急地走了进来,姉妹俩忙着给两个小玩意洗脸抹澡换尿布,絮絮叨叨地与大毛小毛哦哦对话,倒把个蒋经国晾在一边。
    待亚梅知趣地抱着大毛到厅堂里喂奶粉,亚若解开衣襟给小毛喂奶时,亚若仍只字不提刚才的来客,蒋经国按捺不住,略略不快地问道:“汤姆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老师?”
    “哦,是我才请不久的英语老师,每周逢单来上两小时课。今天你来啦,我只好向他请假。”她并不抬头,目光温和地落在小毛脸上。
    “家庭教师?”蒋经国不禁愕然不解,望着贪婪吮吸乳汁的儿子,噗哧笑了:“给大毛小毛请的?太早了点吧,你呀,望子成龙心切得很罗。”
    “哦,不,”她这才抬眼看他,“是教我的。”
    “教你?”
    “是的,我想把丢了多年的英语捡起来。”
    “(口害),你还嫌不够忙呀?大毛小毛已忙得你够呛,你又喜欢什么都自己动手干,你看你瘦了许多。听我的话,好好调养,学英语的事,以后再说吧。”蒋经国满心的痛惜,却也掩饰不住烦躁的不解。
    “我,是要把一切告诉你的。”
    平静温柔的语调中分明透出胸有成竹的决断,他还能说什么呢?漫无目的随手翻翻枕边床头柜上的书报——老天,全是高级英语!莫非她?!
    她奶好孩子,将小毛抱到厅堂交亚梅照料,就又回到卧室,掩上门,与蒋经国面对面坐定,一时竟相对无语!
    对等谈判?他不喜欢这样的架势。
    开诚布公袒露胸臆,她决心要这样做。
    “不是一日两日,也不是一月两月,从我认识了你、爱上了你,怀上了我们的孩子,到我们的孩子降生,我一直想这样面对面,将我心中的话全倾诉出来,好吗?”她轻声请求着,那眼神却已超越过他,不管他愿不愿听,她都要倾诉,向这间小屋向广阔的天地倾述。“我一直痛苦着矛盾着,我不顾一切地爱了,我不悔,但我清醒地知道,我在又一次铸成不是错的大错!”
    “亚若,别说了。”他拍拍她的手背,只有宝贵的大半天相处,何必说不愉快的话题呢。“别打断我,求求你让我说完。”他这才发现,在粉红桃红大红的氛围中,她清秀的脸庞竟如雪一般白!“当我一次成为这对孩儿的母亲时,我的幸福和我的痛苦一样大一样深,我不想也不能再麻木地得过且过,我爱他们!我再不想让他们的心灵从小就受到扭曲和伤害!他们应该健康地正常地成长呵!他们不能有一个没有自尊没有自强的母亲!哦哦,让我说完吧,请原谅,请你原谅我我不想也不能当你的外室!?”
    雪一般白、雪一般冷傲的脸色,颤栗的声音如同雪地上呜咽而过的悲风,然而,决不是害怕,她终于庄严地明白无误地说出了她的心声。
    他的脸却胀得血红,周身的血液仿佛全涌到了脸上,眼充血颊充血鼻翼旁的麻坑也充血,可是他只觉得虚弱。是的,一开始她就不隐蔽她的自立自强的女性意识,可从未像此刻这般决断、这般咄咄逼人!
    “容我容我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他的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感到羞恼!
    “哦,原谅我我不想也不能再等待。”
    “你?唉,那你说怎么办?”
    “我想,尽快地带着两个孩儿,离开这里。”
    “上哪儿?!哪儿不是一样?!”她激动了:“这样长期蛰居下去,不要说投身抗战是空话,就是做一个正常的母亲,怕也是奢望吧?经国,你就把后一种权利还给我吧,让我带着他们走得远远的,让我们出国吧!”
    “出国!”他的心像被狠狠地扎了一刀,“为什么要出国?!中国之大,难道会容不下你和我的一对儿子?!你怎么会生出这种怪念头?莫名其妙呵。我知道你很委屈,我关心你不够,唉,家事国事天下事,家事总得让位国事天下事呵,相信我,今后我会争取一切机会,总会有个妥善的——”
    他戛然而止!真是活见鬼,怎么说来说去,又是这句早已没滋味的话呢?难道他在骗她?在乞求她?不!他自信是一个刚强的男人,一个有真情实感、敢于负责任的男人!可是为什么这般力不从心,身不由己?无论是仕途事业,还是感情生活!他知道,她决不是心血来潮使女人的小性子,也决不是虚张声势要挟他,只要他同意,她会无条件一走了之!她会隐名埋姓带着儿子们飘洋过海,在唐人街或别的什么街的一隅住下,起早摸黑茹苦含辛地打工挣钱,做家庭教师也洗盘子,待到双鬓染白皱纹爬上额头时,她的一双儿子终于进了哈佛大学深造!哦哦,他不敢再想象下去!也不能容忍这种想象!他的儿子怎能单单成为她的儿子?!那他还算什么男人?还算什么父亲?他痛苦地双手捧住额头,长叹一声。
    亚若的心颤栗了。她太了解这个男人,因而也太同情他!于是她捱近他,轻轻捏住他的手腕:“经国,我一点也不怪你,真的。”他顺势放下双手,落在她的肩上:“亚若,不要凭一时冲动,还是从长计议吧。”她叹了口气,却仍日坚决地摇摇头:“我想了很久。我知道你的难处。你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一句话,本来优先权在你嘴里,可你不忍也不能说吧,还是让我说出来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决心这样做,对你也是解脱——”
    她的平静冷峻又一次深深刺伤了他的心!他的自尊受到侮辱,他的自强受到挑战!她看透了他的一筹莫展、无能为力,她对他深深地失望,却不怨恨,独自一人喝尽共同酿出的苦酒,带着他的儿子们远走异邦!这是怎样的居高临下的气势?这么说,他将为她抛弃?他无法容忍,也决不允许她这么做!
    可是,他无法改变她!他狂怒了,狠命地摇撼着她:“你你为什么这样任性?这样犟蛮?!你就不能忍一忍?不能委曲求全?外室?!外室又怎样?!没有名分又怎样?!世上不是你一个女人这样的处境吧?!啊,你要把我逼得无路可走了!你总该为我想想吧!”
    他毕竟是一个“以男子为中心”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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