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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辆战车进了山谷以后就开始向两边散开,在山谷外围围了一圈,鸿雁的大军开始往里边走,玉龙吟很是想不通,这会怎么倒过来了,让大军往前呢?噢,他们想以精兵为主力从前面冲出去,怕什么,前面的谷口已经用树堵死了,一时半会搬不开的,等他们搬开了,炸药也就炸了。想到这里,他已经看着人差不多都进了,便将手向下一挥。
为了避免有人逃出去,所以这火药的信子就埋在山谷入口的下面,然后向上延伸到顶端。为了加强力量,这信子上都喷了烈油。而且为了防着信子着不了火,玉龙吟早就准备好了火箭,信子不行,火箭起发,也可以引爆炸药的。
他的手挥下去,这信子却没有着到底,原因很简单,在信子快要到底部的时候已经叫人给割断了。油信子燃到了一半,燃不下去了。
玉龙吟脸色微变,自己埋火药的事风净尘都不知道,如何泄了底了?他将手一挥,示意放火箭。可是千万支火箭往下去,除了少数地方有小小的爆炸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影响。玉龙吟知道已经着了道了,来不及了,自己已经把守军全用在后路上,前路根本就没有设大军伏击,如果让他们搬开了树,那这二十万暴军就顺利出山谷了。他的汗滴下来了,平生作战,无此之败,今天败在手下败将手中,颜面何在。玉龙吟怒声下令道:“叫守后路的大军赶紧上来,既然炸不死他们,就全剿了,只能血刃相见了。
没有想到命令传下去了,一会儿,那些大军的探马就上来回了,二十万后路大军来了,不过没有进谷口。
玉龙吟脸色已经暗红了,他厉声道:“快马还不进谷,待暴奴们全跑了才动手么?”
那探马看他那副几乎要吃人的样子,吓得抖抖索索的回答道:“国,国师,不是大家不想进,是进不了,谷口叫那些个大车给堵得严严实实的,他们把马全给牵走了,那些个大车下面全加了重重的石块,一时半会移不开。
玉龙吟气得个倒仰,脸色一下由暗红转成了铁青。这样子的珠儿叫君为民和轩辕流光都心里发憷,他们二人心里怪珠儿错信了风净尘,可是面上却一句话都不敢有。
那头义军们已经搬开了堵谷口的树,二十万大军,五万鸿雁军开头,五万殿后,丢了所有的资重,每人只带了够吃十天的谷米,飞速冲出谷去,直向南方的海边平原撤去了。
玉龙吟忍住了狂怒,飞身下谷,一下去才发现,这两千辆车上全是一个个大水袋,这些车一进谷,就开始放水,这水慢慢的把火药都给淋湿了,尤其是外围一圈埋火药特别多的地方,全叫水给泡湿了。多怪自己想要一网打尽,给了他们半个时辰的放水时间,要是这些暴奴一入谷就引爆,这火药就不至于大部分都叫水给弄湿了。也怪这朝廷军队的懒惰,这火药趁夜色埋得极浅,水一放,不久就渗进火药里头去了。特别是总引信一弄湿,主炸药全浸湿了,当然炸不了了。
玉龙吟咬着牙齿,发出奇怪的扭曲声,好半天才从口中迸出几个字眼来:“好,好,风净尘,你行,真行。我倒要看看,你能行到哪一天?”这种说话的腔调,叫轩辕流光打了个寒噤,而君为民却着实在心里振愤了一下,风净尘,你小子有得受了。
逃出生天的南义军们兴奋得又唱又跳,大家把风净尘一次次的抬起来向天上抛,风净尘忍着伤痛,由着他们胡闹。从来没有想过老百姓原来如此可爱,难怪涵儿经常喜欢去体察民情,凝儿则常常去跟老百姓们吃吃饭,唠唠嗑,想不到自己最后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做英雄的快乐,难怪当初珠儿情愿为龙泽子民牺牲。有时,看着弱小者能够开心,本身就是一种最好的报答。
但是不一会儿,他的脸全暗下来了,这一来,自己真的成了珠儿的巨敌了,自己千方百计想要挽回珠儿的心,到头来却又一次成了他的死敌,上天太会跟自己开玩笑了。再说自己逞一时血气之勇,帮了他们,就意味着要和珠儿作对到底,珠儿这次败,是因为信了自己,下次呢?他是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这些人不是珠儿的对手,怎样才能让他们多活上些日子,最好是能逃出生天呢?风净尘的脸都皱起来了。甚至没有看到大胡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看。
风净尘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这大胡子同个色鬼一样看着他,口水都要淌下来了。风净尘暴喝了一声道:“统帅,您想做什么?”
大胡子吃了一惊,就回过神来了,他难堪的摸着头道:“嘻,嘻,你长得实在太好看了,哎,他们都说那国师长得好,我却觉得他怎么看都是个妖精。你比那国师长得有男人味,你看看,嘴唇是白了一点,不过很有点利利的味道,鼻子高了一点,不过叫做叫做……,呀,我是个粗人,想不出好听的话儿来奉承。”
风净尘瞪着他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喂,你脑浆搭牢了不是,说你好看呢,人家真心话儿,你当驴肝肺。喂,我说,你是不是病了,这人有点不对劲,比走的时候瘦多了。戏里头叫这什么,叫这‘鹅见油莲’,这‘鹅见了油莲’,那当然是想吃个饱了。我现在明白了,为啥,那些个男人一说这句‘鹅见油莲’,就露出了饿肚子流口水的表情。”
风净尘开始还没有明白什么叫‘鹅见油莲’,后来才弄懂,应当是‘我见尤怜’。这小子竟然把赞美女人的话用在自己身上,不伦不类。风净尘实在是很生气,别过头不理这个乱话三千的粗汉。
大胡子管自己在旁边嘀嘀咕咕说了许久国师的坏话后,风净尘终于耐不住从他身边走开了。这一走开,脚步就不知不觉的往朝廷的驻军走,珠儿不知气得怎样了,可别把他气坏了,好歹自己也要去看看,这样才放得下心。走了两步,却又想到什么,回头对大胡子道:“统帅,您别光顾着乐,您要真信我,就听我的,马上让没有事干的兄弟们砍树,大家别再想着去将官府的人都杀了,没有用的。赶紧去将这沿海一带年所有的粮库全都劫了,最好是把备用的木板,木钉都取来。”
“干嘛,咱们开粮店,还是开木器店?”
“现在没有路可走了,只能从海上走,二十万人要走,没有上千只大船,顶不了事。这一走,路还不短,起码是几万里,最好你们能去西大陆。这样不备足了够吃半年的粮食和水,怎么成呢?”
“噢呀,是啊,我怎么把逃命给忘记了,好,那个风尘,就照你说的办。”大胡子颇为可爱的搔搔头,便管自己去传令了。
风净尘出完了这个主意,脚步加紧就往珠儿的大军赶。
他这边在想玉龙吟,那边玉龙吟正在审问三四十个落后被抓的奴隶,其中居然还有一个是大胡子的结拜兄弟。玉龙吟并不是一起审的,是一个个带进来问,外人都不准参与。审完了,众人都以为这些个暴奴们死定了,没有想到,国师下了一道非常奇怪的命令,偷偷放这些个暴奴们离开,他自有用处。
这些个暴奴们没想到看守不严,他们轻轻松松就逃出来了。大家不敢停下来,急急忙忙往突围的方向去。跑到半路上,只见前面树林子里头居然有火光,好像有火把。大家都不敢走,伏在地上,一点点爬,从其中的一堆草中露出眼来一看,这三十来个人就吓坏了,那林子里的空地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刚才审问的狗国师,另一个是刚帮他们出主意的风净尘。他们俩怎么搭一块儿了。
风净尘缓缓的跪了下去,珠儿脸色如秋水般的纯净,无一丝不快之色,那双明如晨星的眼睛里,甚至连一点杂质都看不见,那黑晶仿佛能透过天空一般,直叫风净尘的心里没了任何想头,只是痴痴的听着珠儿的问话,他说什么,风净尘只会嗯嗯了。
玉龙吟用手中的那把紫玉扇轻轻的一搭风净尘的脸,语气里居然有些怜惜的道:“这些天连夜连日的操心,你委实是瘦了许多了。”
照理风净尘应当是好好想想的,珠儿明知道他是出主意坏了他大事的人,如何还会有这等和颜悦色。可惜此刻已经沉醉在珠儿的一双明眸之下,珠儿的一句微带怜爱的问候,已经让他魂飞到爪哇国去了,脑里头只有一句话儿:“珠儿他在关心我,珠儿他居然还关心我,我,我怎么回答他?”
玉龙吟见他发傻的张大了嘴巴,眼里头皆是晶莹的泪水,微微一笑道:“来日方长,你这般子就哭起来,以后的日子还如何过?”☆油炸☆冰激凌☆整理☆
“以后的日子”,我与珠儿还有“以后的日子”,珠儿,你真的是不计较我的过错了么?真的愿意给我一个自新的机会么?“以后的日子”,天,珠儿这样说,真正是太厚待我了。
玉龙吟有些恼道:“问你话呢,傻傻得样子,叫人怎样也不相信你曾经如此风光呢?”
风净尘看着他似嗔还喜的微微上弯的双唇,多少年不曾再见珠儿有如此率真,如此娇俏的样子了,他早已经是色授魂与,嘴里跟着讲什么,自己一点都控制不住了。只如做梦一般道:“主上,您要问什么?”
玉龙吟微笑道:“大胡子是不是最相信你了。”
“是,他现在对我言听计从。”
“我听了君为民他们的话,想炸死这些奴隶,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差点酿成了大错,还好你帮着他出了个逃生的主意。这样一来便不会折了我的阴寿了,你这一手干脆利落,我很欣赏你,这才是风净尘,才是我玉龙吟眼里有分儿的人。”
风净尘一听这话,心全放下了,我说呢,珠儿就是精绝,但为了几个孩子的阴福着想,也不会出如此恶毒的主意,原来是君为民这个疯子的杰作。风净尘一想自己这些天对珠儿的不自在,心下更是歉意横生。呆呆地笑道:“为主上办事是应当的,奴隶怎么敢有二心呢?奴隶也是觉得将人全炸死了很过分,所以奴隶才抖胆的。主上不怪罪,奴隶已经感激得五体投地。”说完真的是全身都趴下去,给玉龙吟重重的顿首。
玉龙吟哧得的一声,笑得万秀俱生,把那林子里躲着的义军们都惊呆了,这狗国师三字是无论如何都骂不出来了,这等人物,比那大庙里头的神仙还要叫人神魂颠倒,难怪那风净尘在他们面前人模狗样的,在这国师面前却是一副下贱的样子了。
只听玉龙吟轻轻道:“多少时候没有用嘴侍候过我了?很是想着你那份温存的劲儿,今儿就侍候我一回吧。”
风净尘抬头看着他,月光下的珠儿看来是神圣不可犯,却偏有千百万种风情叫他转不开眼睛来,风净尘跪了两步,缓缓的到了珠儿的身下,那些埋伏的义军全都闭上了眼睛,这世上还有这样下贱的人,平日里看起来,温秀净和,如玉似冰的风净尘居然在林子里头做这种事儿,这,这风净尘原来也跟他们一样是国师的下贱奴隶。这下对风净尘的那种感恩和心爱全被眼前这种景象变成了厌恶和鄙视了。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又听见那狗国师道:“你回去,想法儿将这几包药放入他们喝的水里头,我答应你,擒住了人以后,他们只要听话,我就收为亲信如何?”
风净尘将那药接过后,狗国师又问道:“你对我真的是忠心耿耿么?”
“是,国师叫奴隶去死,奴隶绝不敢活着。奴隶一定尽心尽力办好此事,请主人放心就是了。”
“那就去罢,等事成之后,君为民这没有的东西也当换了,你当宰相算了,从此咱们就不会大陆地去了,安安耽耽的在这儿过日子,也省了叫人家没来由的议论。”
风净尘将头埋在玉龙吟的身下,在阵阵香味里,他已经分不出自己是幸福还是伤心了,所有的苦终于有了还报了,就在海外生活吧,有珠儿的地方就是神仙住的地方了。为了这个理想,就把大胡子他们给卖了吧,犯不着为他们葬送了自己下半生的快乐。
他跪送走了珠儿,傻傻的跪着笑了好一会儿,此时火把已灭,落山风冷得紧,吹得骨头里都是寒气,漫山遍野如海浪一般的松涛声,打得风净尘冷冷的连续打了几个突。他站起来周身全都是寒意,珠儿走了,他的理智又回来了,反复思量珠儿适才的举动,觉得不是正常的表现,珠儿居然能压住怒气不发作,反而来这么一回话儿,着实让人吃不透了。
风净尘慢慢的在山里转圈,摸了摸怀里的药,心里头觉得没底,万一这药不是迷药而是毒药怎么办,不是将义军兄弟都毒死了么?不行,放药之前,还得找个什么东西来试试药,最好是抓几只老鼠,老鼠这玩意最机灵,他们要是吃了有问题,这药不能放。
这药不放,不是又根珠儿作对了么?珠儿的清丽声音还在耳边回想“来日方长”,那是自己这些年来最大的梦想,“以后的日子”这是风净尘一生中最盼望的日子,“安安耽耽好好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