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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书生知道大事不妙,比力显然差得太远,不再作无谓的挣扎,立即断然放手丢扇,
火速拔剑。
玉扇书生拔剑的手法熟练而快捷,但仍然不够快,剑抽出一半,玉扇已经低住了他的咽
喉。
“你的麻烦大了,老兄。”几乎贴身对立的荀文祥说,扇上逐渐加力。
玉扇书生颓然放下,让剑滑回剑鞘,毛骨惊然地说:“在下认裁,你想怎样?”荀文祥
收回玉扇退了三步说:“你剑术如何?”应该比扇招高明,对不对?”
“你”
“你是绝剑雷一鸣的得意门人,在下给你一次用剑露两手机会。拔剑吧!在下就用你老
兄的玉扇,陪你玩玩。”
屋角的篱树旁,出现第一个黑衣人。
玉扇书生的手,徐徐地握住剑靶,用不稳定的语音说:“在下很少用剑,你不要迫
我。”
“呵呵,你是不是害怕?”
“胡说!”
“今天恐怕你非拔剑不可了。你阁下玉扇威震江湖,今天竟然丢了扇,不拔剑还用叫
号?这个消息若是传到鲍姑娘耳中,你还有脸去找他示有爱?”
“住口!价钱……你怎知鲍……”
“我当然知道。似乎你老兄光临河南,就没有做过一件光彩的事。独眼彪的事你功败垂
成,今天又丢了成名的玉扇……”
“咦!你知道独眼……”玉扇书生骇然叫。“你还没认出在下是谁?你的记性太差
了。”玉扇书生一惊,恍然地叫:“你……你是那……那位村夫!”
“不错!你找我问独眼彪的消息,我告诉了你,你要抓带路,被我一脚勾中几乎摔倒。
后来,你找到了独眼彪,还有拐仙夫妇……”
“不要说了!”玉扇书生大叫,以避免荀文祥把他被玉骷髅吓跑的事说出来。
“我已经看到你所谓行侠仗义的嘴脸,对你颇有反感。目下你又为了小凤儿的事找上了
我,我不会轻易放过你,除非你郑重道歉。”
“你如果放弃与威远镖局为难的念头,在下愿郑重道歉,交你这位朋友。”玉扇书生一
字一吐地说。
“你算了吧!在下不要你这种朋友。”荀文祥将玉扇丢在对方脚下:“借阁下之口,传
活给威远镖局,苟某在江湖上等他们还我公道。你可以走了。”
玉扇书生拾回玉扇,大声说:“在下将一字不漏把话传到。天下间要找威远镖局麻烦的
人不是没有,但谁也没有成功过。奉劝阁下早死了这条心,以免造成不幸的后果。”
第七章 渔鼓初试 降伏魔君
荀文祥慢慢退回食棚,信手拈起渔鼓。
荀文祥说:“我是个讲理的人,一切后果皆须由威远镖局负责。不要逞口舌之能了,你
赶快走吧!”
玉扇书生扫视了四周一眼,缓缓向不远处的控马凛退,一面说:“这条路上是非已经够
多,阁下最好即收安份些,与威远镖局结怨,对你将是最不幸的事。”
“对威远镖局将更为不幸,信不信由你。看样子,你要不少条胳膊丢腿,你是不走的
了。”玉扇书生打一冷战,急遇到坐骑旁,匆匆上马走了。
食棚两侧,已被十余名黑衣大汉守住了。
荀文祥背上渔鼓,向一脸困惑的万里鹏问:“程兄,这些人到底是何来路?”
万里鹏不佳摇头,苦笑道:“从他们的穿着打扮看来,很像是玲跋山寨摄魂魔君杜君弘
的爪牙,却又不象。”
“摄魂魔君的爪牙,以往都是穿黑袍的,这些人穿了劲装,所以不象。”鬼手琵琶加以
补充解释。
“不管他们是何来路,冲咱们来的却是不假。”
白凤秀眉深锁的说。
“是冲我们来的。”荀文祥肯定地说。
共有十四名大汉,一个个虎视既眈,不言不动,似有所待。
“荀兄,你与这些人结了怨?”白凤问。
“你没看出这些人中,有两个熟面孔?”
“熟面孔?这……”
“那天晚上被巨灵吓走的人……”
“哎呀!我记起来了。”白凤恍然叫,焕然而起。
“你坐下,这是我的事。”荀文祥将白凤按回长凳。
屋旁树篱又传来脚步声,有三名穿黑袍的人跟在一个高大的黑袍老人身后,面目狰狞缓
步而来。
万里鹏倒抽一口凉气,骇然惊叫:“果然是慑魂魔君。”
鬼手琵琶打一冷战,不安地说:“荀文祥,今天要是处理不当,咱们都得埋骨在此地,
这老魔是不饶人的。”
荀文祥坚定的目光,紧吸住摄魂魔君的眼神,目迎对方走近,低声说:“不要紧,我已
看穿他了,他无奈我何。”
摄魂魔君终于到了食棚外,向逆视的荀文祥狠盯,那双冷电森森的三角眼似乎有摄人心
魄的魔力。
他年届古稀依未现老态,黑白分明而且黑多于白,与一般老年人红丝密布的情形完全不
同。他腰旁悬着一只长革囊,里面不知盛的是保种怪兵刃。
其他随着在身后的三个黑袍人。年约五十上下,一个比一个狰狞。其中之一用手向荀文
祥一指说:“师父,就是这个人。”
荀文祥举步到了糊口,说:“我认识你,虽则那天你戴了个头罩掩去本来面目,但你的
眼睛却瞒不了我。那天晚上,你迫我要什么九转神丹,用什么乌鸡狗血,喷了我一头一脸,
好家伙,你竟然纠集党羽眼来了。”摄魂魔君举手一挥,阻止那人再说,向荀文祥阴阴一
笑,用声调怪异的嗓音说:“你等于承认身份了,很好很好。”
“当然好,没病没痛。”荀文祥微笑着说:“你是孤鹤丹士的弟子?”
“就算是吧!”“你会妖术?”
“你也要用乌鸡白狗血来对付我?”
“用不着,青天白日,妖术无所施其技。”
“真的?你接着。”荀文祥大油一抖,左手吐出相口,一声怪响,惨绿色的火柱破空而
出。笑阳高照,惨绿色的火柱并不耀目,似乎并无奇处。
摄魂魔君冷哼一声,大袖挥出说:“障眼法雕虫小技……哎呀!”
袖风阻不住火柱,火柱方向略偏。摄魂魔君的大油红焰修现,着火燃烧,黑烟一涌,火
星飞舞。
“快撕袖。”荀文祥叫。摄魂魔君骇然飞退,再不撕袖就惨了!事急矣!顾不了身份,
在连挥数次火仍不灭的困境下,忍痛撕断大袖。一声裂帛声,袖齐肩而断,丢出文外,袖仍
在地面燃烧,火焰熊熊。
荀文祥呵呵一笑,问道:“阁下,还要不要试试在下的道行?”
摄魂魔君脸色发育,奇丑的脸显得更狰狞,咬牙切齿拔出长革囊的兵刃,九音俱起,令
人心神大乱。
那是一根三尺长的紫金棒,顶端系了一根九合金软带,带上共系了九个小金铃。每个铃
所发出的声音都不相同,几乎都是变徵音,音阶差距极大,因此铃者一起,每一个音都不调
和,杂乱无章极为刺耳。
江湖朋友提起摄魂魔君的九音魔铃,莫不掩耳而走。食棚内的人,包括白凤在内,全都
惊惶地向店门退。
“荀兄,快……快走吧……”白凤急焦灼地叫。摄魂魔君紫金棒一挥,铃带外拂,九吉
乍起,比出囊时所发的声音强了千百倍。
“蓬!蓬蓬蓬!蓬!……”渔鼓声在摄魂魔音中飞扬。宛若从九天外传来,令人没醉、
凄迷、切切的连绵鼓音,充溢在天字下,压下了杂乱的金锌厂。
紫金棒越舞越急,摄魂魔音也越来越强烈。渔鼓声音低沉,更凄迷。
摄魂魔君像疯子般旋舞,须发俱张。
荀文祥双目半闭,封神内视,屹立如山,宝像庄严,只用右手掌温柔地拍击渔鼓,似乎
身外的声色已完全摒弃至天守外,与他毫无关连,即使天塌下来,也撼动不了他,他已和尘
世隔绝了。
鼓声的节拍有了些变更,变得更为玄妙,更为康迷,更且安抚魂魄的威力。
摄魂魔君的舞慢下来了,汗水已湿透衣袍。
“蓬!蓬蓬!蓬蓬拍蓬蓬……”渔鼓声又开始变化了,九音魔铃的声音显得逐渐软弱无
力。
“住手!”是摄魂魔君的叫声凄厉刺耳。
渔鼓终于停止,死一般的静。但天字下,似乎仍可隐隐听到令人沉迷的渔效金青袅袅不
绝。
响起几声残余的铃音,摄魂魔君无力地坐倒,棒铃丢在身旁。。
摄魂魔君脸色灰吵泛青满头大汗,呼吸急促,三角眼无神地半张,像是刚从囚车里放出
来的死囚。””
十四名黑衣大汉,与三名黑袍人,早已昏倒在地,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已退人店堂的万里鹏、鬼手琵琶、白凤,三人盘膝而坐,昏昏沉沉脸色苍白知觉渐失
了。
“我可以凝神聚气,震散你的三魂七魄。”荀文祥冷冷地说。
“你……你已修至地……地行仙境界……”摄魂魔君软弱地说。
“这不是妖术。”
“老夫知……知道。
“你可以走了。”
“我……我求你。”摄魂魔君挣扎着站起:“这一生,我杜君弘从未求过人。”
“我已放过你了。”
“我求你赐给我一颗九转神丹。”
“什么?”
“我只有一个孙儿。他……他从石洞跌下穴底,内腑高位伤势沉重,已拖了两个月,眼
看要……要……”摄魂度君老泪纵横,语不成声:“为了求药求医,老朽心力交疲,绝望
中,突然想起四十年前飞云神龙病危获救的事,恰好有一位朋友,知道令师孤鹤丹士的居
处,因此派小徒去冒犯令师……”
“你是用这等手段讨药的?”荀文祥厉声问。
“请原谅老朽情急。那飞云神龙是老朽的死对头,老朽深怕令师不齿老朽的为人,因此
出此下策走险。”
“在下不追究你的过错,你可以走了。”
“小兄弟请……”
“在下也不齿你的为人。”荀文祥大声说。
“老朽已十年不在江湖生事,请……”
“不用多说,你走吧!荀文祥说。
“我求你,你……”
“抱歉,你名列宇内三魔鬼,你告这的孽也太多了,你的小孙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东
西。”
摄魂魔君一把抓起棒铃,厉声说:“我杜君弘因然为恶一生,但十年前便已洗面革心退
隐玲拢山寨。我儿子从没在江湖走动,他事母至孝不做江湖人。我的孙子今年十二岁,纯洁
得像一张纸。”
“你告诉我这些事有何用意?,’“我不用再求你。”摄魂魔君语音凄厉:“我的孙儿
如果死了,我将重出江湖,我将……”
“你威肋我吗?”
“我说的是心理要说的话。”
“我会在江湖等你。”
“我会回避你,但其他的人,哼!”摄魂魔君扭头便走,步伐沉重,苍老的背影令人心
怜。“站住!”
“要杀我就动手好了。”摄魂魔君说,仍向前走:“我说过我不再求你。”
“如果我答应救你的孙儿,你必须改邪归正,不做伤天害理的事。”
摄魂魔君止步转身、手颤抖着举起棒铃,沉声说:“我会向你发誓,毁去这杀人的九音
魔铃。”
苟文祥深深吸入一口气,庄严地说:“我相倍你,但愿……”
一阵怪响,摄魂魔君把棒铃摔在地上,默运神功,一阵乱踏,九个小金转被踏得破裂扁
碎。
“你……”荀文祥讶然叫:“我还没见到你的孙儿呢?谁知道能否救活他?”
“算了。”摄魂魔君惨然苦笑:“不管你是否能救活他,我也不会重视江湖了。”
“你能相信我?”
“请到老朽山寨家中。”
“晤!我要考虑。”
“玲拢山是座较大的山,在遂平西面五十余里。那地方是避兵的好地方,本朝初天下群
雄并起,三十六天罡聚义该山,建玲戏山寨自保。直到邓将军率兵洛阳,剿灭并施火焚三十
六寨,那地方才恢复旧观。”
“你在那儿做强盗?”
“见鬼!那儿早就没强盗了,该山洞府不下百数,真是隐居的好地方。”
“我为你跑趟玲珑山。”
“老朽感谢不尽。”
“先不要谢我,等到了尊府再说。”
“小兄弟可否立即动身?镇尾有老朽的座骑,由此地抄捷径西行,可以少走二十里,天
黑便可赶到。
“小可还有同伴。”
“老朽有二十余匹坐骑,请贵友一同前往好不好?”
遂平以西不少山,都不太高。
玲珑山这一带远离县城,地势偏僻,人烟稀少,四野全是荒原,也是不少因十年前闹旱
灾而弃耕的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