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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弘韵子仙姑可在?”
这是那个迎她入宫的小太监的声音。陈容一怔,连忙应道:“在。”
那太监抹了一把汗,笑道:“太好了。陛下说,他发现了一件极好玩的事,请仙姑速速回宫,与他一道玩儿。”顿了顿,他又说道:“陛下还说,如果王七纠缠着仙姑不放,就要王七和仙姑一道前去。陛下还说,王七也是个荒唐人的事,他保证不告诉别人。”
这太监声音尖利,说的话清楚地传了开去,令得路人纷纷驻足,诧异地打量而来。。。。。就这样,还说是保证不告诉别人?
再一次,王弘呆了呆。
他的口里又有点苦。
这时,四周马车里的贵人,路上的行人,已越聚越多,他们在低语一阵后,便兴致勃勃地看向王弘。
时不时的,有一二个声音传入马车中,“这是琅琊王七的马车。”
“陛下说他荒唐,不知是个怎么荒唐法?”
“马车中定有玄机,快掀开看看。”
接着,几个少女的娇唤声传来,“七郎七郎,快快露容让我们一观。”
乱七八糟,此起彼落的叫声,笑声中,王弘的手,还搂着陈容的细腰。
他低下头来,望着陈容。
这时的陈容,清艳的脸上笑意嫣然,她小鸟依人般偎在自己怀中,表情眼神中,有着他想了多时的温软缠绵。
。。。。。。问题是,时机不对,打扮不对啊
于这大庭广众当中,于这刚刚驶出宫门之时,他这般搂着一个道姑,在马车中卿卿我我的。
。。。。。。
王弘望向陈容,几乎是突然的,他发现不过几个时辰,陈容不过是在王宫是去了一趟,便变化殊多,便令得他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皇帝的做法,与陈容刚才的话,前后对应着来看,简直是两个顽童设了一个套,把他给套起来了。
王弘垂眸,静静地望着陈容。
他静静地望着,望着。
怀中是温香软玉。
几乎是突然的,王弘双臂一收,再次把陈容搂于怀中。
他低着头,把下巴搁在她的秀发上,闭上双眼,低低说道:“这又是阿容的诡计?”
他的唇,在她的耳尖,玉颈上游移,吐出的气息,暖暖的,靡靡的,“阿容是不是在想,琅琊王七毕竟是王氏嫡子,他是要名声的。。。。。。为了不被世人落实了荒唐两字,琅琊王七定会克制自己,不再接近阿容。是不是陛下和我王府的什么人向你保证过,只要你这样做了,就算王七离开了你,就算王七不再保护你,他们也会接替王七,保护你的安全?”
当朝的名士,就算行为以放荡不羁为美,以任性自我为时尚。可是,这种纠缠于一个曾被自己舍弃了的女子,一个出了家的道姑,终是落了下乘,终是不合超脱高洁四字,终是应了荒唐一词。
这却是有损名声的。
他静静地看着陈容,声音轻软低柔,他五指如梳,穿过她的秀发。
他在望着陈容,在等着她地回答。
陈容低下头来。
她轻轻摇了摇,低声说道:“不完全是。”
她抬眸看向他,咬着唇说道:“我。。。。。。”她只是惧了,惧了他的温柔手段,惧了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是的,她惧了。
她害怕有一天,自己会软化,在时间地流逝中,忘了自己的坚持,忘了前一世经历的惨痛教训。
。。。。如果用这么简单的一手,便可以让他适当的疏远她,便可以得到她想得到地保护,便可以得到她的平静,她觉得值得试一试。
只是没有想到,她刚刚使出这招,好戏还没有开始,他便察觉了。
这时,外面的叫嚷声,嘻笑声更加响亮了,那些少女更是挤向马车,伸手朝着马车帘掀来。
搂着陈容的王弘,听到外面的喧闹,有点不耐地蹙了蹙眉,他声音微扬,淡淡说道:“赶走她们”
一言吐出,外面的人怔了怔。
好一会,护卫们才应了一声是,他们策马上前,厉声呼喝着。
什么时候,温柔的王七郎,会这般对待自己?那些少女们简直接受不了,在护卫们的驱赶下,一个少女急急叫道:“七郎,七郎,是你么?是你说的么?”
在那少女的叫声中,另外几个少女,还嘤嘤的伤心哭泣起来。
王弘没有理会,他只是低着头,专注地看着陈容。
他修长白皙的手,如春风一般拂过陈容如缎的乌发,当那手指穿过盘着的道姑髻时,他双指一夹一扯。
瞬时,道冠脱落,乌发披了满肩。
那只手,温柔地抚到她的下巴处,轻轻地抬起了她。
他对上了陈容的双眼。
四目相对,王弘低下头来,他朝着陈容的唇上,轻轻吻了吻。四唇贴合间,他低低说道:“阿容错了。”
错了?
陈容不解地眨巴着眼。
他的唇,再次移到她的眼睛上,在那长长的睫毛上吻了吻,他喃喃说道:“你以为,我真在意那些名声?”
他低低一笑,吐出的温热气息,扑入她的唇齿间,“其实,也是在意的。。。。。。可比起阿容在我怀中的温柔浅语,我宁可被世人骂做荒唐。”
声音一落,他右手一扬,扣着那车帘,便是一扯
哗地一声,车帘掀了开来。
哗地一声,车外的人,齐刷刷转头看向马车中。
无数双目光,在望着马车中,搂着一个道姑,当众缠绵亲吻的王弘时,都呆住了。
那奉皇帝之令前来相请的太监,呆若木鸡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安静,无比的安静。
在这种安静中,王弘依然搂紧陈容,他捧着她的脸,无视众人的注目,在她的鼻尖轻轻一咬,低低的,软软的,任性地说道:“卿卿,看,你又是我的了。”
说出这话,王弘当着众人,把陈容紧搂入怀,然后抬起头来,对上那太监,王弘微微侧头,他墨发如泄,浅笑温言,“还请公公前去回禀陛下,我的妇人现在没空陪他玩儿。改日吧。”
说到这里,他挑了挑,轻浅的,优雅地问道:“怎地犹疑?”
那小太监一惊,愕愕半晌,实是说不出话来。他有心想反驳吧,王弘都说了,弘韵子仙姑是他的妇人王弘都当着众人说,那是他的妇人了,难道自己一个太监还能强要了去?
当下,那小太监应了一声,朝着王弘施了施手,策马离去。
哒哒哒的马蹄声中,宫中的人是远去了,可四周的贵族和庶民,还是一动不动地围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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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8章 王弘的坦白
第158章 王弘的坦白
宛如谪仙的琅琊王氏的七郎,在这大庭广众当中,当着众人的面,这般搂着一个发鬓散乱,衣裳不整的道姑,如此亲昵,如此肆无忌惮的亲昵
目瞪口呆中,九公主率先反应过来,她冲上一步,扶着车辕,失控地叫道:“七郎——”尖叫一声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双目含着泪,温柔中带着痛心地望着王弘,待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她的秀雅高贵的脸,九公主目光柔柔,语气失落地说道:“七郎,这个妇人,她可是被陛下亲封的道姑啊。。。。。。你这般行事,岂止是荒唐?大家都会对你失望啊。”
语重声长中,尽是淳淳劝慰。
王弘目光转向她。
瞟了泪眼汪汪,一脸温柔和痛心的九公主一眼,王弘浅浅一笑。
他气质高远超逸,这么一笑,整个人依然如远古便有的雪山,如天上降下的谪仙一般悠悠然,陶陶然。
红唇微扬,王弘温柔笑道:“多谢九公主。”说出这五个字,他转眸看向陈容。
他看向她的眼神很寻常,没有刻意的温柔,也不曾特别亲昵。可是九公主到了这个时候,已不能不承认。。。。。。他这样的眼神,可以让天下倾慕他的女郎都感觉到绝望。它是如此专注这是一种不管是那妇人还是王弘本人,都不曾在意过的专注,它是一个人,不知不觉中,把另一个挂上了心,刻入了灵魂后的专注
王弘谢过九公主后,朝着驭夫轻唤道:“想来大伙也欣赏够了,可以走了。”
驭夫应了一声,刚要挥鞭,众少年少女冲了上来,再次围住了马车。
他们轰地围在马车四周,一少女秀眸含泪,她看着王弘叫道:“我不信,我却是不信。”
她抿着唇,叫道:“七郎,这个妇人何德何能?”
她转头瞪向陈容,怨恨地瞪着她,叫道:“你这妇人,何德何能?”
她直是叫了两声,才把陈容惊醒过来。
陈容眨了眨眼,晃了晃浑沌的大脑,在那少女第三次喝问中,陈容蹙起眉峰,抬头看向王弘。
她看到的,是温柔中带着宠溺,可宠溺底,那眼神又太过冷静的王弘。
他在看着她,在对上陈容恍惚晕沉的样子,他嘴角一扬,低低的,开怀地笑了起来。
那少女已跳了起来,她扶着车辕,尖叫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这妇人,你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
这一次,陈容听进了。
她慢慢回过头来。
对上那气怒的,非要得到她的答案的少女,对上她身后正在朝着她瞪来的众人,对上一脸悲泣中,掩不去怨毒的九公主。陈容定了定神,幽幽回道:“我?我无德无能。”
就在那少女忍不住要讥诮时,陈容似是清醒了过来,她朝着众人微微一笑,明眸流转间,轻轻说道:“我只是,于千千万万人中,恰好入了他的眼,恰好,成了他的劫。”应该说,他是她的劫。一连两世,她都逃不过这种情之劫。
在众女黯然失落中,陈容优雅一笑,很是平静,很是众容舒缓地说道:“既是劫,便是前世种下的缘。。。。。。这与身份无关,与德行能力也无关。”
众女还在瞪着陈容,不过这时候,她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了。
陈容收回目光,朝着王弘嫣然一笑,她趴在他身上,从他身后的车壁间拿出他惯常用的琴。
素手一挥,华丽中透着孤寂的琴声,便在指间如流水倾泄。
陈容低着头,任由秀发垂额,琴声飘荡中,她清声唱道:“杨柳花,杨柳花,飘飘散散落谁家?本是命薄风中絮,慕它寒梅笑春华本是雪中一冰石,奈何让我遇上他?”
一曲终了,陈容拿下起那传承了千年的古琴,便这般举起,便这般毫不在意地朝着马车下一摔
“砰”地一声,琴作玉碎响出现了一道不可修补的大裂痕。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陈容素手轻抬,她拂过鬓发,声音微抬,朝着九公主笑道:“公主若是见了陛下,请务必说明,因我勾引七郎,他才乱了心魂,失了体统。”
说到这里,陈容朝着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目瞪口呆的驭夫叫道:“走罢。”
那驭夫一怔,应了一声是,挥鞭策马,越过九公主和众人,渐渐离去。
直到他们去得远了,后面还是安静之极。
直到马车驶出了老远,直到四周的呼吸声,人语声,如隔了河山远。王弘低哑的,苦笑的声音才轻轻地传来,“阿容何苦如此。”
陈容没有回头,她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王弘望着这样的她,不知不觉的,心底有点酸涩,也有点欢喜。他慢慢倾身,慢慢地伸出双臂,慢慢地,重新地把她重新搂入怀抱中。
陈容没有挣扎。
她僵硬的,一动不动地被他搂入了怀中。
王弘低着头,望着怀中这春花般美丽的面容,许久许久,他才低低地说道:“阿容,我只是。。。。。。”他低叹一声,喃喃说道:“只是无法对你放手。”
他的话音一落,伏在他怀中的陈容,不可自抑的哽咽起来。开始,她只是抽泣了一声,可这么开了头,那泪水,便怎么也止不住了。
她埋在他怀中,不停地抽泣着,双肩耸动着。
王弘搂着她,低下头,在她的秀发间印上一吻,喃喃说道:“卿卿,别流泪。。。。。。你这样,我会心痛的。”
这一次,他话音一落,陈容小手成拳,便在他的胸膛上重重地一捶接着,又是一捶
一下又一下,拳落如雨。陈容是习过武的,再加上含恨出手,那拳头拳拳有力,击击中肉。
王弘强忍着痛楚,在她的发顶印上一吻又一吻,温柔地说道:“卿卿,我的卿卿。。。。。。别哭了,泪流多了伤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