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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许正是她自己所说的,是为了恩义,而不是为了私情。”
顿了顿,他长叹一声,感慨地说道:“不管是为了恩义还是私情,这样的女郎,太罕见了,若是她愿意,我就想娶她为妻”
陈容听到这里,脚步一僵,不知不觉地放轻步伐,躲到了一棵高大的榕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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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得申明一下,不管这本书的背景如何,噱头如何,它就是一篇狗血的言情剧,此是其一。
其二,我不擅长写宅斗,再加上这本书的字数也就是个七十来万字,写到女主结婚时就会结束。这样一说,大伙应该明白了,这本书的主题,就是重生女主的寻嫁之路。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又遇七郎
第九十七章 又遇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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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的人安静了会。
转眼,陈三郎的哧笑声传来,“张项,你的胆子不小啊,这样的女人也想娶,难道你不担心,她嫁了你后,因为思念情郎而日日以泪洗脸?”
他说到这里,嘿嘿一笑,晒道:“不过真说起来,你的身份与她的身份,倒是匹配。”
这句话一入耳,陈容便嗖地转过头去。
她睁大双眼,想透过那重重树木看到那人,可又哪里看得清?
张项的声音平平和和地传来,“我相信,她那样的女郎,如果对他人有情,定不会同意嫁我,如果她愿意嫁我,尽是已经想明白想透彻了。”
声音一落,陈三郎已哈哈一笑,道:“你倒是会自宽自解。”
‘滋滋’的脚步踩在雪堆上的声音传来,两人离陈容越来越近了。
慢慢的,陈三郎的声音,在离她只有十五步不到的地方传来,“好了好了,不说女人了。张项,自被羞辱后,我那些昔日交游甚游的同伴,连影子也没有看到。只有你还来一下。哎,古人说,患难见真情,昔日我们老是说不到一块处,没有想到,真有了什么事,还是你这人靠得住。”
张项笑了笑。
他们所走的地方,是离陈容十五步远的一条湖边小路。此时小路上积雪深达小腿,两人走得很慢。
陈容悄悄伸出头去。
站在左侧的,正是陈三郎。伴着陈三郎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这青年一张长方脸型,五官端正,肤色棕黑,一双大眼相当有神。
他长得也很高,站在陈三郎旁边,虽然没有他白净俊朗,可那挺直的腰背和健康的肤色,却把显得酒色过度的陈三郎比了下去。
陈容的目光转向他的衣着,这么冷的天,他也穿着狐裘,可仔细看的话,能够看到裘衣的袖口处和衣领处,有磨损的痕迹。
他应该就是张项了。这样的长相,身家,还有气质,正是她一直想要寻找的寒微士子啊
陈容睁大双眼,望着他和陈三郎越去越远。直到他们消失不见了,她才开始返回。
不过放睛了半天,傍晚时,天空又开始飘雪。
对南阳城人来说,下雪实是苍天的庇护他们,一时之间,本来有点不安的众人,重新欢笑起来。便是陈府中,也是笙乐喧天,陈公攘和他的朋友们,大白天的便带着歌伎,开始踏雪长歌。
这些与陈容无关。
这半天时间,她想了又想,都找不到与那个叫张顶的士子接触的机会——这点很无力,父兄不在,她一个女郎,真是连与异性相识的机会都没有。
嗟叹了一会,陈容决定找点事来打发时间。于是她唤来尚叟,坐上马车,准备去看她的那几个店面。
就在她掀开车帘,踏上马车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转眼间,一个婢女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阿容在么?”
陈容一怔,应道:“在。”
四个婢女踏入院门。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直跟随在阮氏左右的那个。
没有想到来到找她的,会是阮氏的人,一瞬间,陈容紧惕起来,她跳下马车,道:“可是夫人有事吩咐?”
为首的那婢女轻蔑地盯了一眼动作轻浮的她,漫不经心地福了福,说道:“今天晚上,南阳王府有宴。如今女郎已是南阳城的知名之人,夫人要我来说一声,请女郎早做准备,及时赴宴。”
话一说完,她转身便走。
望着四女浩浩荡荡离去的背影,陈容若有所思。
平妪走到她身后,不安地问道:“女郎,可是南阳王他?”
陈容摇了摇头,低低说道:“她们对我这么不客气,应该不会有诈。”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既然有宴,她得抓紧时间沐浴更衣了。
二个时辰后,天空暗了下来。只是积雪处处,映得那夜色都明亮了几分。
陈府里外,灯笼处处,火把飘摇。
陈容的马车,开始缓缓地驶出府第。本来,她是应该跟随在陈元身后的,可等了又等,都不见有人前来。陈容只好坐上马车,自行出发了。
天空中,还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透过雪花,前方的灯火飘摇而闪炼。
尚叟一边吆喝着,一边对马车中的陈容问道:“女郎,这没有请贴,若是被拒之门外,那就太扫颜面了。”
陈容掀开车帘,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景象,和来往的车辆,一边回道:“真被拒之门外,陈元也会大丢颜面,叟无需担忧。”
她张望了一会,便发现来来往往的马车极多,竟似是南阳城中的权贵和出名的人物,都在赶向南阳王府。
这让陈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一放松,陈容便拉下车帘,靠着车壁休息起来。
就在这时,马车晃了晃,停了下来。
陈容睁开眼,直起腰问道:“怎么啦?”
尚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前方的路被女郎们挡住了。”不等陈容再问,一阵女子的欢呼声,尖叫声传来。扑天盖地的喧闹中,一个女子如痴如醉地叫道:“七郎,七郎,既已出行,何不露出面容,让我等一醉?”
她这个‘醉’字,用得极妙,一时之间,十几个女子同时嘻笑着叫道:“对呀对呀,快快露出你的面容,让我们醉醉。”
“七郎,日日思君不可见,今日得见不谋面,太无情了吧?”
“七郎,请容我等一观。”
“格格格格。。。。。。”
笑声如潮中,尚叟笑道:“女郎,是王七郎来了,他的马车被众女拦在了中间呢。”
陈容轻轻应了一声。
她慢慢掀开车帘,朝前方望去。
就在她抬眸时,王弘的马车车帘也掀了开来,在众女的尖叫声中,他那俊逸高远的面容,飘然若仙的白色身影,出现在陈容的眼前。
天空中,雪花飘落,大地上,白茫茫一片,他一袭白袍,这般含笑望着众人,一时之间,陈容只觉得天空上那颗最为璀灿的星星,降落了凡间。
他永远都是这样,不管出现在何时,何地,便会让人眼前一亮,眼前一清,便会让人觉得,这世界,真是如梦如幻般美丽。
陈容望着他,望着他,垂下双眸,双手绞动着,低低说道:“这样如玉如月的郎君,我竟然还敢动心?”声音中,含着嘲讽。
她果断地伸出手,拉下了车帘,对尚叟唤道:“走另一条道吧。”
“是。”
尚叟应了,驱着马车,转入了一个巷道中。
二刻钟后,陈容的马车,来到了南阳王府外。
南阳王府,建得十分的气派豪华,那大门有城墙那般高,巨大的大理石,在雪光是散发着威严和壁垒森严的光芒。
陈容望了一眼站在大门两侧,持枪而立的护卫,对尚叟说道:“别犹豫了,上前吧。”
“是。”
陈容的前面,排着数十辆马车,当轮到她时,已过了一刻钟。
一个护卫恭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何家女郎?请奉上名贴。”
尚叟陪了一个笑脸,道:“我家女郎是随郎主来的,只是落在后面。。。。。。”不等他说完,那护卫已高声喝道:“名贴”
尚叟一噎时,陈容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叟,我们回吧。”
尚叟犹豫了,他对着四周张望而来的目光,陪着笑脸嘿嘿笑了一遍后,转向那护卫说道:“那,我们走了?”
这时,一个青年士人走到了护卫身后,朗声问道:“这位陈府来的女郎,可是陈氏阿容?”
声音一落,四周便是一静。
陈容也是一怔。她听出来了,这青年士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当下透过车帘缝一望,才发现,眼前这青年士人,可不正是那个与陈三郎交好的张项?噫,他怎么会在南阳王府中?
陈容沉默时,尚叟在一旁应道:“是,我家女郎便是陈氏阿容。”
那护卫一怔,向后退出一步,响亮地说道:“陈氏阿容啊?自是可以入内的。请。”
尚叟应了一声,驱动马车时,陈容掀开了车帘。
一袭蓝紫相间的衣裙,长相艳美动人的陈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就在众人都在向她打量时,陈容的目光,看向了那青年士人张项,她朝着他嫣然一笑,正准备开口,却见张项目光一转,瞬也不瞬地盯向了她的身后。
嗖嗖嗖,所有的目光,都盯向陈容的身后。
陈容愕愕回头,她还没有看清来人,一辆马车已驶到了她的旁边,同时,一个清润的,如流泉般动人的声音传来,“阿容也来了?一道走吧。”
正是王弘的声音
一片鸦雀无声中,陈容慢慢抬头看向王弘。
她对上的,是他浅笑着的俊美面容。此刻,那张项就站在王弘的后侧方,两张脸是同时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的。
目光瞟过正抬着头,仰慕地望着王弘的张项,这一刻,陈容不由自主地暗叹着: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只怕所有的男人,都如土鸡瓦狗般庸俗
暗叹了一番后,陈容收回了目光。
她的目光刚刚收回,刚刚转向王弘,那清润动听的声音,便在耳边低低响起,“阿容在看谁?目灼灼似贼也”声音似笑非笑。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有情无情王七郎
第九十八章 有情无情王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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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靠得如此之近
陈容反射性地一缩,一转眸。
这一下,她对上了无数双灼亮灼亮的目光,以及女郎们瞪大的,恨恨的眼神。
百忙中,陈容还不曾忘记瞟向那张项。
此刻,张项正在看着她和王弘,他的眼神中,隐隐有着赞扬。这是一种看到才子佳人的赞扬。
陈容的心中格登了一下:这天下间的士子千千万,以她寒微的身份,已经被玷污的名声,能不介意的,只怕只有眼前这个叫张项的陌生人了。虽然这人她一转眼,便忘记了长相,虽然人家也许只是说着玩笑一下,可她总得努力一回吧?
想到这里,陈容转头瞪向王弘。
王弘正浅笑着望着她,不知不觉中,他的马车与她的马车已经前排,她与他之间,隔不到一臂远。
瞪了王弘一眼,陈容就在马车中福了福,清亮地,充满敬意地说道:“劳七郎询问,阿容身体康健,中午还吃了两碗饭呢。”
她的声音一落,一个女郎已是迫不及等地笑道:“我就说嘛,七郎根本是有话问她,才不是亲近她呢。”
与那女郎一样,四周灼亮紧张的眼神,这时都松懈下来。
陈容见状,大为满意。她转头再次看向王弘。
再一次,她对上他似笑非笑,似是温柔,又似是嘲弄的眼神。
对上这眼神,陈容躲闪了。她低下头,就在马车中,向他匆匆福了福,转向尚叟唤道:“叟,走吧。”
马车驶动。
陈容的马车,顺利地进入了南阳王府。
前面是漫长的车队,后面也有车队跟上。陈容打量着这青石板路,强迫自己不要回头。
这条青石板路并不宽,只可容两辆马车并行。当陈容专注地盯着前方,耳朵却是竖起,听了又听,都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准备拉下车帘时,她的眼角,瞟到了那辆与自己并行的马车——可不正是王弘?天啊,他怎么这么快就甩开包围跟上来了。
在陈容睁大了眼,愣愣地扫向王弘的马车时,这个俊美高远的男人,也含着笑再次向她靠近来。
他望着她,笑得甚是温柔。
这是一种可以把人溺毙的温柔。陈容心脏猛地一跳,不过才一下,她便果断地转过头,伸手拉向车帘。她刚刚做出这个动作,那清润如泉,动听之极的声音,悠悠而来,“掰得很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