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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最神秘莫测的……”
“我什么都不是,我叫符三,只是一个无聊的江湖浪人。”
符可为打断了她的话:“彭姑娘,你从中州来?一个人?”
“这……”
“唔!偷跑出来闯道,是吗?呵呵!小心令姨父打断你的
腿。”
“胡说!”彭姑娘俏巧的白了他一眼,那神情极为动人:
“我是追赶裴姐姐的,她和浮云师太到五台朝山。”
“哦!凌波燕裴佩英?你羡慕她是不是?她出道五载,名列
武林七女杰之一,你心动了。真的,你如果也想出道,决不比凌
波燕逊色,问题是你得面对无穷风险,成功与失败的比例是百比
一,想问我的意见吗?”
“你说呢?”
“赶快回家。”他肯定地道。
“你……”
“江湖鬼蜮,成功很难,失败却惨,何苦?这是我给你的忠
告。夜已深,姑娘该回店歇息了。浮云师太与凌波燕已经过去四
天,恐怕已经在五台礼佛啦!追不上了,晚安,姑娘。”
“唔!这个人是很怪。”彭姑娘目送符可为和欧玉贞进入走
廊,困惑地自言自语。
太行山神庙只是一座没有庙祝的小庙,相距最近的村落也在
五里外,小屋一楹,殿堂容纳不下十人,但庙前却长了五株大白
杨,像五个巨人站立在玻顶上,在五六里外就可以看得到。
有关这里的鬼故事传说很多很恐怖,即使在大白天,也会令
人觉得阴森森浑身不自在,晚上更是鬼打死人,没有人敢于接近,
野兽却是多得很。
午牌初,符可为独自一人出现在庙前,宝蓝劲装,剑插在腰
带上。
他像是换了一个人,往昔潇洒、英俊、芝兰玉树般的神韵和
气质已消失无踪,换上了骠悍、威严、豪迈的神采,虎目炯炯,
眼神凌厉而阴森,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像一头嗅到强悍异类
气息的猛虎。
他锐敏的目光,警觉地搜视每一处可以藏人的地方,树林、
草丛、山坡、荒野……每一处地方他都全神贯注,仔细的搜索可
疑的征候。
他搜得很慢,风吹草动也难逃他的眼下,凭他的经验和警觉
性,用不着亲自走遍每一处角落,便知道那一些地方该留神,那
一处可能受到围攻和偷袭,那一些地方可以进退自如,那一处是
死角绝地。
最后,他在方圆三百步的范围内,泰然自若地走了一圈,地
面任何细小的异状也难逃他的眼下。
回到庙前,他跃登庙顶踞坐在殿脊上,拔出剑查看片刻,抬
头望望天色。
炎阳当顶,天宇中万里无云,峰峦四起,草深林茂,除了飞
鸟和偶而窜出的狐免野犬外,渺无人迹。
“锵”一声剑呜,和着一声裂石穿云的长啸,引起一阵栖鸟
惊飞,狐免惊窜。
克勒勒蹄声渐近,马群将到。
第一批六匹健马到达坡下,坐骑全是高大的枣骝,骑士在百
步外勒住坐骑扳鞍下马,抬头向上眺望,却不向上走。
不久,第二批六骑赶到,留一个人看守马匹,十一位男女骑
士在黄永胜黄七爷的领导下向山神庙接近。
符可为收剑入鞘,一跃而下。
双方在庙前草坡面面相对,一比十一。
…
ROC 扫描,bbmm OCR, 独家连载·云中岳
《江湖猎人》——第 十 章云中岳《江湖猎人》第 十 章
“七爷真准时。”符可为抱拳施礼:“符某深感光彩,七爷
可说给足了面子。”
“好说好说。”黄七爷回了礼:“在下已经查证确实,尊驾
似乎真的只有一个人赴会,你那位女伴呢?”
“事不涉她,所以她未来。七爷放心好了,在下如果死在此
地,不会有人替在下掉眼泪,也不会有人找你阁下替符某报仇。”
“你知道就好。阁下,你找敝师妹有何贵干?”
“找她证实一件事。”
“什么事?”
“那是她的事。”
“黄某要知道详情。”
“必须等见到令师妹之后,在下与她当面谈。”
“如果阁下不说……”
“你带来的人就会埋葬了我姓符的。”
“你明白就好。”
“在下的看法是,阁下如果不将令师妹的下落相告,在下同
样不肯善了。看来你我没有什么好谈的,必须有一方屈服才能办
事了。”
“既然阁下有此看法,黄某只好成全你了。”黄七爷阴森森
地说,举手一挥。
十一个人同时移动,片刻便十一方合围,形成十丈方圆的圆
阵,各据一方。
符可为眼中有疑云,看清势,对方并没有群殴的打算呢!这
种大圆阵根本没有围攻的可能。
这瞬间,他陡然发现自己的处境极端危险,经验告诉他,他
已面临可怕的绝境。
对方根本没有和他凭艺业决胜负的打算,而是要用可怕的暗
器大阵来对付他。不论他向任何一方突围,皆会受到出其不意的
三方袭击和阻绝,对方却不会误伤自己的人。
十一个人皆不撤兵刃,双手贴服自然下垂,十一双怪眼皆阴
森森地凝视着他,那无边的杀气,和震慑人心的强烈气势像怒涛
般向他集中汹涌至而,死亡的恐怖一阵阵向他作无情地袭击。
如果他心怯,必定在这种慑人的气势下崩溃,任人宰割陷于
死境。
他不是一个易于崩溃的人。
相反地,他凝神内敛,吸口气功行百脉,整个人像是一头作
势扑向猎物的金钱大豹,像即将发威的猛虎,他必须冒险使用绝
学克敌了。
剑徐徐出鞘,人与神意合而为一。似乎,他身外涌起一阵无
形质,但可以感觉出来的妖魅气氛,一种令对方心魄发寒栗的诡
异气魄,似乎烈日已失去热力,险风冷流突然绵绵不绝将这一带
笼罩住了。
他面对着资七爷,黄七爷虽然站在五丈外,但依然被这种诡
异不测的气魄所感动,脸色渐变,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汗毛直竖。
双方皆无意抢先行动,出现反常的奇异现象,似乎在较量谁
能支持得久些,看谁在这种心神气势的搏击中首先崩溃。
久久,头上的太阳渐渐西移,时光在不知不觉间消逝,气氛
更冷肃,更令人感到窒息。
右首不远处的一株向杨树上,突然传来震耳的沉喝:“这是
撼魄大法,赶快发动,以免受制!”
黄七爷一惊,神魂一震,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冷汗,身上凉凉
地,窒息的感觉压力正在增加。
五株大白杨树,共跃了十个人,急冲而上。
“砰!”
黄七爷右方的一个同伴,突然直挺挺地向前仆倒,心神终于
崩溃了。
一声令人心魄下沉,令人脑门如受雷击的怪啸发自符可为口
中,他人化流光逸电,身剑合一破空疾射,从黄七爷的左方一闪
而过。
挡路的那位大汉,恰在他接近的前一刹那栽倒。
啸声倏没,符可为的身形亦已消失在十丈外的矮树丛中,像
鬼魅般消失了。而矮树丛前潜伏在茂草中的两个大汉,却脑门挨
了一击昏伏在地。
“天!这……这家伙到……到底是人是鬼?”黄七爷心胆俱
裂地战栗着叫。
从树上纵落的一名道装打扮的中年人,剑隐肘后用犹有余悸
的声音说:“黄施主,大劫临头,进太行山去避一避吧!希望还
来得及。”
黄七爷打一冷颤,用衣袖拭抹脸上的冷汗,惊疑地问:“有
这么严重吗?清尘道长,你的意思是……”
“很严重。”清尘道长神色郑重:“这是传说中的玄门撼魂
大法,与摄魂大法迷魂大法共称玄门三秘学。道行高的人,甚至
可以役使千军万马。黄施主,与这种认作对,下场是够惨的。”
“你说他……他是白莲教的……的教……教友……”
“他不属于白莲教,而是玄门正宗的撼神绝技;再过片刻,
你们所有的人,都会在他的心神威力震撼了崩溃,定力差的人可
能永远成为白痴。幸好你们远在五丈外,所以能支持片刻,他的
修为尚未修至出神入化境界。黄施主,你是不是感到他的剑气奇
冷彻骨,剑身在徐徐放大、接近、压迫?”
“是……是啊……”
“除了恐惧压来的剑气与剑影,便是手脚不听使唤?”
“是……是的……”
“那就对了。黄施主,他无意将你们置之死地,他也不会放
弃他要做的事,他会晚上侵入尊府,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今晚……
黄施主,回避他吧!”
“道长不能制他?”
“不能。”清尘道长肯定地道:“只有两种奇学可以抗拒他,
一是五台密宗的苦行瑜珈,一是玄门的蜕化术。贫道这点点道行,
无能为力。抱歉,贫道爱莫能助,告辞。”
老道歉然稽首,默默地转身走了。
不久,符可为出现在空荡荡的庙前,远眺府城方向尘埃扬起
处,那是黄七爷一群坐骑狂奔荡起的尘埃。
他脸上涌起冷森的笑容,哼了一声!
夜来了,黄家寂静如死城。
三夏初,两个黑影从庄院的右侧越墙而入,像个有形无质的
幽灵,移动有如飘浮,所经之处点尘不惊。
一处屋角隐伏着两个警哨,发现黑影冉冉而来,不约而同突
然冲出,一刀一剑同时抢攻,快速绝伦,锐不可当。
两黑影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十倍,在刀剑乍合的前一刹那一闪
而过。
“哎……”
两警哨狂叫,摔倒在地挣扎。
先后传出数次狂叫,每一次代表有一组警哨被击倒。
终于,两黑影直捣中枢,出现于大厅前的院阶下。
中门拉开,灯火外泄,一个青袍人出现在阶上,没佩有兵又,
神色颇为从容。
“阁下来晚了!”青袍人道:“黄七爷已到太行避祸,阁下
白来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符可为阴森森地道:“他既然
能丢下家业不顾,在下又何必做好人?在下要放火,尊驾反对
吗?”
“当然反对……”
“尊驾有阻止的能力吗?”
“老弟。”青袍人口气一软:“阁下这样做,不合江湖道义,
是吗?”
“黄七爷白天布下弩筒大阵,晚上没交代清楚就一走了之,
这也合乎江湖道义吗?他能不合道义,在下为何不能?除非你阁
下有能力阻止,不然请不要抬出江湖道义来吓唬在下。”
“老弟……”
“你下来。”符可为点手叫:“在下不是讲道理而来的,你
们从不和任何人讲道理,至少与太行山的强盗暗中往来,在理字
上就站不住脚,阁下唯一可做的事,就是掏出真才实学来打发在
下走路。”
青袍人略一迟疑,然后降阶而下。
符可为一打手式,欧玉贞一跃隐入墙角。
他则徐徐后退,退至空旷处相候。
“老弟未兔太咄咄逼人。”青袍人沉声道:“无端登门胁迫,
未免过份。尊驾姓符,请示大名。”
“阁下,你就叫我符三好了。”符可为沉静地道:“不是在
下登门胁迫,而是追查某件事的真相不得不来,不要用天理国法
人情来敷衍在下。你不知道我,我也不了解你;各凭所学分强弱,
了断之后再言其他。阁下,兵刃拳脚暗器,任凭阁下施展,在下
候教,请!”
“老弟,别无商量?”
“别无商量。”他说得斩钉截铁:“在下也自知来得并不光
明合理,所以迄今为止,尚未出手置人于死。目下天色太黑,交
手难免有所闪失,伤残死亡在所难免,阁下幸勿见怪。阁下如果
胜了,符某的事一笔勾销。”
“那是当然,在下在拳脚上领教,请。”青袍人撩起袍袂掖
在腰带上,双手一分,立下门户候教。
一声冷叱,符可为发起猛烈的强攻,声到人到,左手来一记
云龙现爪,疾探而入。
噗一声闷响,劲风四荡,青袍人闪身避开正面,一掌拍中符
可为的左小臂,快如电光一闪。
双方都是内家高手,劲道迸发,同向侧震退,移动马步重新
变招进攻,拳掌飞舞中,各展所学强攻硬架,每一记皆用上了无
俦真力,拳掌接触声暴起。
片刻间,似乎棋逢敌手,进退盘旋同样快速敏捷,谁也未能
掌握优势,天色太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