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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认我有点轻狂,但轻狂是有限度的,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间恶
形恶像,是吗?你我这几天相处,我曾否对你说过不礼貌的话?
曾否毛手毛脚……”
“你呀!不要假撇清,刚才你就捏我的手。”玉珠一指头指
在他的额头上,贝齿咬着下唇似嗔似喜,那媚态真令人心荡:
“总之,你并不怎么道学。少喝些,今晚有人送阿胶来,我治酒
请你赏光,亲自下厨,怎样?”
“我这里先行谢过。”他春风满面:“等会儿我叫店伙去雇
船,明天回济南。”
“哦!就走?不多玩几天?”玉珠黛眉深锁:“这样好了,
晚上我们好好谈谈,雇船的事我去安排。”
…
ROC 扫描,bbmm OCR, 独家连载·云中岳
《江湖猎人》——第十二章云中岳《江湖猎人》第十二章
整个下午,青云庄的人与官方的巡捕密探,在秋张镇进进出
出,镇民脸上不安的神色愈来愈明显,到处都可以发现目光犀利
的人徘徊。
青云庄的警网正步步收紧,注意力似乎有集中秋张镇的迹象。
傍晚时分,码头上引发一场小辨模冲突,四个来历不明的江
湖人,与陈庄主的好友穿云燕赵裕,展开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恶斗,
结果是四个江湖人吃了一点小亏,愤愤地雇小船走了。
监视入境离境的人,都是江湖上的知名好手,凭经验和犀利
的目光,全神贯注寻找可疑的猎物。
尹书生是济南的豪门公子,以三十两银子买一两阿胶,以及
以值四五万金的珍珠当玩具送的事,已成了轰动的新闻。
衙门的人不但不敢过问他的行动,反而派人暗中保护他的安
全,万一出了意外,那可不是好玩的事,豪门与官吏彼此一家,
层层追究下来,那还了得?青云庄的江湖朋友,更不敢自讨役趣
找他的麻烦。
吴风的住处在店后的一排住宅内,是安顿店中伙计的一排土
瓦屋,天黑不久,尹书生成了吴风夫妇的上宾。
两进厅,后面另有内堂。
内堂前有一座天井,两侧有走廊,酒筵设在内堂,可见吴风
夫妇并没把尹书生当作外人。
这种向礼数挑战的安排,是极为罕见的。
吴掌柜敬了客人三杯酒,便推说要到店里照顾,告辞走了,
只剩下母女俩陪客。
在普通人家来说,这是十分犯忌的事。
吴焦氏是风骚入骨的半老徐娘,吴玉珠是双十年华的大闺女,
而尹书生却是豪门纨绔子弟,这算什么?
在在皆表明吴焦氏母女不是什么好东西,存心不良,有意勾
引良家子弟。
再喝了两杯,吴焦氏也借故走开了。
吴玉珠已有了三分酒意。
这是闺女们最动人的时光,春色横眉黛,一举一动皆表现出
万种风情,粉颊酡红,一颦一笑令人销魂。
“尹公子,上次听说你到京城,游玩了将近百天。”玉珠牵
起衣袖,露出羊脂白玉似的皓腕替他斟酒:“想不到你游兴如此
浓厚,把家中一妻两妾丢下守空房,你这是为什么?”
“咦!你怎么知道我到京城游玩?”他似乎极感惊讶:“我
是上月抄返家的,至今不过十二日,连济南的亲友也很少知道我
来秋张,你怎么知道的?”
“济南到这里乘船只要两天。”玉珠移坐过来嫣然微笑: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算你厉害。”他笑笑:“那次上京,其实是替家父搜购禁
品长白老山参。你知道,这是大内的御用品,搜购极为不易;东
北正在打仗,进出关检查甚严,采参客大都裹足不前。”
“弄到了没有?”
“弄到两盒共七枝成形老参,共化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哦!
玉珠,阿胶……”
“今晚恐怕无法送到,可能明早凌晨到达,放心啦!公子爷。
要是你不放心,今晚你就在我家歇宿相候。”
“在你家歇宿?出门就是客店的后院……”
“你这大茱牛。”玉珠媚笑着捏了他一把:“不瞒你说,有
件事我想拜托你。”
“呵呵!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要说什么拜托不拜托。”他
一点也不茱,将玉珠的手捉过来温柔而又贪婪地摩娑:“只要你
开口,我如果能办得到,赴汤蹈火……”
“唷!瞧你多会说话。”玉珠被他拉近,乘势娇躯一歪,倚
在他肩上了,笑得媚极,神情艳绝:“你很容易办到的,我怎肯
让你去赴汤蹈火?”
“到底是什么事?”他的手挽住了不胜一握的小蛮腰,暖玉
温香抱满怀:“有钱可使鬼推磨,有势可以叫人去死,济南尹家
没有办不通的事。”
“这可是你说的。”玉珠半推半就地象征性推推他在腰部往
上移动的手:“我要和爹娘到济南游玩十天半月,而我们在济南
无亲无故人地生疏,你能替我们安顿吗?”
“哈哈!你在说笑话。”他大笑,手终于占领了禁区:“城
内城外,我家没有一百栋房舍,也该有五十栋,你爱住那里就是
那里,住一辈子也无妨,这算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唷!你说得真轻松,无亲无故,住到你家去,你爹娘和你
的家人怎么说呢?”玉珠颊红似火,贴在他肩上吐气如兰:“人
一言可畏……”
“鬼话!什么人言可畏?家父母从不管我的事,我那些妻妾
更不敢过问。这样吧!就说你是……是一门表亲好了,反正一竿
子打不到底的远亲多着呢!”
“表亲?好啊……”
“那你就是表妹罗!我们可就说定啦!何时动身,你只要派
人捎个信来,我立即派人派船接你。”
“不,我要明天走,等送阿胶的人一来就走。”
“这……听巡捕们说,本镇的人好像最近暂勿离境……”
“哦!你怕他们,好吧!既然你有困难……”
“这是什么话?”他拍拍胸膛:“兖州的知府大人纵有天胆,
也不敢干涉我的事,只要将家父的名帖往布政使衙门一送,保证
他丢官还得坐牢。好,明天一起走,看谁敢拦阻,哼!我要他吃
不完兜着走。”
“嘻嘻!我知道你靠得住的。”玉珠在他的脸上亲上一吻,
吻得他忘了生辰八字,忘了形。
他老实不客气,把玉珠抱得结结实实,火热的嘴唇,掩住了
那张红艳艳诱人犯罪的樱桃小口,上下其手恶形恶像。
春满内堂,旖旎风光不足为外人道,反正是酒会智狂,脱略
形骸,男有心女有意,就是这么一回事。
东厢的室内,两双怪限从秘孔中监视堂中的一切动静,终于
两人满意地离开了。
这一顿酒,直拖至三更天,两人衣衫不整,衫裙凌乱。
最后,尹书生醉得像死尸,身上的荷包、夹袋、靴统等等存
放珍物的地方,皆被玉珠母女搜遍了,除了价值钜万的珍玩,没
发现任何可疑事物。
母女俩将所有的珍玩放回原处,由吴风将尹书生背回客店。
破晓时分,码头来了一艘船,一名中年人与两名船夫,携有
一只柳条篮登岸。
暗中踱出两名巡捕,两名劲装中年人,劈面拦住了。
“什么人?站住!”一名巡浦低喝。
晓色朦胧,不易看清面貌。
为首的中年人谦卑的行礼,道:“小的是阳谷段家的段义,
奉东昌客栈吴掌柜的嘱托,特地送来五十两纯正阿胶。”
尹书生买胶的事,可说尽人皆知。
巡捕毫不留难地大手一挥。示意放行。
街口的暗处也有两个警戒的人,也就不再现身留难。
片刻,对岸的渡船靠岸,上来了十二个人,其中有彭姑娘兄
妹,那位神手客车毅佩了剑。
两名巡捕及两名劲装中年人立即迎上。
“漕州传来消息,那个疑似邪剑修罗的符姓青年曾在漕州逗
留;按行程,今明两天可能赶到。”神手客车毅急声道:“庄中
清查的事还没有结果,夜狼上次夜闯青云庄寄柬留刀,可能是声
东击西的诡计,他和妖女很可能藏身在镇中,庄主要加派人手严
密封锁,再逐一清查可疑的人,诸位请多费心。彭姑娘认识符姓
青年和夜狼,咱们请她把他们的长像特征,向驻镇的人解说清
楚。”
“那就请彭姑娘到鸿记宝号与其他的人见面详谈,请随在下
一同前往。”中年人说完,领先便走。
进街口三二十步,对面来了七个人。
是刚才过去送阿胶的三个人,另四人是尹书生、吴风一家三
口。
尹书生似乎宿酒仍未全醒,由吴玉珠半拉半扶而行。吴风则
提了尹书生的包里,与送胶的段义有说有笑地跟在后面。
双方虽相错而过,但皆无法看清对方的面貌,街道暗沉沉,
距天亮还有半个时辰。
留在码头的两巡捕和一位中年人,很负责地拦住察看,看清
了所有的人,巡捕一怔,道:“咦!吴掌柜,尹公子怎么啦?”
“我没醉!”尹书生大声道:“那些阿胶是假的,真的黝黑
光洁,可鉴毛发,轻拍即碎。哼!两千两银子买这些假货,吴掌
柜,你把本公子当成什么人?你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不要命
了。”
“公子爷,不是小的经手,小的事前并未过目。”吴风惶恐
地解释:“小的没想到段家的人敢黑良心……”
“我唯你是问,还有玉珠。”尹书生声音更大:“你们今天
都得到阳谷,弄不到真货,本公子送你们进大牢,本公子说到做
到。姓段的,你的船呢?”
“公……公子爷……”
段义不住发抖,语不成声。
“我说段义哪!”巡捕摇头苦笑:“你们阳壳段家是殷实的
商号,去年今年河水都不出水,所以没出胶,没有货,怎能贪暴
利骗人?而骗的却是伸一个指头,可以要你死一百次的济南尹公
子,何苦?走吧!快回去找你们的长辈出面解决,不然……”
“不然,本公子要他段家后悔八辈子。”尹书生怒叫。
“这……公子爷,船……船就在码头。”
段义慌乱地向码头一指。
就这样,七个人上了船,船驶离码头,顺水顺流走了。
辰牌末,大批高手涌至码头,拥上了两艘快船,领先登舟的
是陈庄主、天涯怪乞、还有彭家兄妹。
“咦!怎么一回事?”一名巡捕讶然向随来的同伴问。
“吴掌柜一家子挟持尹公子逃走了。”那位巡捕道:“捉住
了三个船夫,其中一个叫段义,他们都是在东河受雇的坏船夫。
这是说,接尹公子走的三个船夫是假的。如果其中有夜狼,尹公
子完了,报应;但愿陈庄主能追得上。”
船轻,水急,天一亮,船急驶过东河,顺流急放。
舱内,尹公子与玉珠腻成一团,美人在抱,乐昏了头。
己牌末午牌初,船抵平阴北面的东流店,这里是东昌府地境。
北行三四里,尹公子突然向窗外望,道:“船走得好快。玉
珠,你听过平沙溪吗?”
“知道,就在前面两里地。”
“哦!驶入平沙溪好吗?往里五六里,有座望霞别庄,那是
我家的产业,有几位长工看守,里面窖藏有白银六十余万两,那
是家父任淮安河工时赚来的。”
“好呀!”玉珠欣然道:“到望霞别庄住两天岂不甚好?爹,
船驶入平沙溪。”
“爹听到了。”坐在前舱的吴掌柜道。
平沙溪宽不过五六丈,但小船仍可行驶。
驶入五里左右,溪面愈来愈狭窄,水愈来愈浅;两旁白了头
的芦苇密密麻麻。溪面一折,前面北岸是一处平坡,泊了两艘乌
蓬船,不见人迹。
尹书生已出舱,挽着玉珠的柳腰状极亲昵。
“靠岸!”他高声道:“坡那边有条大道,可直抵望霞别庄,
步行两里左右。”
船靠上了溪岸,众人下船。
后舱钻出那三位自称段义的船夫。
段义这时没带帽,外出本来面目,长像挺不赖,可惜有两颗
獠牙破坏了英俊的脸庞。
登上平坡,后面突然传来两声惨叫!
众人扭头一看,大吃一惊!
那两艘乌篷船中,突然钻出八名中年大汉,以及一位身裁矮
小年轻俊秀的小后生,以奇快的速度跃登段家的船,迅速地击倒
留守的两名船夫。
吴掌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