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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生闲气。长风堡是不饶人的,北面是他们的势力范围,那位
少堡主工于心计,办事时不希望树我这个强敌,尔后他就可以全
力对付我们了。走!”
泰安车行客车的大掌鞭叫苦连天,旅客全被掳走了,如何向
旅客的家属交代?车行怎惹得起天风堡?
几个被赶出店外的店伙也垂头丧气,敢怒而不敢言。
“姑娘,你们的确不能往北走了。”一名店伙惶然劝告:
“踏出解州北境,一定会有人行凶的,天风堡的人横行霸道,打
手众多,刚才姑娘曾经说下了狠话,那些打手……”
“我知道。”花非花淡淡一笑:“就算那位少堡主不计较,
他那些打手也不会善了。我是很聪明的,不会再给他们耀武扬威
的机会。”
“姑娘午膳后再动身南返,还来得及。”
“不必了,坐骑并没乏力,先走了再说,我怕他们转念折回
来行凶。”
四人上马走了。
“这女魔在玩什么花样?”符可为满目疑云地道:“四匹坐
骑精力充沛得很,根本不像曾经从风陵渡北上,赶了五六十里的
疲马,其中一定有鬼。”
“还不止此呢!那两个男女仆从的肤色与实际年岁不大相称,
可能经过易容化装。”欧玉贞接口道:“爷,我敢打赌,她必定
是有为而来,而且可能与长风堡有关。”
“她最好不是为长风堡而来,否则有她在中间搅局,将会影
响我们办事,好在她已走了。”
“我想她不会走的,她扬言南返,只不过是一种障眼法而
已。”
“如果她不走,我会打发她滚蛋的。”
“那又何必呢?有她在中间搅局,可以吸引长风堡的注意力,
对咱们的行动不是更有利吗?”欧玉贞笑笑:“何况多交一个朋
友总比多树一个敌人强……咦!爷你怎么啦?”
符可为此刻脸上有极为怪异的神色。
“我在想长风堡刚才的行动,是否会与咱们会晤的人有关?
因为今天正是咱们与那个人约晤的日子。”符可为剑眉深锁地道。
“应该不会吧!”欧玉贞心中一震,用不稳定的语气道:
“约晤的地点是这家永安客栈,那个人怎会在对街的悦来客栈?”
“干他们那一行的,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不到时刻不会
现身于约晤的地点。我还是不放心,现在距约晤时刻还有两个多
时辰,快办理落店手续,我要循迹追去看看。”
口口 口口 口口
这里是距林家沟约十里的一处坡地,坡的北面有一座土地庙。
庙前有一块方圆约廿余丈的草地,尽头处是一大片老松林。
廿五名旅客均被绳索捆在双手腕,零零落落地吊在树枝上,
两足尖刚好触地。大多数都衣衫零落,遍体鳞伤,甚至有些还是
赤裸的。
草地的另一角,躺着两具长风堡骑士的尸体。
符可为和欧玉贞虽曾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亦不由倒抽一口冷
气。
符可为先将目光落在两具骑士的尸体上,发现两人均是被人
击毙的,一个脑袋破裂,另一个颈脖被切断。
他不由满腹疑云,击毙两骑士的是什么人?长风堡其他的人
又何往?
最后,他逐一审视被吊在树枝上的旅客,当他的目光落在第
九个旅客的身上时,脸色倏变。
身形一动,人已到了树旁。
他伸手正待捏断绳索,却突又颓然收回。
“爷,这人是……”
“是普兄的结义三弟全念祖,亦是他们的三当家。”符可为
叹息道:“想不到普兄会派他来林家沟传讯,只怪我来迟一步,
致令他丧身此处。”
“这怎能怪爷呢?爷又何必自责!”欧玉贞安慰道:“但这
么一来,咱们所要的消息岂非无法得到了?”
“现在有无消息已不重要了。”符可为双目中有闪烁的光芒:
“之前我之所以要普兄派人调查陆超是否真的隐藏在长风堡,主
要的目的乃是取得确切证据,以便有借口向该堡索人。而今该堡
杀了全念祖,我就更有理由找他们了。
目下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弄清楚他们掳人迫供的动机何在,
究竟是全念祖因调查时暴外身份遭追缉?抑或长风堡另有目的?
而全念祖只是个遭了池鱼之殃的受害者?咱们再察看一下其余几
个,看看是否还有活口。”
两人立即分头察看,最后找到了两个衣衫完整、未受刑求,
似乎迷药药性尚未消退的旅客。
捏断绳索,分别将两人半坐半躺地靠在树干上。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年约五旬左右,穿一袭黑袍,身躯极为
粗壮,像头大牯牛,长像十分狞恶,凶戾之气外外。
女的恰恰相反,是个穿翠绿罗衫的俏丽明艳女郎,大约廿三
四岁。
此刻虽然昏迷未醒,神色萎靡,但那一身曲线玲珑的喷火胴
体,仍能令异性失魂落魄想入非非。
久久,两人相继醒转,发现自己软弱无力地半躺半靠在树干
上,看到面前站着的符欧两人,大感惊讶,不知身在何处。
“咦!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混身脱力?”面貌狞恶的黑袍
人脸色大变:“小子,是你们计算……算了我?那些长风堡的人
呢?”
“这里是长风堡迫供杀人灭口的地方。”符可为语气冷冷地
道:“你们在悦来客栈食厅,一个个像死狗般被长风堡的人掳来
此地。我循迹追来,业已迟了一步。旁边树上还吊着廿三具尸体,
你两人可说是死里逃生。”
“这些王八蛋心肠为何如此狠毒?竟然将咱们这些无辜的人
用迷香迷昏,一网打尽,他们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你们在客栈食厅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符
可为冷然问。
“长风堡那些杂碎在追缉银汉双星两个神秘大盗,据那个少
堡主徐文新表示,银汉双星劫走了该堡一些珍宝,化装易容搭乘
泰安车行的客车潜逃,他们循线追踪至悦来客栈,却又无法辨认
出谁是银汉双星,暗中泄放迷香迷昏了全部旅客……”
“不是迷香,是百毒郎君的迷魂毒香。”穿翠绿罗衫的女郎
接口道:“这种香甚为恶毒,即使用独门解药将人救醒,魂魄归
窍神智恢复,但毒性消散得十分缓慢,在短期内决难恢复体能,
手脚发软移动困难。我目前就是这种状况,大概他们已为我服了
解药,准备问口供查证身份;奇怪的是,他们为何却又走了呢?”
符可为沉吟了一下道:
“在我之前,已有江湖同道来过此地,并击毙了两个骑士,
八成是长风堡的仇家,他们可能都追赶仇家去了,你们两人真走
运。”
符可为这才知道长风堡掳人的动机,这表示调查陆超之事尚
未曝光,心中也就释然了。
银汉双星是江湖上有名的神秘剧盗,男的叫牛郎星,女的叫
织女星,两人是夫妻档,在江湖上神出鬼没廿余载,专向黑白道
大豪下手。知道他们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
土,抢劫长风堡的珍宝,难怪该山庄出动了如此庞大的阵容,远
从吕梁山追到此地,毫无顾忌地白昼掳人逼供查证,显然志在必
得。
“小子,谢谢你救了我。”面貌狞恶黑袍人哑声道。
“我不是专程来救你的,只是顺道碰上,不能见死不救,而
且也需要有活的人证,所以明知你不是东西,但也不得不救。”
符可为冷然道。
“你知道我?”
“你煞神名列字内四大凶枭之首,为人凶残恶毒,风云江湖
三十余载,杀孽奇重,臭名迎风扬出三千里,江湖上谁人不知?
知道你,并不能为我增加多少光彩。”
“银花女煞……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也救了她!”
煞神瞟了翠绿罗衫女郎一眼,脸有愧色。
“她比起你来,已算是好人。好啦!你们赶快歇息,试试行
功恢复精力,如果长风堡那些人赶回来,至少还可以操兵刃抵抗
三两下,不至于眼睁睁地任人宰割。”
“你贵姓大名?”
“姓符,符九。”
“你武功怎样?”
“马马虎虎,还过得去。”
“你……你与你的女伴可否等咱们能走动后再离去?”
煞神这辈子大概从未求过人,所以期期艾艾地说。
“我俩这不是在等候你们行功调息,你还在罗嗉些什么?”
大约过了一柱香时刻,煞神与银花女煞先后站起身来,活动
活动手脚后,向符欧二人致谢。
银花女煞是大名鼎鼎的黑吃黑专家,经常带着九名武功佼佼
出群的美侍女遨游,艳名满江湖,逗得男人发狂,却又不肯脱罗
衫与人上床的豪放女。
她在暗暗打量欧玉贞,媚目中充满疑色。
“小妹沙永玲,尚未请教这位姐姐贵姓芳名?”银花女煞诚
挚地道。
“小妹姓符,叫符贞,是我家爷的婢仆。”欧玉贞笑道。
“沙姑娘,别听她胡说,她是在下的朋友。”符可为苦笑道。
银花女煞媚目中疑色更甚,满含深意地瞥了符欧二人一眼。
“爷,这些人中,至少有八九人是普通旅客。”欧玉贞指着
树上吊着的尸体,美目中闪过一丝寒芒:“长风堡为了追缉两个
不知真面目的人,竟然牵连无辜百姓,实在是天理难容。”
“这就是标准的强梁作风,天下所有的豪强都是一样的,杀
几个人,在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符可为冷冷一笑。
“我煞神虽然杀人如麻,但绝不会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并
牵连无辜百姓。”煞神凶狠地道:“我一定要向长风堡这些狗杂
种索回命债,我会在江湖上等他们,用各种手段送他们下地狱。”
“我亦要召集我那些姐妹们向他们讨回公道。”银花女煞冷
然道:“在江湖上等,不如到长风堡去讨债,不登门那能讨得
到?”
“你倒是说得轻松,长风堡据守地形之险,堡中机关密布,
高手如云,凭你我这几个人去闯,不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
回。”
煞神语气中有些胆怯。
“你煞神屠霸在武林中算是宗师级人物,一向杀人如屠狗,
几时变得胆小了?”银花女煞挪揄道:“乾坤一剑徐长风在江湖
中行走时,同样带有大批狐群狗党,你又能奈何?何况天下那么
大,你到何处去等?假如他一辈子龟缩在堡中不出,你岂非等白
了头?”
“你与你那些侍女真的敢去闯长风堡?”煞神不信地问。
“当然敢。”银花女煞一挺高耸的酥胸:“但不是硬闯,而
是运用各种巧妙手段,逼使他们出庄,伺机逐次送他们下地狱。”
符可为听得暗暗点头。
煞神却以锐利的目光盯着她。
“你去长风堡,除了要公道外,是否另有目的?”煞神突然
问。
银花女煞坦然道:
“不错!长风堡的地下宝库,金银珠宝堆积如山,这些都是
血腥钱,也是黑心财;我要搬些回去,替他们疏财消灾。你去不
去?”。
“我得考虑考虑。”煞神苦笑道:“喂!小伙子,你是否要
去?”
“有这个打算。”
符可为的答覆并不肯定。
“爷,要不要去通知村民报官?先将事情闹大,有官方出面,
咱们在暗中就有机可乘了。”欧玉贞道。
“报官?这简直是天大的馊主意。”煞神冷笑道:“天下间
的豪强土霸,那个不是与地方官府有勾结的?长风堡在山西势力
之大,连官府都忌他五分,弄不好咱们反而成了涉嫌人,我可没
兴趣上法场!”
“你……”
欧玉贞气结得说不出话来。
“小贞,老煞神说得没错,这一招对长风堡已无效。”符可
为笑道。
“还是小伙子明理。”煞神赞道。
“你们不要尽在此磨牙了。”符可为不耐烦地道:“长风堡
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善后,我与同伴恐怕保护不了你们两个还
不能全力发挥的人;所以,你们最好另找地方调息,尽快脱离险
地以策安全。”
“咱们真的不能在此久留。”银花女煞急忙道:“快进入树
林中……糟!恐怕来不及了……”
蹄声急骤如雨,有马群从西面而来,地面为之震动。
土地庙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