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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
徐堡主捉住了花非花等人,玉树秀士更是心中大定,入侵的
人不过如此,那用得着他春秋会的人相助?
可是,后来入侵的人是符可为。
想起在永安客栈里,酒菜淋身的滋味,他真的后悔了,他的
确没有勇气面对武功深不可测的符可为。
好在目下人多势众,不需他亲自出手对付劲敌。
入夜后,他把所有的人集中在贵宾室四周,布下了严密的防
卫网,除了一半人休息之外,全夜分两班警戒,一有动静,休息
的人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指定的位置,发挥全部阵势的统合
力量。
不远处的宾馆,防守似乎更为严密些,除寄宿的四十余位男
女宾客外,傍晚时分,徐堡主派了不少高手来至宾馆加强保护。
宾客是长风堡的财神爷,徐堡主有义务提供安全保障。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
长风堡保护宾客从没出过差错,绝不许外人来伤害宾客。
当然,自己人伤害宾客是例外,反正发生了也无人知悉。
口口 口口 口口
符可为已移至堡西的一座小山脊上,距长风堡不足五里地,
居高临下,透过校隙草梢,可以看清堡内的人正在忙乱地加强防
卫措施的情景,他心中明白,徐堡主害怕了。
司徒玉瑶的掌毒已离体,身上的兵刃与暗器都取回来了,兴
匆匆地下山走了。
花非花却赖着不走,藉着牛郎星受伤需要照顾,假使离开,
半途碰上长风堡的人,岂非有如闯向鬼门关?借口不无道理,符
可为真不好扳着脸赶人。
天涯怪乞也赖着不走,符可为对之无可奈何。一来他曾在好
汉岭救过欧玉贞;二来他虽与侠义道的人走得较近,但行为一向
只问是非,不管情法,仍不失怪杰个性,符可为颇为欣赏,怎好
赶他走?
傍晚时分,这些人分成数个小团体在食用干粮。
煞神和天涯怪乞斜躺在树干上,正在享受怪乞腰间那个葫芦
中的美酒。
银花女煞陪着江南双艳,坐在一堆干草上,细嚼慢咽,并不
时传出一阵笑声!
织女星在草堆中照顾牛郎星进食。
欧玉贞却和花非花躲在一旁,边吃边喁喁私语,不知在谈些
什么?
符可为早已食用完毕,正在整理晚间进入长风堡的装备。
突然似有所觉,抬头一瞧,原来是司徒玉瑶回来了,并且还
带来一位方面大耳年约四旬出头的保镖,当下脸色沉下来了。
“你……你们来干什么?”他大感不悦,脸色难看极了:
“司徒姑娘,你早晨受的教训难道没让你学乖?勉强做力所不逮
的事,是最不聪明的。”
司徒玉瑶本是貌美如花,眼高于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由于
家世好,自己的真才实学又佼佼出群,武功比武林七女杰还高上
一两筹,骄傲自负在所难免,一向瞧不起男人,尤其瞧不起那些
追逐在她裙下,既自负却又会甜言蜜语的男人。
但这次,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来助你一臂之力,替你摇旗呐喊,助你为友报仇,总可以
吧!”司徒徒瑶居然收起了骄傲自负的面孔,笑吟吟地说:“符
大侠,你总不会要我说那些回报救命之恩的话吧?”
“你最好闭嘴!”他毫无男士的风度:“我不是什么大侠,
也不是有意救你的,你没欠我什么。”
“不管你怎么说………”
“我什么都没说,也不想听你说。”他一扭头,瞪了不住偷
笑的花非花一眼:“还有你这霸王花,还有银汉双星,你们都不
欠我的,我不要你们干预我的事,你们明白吗?”
“别找我出气。”花非花更是一改往日的霸王花脾气,嫣然
一笑,娇媚极了:“我只要找徐堡主报亲友灭门之仇,那配干预
你的事呀?符爷,我怕你怕得要死。”
煞神看得直摇头,不住苦笑!
“老花子,你瞧!我主人有了天大的麻烦。”煞神斜躺在大
树干上,喝了一口酒,用幸灾乐祸的口吻轻声道:
“与女人打交道本就是件麻烦事,何况有那些个美貌的女人,
岂非天大的麻烦!我就比主人聪明,一辈子不与女人打交道。”
话声虽低,但在场的人听觉何等敏锐,将煞神的话听得句句
入耳。
“你在说风凉话,揍死你!”符可为大光其火,大踏步而上。
煞神哈哈一笑,爬起溜走。
男随从微笑上前行礼,打破了僵局。
“老弟,我姓甘,甘岫峰,匪号叫霸剑。”男随从行礼神情
友好:“老弟如果在江湖走动,大概对我这个人不至于陌生。司
徒姑娘是敝友爱女,我该算是她的长辈。午间受天南双剑之托,
陪随她入山。”
“霸剑甘岫峰,大名鼎鼎的天下九大剑客之一,白道的侠客,
我当然听说过。”符可为淡淡一笑:“幸会幸会,甘前辈,你该
是明白人。”
他口说幸会,但他的神态却没有丝毫幸会的样子。
“老弟之意………”
“你看!”他分别指着左近的人:“煞神是神愁鬼厌的杀星,
银花女煞是黑吃黑的女光棍,花非花是遨游江湖从不饶人的霸王
花,银汉双星更是近乎黑道的混字号人物;而我,则是见人就杀
见财就要的江湖浪人。”
“那又怎样?”
“你们这些白道与侠义道仗剑行侠的英雄,能和我们这些人
称兄道弟,平起平坐吗?”符可为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理解的飘
忽笑意:“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为何不劝劝司徒姑娘远离我们这
些人,以保全令名?”
“老弟,恐怕不明白的人是你。”
“我不明白?”
“所谓行侠仗义,必须先明白事理和明辨是非,也必须先问
问自己,立身处也是否无作无愧,更必须先不将自己看成正义的
化身。”
“理该如此。”
“当今武林中人,谁又能做得无作无愧?除非是圣人;但我
活了这么久,还没见到过圣人。目下江湖上那些所谓侠义,大多
是半捧半讽的名词,我本人亦是这一类人。因此,我从不自认是
侠义人士,也不认为所做之事是行侠仗义。”霸剑态度诚恳地说:
“你老弟就算是见人就杀、见财就要的人,与我何干?除非你做
给我看,你会做吗?”
“司徒姑娘就可以做见证,她今天亲眼目睹我将长风堡的人
杀绝屠光。”
“哈哈!她认为你做得理直气壮,你有权为友复仇。”
“好了好了,再说就毫无意义了。”符可为知道被对方套上
了,不愿再浪费唇舌:“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做法,咱们各
行其是。”
“反正我们听你的就是。”司徒玉瑶笑吟吟地道:
“你是主事人,我们绝不会擅作主张,以兔乱了你的行动步
骤。”
“烦死了!”他掉头便走,到了树干旁,一把夺过天涯怪乞
的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我怎会碰上这种霉事?”
“爷,小心得胄气痛。”银花女煞走过来,递给他一张江湖
双艳所绘制的堡内密室可能位置略图:“今晚,该去堡中弄些食
物来补充。”
“今晚你们都别去。”他冷静地道:
“我一定要先弄清楚他们的部署,以及隐藏着那些神秘高手,
不希望他们如意地痛宰我们,我宁可引诱或激他们出来痛宰,不
让他们挂网张罗以逸待劳,等候咱们去自投罗网。”
“你一个人去?”煞神讶然地问。
“不错。”
“主人,我们………”
“你不是一个好随从。”
“好随从应该关切主人的安危。”
“你不遵主人调度,就会陷主人于危局。”
“这……”
“就这么决定了。”他不耐地叫:
“甘前辈,食物不足,将就将就,诸位今晚仍可饱餐一顿,
明天可得另行张罗食物了,请吧!”
欧玉贞取出食物包,友好地送给霸剑和司徒玉瑶食用。
符可为仍在从容检查夜行用的装备。
天已经漆黑了,满山兽吼鸟啼!
二更正,符可为失了踪。
口口 口口 口口
玉树秀士虽然是江湖新秀,但武功造诣深不可测,而且人才
出众,所以年龄大了一倍的太平箫,相当遵敬这位顶头上司。
房中一灯如豆,门窗紧闭。
堡中天一黑就禁止灯光外泄,以免乱了警卫的视觉,也可防
止入侵者分辨方位与目标。
“长上,情势不太妙。”太平箫眉心紧锁,有点忧心仲仲:
“天知道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高手符九,胆大包天向长风堡
的权威挑战。徐堡主已乱了章法,死伤沉重坐立不安,咱们如果
不及早离开,说不定跟着遭殃,栽在这里岂不太冤?”
“咱们能及早走得了吗?”玉树秀士也感到不胜烦恼:“徐
堡主决不会让咱们离开,目下他需要所有的人协助;我真后悔,
竟然相信他有把握将江南双艳捉回来,应该昨夜就乘机溜走的。”
“现在后梅已来不及了,长上。”太平箫苦笑:“幸好咱们
是在作客……”
“萧坛主,你似乎还没了解问题的严重性。”
“长上的意思……”
“你难道忘了咱们在永安客栈与符小辈冲突之事?他会仅仅
以徐堡主为目标吗?再说,我还怀疑……”
“长上怀疑什么?”
“怀疑江南双艳已被符小辈救走,万一她们已得悉本会与徐
堡主秘密交易之事,必会唆使符小子找到咱们头上来的。”
“哎呀!的确可虑。”太平箫脸色大变:“咱们真的需要制
造离开的借口,以便早脱离险境。”
“我正在想办法。”玉树秀士颇具信心地道:“必要时,干
脆一走了之。”
“希望在咱们离去之前,符小辈不要鬼使神差摸错方向,闯
到贵宾室来。”
“很难说,反正咱们必须加强戒备,不能出错。人都就位了
吗?”
“都就位了,暗器阵与合击地区都准备妥当,策应小组亦已
进入待命地区,随时可应援。长上还是早些歇息吧!我还要各处
走走,希望今晚平安无事。”
太平箫离座出室而去。
三更将尽,堡内的警卫与伏哨都提高了警觉,睁大眼睛拉长
耳朵,留意四周的动静。
一条灰影,无声无息隐没在宾馆的房舍内,所有经路上的明
警暗哨皆不曾看到形影。
灰影利用房屋花草的暗影,随环境而改变外形与体积,似已
幻化为附近的景物,移动时乍隐乍役,令人目力难及。
说恰当一点,灰影像一条变形虫,夜间人的眼睛那能看得到
虫?何况是一条变了形的虫。
有时,他伏在高仅及胫的矮花丛间,体积似乎已缩小了四分
之三,人怎能缩小至如此极限?
他就可以办得到,小得不可思议上全消失了人的形态,似乎
手脚和头都不见了,像在变戏法。
他所穿的衣裤,是他改变形态的重要法宝,张合间便变了形
状,连站在左近的人也毫无所觉,变形术的确神乎其神。
约一刻工夫,他自宾馆中出来,绕过贵宾室,倏现倏隐地接
近中枢。在一道墙角的暗影中伫立片刻,最后像幽灵般消失于中
枢的堂屋中。
口口 口口 口口
这一晚,长风堡平安大吉。
唯一乱的地方,是宾馆与中枢。
宾馆中的两名管事,及内堂总管事,被人糊里糊涂打昏,救
醒之后却成了白痴,像个活死人。
徐堡主感到非常迷惑,下手既不像为盗宝而来,又不像为复
仇,究竟是什么人?目的又何在?
他想破了脑袋,亦得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他甚至怀疑那个人并非自堡外入侵,而是堡内的某个人。
因为当夜所有的警卫与伏哨,都矢口否认发现有外人入侵,
而他亦曾亲自巡视过可能敌人接近的道路,也没有留有丝毫可疑
的痕迹。
既非外人入侵,那必定是堡内的人所为。
长风堡自己的人,当然不可能;托庇的宾客也没有理由会做
这种事,剩下的就是住在贵宾室的春秋会那些人最为可疑。
但无凭无据的,怎能指证是人家所为?
徐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