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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过一股清静的日子?至于……”
“看样子,你也不会带我去侦查了。”煞神大感失望。
“不,我要……”花非花急忙接口拒绝。
“你一定要回杭州。”符可为坚决地说:
“我这一走,可能一年半载也毫无头绪,我不希望你们参予
搜寻,再走漏风声,可能永远找不到这天杀的杂种了。
你是我恩师留在世上的唯一骨肉,小贞和小玲,我亦视之为
手足:屠前辈就如我的长辈,我不愿意你们发生任何意外,否则
我心难安。”
“你怎能将是非恩怨一肩挑?”花非花气急道:“徐家父子
与我们均有命债待算,你没有理由不让我们参予搜查。”
“爷真正的用心,我明白。”欧玉贞伸手在桌下拉了花非花
的衣襟,并向银花女煞和煞神施了个眼色:
“一来他是爱惜我们,二来追查的人一多,行动就比较不自
由,而且易外风声。咱们理应体验爷的苦心,以免影响他侦查行
动。
屠叔,你亦是没有家累的人、何不与咱们一起返杭州?那儿
的景色宜人,适合你养老呢!”
花非花和银花女煞,都是聪慧之人,煞神更是个老人精,如
何看不出欧玉贞的暗示,心知她说这番话必有特殊用意。
“好吧!我听你的就是,但你得随时将行踪传给我们,以免
我们悬念。”花非花神情十分勉强答应。
“没问题,我一定会留下行踪讯息。”
符可为大喜,他并未瞧见欧玉贞向三人暗示。
“如此甚好,我可以在杭州修心养性了,说不定我这煞神的
绰号,亦就此而消失了。哈哈哈……”煞神开怀大笑。
口口 口口 口口
所谓人多人强,狗多咬死羊。
所以野心家们重视权势。
小者,结帮组会,集合一群己命,就可以任所欲为。大者,
招兵买马,退可割据一方,进可打江山夺社稷,君临天下。
春秋会崛起江湖为期甚短,但会主神力金刚刘世杰,雄才大
略,颇有远见,以半公开的旗号发展实痢毕明一暗,挥阖自如,
果然群豪乐于加盟,短期间形成恶性膨胀,赫然以江湖未来霸主
自居,成就裴然。
发展顺利期间,立威最为重要。
所以对于不利于春秋会的事故,事不论大小,皆须全力以赴,
连鸡毛蒜皮小事也设法扩大释馑,以收杀肌蚌猴的功效。
副会主被人赶杀得落荒而逃,那还得了!
固然有许多高手名宿不敢招惹金蛇洞的人,但人多势众又何
所惧哉?何况有些人想出人头地,以打倒高手名宿为目标,向高
手名宿挑战,不论成功或失败,身价都会陡然上升,何乐而不为?
讯息传抵镇江山门,会主神力金刚刘世杰起初难免迟疑,但
禁不起一些心比天高的爪牙起哄。
最后认为机不可失,毅然发出紧急召集令,决定向金蛇洞的
人兴师问罪,而且有志在必得的决心。
如果能毁灭金蛇洞,或者迫金蛇洞的人求和,那么春秋会的
地位,必定平地一声雷震惊江湖,等于是向未来江湖霸主的地位
定下根基。
紫虚散仙的声誉地位,比目下的天下四大庄的庄主,以及九
大剑客还要崇高好几倍,连武当和少林的掌门人,对这位散仙亦
尊敬有加。
春秋会敢向紫虚散仙兴师问罪,即使失败,声威也会因此而
大振,难怪刘会主敢不顾后果,召集精英全力以赴。
口口 口口 口口
徐堡主并不知道符可为曾经到达武昌,化名为柯玄伟找他。
玉树秀士更是一无所知,两人都无意中逃过大劫。
徐堡主如果真的志在逃匿,何需潜入中原找地方躲藏?他可
以在山西任何一处偏僻角落藏身,更可以逃出边墙做大漠强盗。
他借武昌府宫家藏匿,把宫家的安养院作为他的联络中心,
暗中派出爪牙至各地朋友处,处理他存放在中原的大批财物,也
暗中打听符可为的下落,毁堡之仇,誓在必报,随时都准备有所
行动。
可是中原的朋友,根本没听过符九这号人物,谁也不知符九
是老几。
经玉树秀士一闹,徐堡主心虚撤出宫家,事后证实玉树秀士
并非为他而来,便动了利用春秋会的念头。
春秋会人手众多,不难查出符九的底细。
玉树秀士也想利用徐堡主,当务之急当然是对付金蛇洞的人。
至于对付符九,那是日后的事。
所以当这两批人在大江中无意碰头时,起初几乎起了冲突,
好在玉树秀士机警,将前来武昌的事故说了,因此不但没大打出
手,反而因共同利害一致,又结为同盟。
如想获得,当然必须先付出。
船离开武昌的次日,他们便发现有可疑的船只跟来了。
目下双方的人手都不够,决难应付金蛇洞的人;因此不敢在
九江附近靠岸,事先在偏僻处派出爪牙,另行雇舟将信息传出。
徐堡主所派的爪牙,是往湖广走的,船沿大江上航,沿途通
知各埠的朋友,加快前往南京会合。
玉树秀士的信使往东北走,并另派爪牙走陆路先期赶到南京
香堂,从南京将信息传往镇江山门,一天一夜便可传达。
风雨欲来,暗潮汹涌。
口口 口口 口口
符可为聪明反被聪明误,认为徐堡主志在藏匿。藏匿的人必
定失去主动,没有主动攻击力量,因此放心大胆把身边的人遣走,
自己一个人寻踪搜迹方便些,人少也可以避免走漏风声。
估计错误,就必须付出错误的代价。
他忘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古训;以为徐堡主父子根基已
毁,志在藏匿,身边不可能有人手可用。
他更没料到,徐堡主与春秋会勾结联盟。
孤家寡人,消息不够灵通是必然的事。
在九江送走了煞神等四人,一声珍重,后会有期。
他们四人是当天从水路走的。
他却在九江耽了一天,第二天亦雇船下放。
现在,他平空生出寂寞的感觉。
在武昌,他利用宫、杜两位姑娘接近宫家,希望能查出徐堡
主的藏匿处,有如处身在温柔乡中,公子风流,佳人冶艳,相处
无限缠绵,享尽人间艳福。而现在,又回复孑然一身,重新浪迹
天涯,为自己的追缉大事而奔波。
花非花也是年青貌美的姑娘,天生丽质,比宫、杜两位浪漫
千金,高上不知多少品,而且还是师兄妹的关系。
可是,他一直对花非花保持距离,感情始终不能进一步融洽,
虽则他已感觉出花非花对他的情意。
也许,他的潜意识中,对花非花的骄傲自负的个性,隐藏着
不以为然的排斥感。
至于欧玉贞和银花女煞两女,自从跟在他身边后,以往那种
冷傲的性格均已消失无踪,犹如变了个人似的,一切都以符可为
为中心。
人长得美艳绝伦,又温顺听话;因此,符可为将她们视作妹
妹,既爱又怜。虽然她俩的年岁与他相差无几。
怀着不稳定的情绪,他亦雇舟下放。
口口 口口 口口
这天傍晚时分,符可为出现在江宁镇。
这是南京外围三大镇之一,距南京约六十里左右,设有巡检
司衙门,是颇有名气的大市镇。
北面廿余里,便是扼南京上游咽喉的大胜关。
大胜关本来没有税务司的衙门,江宁镇也没有。
但十余年前朝廷派出税监直接抽税之后,这两处地方都加设
了税站。一竹一木都要加倍征收税。
结果大胜港与江宁镇码头,客货船都不敢停靠,市面萧条,
人丁大量外流,百姓们都到南京混口食去了,留下来的大多是富
户。
结果,江宁镇附近成了走私亡命的活动区。
符可为一身江湖浪人打扮,在悦来客栈落店。
流水簿上登记的姓名是符玄。
对面的一家店铺,是一家小食店,食客稀稀落落。
一个水夫打扮的大汉,进入食店,来至一桌已有三个食客的
座头迳自入座,桌面上有他原来使用的碗筷杯匙。
“怎样?”坐在上首的彪形大汉问。
“一个跑单帮的。”水夫说:“颇为雄壮,但看不出特色。”
“有进一步调查的必要吗?”彪形大汉颇为谨慎。
“我想不必,咱们那能将每个来江宁的陌生人,逐一追踪调
查,那要派多少人手?水夫不同意继续追踪调查:“江宁船行的
范束主已答应替本会调查留意,如果有发现可疑,早就会通知咱
们了。”
“那可不一定哦!”彪形大汉不同意水夫的看法:“调查船
只虽平常,但船上的人牵涉在内,可就不平常了。金蛇洞的人,
更不平常。范东主已经知道要查的船只,乘客是金蛇洞的人,他
可没有得罪金蛇洞的勇气。”
“奇怪!”右首那位才目大汉转移话题:
“已经好些天了,以范东主的手面广交游博来说,调查一艘
中型快船的去向,该易如反掌,何况咱们提供的消息相当多,为
何迄今仍然毫无线索?”
“那艘船一定是躲在某处江湾深处,怎么查?”另一名暴牙
大汉冷冷说:“我猜想她们也在进一步追查高副会主的下落,当
然躲得十分隐密。
哦!早两天会里传来消息,说要咱们顺便侦查出现在武昌安
养院的五个人,谁知道这五个人的底细?”
“简直是多事。”水夫大表不满:“高副会主一些人,根本
就与武昌安养院无关,凭什么要求咱们调查?何况所说的五个人
线索少得可怜,见了面咱们也不认识,如何侦查?真是多此一
举。”
“你刚才可曾在客栈柜台查阅过那小子的资料?”彪形大汉
突然问。
“未曾。”水夫回答。
“闲着也是闲着,你去查一下。”彪形大汉下令。
水夫极不情愿地推凳而起,步出店门。
找到了客栈掌柜,机巧地查阅了符可为在旅客流水簿的资料。
符可为的行囊并没交柜,水夫无法检查他携带的行李。
一个时辰后,悦来客栈多了四名陌生伙计。
口口 口口 口口
当水夫走向悦来客栈的店门时,店门外的驻桥广场,有两名
轿夫坐在一乘暖桥杠上聊天。
“认识那位仁兄吗?”那位长了一字粗眉的大汉,向水夫的
背影呶呶嘴,向同伴低声问道。
“鬼手秦豪。”另一个轿夫也低声答:
“听说他投靠了某一个组合,相当受看重。这家伙十分精明
机警,咱们最好少与他照面为妙,这家伙是个惹不得的人物。”
“是不是春秋会?”
“不知道。”
“如果是,那该算是自己人……”
“李兄,你可要放明白些。”一字粗眉大汉郑重提出警告:
“咱们冲江湖道义,替徐堡主办事,与春秋会无关,咱们不想沽
惹这些倚仗人多的强梁。徐堡主已经明白地表示,他与春秋会只
是利害结合的暂时性同盟,如果咱们把该会当作自己人,以后保
证没有好日子过,知道吗?”
“咱们的大爷替徐堡主办事,还不是冲五千两银子份上?”
另一个轿夫不住冷笑:“所谓江湖道义,你我都心知肚明是怎么
一回事。如果知道大家是同站在一边的人,是否办起事来要方便
些?
徐堡主懂得相互利用的手段,咱们为何不能?大爷应该知道
他们双方的事,也应该将情势告诉我们的。”
“大爷有大爷的主见,咱们只管负责交办的事,不要横生枝
节好不好?噤声!正主儿出来了。”
两个旅客神态悠闲地踱出店门,向街北泰然而行。
为首的人是个青衫飘飘的中年文士。
左侧的是个年轻俊秀的书生。
两轿夫相互打手式示意,先后衔尾钉梢。
青衫中年文士与年轻书生信步而行。
街上行人稀稀疏疏,有一半商店已经打烊。
“他们跟来了。”中年文士用只有身畔的人方可听到的语音
说:“我猜,他们已经认出你的身份了,所以一落店便钉上我们,
得特别当心。”
“不可能的。”年轻书生说:
“我已经完全改变了外貌形象。”
“问题是,你女扮男装逃不过行家的法眼。”中年文士说:
“不要把敌人估计得太低,那不会有好处的。”
“姨,你却又把敌人估得太高了。”
“是吗?经过武昌的失败,姨的胆量愈来愈小了,我宁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