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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问我愿不愿意呢!”
“你……”
“叫他亲自来赶好不好?”
“阁下……”
“我行道天下,从不承认任何人划地盘圈禁区。劳驾你返报,
要他收回成命,不过问我的去来,否则……”
“岂有此理!”姓谢的傲慢毛病又来了。
“你给我闭嘴!”符可为虎目怒睁,对付强梁不能用软的:
“否则,他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他,我说得够明白吗?”
“你……你……”
“这里到沛县,来回不到一百卅余里,腿快的一天来回绰绰
有余;明天这个时候,符某在店中等回音,他如果不来,我就去
找他!”
“你在找死……”
“那是我的事。我办事,必须有充分的理由,理由愈多愈好,
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
“你胡说些什么?”
“不懂就算了,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你会后梅的!”姓谢的气冲怒叫,带了同伴离去。
“曾叔,咱们猜对了!”符可为欣然叫。
“两批人果然在那儿,妖道欲盖弥彰,不打自招,拙劣得很,
他心虚了!”霹雳虎启门笑道。
“不,妖道不是心虚,怕我前往闲事,而是故意激我前往,
以便一劳永逸。我猜,徐堡主所给的金银珠宝一定极为可观,倾
家买我的命,妙哉!这种财不发,岂不是白痴?咱们明天就北上
沛县。”
“你的意思……”
“搬空景云观的藏宝库!”
“我看你真可以做强盗,后生可畏!”霹雳虎苦笑:“长风
堡故事重演,你把那些昧着良心,巧取豪夺的妖魔鬼怪整惨了!”
口口口口口口
景云观不在县城内,在东门外十里,微山湖畔。
该观占地甚广,大殿雄伟壮丽,散布若廿余间殿堂,香火鼎
盛。
在外表上看,景云观与其他道观并无两样,只不过比较华丽
些。但地底的建筑,面积比地面大两倍,陈设更是极尽奢华。
外人不可能进入,也没有门户可入,只有妖道的亲信弟子,
才有资格从极隐密的门户出入。
消遥仙客从不将要求庇护的人留在景云观,受庇之人得自行
设法找地方安顿,他只负责对付前来追索寻仇的人。
景云观旁的小村,是一座小小的市集,有二三十家店铺,大
半是贩卖香烛神器,靠香客光顾的小店。
由于距县城过近,所以没有客店,但村中有些房舍可以租给
香客暂住,一切自理,没有人招待侍候。
徐堡主父子八个人,以及玉树秀士六个人,就在这里分别租
了一座有院子的房屋居住,雇了几个村夫村妇听候使唤。
本来他们可以到县城居住的,但认为在景云观附近比较安全,
消遥仙客在城中派有人暗中保护,有点靠不住,保护网张得太大,
必定有空隙难以周全。
长风堡就是抱包庇的人,安顿在堡内严密保护的。
这两批人住了几天,就已经感到有点不对了。
景云观每天都有香客往来,怎知道其中有没有意图不明的人
混入?
出了事再善后,亡羊补牢未免风险太大。
显然,妖道用的就是亡羊补牢的老手法,提供庇护人的安全。
这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混入闹事,再出动人手加以格杀。
但如果来人不怕死,以命换命,事后虽然逃不掉被格杀,仍
算是成功了。
如果符九混进来,一剑宰了他们,妖道即使能杀得了符九,
但这对他们又有何好处?
徐堡主和玉树秀士曾经向景云观的执事人员提出住进观内的
要求。
观内有许多道侣们住宿的精舍,接待一些有头有脸的香客们
住宿;可是他们的要求被执事人员拒绝了,后经据理力争,执事
人员表示须禀报观主定夺,命他们先回居处等候通知。
徐堡主和玉树秀士回到居处不到一个时辰,景云观派了一位
老道告知观主的决定后,立即走了。
徐堡主马上派人请玉树秀士过来商谈。
“结果如何?”玉树秀士一踏进厅堂,迫不及待地问。
“妖道原则上同意,但却提出两个条件,假如咱们不答应,
那就免谈。”徐堡主苦笑地道。
“什么条件?”
“第一个条件,是要求咱们再捐赠香油钱五千两银子……”
“徐兄,在下目前业已阮囊羞涩……”玉树秀士急忙接口。
“银子由我来负责,不成问题。”徐堡主表情怪怪地:“倒
是另一个条件,颇难令人接受……”
“什么样的条件?”玉树秀士急忙问。
“要人。”
“要什么人?”
“凌云燕柳姑娘!”
“这……”玉树秀士沉吟一下:“果真不出我所料。”
“妖道明知道柳姑娘是你的人,竟然指名要她,实在太过份
了。但如果不答应他,咱们恐怕很难躲过即将到来的灾祸。”
“徐兄说的不错,飞燕是我喜爱的女人,但……但为了度过
此次难关,在下只好忍痛割爱了……”
“哦!老弟不后梅?”徐堡主毫不惊奇地问,似乎早已料定
他会答应的。
“绝不后梅!”
“五千两银子我已备妥,老弟的人何时可送去?”
“至迟明日傍晚前。”玉树秀士长身而起:“在下得回去准
备一下,免得临使发生意外变化。”
目睹玉树秀士背影消失于堂外后,长春居士不由摇头叹息!
“这家伙真有种,提得起,放得下;日后他一定活得比别人
都如意。”长春居士苦笑道:“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
来,是一个奸雄的材料。”
“他本来就是这种贱贼!”徐少堡主冷笑道:“为了活命.
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送情妇算得了什么?就算要他去挖他
老娘的坟送尸骨,他也会毫不迟疑找把锄头,高高兴兴去挖。”
“儿子,不可以如此说他!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
飞,何况是情妇?总之,他是个不简单人物,既能扮龙又能扮虫,
咱们要小心他。”徐堡主说:“今晚大家要惊觉些,等明天进住
观中后,安全就无虞了。”
…
ROC 扫描,bbmm OCR, 独家连载·云中岳
《江湖猎人》——第三十二章云中岳《江湖猎人》第三十二章
就在符可为等九人离开平湖镇北上同时,一匹健马向北飞驰。
这是平湖镇通向沛县的小径,四个村妇分别躲在路两侧的大
树后,目迎飞驰而来的骑士。
健马飞驰而至,骑士那有余暇察看路旁的景色。
尘埃一动,一名村妇猛地拉紧一条粗绳,贴树勒紧缠得牢牢
的。
绊马索,简单实用,而且非常危险的玩意,对付飞驰的健马
万试万灵,当然必须计算得十分准确。
一声马嘶,健马砰然倒地。
骑士猝不及防,被抛离马鞍向前飞。
另一面的一位村妇飞射而出,好高明的轻功提纵术,半空中
一掌劈在翻腾的骑士背心上,抓住一只手斜飘而降,砰然一声将
半昏迷的骑士抛入路旁的草丛。
路旁另两位村妇抢出,一个将人拖入林深处。一个一脚踢中
健马的额心,健马双蹄已折,注定了必死,早些杀死,可减轻马
儿的痛苦。她一个人,就轻易地把死马拖入树林藏妥。控制绊马
索的村妇再重新掩埋绊马索。
几记耳光把骑士打得神智一清。
“你……你是……”骑士大骇。
“传什么讯?说!”村妇凶狠地说,但嗓音悦耳。
“姓……姓符的动……动身了,好……好像要……要公然
硬……硬闯……”
“你的口信传到何处?”
“四十……里外的三家店,那是传……传递站……”
一耳光再加上一劈掌,骑士立即昏死,村妇解开骑士的腰带,
熟练地捆人,撕衣勒嘴,把人塞入草丛中。
“他们动身了。”村妇向同伴说:“我们不要等啦!先走一
步好不好?”
“好哇!辛苦些,绕野走!”这位村妇是银花女煞:“早一
步布置,多一分先机!”
四人撤掉绊马索,从树后取出四个背箩,越野而走。
“符大哥真会来硬的?”一位村妇问,她是金文文。
“毫无疑问。”欧玉贞肯定地说:“他是什么都不怕的,所
以我们必须在暗处策应他,弥补他的不足。”
“不怕他生气?”
“你别让他生气的鬼样子唬住了,文妹!”银花女煞接口头:
“我了解他,死老虎不吃人,样子难看唬人而已,他是真心对我
们好,关心我们。咱们快赶一阵吧!”
口口 口口 口口
凌云燕不但美,而且武功暗器皆出类拔萃,逍遥仙客是色中
饿鬼,难怪指定要她作为进住观中的条件之一。
玉树秀士也是色鬼,但为了活命,只好忍痛割舍。
“今晚咱们就要搬入景云观住宿,你先准备一下。”玉树秀
士一面品茗一面交代凌云燕。
“云飞……”她粉面色变。
“你怎么啦?”
“我不去!”她一咬牙,断然拒绝:“那妖道是色中饿鬼,
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魔。如果他打我的主意,你抗拒得了他吗?”
“你在说不可能的废话!”玉树秀士冷笑:“咱们是求他保
护的人,也是他的财神爷,他一代高手名宿,决不会做出犯忌的
事!”
“那可不一定哦!徐堡主就敢出卖他庇护的人。”
“徐堡主那能与逍遥仙客比!哼!”
“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你太多虑了……算了,不去就不去,要死,我们死在一起
好啦!”玉树秀士突然改变态度,换上了让她心荡的温柔笑容:
“你天生丽质,沉鱼落雁,其实我心中也担心,以后我得好好看
紧你,怜惜你……”
先抱紧,再一面吻一面毛手毛脚,手探上了胸怀,轻怜蜜意
地揉抚那高耸的酥胸。
“嗯……”她感到浑身火烫,激情地作象征性的挣扎:“云
飞……不……不要……大白天……”
“房门是上了闩的,小亲亲……”
一声嘤咛,一声娇喘,迷乱的玉手反而更热烈地纠缠正在忙
碌的玉树秀士,已陷入意乱情迷半昏眩境界。
片刻间,床上呈现了一双大白羊。
半个时辰后,玉树秀士下了床。她却赤裸裸直挺挺地仰躺在
床上,不但哑穴被制,双肩井、双环跳也被封住了,成了浑身瘫
软的可怜虫。除了呼吸和转动满是泪水的眼睛外,全都不能自由
活动了,呼天不应,叫地无门。
“别怪我,小宝贝!”玉树秀士一面抚摸完美的胴体,一面
邪笑:“妖道指名要你,作为我们住进观中的条件,我已走头无
路,只有你才救得了我,原谅我,宝贝!”
她不再流泪,只用怨毒的目光,死瞪着这位她一度痴爱、甘
愿生死相许的狼心狗肺的情夫。
突然,她想起了符可为批评玉树秀士的话。
“天啊!我真的瞎了眼!”她心中在狂叫着:“玉树秀士你
这畜牲!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
她后悔,已来不及了!
口口 口口 口口
信息始终无法传抵景云观,信使一一在途中失踪了。
当九匹健马驰过三家店时,传递站的人大吃一惊!九个陌生
人竟然扬长而过,事先为何没接到任何信息呢?
三家店位于三岔路旁,也是平湖镇至沛县的小径,向东北至
景云观十五里,至县城廿五里多一点。
这里的传信站,快马传信至景云观,片刻可到。
符可为九个人是有备而来的,他要以雷霆万钧的实力击溃包
庇两个怕死鬼的人;今后,敢收容两个怕死鬼的人,就没有几个
了。
急讯传出了,强敌压境。
不能让强敌直捣景云观,兵临城下岂不颜面尽失?
卅年来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景云观的人急怒交加的情景是
可想而知的。
最先迎出拦截的七人七骑,在一声忽哨下,左右一分,七匹
马堵住了三丈宽的官道。
中间的骑士高大狰狞的中年人,长相非常可怖。
其余是六名穿青袍的中年老道。
“干什么的?”狰狞中年人声如乍雷,据鞍沉喝。
符可为九匹坐骑,分两路小驰,不徐不疾,在三丈外缓缓勒
缰。
“混蛋!”符可为大骂,声如洪钟:“光天化日,你们公然
扮强盗劫路?沛县难道是没有王法的地方?”
“少给我装糊涂,狗东西!”狰狞中年人伸手拔出刽刀大喝。
“狗杂种,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