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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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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黑鬼一样,都是附近小镇上的居民,也都以为他们是在为新诺里商会效力,只要新诺里商会完全控制新诺里,他们这些小人物就会有机会成为小头目,物资供给当然会好上许多。
    现在,新诺里已经大部分落入了商会的手中,只有极少量的帮派死硬分子在与商会巡逻队周旋,为了尽快控制局势,商会的二号人物在接替了老会长的职位后,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调动后续的这些人员车辆去新诺里维持秩序。
    黑鬼其实并不黑,只是他在幼年的时候被某种虫子咬过,侥幸没死,脸上被咬的地方形成了一大块黑斑,这才有了黑鬼的外号。
    “你说也是奇怪,为什么不用那些奴隶战士搬运货物?最后一船怎么也有一百五十个奴隶战士吧?”斯宾罗夫接着抱怨着。
    “听队长说,那些战士的脑袋里装了什么东西,如果不定期处理他们会死,所以才甘心卖命。”黑鬼举起指示用的火把,在空中画着圈,指示驳船靠岸,接着说道:“就刚才咱们弄的那些东西,据说里面还有什么仪器,那些家伙杀人都杀成木头了,你让他们开枪可以,搬运货物,不摔成碎片才怪,听说了么?商会会长在新诺里北门外指挥竟然被干掉了,副会长带队进攻却毫发无伤,真是撒旦看中的人,肯定活不长啊……
    “好了,你们两个,别在那里嘀咕了,眼睛都放大一点!注意与这些家伙保持距离!如果他们中的一个突然有兴趣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相信我,新任会长大人绝对不会介意的!”公鸭队长在黑鬼的背后吼叫道。
    “队长还是那么严肃!”黑鬼立刻向斯宾罗夫挤挤眼睛。
    “就是就是。”斯宾罗夫立刻点头同意。
    “你们两个臭小子!知道我的耳朵比正常人灵敏许多,估计拍马屁是吧?”公鸭队长依然用他那副公鸭嗓子怒吼道。
    能当队长,多少有点与常人不同的地方,公鸭队长的听力比正常人要灵敏,能够分辨细小的声音,也算是有些变异的人类,更难得的是,他这种能力不受噪音或者高分贝声音的影响,即使是那种能让正常人难以忍受的高音,对于队长也没什么伤害。用队长自己解释的原因是,他所听到的所有超过正常人接收范围的声音其实都会转化为眼前的图案,从小他就尝试着分辨这种图案与声音的规律,时间长了,也就能从图案上知道那些人在窃窃私语些什么了。
    队长的外号却来自他的嗓子,没办法,凡是听过他那如同金属摩擦般声音的人,都会印象深刻,后来,干脆全镇子的人都叫他公鸭队长了,其实这个队长人不坏,标准的冷面热心,对镇子里的人很好,就是在镇子外面遇到那些穷困潦倒的流浪汉,也会经常做做善事,将自己晚上的酒钱打进他们的脑袋里,结束这些倒霉鬼在荒野上流浪的痛苦生活。
    两人吐吐舌头,开始安心干活。
    驳船在晨曦中缓慢地接近码头,船上黑压压地一片人头,各个身材粗壮,领头的大汉身高超过两米,混血儿,光头,高额骨,高鼻子,厚嘴唇,一只耳朵上少了半个,浑身肌肉纠结,套在他身上的防弹衣紧绷绷地,双眼目光炯炯,船还没停稳,他抢先一步跳下船。
    黑鬼笑嘻嘻地上来打招呼,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却被他那两道冰冷的目光噎了回去。
    “你们管事情的在吗?”壮汉连句礼貌用语都没讲,直接说道:“叫他来见我。”
    “祝蘑菇丰收。”公鸭队长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挡在两个小年轻的身前说道:“我就是小镇的保安队长,有什么事情对我说吧。”
    壮汉弯下腰,将脸凑到队长面前,极其不礼貌地说道:“船长接到新任务,这些卸下来的货要重新装船,现在!”
    “我没有收到这方面的命令。”公鸭队长脸色有些发暗,额头发湿,似乎这个壮汉给了他不小的压力,后退一步说道:“这需要和镇长打个招呼。”
    队长表面上镇静,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却打出了戒备的手势,因为他可不象这两个小笨蛋,这些奴隶战士身上携带武器,人数不足一百五十人,本身
    对劲,而且就在刚才,他听到了手枪被缓慢从枪套里声音!
    斯宾罗夫的脸色却出卖了队长,他看到公鸭队长的手势之后,在对面壮汉的强大气势压迫中,下意识地就去摸枪!
    黑鬼却比斯宾罗夫机灵,暗自掐了他一把,示意距离这么近,动起手来,包括队长在内的三人肯定完蛋,同时,黑鬼的另一只手也向后打出戒备的手势。
    两边僵持的这几十秒,奴隶战士已经纷纷跳下船来,隐约形成了波浪形,不但隐约将队长三人围在半弧内,两侧的队型又是向外戒备的!
    就在这时!油轮上传来一声清晰的枪响!接着,明显是突击步枪的响声!
    “都不要动!”公鸭队长突然吼道!
    这一声吓的斯宾罗夫与黑鬼浑身一机灵,斯宾罗夫刚刚将他那把破旧的1911手枪,那把大口径的左轮手枪,枪口漆黑锃亮,虽然斯宾罗夫不认识它的型号,却依然成功地将他弱小的括约肌放松下来,流出了青年积攒几个小时的身体废液。
    油轮上的枪声只响了一小会,就停止了。
    不到两分钟之后,有人明目张胆地从油轮上向下抛尸体,那种连续的扑通声,让岸上的这些人听了浑身发冷。
    公鸭队长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要谈判!”
    “凭什么?”壮汉冷笑道。
    “凭我脑袋里的通话暗号!如果我每小时不和镇长通话一次,那就说明我们这里出事了!我想你也清楚油轮上都有什么,商会宁可毁掉它,也不会让油轮落到别人手里!”队长瞪着眼睛,狠声说道:“如果你确信小镇里没有用于防守的榴弹炮,那你就把我们都干掉吧!”
    壮汉又请示了几句话,接着说道:“投降,配合我们,饶你们不死。”
    “好!”
    “队长!”听到队长同意投降,公鸭身后两个小青年可真急了,队长怎么突然说出这样话!明显刚才船上有人叛变,并且成功了!这时候应该想办法向回镇子报信,而且不能让这些叛变者将已经卸下的物资带走,不然如何向新诺里的商会新会长交代!
    “都闭嘴!暗哨全出来!我们投降!”队长大声叫道。
    壮汉嘀咕了一句:“聪明的家伙。”
    他完全没有演示自己的遗憾语气。
    他身后立刻上来几个身材仅仅比壮汉低一等的几个奴隶强化战士,将队长以及周围这些人的枪支弹药全都收走。
    砰!
    枪声从船上传来,惨叫声在最靠右边的暗哨处响起,连同领头的壮汉在内,强化战士们对枪声没有丝毫反应,仍然警惕地注释着自己应该注意的方向,显示出优良的心理素质以及对战友足够的信任感。
    黑鬼忍不住回头看去,那个暗哨的位置他知道,离码头差不多六十米左右,而他现在则倒在差不多一百米的远处抱着断腿满地打滚,压倒了大片的野草。
    ‘在不断摇摆的船上用狙击步枪打中直线距离六百米以上的目标,这也太准了点!’黑鬼这才知道队长为什么投降了。
    就算他们能极其侥幸的逃脱这些奴隶战士近距离的攻击,恐怕也无法应对船上的武器,对方既然能够控制这些脑袋里装了东西的强化战士,那么利用留在船上的剩余五十名战士占领整个油轮,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船上还有如此枪法的狙击手!
    壮汉用对讲机和船上沟通了一会,走到队长跟前说道:“叫你的人开始装货,用无线电通知你们的镇长情况正常,只是有台车坏了需要修理,还有,不用担心,我会分出三十个人手给你,力气活他们做,不过,有些容易损坏的东西,还是需要你们的人来搬运。”
    公鸭队长只能顺从地点点头。
    壮汉又掏出个破烂的布头,转身交给他身边的人,嘀咕了两句,大概是带一队空车去接群人什么的,用布头当凭据。
    “早知道就不搬下来了。”斯宾罗夫嘀咕着,又开着铲车在简易码头上来回奔忙,运送一些十分沉重,却要万分小心的设备。
    “手脚都麻利点!快干!不然,把你们全都丢到海里去!”可能是看出这些俘虏有些消极怠工,壮汉吼叫道:“乖乖听话,谁都没麻烦!这年头不需要英雄!别想着反抗!”反抗当然有,那些人最后都成了海藻的养料。
     
   
第一百四十三章 黄粱(上)


    
    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从她懂事的那一天开始,这个信念就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心中。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信念,她,早已经忘记了。
    实际上,她经常忘记许多事情。
    那年她六岁,或许八岁,谁知道呢,反正这个年代,年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一年,母亲死了,父亲与她吃光母亲后,整整七天,在荒原上流浪的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吃的。
    没有。
    父亲临死前,不断地抚摩着她幼小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她有些害怕看到父亲注视她的目光,那种目光很矛盾,在诱惑与慈爱中挣扎。
    父亲还是死了,最后咽下的不是气,是口水。
    她依靠父亲的尸体,又多活了一段时间,天数超过了她当年能数出来的所有数字。
    然后,觅食之中的她,因为饥饿导致的浑身无力,被人抓住。
    她知道自己也要死了,或许死了更好。
    只是临死前,压在她身上的那个人所带来的那股令她无法忍受的撕裂痛苦,令她疯狂。
    然后,她忘记了经过。
    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烹饪一锅鲜美的肉汤,而带给她痛苦的那个男人,正安静地待在火堆旁边,或者说,男人的头颅,很安静地待在那里,无神的眼睛配合带有惊恐表情的面孔,就那样凝视着汤锅中不断翻滚的男性生殖器。
    这是她第一次忘记痛苦。
    逐渐的,她发现用这种忘记痛苦的办法可以为她换来食物,只要那种令她发狂的撕裂感觉再次到来,她就会自动忘记一切,然后,获得至少维持十多天的肥美肉食。前提是,她只能诱惑一个男人,如果不幸来了两个,那么她很可能会在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别丢弃在某个地方,无力走动,运气好的话,会有点吃的,运气不好,起码要饿上两天才能活动。
    这种办法一直维持到她十岁,或者十一岁。
    男人带给她的痛苦越来越小,而她在更多的时候也只能依靠男人的施舍过活。
    她怀孕了。
    刚开始,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感觉肚子开始发涨、恶心、想吐,直到有一天,她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那一刻,某种奇特的感觉温暖了她全身。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孕育着生命。
    为了这个小生命,她努力地去迎合男人的要求,尽力去弄最好的食物。
    只是为了这个小生命。
    可是她却不知道,挺着大肚子去迎合男人的做法,已经吸引了一大群猎奇的雄性动物,对于现在的她,更加危险。
    本来谈好的事情,出了意外,她尽力满足第一个男人后,还没等吃点东西,休息一下,马上又有个男人来到她身边,接着,又有一个。
    那种陌生的疼痛来袭的时刻,她开始害怕,开始求饶,开始挣扎,开始哀哭,开始呻吟,开始流血,开始抽搐,开始昏迷。
    没有停止、没有放弃、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没有饶恕、没有惭愧、没有良心、没有人性。
    一切都没有用。
    日出到日落。
    二十七个男人。
    一个死婴。
    从鬼门关上转一圈回来之后,她才知道,自己被如此对待,只因为一个赌注。
    赌她会应付多少个男人后流产,赌她流产后,自己和孩子会活哪一个。
    她想报复,于是去努力奉承提出这个赌注的男人,并且自以为是地带了把铁片刀,当她微笑着走进那个男人的水泥屋子,等待她的,是新一轮折磨。
    这次不是男人。
    是喂了兴奋剂的她和喂了同样药物的狗。
    这一次,赌她能挺过多少次然后才死。
    仿佛没有止尽的折磨,让她几乎发疯,忘记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清醒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那个让她几乎产生梦魇的小镇废墟。
    带着那个男人的头和一部分脊椎。
    这是她第一次忘记软弱。
    三年后,最后一个参与赌博的男人死在她的面前。
    她再没有怀过孩子。
    不是不想,是不能。
    他遇到她的时候,似曾相识,好象他经历过她所感受的一切。
    他喜欢孩子。
    只要是孩子,他都喜欢。
    为了那些被遗弃的孩子,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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