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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劈哩只啦对打了好几拳。
梅夫人在旁冷眼旁观,估计丁氏兄弟成功的机会。她发觉,丁氏兄弟的下场一定被生擒。就因为潜龙和赵任远是想生擒丁氏概弟,所以丁一和丁乙才能支持到现在。如果丁氏兄弟被擒了,梅夫人实在没把握他们二人可以坚不吐实。最少,赵任远能当上朝廷一品侍卫长,在逼供上一定有一套。梅夫人的决定是,杀了丁氏兄弟。
时机往往只在一瞬间,如果你没抓住,也许就要再等下辈子!
梅夫人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立刻出手,而且是致命的杀手。
唐羽仙恨死了苏小魂。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吗?竟然不告而别。这事她不敢问老祖宗,而找小翠、小红来。这两个丫头吃吃笑个不停,后来好不容易说了,原来苏小魂是追唐远去了。唐远是某个神组合的内应,这次离开唐家堡,已经伤了八名唐家的子弟,据说,跟在后面的苏小魂全救了回来。问题是,唐远消失了,苏小魂也失踪了。
苏小魂在那里?唐羽仙下了一个决定: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他,问个清楚。如果要娶她,就跟她回唐家堡;如果不要,就一刀杀了他,然后自己再死在他身旁。
那天夜里,唐羽仙也自唐家堡失踪。
不空大师回到了房里,开始分析今夜所见到的事情。他首先怀疑的是,为什么梅夫人要杀了丁一和丁乙。照理,她应该留下活口,加以烤刑问出主谋是谁?不空大师绝不相信那两个人是采花贼!因为,练十三太保横练的人不可能重女色,否则,早就死了。如果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到梅夫人的房里?而且是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是不是梅夫人和他们同属一个组合?如果是,下面的问题就更奇怪了。为什么潜龙和赵任远也不偏倚的那个时候到呢?
不空大师开始估量着,潜龙和赵任远是被设计去的,所以会出乎他们丁氏兄弟的意料。
可是设计的人又如何知道丁氏兄弟今晚会去梅夫人那儿?第一,设计的人明白他们组合里传达讯息的方法。第二,丁氏兄弟也是被设计去的。
第一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第二种更合乎逻辑。那个背后设计的人必定是怀疑梅夫人和丁氏兄弟同属于那个组合之中,所以他想法让丁氏兄弟找梅夫人;再设计潜龙和赵任远也同时到达。那么,梅夫人的反应将是很好的答案。梅夫人一定出手,不是杀了潜龙、赵任远;就是杀了丁氏兄弟灭口。如梅夫人只是擒下丁氏兄弟,那么她便可以脱除嫌疑!
不空大师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声,有谁可以想到这些?只有冷明慧!另有一点令不空大师奇怪的是,潜龙和赵远杀了丁氏兄弟后应该为梅夫人争风吃醋才是。可是,他们竟各自背了丁氏兄弟的体走了。怪哉!莫非潜龙和赵任远早已有默契!
似乎这个碧落斋里的人关系都不简单!不空大师双手紧捏。好,让我一步一步揭开你们的真面目。
俞傲长嘘一口气,大悲和尚、锺玉双、北斗也长嘘一口气。俞傲的脸色显然好看多了。
本来他伸手握住范老头那颗紫气佛珠时,一条手臂竟成了血红色。红的亮丽,似乎血液要从俞傲的手中迸出来。同时,俞傲的脸色却开始呈现黑色。墨黑如深夜!斗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在旁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俞傲的痛苦。俞傲却是哼也不哼一声。
“真是条汉子,”范老头点头赞赏:“这个俞傲的命好像很硬。”
俞傲站了起来,向范老头拱手道:“多谢!”
简简单单两个字,已用不着太多的客套来表达。范老头一笑,点头答礼,收回了佛珠揣入怀中。
范老头道:“你们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不收回『归元流水』,而任那个假万夫子逍遥?”
“阿弥陀佛!”大悲和尚道:“施主好生,莫非怕血染归元流水后,那水流一浊便无法医人?”
锺玉双讶道:“怎么,那水是神丹妙药?”
范老头道:“归元流水的水充分正、反流,冲激河下一块奇石。那石上长一种仙醉千里草,本属仙品灵物,千万是受不得人血腥气。就是其。另外,该假万夫子的底细莫明,隐约之中可知是江湖上一个极庞大组合的道脑。近日来,小老儿夜观星象,大约揣测这组合即将大兴血光之灾……”
北斗道:“难道无法可解?”
范老头道:“也不是无法。就我所看,似乎另有两、三股势力与之抗衡、阻挠。”
锺玉双道:“可以看得出是谁吗?”
范老头道:“一是落于东北方位。而东北方位可以和这势力抗衡的人……”
锺玉双道:“莫非是冷明慧那老狐狸?”
范老头道:“小老儿也是这么想。可是……”
锺玉双急道:“可惜?可惜什么?”
现在不只是锺玉双紧张,就是大悲、北斗、俞傲也紧张,因为冷明慧这个人太可怕!
范老头苦笑道:“可惜这个东北星座出现的光芒多少带了点妖气!”
北斗问道:“妖气?妖气的意思是什么?”
范老头苦笑道:“心中既有魔,则名利入心。”
大悲和尚在旁叹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位冷施主的冷枫堡早已是历代累积富可敌国。莫非他想一统武林?”
范老头无言。众人的心也往下沉。还有多少血腥起?北斗只觉得手上的剑,担起的责任可真不小。
北斗乾涩的道:“那……那还有谁可以和那神秘组合抗衡的?”
范老头道:“上个月苏小魂到醉仙楼来,小老儿正好见天象,惊望有橘星光耀临地。而其光芒正好对峙于那组合及冷明慧的星座。”
锺玉双微微一笑,旋即又紧张问道:“那……那边气势较强?”
范老头道:“天下之事,自有天上星座运转中而相呼应,是谓天理循环。而天机神妙,我们凡夫俗子只能观其一、二,一切成败自有天理便是!”
北斗道:“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范老头道:“最好是去看看碧落斋。”
碧落斋!不知道潜龙和赵任远怎么了。大悲和尚遥望窗外星空,感叹着,一场血劫,水将有多少生灵涂地?他站了起来,向范老头一揖,飞身而出。身后,传来北斗等人的身衫声。顶上,是一泓宁静的夜景。
这世界本多美好,奈何那么多名利扰人?
苏小魂追踪唐远可相当逍遥。天蚕丝第五代嫡传的主人,曾经救过皇族里的人;而这位皇族现在又是朝廷大权在握的大司马。所以,苏小魂只需稍稍露一下这皇族的令牌,各地的大小官那个敢不卖帐?只要他一高兴,每天换个几种马车也是家常便饭。况且,到处吃吃喝喝,他苏小魂可是风光的很。
唐远可没那么轻松了。一连五天的奔波,不但要躲着唐家的追踪,而且,身上银两无多才是真的累人。终于,第六天早晨,他到达了组合里的分舵。分舵是家赌场。
赌场不大也不小,约莫可以容纳五十个人把希望注下。唐远进来时,马上引起意。因为他衣衫的味道,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又破又脏的长衫,散发着实在可怕的味道。这种人到场子来,大半是闹事的;否则,不是早已喝声连连的摆出老子有钱的样子,就是卑恭不已。
唐远都不是。最少,唐家堡的人就有一股凌人的气势,这种气势会令人产极大的压力。
这场子叫“土地公”,场主就是这一带地头陀鲁王拳!鲁王拳的确拳头很重,曾有三拳杀了一头疯牛的纪绿。所以,附近方圆百里的混混没一个敢找上门来。鲁王拳作了个手势要手下做好打架的准备,堆起满脸横肉走了过来。
鲁王拳道:“这位兄台,是想玩点什么?”
话说的是很礼貌,只是一对拳头似乎凝结成两团,随时可以往对面的人招呼!
唐远看在眼里,心里可真想敲破这不知死活家伙的头。呸!你当我是谁?
唐远冷冷一笑,做出一个手势,只见是两手中指扣成环,拇指、小指紧贴竖立。
唐远道:“我玩的是四瓣莲花!”
这下,看得鲁王拳心都凉了一下。这里主持的舵主也不过是刚升任四瓣而已。看来,眼前的这位很可能是组合里的观察员。鲁王拳一想到这里,立即便抱拳拱手。
鲁王拳道:“不知道先生以什么色为重?”
唐远道:“青色!”
鲁王拳稍稍放心了,青色同是属于外围组织;只是青色的是卧底分子,大半身负重任。
今天,这个青四瓣既来,必有非常重要的事。
鲁王拳道:“请跟我来!”
说完,鲁王拳向几个打手招呼看好场子,便向唐远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远也不谦虚,一点头便当先往前走。
分舵的指挥处在场子后端的小屋柴房内。不,应该说柴房内有通道。鲁王拳送了唐远进入后隔了一柱香的光景又由通道出来。然后,他看见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子正坐在柴堆上吃豆子。扔起豆子到半空,再用嘴接住,吃的好逍遥。
鲁王拳一愣道:“这位兄弟,恕在下眼生,不知高姓大名是……?”
鲁王拳有了唐远的事,可不原再鲁莽;这回,有礼多了。只见那汉子咧嘴一笑,把手上五、六十颗豆子全往上扔。在鲁王拳的眼里,那些豆子像是开好一般,层层散开,接着,成为一条直线,尽落入口中。那人嚼了老半天才道:“在下褚东星,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褚东星?这个人就是褚东星?鲁王拳就算睡死了听见这三个字也会跳起来。褚东星,正是组合里的刑部杀手,组合之所以可以隐密至今,所有背叛者便是全遭这个刑部第一杀手所追杀而亡。死人不会透露秘密,江湖上多少无头公案便全是眼前这位姓褚的所下的手。
苏小魂远远的躲在柴房旁的树顶上,专心的听着。他是跟着唐远到这“土地公”赌场来,正想着如何跟到后面的分舵指挥处;却又见到这位褚东星。那时,苏小魂已经躲在树顶观察动静,只觉一股强大的杀机由树下越过。苏小魂立即把全身气息提升到大化合一的状态,不动如静,随着那股杀机波动。
他奶奶的,这家伙的杀气真重。苏小魂心中暗骂。那人走过时,如狂涛的杀机正检视是否有生命的东西潜在?一瞬间,一只猫和两窝的鸟全死于这杀机之下。苏小魂则全身似已化成树、成叶、成为自然的一部分。然后,他见到那个汉子心满意足的进入柴房中,停住。柴房和树顶有十丈之遥,苏小魂将天蚕丝尽力随风飘送,到达屋旁。然后,借着蚕丝的振动,传出屋内的对话。苏小魂之所以不愿走到柴房外偷听,那是因为这个姓褚的杀机依旧弥漫,稍有异常的动静一定会令他惊觉。
优点和缺点并存!苏小魂便是利用褚东星说话时产生的杀机波动而明了了对话的内容。
这也正是“大势至无相般若波罗密神功”的精髓所在。
“夫道,有情有信;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现在,苏小魂已经明白了这个组合的庞大结构和进入秘道的方法。他也同时明白了这组合以莲花瓣多少来定地位高低。一个分舵主是四瓣,而这个刑部杀手褚东星却达七瓣!而且以颜色来分各属,刑部以追杀为业,所以是红色。
苏小魂既已明白后心中便也不急,只是等着。不久,褚东星的杀机消失了,显然已经进入密道之中。果然,鲁王拳的身影由柴房出现,直往树下走来。
唰——!一声,苏小魂由空而落,咧着嘴对鲁王拳笑。
妈呀!今天什么日子,那来这么多人。鲁王拳着实吃了一惊,可是礼数绝不会少。鲁王拳抱拳一揖,道:“这位……这位兄弟,不知您是……”
苏小魂一笑道:“喂!老鲁,你是几瓣的?”
鲁王拳一听,心中是一惊一喜。惊的是怎么又来了一个。喜的是这家伙好像很亲切的样子,尤其那声老鲁更见亲热。如果这家伙又是由总部来的,那正好巴结、巴结。
鲁王拳恭敬道:“小的是青色二瓣!”
“啧、啧!青色二瓣!”苏小魂叹道:“组织在外面的巡查员是干什么的?像你这种人才少不得要弄个四瓣、五瓣代玩玩。”
“是、是、是……”鲁王拳这下大有知遇之感,更见恭敬道:“全望先生提拔。不知先生是……”
苏小魂心想,那个褚东星是红色七瓣,如果不比他多那岂不是太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