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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包包出现在白塔旁。“我没事,但,很抱歉,戴泽死了。”她看着我的脸,淡淡地笑着。“好厉害,完全的配合。这是我第一次见识这种方式的战斗。”
“真的感谢它啊。”我习惯性地抓抓头。“戴泽的尸体……”
“在这里。”她指指刚才藏身的地方。“我们把尸体装进胶囊带回去吧,可以证明我们的这件功劳。”
我点点头,打开腰部的口袋,从中拿出了一个空的圆形胶囊球,递给包包。
“谢谢。”包包蹲下来,跟我一起将胶囊球拉成一片红色的薄膜,笼罩戴泽的身躯。它的躯体很完整,只是心脏部位被一块尖锐的石头碎片贯穿了。
完成这项工作之后,我轻轻按动胶囊球上的按钮。于是,被包裹在胶囊球里的戴泽开始随着胶囊的收缩而迅速变小,胶囊的颜色也在这过程当中渐趋浓重。当它缩成硬币那么大的时候,我已经看不见它里面,戴泽的样子了。
包包吐了一口气。“基地被摧毁了,这样也算完成任务了吧?”
“不过……那座银白之塔如果不毁灭,莫尼罗还是可以生产它们的异能战士。”我一边说一边四面环顾,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莫尼罗异能士兵的身影。它们似乎已经在刚才的攻击中化成灰了。
真是太可惜了。本来还想研究一下莫尼罗的异能使用何种方式赋予的。看来是没希望了。
“我想摧毁银白之塔这样的事情应该不在我们的职责范围之内吧?”
“喂,你们两个,我好像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邯郸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把胶囊球装进口袋里,跟包包一起走到塔下。
“什么有趣的东西?”
邯郸残指指他面前,一块被打开的暗格。并不是很深,但却有一个屏幕一样的灰色平面。
“触摸一下看看。”他对我说。
“为什么是我!”我立刻提出抗议,“如果银白之塔拥有防护功能,我会受伤的。”
“试试看吧。”邯郸残不温不火地驳回了我的抗议,“或许它会跟洛斯里一样,把你当成‘那个人’也说不定。”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它怎么可能犯人类才能可能犯的错误?”
“但我们三个人当中最有可能开启这座塔的人就是你了。”
“别开玩笑了。为什么我一定要冒险?”我一边说一边看包包,结果发现她竟然也用一种非常期盼的眼光看着我,丝毫没有替我说话的意思。
看来没指望了。如果不弄懂银白之塔跟莫尼罗异能的关系,任务也不能算完成。现在只能冒险试试了。
我伸出右手,轻轻碰触那个灰色的结晶平面。
灰色的结晶平面在我的指尖接触下产生了道道涟漪,一瞬间,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透明框,“请勿移动”的绿色字样飘浮在框内。旁边,另外一块铁壳缓缓滑开,一道绿色的光线从里面射出来,在我全身滑过。接着,透明对话框中出现一行字:“防御解除。欢迎进入系统。是否要以制造者的身份开启核心操作室?”
制造者身份?这座塔在莫尼罗境地内制造完毕,却仍然保留着“他”的资料和访问资格?
“啊……好。”
银白之塔面朝我们的这一边脱离了塔的本体,向前突出,而后向两边分开。
一个不大,几乎全部由复合金属组成的房间出现在我们面前。里面没有任何可以坐下来的地方,只上下左右都是复杂的连线和显示着各种数据的显示屏,大多是莫尼罗文字,只有一个大约五十厘米的屏幕上的文字是我们看得懂的。
当我们三个走进去之后,门在身后合拢了。
“欢迎光临。需要什么服务?”屏幕上的字不断涌现,“更改系统设置?查询运作状况?增加新硬件或软件?”
“我想阅读一下以往的资料。”我看看包包,她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张电脑,展开,做好记录的准备。
“是。资料开启。请发问或呼叫资料目录。”
我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这座塔是谁制造的?”
“制造者是最高持有者。也就是您。”
“我是问,最高持有者,也就是我,叫什么名字?姓名啊!”
“没有其它资料。”
见鬼!找不到可以证明我的猜测的东西。“他”该不会把这一点都算在里面了吧?
我转头看看站在身后的邯郸残,他却在看别处。包包在看着我,似乎是希望我问一些比较实际的问题。
“那么,将这座塔的建筑方法传送给莫尼罗人的人是谁?”
“无此资料。”
“为什么要把你送给莫尼罗人?”
“无此资料。”
“默。”包包终于不满地发出了抗议。“别问这类问题了。”
我点点头。“那么,银白之塔赋予莫尼罗人异能的方式是?”
“在操作者指示下进行赋予生命体异能的任务。渠道及方式由操作者决定。需要阅读详细资料吗?”
“能把资料传送出来吗?”
包包抬起纸张电脑,把接受口对准屏幕,同时制定了文件复制的渠道。
“……目标电脑搜索成功。资料传送开始……等候中请继续发问。”
“除了最高制造者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制造者?能否开出名单?”
“此资料已被永久封锁。”
我快晕倒了。
“同样的塔,究竟存在几个?”
“已登记的有五个。分别位于莫尼罗星球,郝古拉星球,一号开发星球,二号开发星球,以及地球。”
郝古拉也有一个银白之塔!
狭小的空间中突然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我们都在盯着这行绿色的字体。
从刚才戴泽说过的话来看,银白之塔的确应该是地球人赠送给它们的。不仅送给莫尼罗,甚至还赠送给郝古拉!做这件事情的人究竟打算做什么?
我现在就好像掉进了一个迷宫中央,前后左右无数的路,但不知道哪一条才能引导我进入最后的重点。
屏幕上出现了新的信息:“是否要通过内部网路了解其它几座银白之塔的状态?”
“是!”
“呼叫开始,请暂时询问其它问题,等待回应。”
“你的防卫原理是什么?都能抵挡何种攻击?”
“利用所在星球的自然力量作为能源,由塔内特殊装置转化为特别能量,笼罩塔的四周,无间歇展开‘反弹领域’,将一切攻击能量反弹给攻击者,达到防御目的。除非攻击力量超过能源力量,否则不会遭到伤害。”
这样说来,要摧毁它还是有可能的。“你的‘能源力量’强度是多少?”
“假定弗洛耶41号炸弹能量为100,本塔能源力量强度值则为9999。”
佛洛耶炸弹是地球族最值得骄傲的武器。不会污染,其破坏力却是核弹的七八倍。唯一的问题是所需原料十分特殊,因此难以大批量生产。
我感觉到由衷的沮丧。转了一圈,结果想要摧毁这座塔还是不可能的。
在我们盯着这数值发呆的时候,内容突然转变了:“内部网络封锁。访问拒绝。”
“怎么,呼叫不到其它的塔?”包包说。
我来还不及回答,屏幕上的内容又转变了:“距离此地二十公里处发现大队攻击性军事队伍,防御设施增幅系统启动!”
“资料下载完毕。”包包平静地说,“我们也可以走了。”
“再问最后几个问题。攻击力反弹给攻击者的强度是多少?”
“常规武器为90%以上,但存在目标移动,造成反弹不中的情况。异能则为60%上下,无不命中可能。”
“所谓增幅系统是什么?”
“将塔中所有能源全部供给防御系统,增加防御反弹力。此状况下常规武器反弹为100%,异能则为80%以上。但同时环境净化却会暂时停止,一段时间之内也无法执行异能赋予的任务。”
“启动增幅装置的条件是什么?”
“敌方攻击力超过常规数值的10%。”
“好极了!”包包按下保存键,把电脑收起来。“任务圆满完成,我们可以撤退了。冥冥中似有天意!”
在我们离开银白之塔的时候,我才突然想到,神殿既然已被夷为平地,那哈恩·洛斯里先生岂不是也跟着一起……
真糟糕,完全都把他给忘了。
不过,这种结局对于他那种人来说也未尝不是好事。相信这样痛快的死亡总比折磨的生存要好得多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离开了莫尼罗的“神殿”。
第二十八章 她的故事
“霍依兰”
地球历2490年9月14日。PM9:00。
二号开发星球,首都城,空中花园最顶层。在上次被诡诸默和子晚美儿意外破坏之后,空中花园已经修复完毕。今天是正式开放的第三天。
“今天我是逃离一大堆文件出来的。”霍依兰看着杯子中自己的倒影。“被高韶韵知道了一定又会罗嗦。”
“我感觉不胜荣幸。”简·宁笑着说。“你也应该休息一下。红蛇骨的工作应该没有那么复杂吧?我记得上一任司令官都没有你这么忙。”
“我跟那个老头子不一样。”霍依兰笑笑。“他不爱红蛇骨。而我爱。”
简·宁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么了?”
“不,没什么。”简·宁发现自己的失态,赶紧改变了表情。“很少能听到有纯正地球血统的人对红蛇骨说‘爱’这个词。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如此重视这个组织吗?你不觉的那些拥有奇异能力的少年们都很可怕吗?尤其是——”
“尤其是邯郸残。”霍依兰笑着接口。
简·宁点头。“他那双眼睛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其实不只是他,所有红蛇骨的少年,眼睛里都有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我这样说并不是在诋毁他们,我只是把自己的真实感觉说出来罢了。”
“杂种和纯种之间的界限的确是很难跨越的。这个我理解。”霍依兰出奇友好的态度让简·宁有点意外之喜的感觉。“或许因为幼年经历的关系,那些少年们的确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心理疾病。他们认为唯有显示出更强大的力量才能换取他人更多的好感,他们目空一切,内心却又十分脆弱。他们用骄傲掩藏自己心中的恐惧,通过自我否定来进行自我控制,并且惧怕对人敞开内心。”
“你对他们好像很了解?”
“我曾经跟他们有相似的心态。”霍依兰淡淡地说。“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简·宁慎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我没有父亲,我的母亲是个滥交的女人。你知道她吗?马格丽特·斯卡里,那个著名的交际花。”
“略有耳闻。”简·宁仔细端详着霍依兰的面庞,开始明白她那让人震惊的美艳从何而来了。
“母亲只比我大17岁。我开始五六岁的时候她才不过23但却已经是一个闻名遐尔的交际花了。她没有上过高级学府,却拥有不可思议的艺术感受力和艺术家的奇怪脾性。”
“她疼爱你吗?”
“并不,起码我认为她不。”霍依兰饮了一口咖啡,那双充满魅力的眼睛眯成一线,长长的睫毛给脸颊投下阴影。“她在家里跟在外面的表现几乎完全相反。我看不到她笑,她常常一个人坐着,一坐就是半天。如果此刻你在她背后走动,或者突然发出什么声音,她就会高声尖叫起来,用仇恨的目光看周围所有的人,仿佛有人用刀子切了她。她晚上都跟那些男人在一起,但偶尔也会在家度过夜晚。她会一杯接一杯地饮酒,一直喝到天亮,然后睡觉。然后浓妆艳抹起来,应付下一个夜晚。”
“你呢?”简·宁好奇地问。
“我就一直呆在家里,跟我的保姆,也就是唯一的女佣人在一起。后来那个女佣因为一些原因辞职,只剩下我一个人。幸好当时我已经到了上网络小学的年龄,已经懂得如何应付孤独了。她还是像以前那样生活着,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我偶尔会给她做一些宵夜,她也从没说过谢谢。记忆中我几乎没跟她有过温暖的交谈。她偶尔会看我,但那种眼神却是那么怪异,仿佛看不到我的存在,而是穿过我,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霍依兰微笑着。并不是悲哀的笑。“七岁的时候,我问她,我是不是她的包袱?没有我她是不是会过得比较快乐?她没有回避,只是点了点头。我先是惊异于她的坦诚,随后就恨起她来了。当时的我没有任何朋友,每天都孤零零的呆在那诺大的豪宅中,面对机械和网络,和那永远像幽灵一般在午夜才归来的母亲。我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没有人需要我,也没有人关心我,我到底为什么活着呢?思考这样的问题让七岁的我觉得很痛苦。我认为这些痛苦都是她带来的,都是她的错。因此我开始用我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