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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成为英雄的缘故,常分享别人的豪情来安慰自己。”
说完又拍拍鹤鸣的肩膀道:“别出声,大概是方大侠决定先出手了,他的天罡剑法是很有名的,只是比不上你父亲;苦练了十年,大概精进了不少。”
一清走过来问道:“空灵先生跟小徒说些什么?”
这两人在一边谈话,声音都很低,四奇在聚首商量,一清与周无尘也在喁喁私语,所以都没注意别人的谈话。
空灵子见问忙道:“没什么,我不过随便谈谈,告诉他一些战阵上应注意的事,他的经验还嫩得很。”
一清笑道:“鹤鸣,空灵先生见多识广,武林中每次轰动天下的战阵他都在场,听听他的指点,对你大有裨益,现在把剑给我,瞧我为你父母一雪血仇。”
鹤鸣无言递出长剑,一清持剑笑道:“这支剑跟我多少年了,是一枝珍品,你父亲在世时,也十分欣赏,上次斗四奇,他就是借我的剑,我本想送给他的,可是他不忍夺人所好,未肯接受,我常引以为憾。今天我用过之后,就送给你了,也许是媲美昔日季扎悬剑故人墓树的佳话吧。”
耿四娘忍不住冷笑道:“方易清,老娘也看中了你这柄剑,要就现在交给那小子,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一清哈哈大笑道:“我方易清敢说这句大话,郎使我的头落在先,也会把这支剑交给孩子以后再死。”
耿四娘腰肢一扭而出道:“咱们就试试看,老娘定要先夺下你的剑,再要你的命,因为老娘要定了。”
一清看了她一眼道:“山海四奇临阵向来是双双出手,你是夫妻档,还是姑嫂阵呢?”
耿四娘呸了一声道:“那是从前,朱南明死后,天下已经找不到要我们双双临阵的对手了,你更不配。”
一清笑道:“我的剑艺不敢与故主论上下,但对你们这批山精海怪,自信还有点把握,你要一个人出阵,回头送了命,可不是把你们的搭档拆了一手!”
耿四娘叫道:“放你的屁,老娘一个人都嫌多,要不是看中了你的剑,老娘还懒得理你呢!”
一清摆剑退后道:“贫道候教!”
耿四娘徐步向前,步态轻盈,完全不当一回事,轻轻一笑道:“方易清,你别张口贫道,闭口贫道,一口出家人腔调。据我所知,你从没有念过一天经,这个假牛鼻子的身分不装也罢,免得叫老娘听了生气。”
一清笑道:“生气是一刀,高兴也是一刀,纵能讨得你喜欢,探海夜叉对我也不会客气半分。”
耿四娘笑道:“以山海四奇今日在武林中的地位,抬出你方易清三个字,我还有兴趣动手照顾一下;假如你只是用这个假牛鼻子身份,我就叫手下人招呼你了。”
一清微怔道:“你们还带了手下前来?”
耿四娘道:“当然了,我们只接到一封战书,虽然是你们两人落的款,你们这两个老鬼都失踪多年,谁知道是真是假,万一有人冒名顶替,山海四奇岂是任人逗着耍的,随便给两个手下人,也足可打发了。”
一清朝四面看了一下,陶姗姗笑道:“你别紧张,地方是你选的,我们当然要摸摸清楚才来,以免上当。四面都有我们的人,你想暗中捣鬼可转错念头了。”
一清正色道:“只有你们才做那种卑鄙的事!”
陶姗姗一笑道:“不捣鬼最好,否则就有你瞧的,反正山海四奇能立足武林,不是件容易的事,口说无凭,给个证据看看,免得你不相信。”
弯腰捧着一手雪,捏成了雪团,朝旁边一棵大树的鸦巢上击去,巢破鸦出,绕树急飞,陶姗姗叫道:“射下来!”
只听得铮铮声响,却不知箭发何方,空中的四头乌鸦却如石块般的坠落下来,有一只刚好落在她面前。
她刚要伸手去拾,鹤鸣抢先一步拾在手中,看了一下。但见鸦身上穿着一枝铁弩,透颈而贯。
鹤鸣将另外三头乌鸦也拾了起来,俱是同样的情形,一矢贯颈,他的脸上泛起一层怒色,厉声问道:“是谁下的手,这么狠毒,这些鸟儿又没惹着你们。”
陶姗姗笑道:“你自己也在场,难道没看见。”
鹤鸣浮目四顾,想找出发箭的人,空灵子道:“小老弟,这是四奇手下的无影追魂穿弩手,一共是三十六人,他们最擅匿身伏击,不知伤了多少武林好手。”
周无尘惨然道:“鹤鸣,这三十六名煞星的领班叫无影人王元泰,也是害死你父母主凶之一,他原是故主门下的食客,十年前假续弦谯客之名,将故主门下的人一起引走,给四奇一个下手的机会,后来他投到四奇门下,训练了三十六煞星,为虎作伥,很得宠信。”
陶姗姗笑道:“他今天也来了,不好意思出来,可是他这一手四弩连发,已经让你们见识过了。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十年前杀死周天雄,也是他的杰作。”
鹤鸣厉声叫道:“叫他出来!”
陶姗姗道:“那可不行,我答应不叫他露面的,有本事你自己找去,他外号叫无影人,找起来不容易!”
鹤鸣用手扒开雪,将四头鸦尸埋好了,拔出弩箭握在手中,然后用手臂围着那个隆起的雪丘,将一边的脸颊贴在上面,以低低的声音道:“可怜的鸟儿,你们死得太寃枉了,我会找到那个恶人,替你们报仇的。不过我不能杀人,除了杀死他之外,我可以答应你们用任何方法惩戒他,你们要我怎么做呢?告诉我,我一定做得到!”
说时用耳朵贴近雪丘,好像在听里面的回话,陶姗姗为他这幼稚的举动逗得笑了起来道:
“方易清,朱南明的儿子给你教成这个样子,你还望他继承大业吗?”
空灵子却笑道:“是所谓赤子之心,可感动天地鬼神,我相信他已经得到同答了。小兄弟,鸟儿们怎么说呢?”
鹤鸣道:“他们要我射瞎那恶人的两只眼睛。”
陶姗姗笑道:“他们应该再告诉你,怎么找出那个人!”
鹤鸣道:“他们已经告诉我了。”
陶姗姗道:“在那里?”
鹤鸣用手一指道:“在这里。”
随着手指的方向,他的掌中射出两点黑星,奔如疾电,落在一堆积雪上,遂听得雪中一声怪叫,冲起一条人影,眼中钉着两枝弩箭,口中还吼道:“杀了这个小鬼……”
陶姗姗赶上去,迎看那人颈下一掌,唰的一声,居然将那人的头颅削了下来,跟着一脚将尸身踢翻,动作奇快,所以她身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沾上……
山魈耿奇愕然道:“姗姗,你干吗杀了他?”
陶姗姗冷笑道:“这个草包,是他自己沉不住气,被那小鬼用贴地闻声法探出了踪迹,才挨了两箭。”
耿奇一怔道:“原来那小子是用这个方法听出了他藏身之处的,我还以为真是那些乌鸦告诉他的呢!”
耿四娘瞪目骂道:“见你的大头鬼,如果不是我们姐儿俩支撑大局,靠你们这一对草包,连脑袋被人摘掉了,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呢,你给我闭上嘴巴少讨挨骂了!”
耿奇不但惧内,而且连这个妹妹也畏之如虎,果然不敢作声了,耿四娘这才笑道:“姗妹,杀得好,如果不是你下手得快,这小子太机灵了,咱们的三十六无影追弩手有一半会暴露形迹,那就太可惜了!”
陶姗姗笑道:“今天我倒不想用他们,凭武功咱们也应付得了,这三十六人训练不易,折损后补充很难,以后咱们还要用呢!而且王元泰仗着这三十六人为班府,自以为很了不起,我早就想除去他了,今天倒是个机会!”
耿四娘笑了笑,道:“说的是啊,方易清,我们的部署你可看见了,不过你放心,我还是凭真才实学跟你一决胜负。这三十六个人只是用来防备你另设埋伏的,只要你规规矩矩,我绝不动用他们,否则咱们就较量一下………”
一清哈哈大笑道:“你们太多疑了,我若是另设埋伏,岂能容你这三十六人从容部署!”
耿四娘冷冷一笑道:“那可不一定。今天我们在山下已解决了几起可疑人物,不过瞧情形还不像是与你有勾结的,所以才没找你算帐,否则我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一清怔道:“我们绝没有找人帮忙,你别乱来,牵累到山下无辜的居民,他们跟我毫无关系。”
陶姗姗笑道:“没有的事,我们不会傻得连人都认不出来,即使那些人是附近的居民,但身怀武功,也不称无辜了。”
一清忙问道:“是谁呢?附近没有会武功的。”
周无尘道:“山海四奇为了称霸武林,什么手段都使过了,武林道中恨他们的人多得很,这一定是蹑着他们后脚,想找他们报仇的武林同道。”
陶姗姗大笑道:“这样说我也不反对,反正要找四奇麻烦的人,一定会有更大的麻烦,方老儿,你认了吧?”
一清沉默不语,鹤鸣却擎着手中两株剩箭道:“别以为你们的人藏得密,我刚才贴地一听,至少已经发现了一大半人的藏身之处,他们老老实实待着,我不愿伤人;假如他们不安份,那怕是伤害了山上的一头鸟儿,我也不饶他们,不信你尽管试试好了!”
陶姗姗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小兄弟,你能找出无影人的踪迹,我相信你的话不是吹牛,而且从你发暗器的手法看来,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对你有威胁作用,这本来是我们的安全措施,并不是用来对付你的,你紧张什么?”
鹤鸣淡淡地道:“我不紧张,紧张的是你们。”
陶姗姗道:“笑话,我们有恃无恐,有什么可紧张的!”
鹤鸣道:“如果你们真相信自己的武功,为什么还要在四面埋伏弩手暗击呢?可见你们的信心不够。”
陶姗姗笑道:“那你就错了,武功是一回事,小心又是一回事,以你父母而言,那时一身功力,天下无敌,结果仍不免死在我们手中。所以我们无论定到那里,安全的部署一定是最主要的工作,这叫有备无患。”
一清一声冷笑道:“海女,你这番话只有骗骗小孩子。”
鹤鸣接口道:“我也不见得会受骗,他们只是装点门面,才说这种漂亮话。万一武功不是敌手,我不相信她们会不动用这批伏击的弩手。”
陶姗姗老羞成怒道:“你知道就好,尽管你能测出一大半人的藏身处,必要时三十六弩齐发,你躲到那儿去!”
鹤鸣微微含笑道:“如若三十六弩集中于我一人,着的目标小,移移身形就避开;如果是乱发,那当然躲不了,可是此地的人很多,我不见得就第一个遭殃。”
他说话依旧是那么从容,显出一种野鹤闲云的气度,彷佛极有修养,不会为任何事所激动,这种悠闲的气度使得陶姗姗和耿四娘微微吃惊,因为鹤鸣此刻所表现的不再是童稚的天真,而是一种成熟的深沉,令人莫测高深。
推倒山陶奇比山魈耿奇较为精明一点,见状微感不安地道:“老耿,这小子倒跟朱南明是同一块料。记得十年前,咱们围攻他的时候,他身历危境,死在眼前,也是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甚至于姗姗先解决了他的老婆,他也不慌不忙,一口剑护住他老婆,居然能支持住四五十合不乱。看来这小子倒是有点邪门,不太好应付呢!”
山魈耿奇却莽然大笑道:“那又能怎样,即使他能追上他的老子,还不是照样在咱们手下完蛋,何况这十年来,咱们也没闲着,还会叫一个小鬼吓倒不成!”
陶姗姗冷哼一声道:“你能干,为什么刚才叫人家困在地穴里,弄成一对泥老鼠似的!”
耿奇叫道:“那时我们不知道这小鬼是朱南明的后人,否则早就用摩云手送这小子上西天了。”
一清与周无尘脸色都为之一变,同时叫出声道:“摩云手?你们竟然练成了摩云通天手!”
耿奇大为得意,哈哈笑道:“怎么样,你们不相信么?”
陶姗姗冷笑道:“贼汉子,你别丢人现眼了,摩云通天手是上乘的内功,岂是你这种粗胚练得成的!”
耿奇彷佛受了委屈叫道:“怎么练不成,是你……”
耿四娘一皱眉道:“哥哥,你少丢人了成不成?你根本不是练摩云手的料子,姗姗是哄你的,为了在下人前面壮壮你的声势,才宣布你在练摩云手,放在嘴里念念吓人还可以,真要拿出来,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耿奇叫道:“原来你们俩在冤我,那我练的又是什么?”
陶姗姗道:“什么也不是,你一身皮粗肉糙,把外门功夫线成就够了,我只是杂凑了一套拳式,使你的身手灵活一点,你可别真以为是什么摩云手,这套武功早已失传了,如果我能找到摩云手,我早就练了,还会糟蹋在你身上。”
耿奇大为泄气,刚要开口,陶姗姗已怒道:“你再不闭上你那张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