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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计布置,确有过人之处。
那三十六人或远或近,纷纷来到排成一列,耿四娘用手一指自己的头上道:“放弩!”
那三十六人各抬一手,嗖嗖弩箭声蔽空而出,他们的弩弓藏在袖中,安有机簧,举手可连发,弩劲箭疾,除非有绝妙身手,否则很难躲过,比一般暗器还厉害百倍。弩声过处,树
顶上除了簌簌落雪之外,一无动静。
耿四娘道:“姗姗,怎么人还没现身呢?”
陶姗姗笑道:“这两个家伙很滑溜,我一时找不到他们的藏身处,所以才撤消埋伏,故布疑阵,给他们一个机会摸近一点。现在他们果然中计,已移到我眼前来了。”
陶奇忙问道:“在那里?”
陶姗姗笑指一棵粗可合围的老树道:“哥哥,你外号叫推倒山,能不能把那棵树拔起来?”
陶奇道:“自然没问题,可是拔树干吗呢?”
耿四娘沉声道:“叫你拔就拔,多问废话。”
陶奇跑过去,双手抱住树根,摇了一下,大吼一声:“起!”果然将一株老树连根拔起,神力煞是惊人。这棵树本身已重有千斤,根广数丈,深入地下,若非有万斤以上功力,绝对
拔不起来,看得别的人连连乍舌。
一清与周无尘武功精纯,练的是内家劲力,叫他们一掌穿树,或者将树干震断,或许还可以,像这样连根拔起,他们就望尘莫及。心中更生骇意,十年不见,山海四奇的功力进境
确实不可想像。陶奇拔树,并没有吃力的样子,那是内外兼修的功力表现,此他们确实高明
多了。
他把树抱在怀中道:“姗姗,现在又干什么?”
陶姗姗笑道:“你再试试看,把树抛起来,越高越好。”
陶奇道:“树上的枝桠太多,抛不高。”
陶姗姗道:“叫你大舅子帮忙,将树颈砍下来。”
耿奇道:“我身上没带刀子。”
陶姗姗道:“死人,带刀子谁不会,就是没刀子,才用得上你,你的巴掌不是能洞金裂石吗,砍树算得了甚么?”
耿奇道:“那得要用内功,你不是不准我随便施展吗?”
耿四娘不耐烦地道:“哥哥,你真烦,人家已经知道我们练成了四部神功,你的摩云手用不着守密了。”
耿奇走过去,忽地一掌斜切,将合围五六尺的树干硬生生削成了两截,连一点声音都不发,足见其功力之精纯。
陶姗姗道:“现在可以抛高了。”
陶奇用劲往上一抛,陶姗姗叫道:“注意,见有东西从树身中出来,大家就用弩箭射去。”
可是那截树身抛高三十多丈,又落了下来,毫无动静,陶姗姗见快要着地时才叫道:
“哥哥,接好,别叫它落地。”
陶奇伸手接住,耿四娘道:“姗姗,你以为人藏在树中间,不可能吧,人是怎么钻进去的。”
陶姗姗冷笑道:“树根下有个洞,我看见一团影子钻进去的,绝对没有错。哥哥,你把树根倒过来。”
陶奇果然倒过树干,靠根之处,有个尺来宽的小洞,直通树心。一清笑道:“这棵树在我庙边,我知道很清楚,那个洞是兔穴,深不到两尺,怎么能藏人?”
耿四娘也说道:“是啊,即使能藏人,给你播弄了半天,也该摔出来了。姗姗,我看你是弄错了吧。”
陶姗姗笑道:“洞宽一尺,假如只有两尺深,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能藏在里面,我绝不承认会看错。”
耿四娘一怔道:“你是说缩形叟苗仲远?”
陶姗姗道:“除了这老儿还有谁敢来跟我们作对,这老儿一身奇功,擅长缩骨法,据说能藏身在酒罎子里面。我倒要看看他在我面前耍不耍得出把戏来。”
耿四娘道:“假如真是他在里面,咱们就此给他个厉害的不是更好吗,何必要赶他出来呢?”
陶姗姗冷笑道:“刚才如果下手,他又不是死人,很可能会在里面先发制人的,所以我装作不知道,让他在里面捣鬼。现在他头下脚上,倒了过来,正好可以治他了。”
耿奇道:“我来给他一掌。”
陶姗姗叫道:“站住,他最擅长发细小暗器,可以洞穿铁甲,专破气功,你过去,正好挨他一下子。”
耿奇道:“那怎么办呢?”
陶姗姗含笑道:“有更省力的办法。哥哥,你把树擧好,然后用弩箭对付他,集中洞口上下两尺之处,开始。”
那三十名弩手箭发如雨,每枝弩箭都深入树中,陶姗姗却忽的一抬手,发出两点金光,射向树身中段。
陶奇见状大惊道:“姗姗,你怎么发雷火梭对付我呢?”
抛下树干,滚身躲开,两点金光快要接近树身之际,忽然远处飞速抛来两团白影,挡住了金光。
唯闻波波两声轻爆,那两团白影被炸成血肉模糊,而鹤鸣也在这时候飞身掠出,伸手急抄,捞住另两点金光,一翻身跃开,顺手掷向林中,又是波波两响,两棵枫树首当其冲,被
炸得齐腰中断,这都是刹那间的事。
众人定睛一看,才明白是怎么伺事,原来陶姗姗发梭时,那一列弩手中有一人忽然伸手抓起旁边两名同伴掷了过去,挡住金光,被火梭炸成粉碎。
陶姗姗反手又是两梭,都是击向那个人,却被鹤鸣及时接住抛开了,几个人的动作都快得出奇。
那个弩手首先抛开身上的羊皮袄,却是一个瘦小的老者,朝鹤鸣一笑道:“多谢小友施援,我倒没防到这妖妇会来上这一手,差一点着了她的道儿。”
周无尘立刻叫道:“苗大侠,果然是你。鹤鸣,这是你父亲生前唯一的知己苗仲远老伯,人称缩形叟。”
鹤鸣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苗老伯!”
苗仲远微微一笑道:“好!好!故人有后,总算我没有白来一趟。周大侠,方大侠,朱老弟身故十年,你们毫无动静,我正在奇怪,原来你们偷偷躲在这儿抚孤………”
一清黯然道:“故主惨遭不幸,门下变节,故旧星散,至今还有苗大侠古道热肠,方某敬为故主叩谢。”
苗仲远道:“别客气,我与南明的交情谈不到那些。他遭了难,我没能赶上替他解危,已经很难过了。听说南明的后人也遭了毒手,你们是怎么留下这条根的?”
一清道:“故主早有远见,将幼子送到别处秘密抚养,四奇杀死的孩子是周老弟的儿子顶替的,我才能带着故主的遗孤,潜逃来此,练功复仇。”
苗仲远叹了一声道:“周大侠忠肝义胆,尤为难得。孩子怎么样,功夫练得如何?有希望杀敌报仇吗?”
一清道:“我是照故主的南明拳剑秘笈口授练技的,成就如何不得而知,但望苍天垂注……”
苗仲远道:“我看还不错,刚才那一手就比南明强。听说十年前,南明就是被那种火器炸掉了一只手,才被他们杀死的,我一直防着这一手,结果还是不行。”
周无尘含笑道:“苗大侠是怎么会混进他们的弩手队中的?”
苗仲远笑道:“我那里混得进,我与小女摸上山一看,他们布置严密,简直寸步难行,好不容易制住了一个最远的,借了他的行头,才慢慢摸进来,倒是小女比较灵活,居然溜了
进来,但是仍然被人发觉了。”
说着又朝树干中叫道:“秀秀!你这鬼丫头还不快出来,为了你,差点没送掉我一条老命!”
叫完后,由树干尖头,钻出一条细长的身子,像一条蛇似的,足足有丈来长。蜿蜒而出,一挺身跳起,才变成五尺多高,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梳了两条长辫,一脸淘气的笑容,
娇滴滴的道:“爹!您真是白操心,我早就移到树顶上去了,就是那两枚火龙梭真打中了,
也伤不到我。本来我还想躲在里面,给他们一个意外突击的,您又把我叫出来,我在里面不
是白受了半天的罪。”
苗仲远笑道:“算了,你鬼,人家海女此你还鬼,不送掉小命就是你运气了。见过方伯伯、周伯伯,还有那位朱大哥,你得谢谢朱大哥刚才救了我………这是小女秀秀。”
一清见苗秀秀钻出来的那个洞,不过才四寸多宽,连个头都通不过,如非亲眼看见她出来,真是难以相信,乃脸现惊容道:“苗大侠,令嫒的缩体神功好像青出于蓝,雏凤清于老
凤声,比大侠还精擅得多!”
苗仲远笑道:“女孩子练这门功夫比男人强,她是从婴儿时期就打的底子,我在她顶门处留了个缺口,所以连头都可以伸缩,不像我,必须要通过脑袋才行。可是其他功夫她还差
得远,有待高明指教!”
苗秀秀笑笑向鹤鸣道:“朱大哥,听说你父亲是武林盟主,你的武功一定很好,以后教教我行不行?”
鹤鸣道:“我甚么都不会。”
苗秀秀:“你别客气,我知道你行,也许你是没时间,因为你报了亲仇之后,还要继承你父亲武林盟主的事业,抽不开身。那不要紧,我可以跟着你,一面学功夫,一面帮你的忙。
为了练缩骨功,我的生死玄关一直是开着的,任督二穴不冲而自通,练武功快得很。”
苗仲远道:“秀秀!你别胡闹,朱大哥现在那有时间跟你噜囌这些,他们的事多得很。”
苗秀秀道:“我是说以后的事嘛,又不是要他现在教。”
鹤鸣轻叹道:“苗姑娘,我不是拒绝你,第一,我自己的武功都没学好,那能教人;第二,我能否活过今天还是问题,以后的事更不敢想了。”
苗秀秀一瞥四奇道:“你是怕这四个人,我看没甚么,他们是仗着雷火神梭,你能接下来,就不会输给他们。”
一清道:“苗姑娘,山海四奇已今非昔比,他们不知从那儿练得了四部神功,技艺高前百倍。”
苗秀秀道:“四部神功有多厉害?”
一清道:“不知道,世上但知其名,却无人见其威力,不过刚才你已经见过耿奇的摩云手了。”
苗秀秀道:“我躲在树心中间没看见。”
鹤鸣问道:“苗姑娘,我看见你钻进树根的洞穴,那个洞只有两尺深,你怎么会钻到另外一头去了呢?”
苗秀秀笑道:“我有我的办法,我袖子里带了一把匕首,很锋利,我在树心开了一个小孔,慢慢缩上去。那个女的叫她哥哥拔树,我就知道被发现了,所以赶快挪个位置,免得受
她暗算。刚才幸亏她聪明,别叫她丈夫过来,否则等他挨近,我当心给他一刀,就替你剪除
一个仇敌了!”
陶姗姗冷笑道:“小姑娘,你说得太容易了,山海四奇威震天下,还在乎你这柄小小的匕首。”
苗秀秀道:“你不服气就来试试!”
陶姗姗微笑道:“等一下有机会,现在还轮不到你。嫂子,只来了一个缩形叟,还不至于构成大患,我们照计划进行,你先打发方易清上路吧!”
耿四娘微微一笑道:“方易清,黄泉路上,你们又多了两个伴儿,更不寂寞了,你还等甚么呢,来吧!”
苗仲远冷笑道:“探海夜叉,你好像认为我死定了。”
耿四娘笑道:“不错,你除了缩骨功夫超人一等,其他都不足一观,多了一个你,等于没添人一样。”
苗仲远怒道:“老夫虽以缩形而得号,却不是仗此而成名的,连武林盟主朱南明都对老夫推崇备至……”
耿四娘笑道:“朱南明自己都是死在我们手里的,他推崇你又有甚么了不起,我们可没放在眼里呢。”
陶姗姗笑道:“苗仲远,你还有一项鬼鬼祟祟的本事可以见得人,可是在我们手里都耍不开,我两下一挤,就把你给挤了出来,你还神气甚么?”
耿四娘道:“是啊,姗妹是我们四个人中间的智多星,她叫伏弩手暴露身形,早已算出你混迹其中了。”
陶奇又不懂了,问道:“姗姗,你怎么知道的?”
陶姗姗笑道:“我们的三十六追魂手密布四周,外人摸进来,绝对逃不过他们的监视,我一算就知道是来人顶了他们的位置,所以请嫂子发令,叫他们发弩,苗老儿不懂得我们的
连络,发出的弩箭未遵照指定的方向,我就知道他在那儿了;于是把大家召集过来,让他混
水摸鱼,再给他一个辣手,如果不是那小鬼多事………”
苗秀秀笑道:“你别吹了,你那套鬼主意虽然骗得过我爹爹,却骗不过朱大哥,他轻而易举的击破你的阴谋。”
陶姗姗冷笑,道:“等着瞧吧,今日之战,我们不是斗的心机,真才实学上可取不了巧,嫂子,你快开始吧。”
一清冷笑道:“陶姗姗,你一心一意找我,大概是想我手上这柄剑,你可打错了主意。”
陶姗姗道:“你算说对了,我与嫂嫂练的是霹雳闪电两部剑式,就缺少一柄趁手的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