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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赵宝猛的醒悟过来,用手在自己脸颊上轻轻一打:“看我说些什么糊涂话,放心,我会尽快办的!”
雁九点点头,又看了看他身后,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赵宝再次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对着自己手下吼了几句,不多时,两顶青布小轿从不远处抬了过来,轻轻的停在了岸边。
几个王府侍卫,拥簇着朱云娘母女从船上走了下来,一看到这护卫的架势,还有跟在朱云娘母女身后的侍女们,赵宝微微低下头,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一直惦记着的两个贵人了。这样的排场,可不见雁九都微微低着头在一边伺候的,准错不了。
“你就是这济宁的赵宝?”一个年轻人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这身形,淡淡问道。
赵宝实在搞不清这人什么来路,说是这贵人的侍卫吧,又这么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说是雁九的手下吧,这上下尊卑还要不要了,自己好歹是个百户呢!他侧头看了看雁九,想看看他有什么提示,却只见雁九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好像木雕泥塑的一般。
“就是胖了些,身子虚了些?”那人看到他点点头,也不废话,“前面带路吧!”
皮单给赵宝的诚意,钱无病不得而知,不过,对于他钱某人的诚意,他却是实实在在的看在了眼里。
没有什么古玩字画,没有什么奇珍异宝,直接就是一箱子金锭送到了钱无病的眼前,皮单估计在这上面还是动了脑筋的,送银子的话,这又累赘动静又大,而金子就不同了,小小的一箱子,虽然不起眼,却是和银子一样实在。
至于用什么比较含蓄的手法来表达自己的诚意,皮单连想都没往这上面去想,锦衣卫的大爷看得懂名人字画,会鉴赏这古玩奇珍这些东西么?他很表示担心,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他还是不冒这个风险了。
“这有四五百两金子吧!”格丽莎一双眼睛里都是金灿灿的,这金子来得这么容易。
“差不多吧!”钱无病挥挥手,雁九将箱子的盖子合了上去。
“先收着吧,另外,取五百两银子,打赏一下兄弟们,这里头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那皮单大人见还是不见?”雁九问道,那货现在正忐忑不安的在码头上等着给贵人赔罪呢,这见或不见,可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
“打发他走,咱们在济宁的时候,叫他别在咱们面前出现就是了,我见他干什么!”钱无病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那个赵宝怎么办事的,这都什么时候了,宅子还没寻好么?”
“我去催催!”雁九也不说话,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咱们的货,什么时候开始装船?”钱无病扭过头来,这一次却是问的格丽莎。
“随时都可以!”格丽莎眼睛的金光仿佛还没散去,猛然听到钱无病发问,急忙回答道。
“那我,等我和王妃她们上岸之后,你就干你的事情吧!让你的人也警醒点,别让人在船上乱走!”
皮单在码头上已经站了半天了,他心里头简直就在滴血,济宁是个好地方不错,但是,这对赵宝的诚意一表,又对这船上连名字来路都不知道的贵人一表,他这一年多来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家当,也差不多清洁溜溜了。疼归疼,但是他却没有多少侥幸的心思,只要他还在这个位置上干下去,银子总归是有的,但是,若是被人从这里撵走了,只怕不仅这些银子保不住,以后也不会有这个机会捞这么多银子了。
也许,这一次未必是祸事,没准自己这一番心意拿出来赔罪,贵人一高兴,不仅不和自己计较了,或许还能有所关照。贵人怎么了,贵人一样要吃喝拉撒,一样有大把花销的地方,谁还会嫌银子多。自己能找到银子,这就是自己的本事,不像那个狗屁寿宁侯爷,自己银子送了好几回了,连见他一面都见不到!
望眼欲穿中,雁九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雁百户,船上的那位贵人怎么说!”
他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那阿谀之极的神情,雁九看到了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几天,不要在码头上出现,免得贵人看见了就要生气!”他挥挥手,仿佛驱赶一支苍蝇一样,“算你好运气,若是不是贵人心软,我非得让你尝尝在你眼里不是东西的锦衣卫,到底有些什么手段!”
“我那不是嘴臭么!”皮单讪讪笑道:“您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放在心里!对了,对雁百户你,我还有小小心意,回头您见了赵百户就知道了!”
“好了好了,滚吧!记住,这几天别在这里露面!对了,若是你不服气的话,你尽管可以给寿宁侯爷编排编排昨日的事情,顺便告诉他,不给你面子的,是锦衣卫姓钱的,他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皮单简直是如逢大赦的仓皇而去,远处走过来的赵宝,看到对方这幅怂包样子,冲他咧嘴一笑,等到皮单走过他之后,又不屑的冲他背影,啐了一口。
“雁老弟!”有了昨天晚上的相处,眼下赵宝对雁九可是亲热多了。
“事情办妥了?”雁九点点头。
“我老赵办事,老弟尽管放心,就在两里多地儿的地方,有处院子,是城里某个盐商的别院,昨天老哥我找上门去,还没怎么开口,那边就忙不迭的要给贵人腾院子,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听的赵宝满嘴鬼话,雁九轻轻笑了一下,也不揭破。
“我今儿带来的人,都是机灵的,贵人若是有什么使唤,用自家人也方便!”他朝着身后几个锦衣卫指指,“还有什么要老赵半的,雁老弟你千万别客气!”
“那个皮单的底细,想必你查过了吧,他和寿宁侯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济宁这边又结交了些什么人,这些东西,若是赵百户你方便,还是给我一份文书吧!”
赵宝一愣,轻轻的凑了过来:“这是雁百户你的意思,还是贵人的意思?”
雁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赵宝猛的醒悟过来,用手在自己脸颊上轻轻一打:“看我说些什么糊涂话,放心,我会尽快办的!”
雁九点点头,又看了看他身后,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赵宝再次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对着自己手下吼了几句,不多时,两顶青布小轿从不远处抬了过来,轻轻的停在了岸边。
几个王府侍卫,拥簇着朱云娘母女从船上走了下来,一看到这护卫的架势,还有跟在朱云娘母女身后的侍女们,赵宝微微低下头,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一直惦记着的两个贵人了。这样的排场,可不见雁九都微微低着头在一边伺候的,准错不了。
“你就是这济宁的赵宝?”一个年轻人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这身形,淡淡问道。
赵宝实在搞不清这人什么来路,说是这贵人的侍卫吧,又这么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说是雁九的手下吧,这上下尊卑还要不要了,自己好歹是个百户呢!他侧头看了看雁九,想看看他有什么提示,却只见雁九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好像木雕泥塑的一般。
“就是胖了些,身子虚了些?”那人看到他点点头,也不废话,“前面带路吧!”
342。第342章 有心人遍地都是
“悄悄的给老哥我提个醒,那一位,也是咱们衙门的吧!”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尤其是钱无病身边时刻跟随着的那几个明显是锦衣卫的汉子,赵宝趁着轿子在前头晃荡,悄悄的拉了拉雁九的衣袖问道。
“是佥事大人!”雁九眼睛看着轿子和轿子旁边正在和朱云娘说话的钱无病,嘴唇动了动。
“哪个佥事大人”话一出口,赵宝急忙掩住了自己的嘴,尼玛,这还需要问吗?能让雁九这么跟着的,除了锦衣卫的指挥佥事,难道随便哪个卫所出来的佥事能有这份脸面吗?
再看看前面的两顶轿子,他眼里的眼神,陡然炙热起来,忍不住一手抓住了雁九的手:“雁老弟,老哥承你的情,真的,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锦衣卫指挥佥事大人到济宁这小庙来,什么事情摆不平,还需要他这个区区百户出面么?但是眼下,雁九不仅是将这为贵人找宅子的琐事交给他,还托他查问那皮单的底细,这哪里是劳烦他啊,分明是给他赵宝一个天大的机会啊!
雁九不动声色的将手从他的肥厚手掌中抽了出来:“用心办好你的差事就行了!”
赵宝口中的院子,距离码头的确不远,没多长时间,轿子就停在了院子的门口,赵宝那个殷勤啊,那简直令他的那帮手下下巴都掉了一地,哪怕是见到千户大人,他们也没见过自家百户这个德行啊!
倒是朱云娘看到赵宝这个胖子,忙里忙外整得一头大汗,吩咐人送了一壶茶水过去,更是让赵宝端着茶碗,连连像朱云娘遥遥道谢。这两位贵人的身份,他已经不想猜测了,更熄了在贵人面前百般表现的念头,光是一位指挥佥事大人的大粗腿,就够他抱的了,这做人,要懂得知足。
下午时分,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这院子居然来了访客,当然,别指望这济宁府的知府同知会寻到这里来,哪怕赵宝表现得再谦卑,他们也不会拉下这个架子,主动来拜访一位武官。是的,码头上的事情和赵宝的行径,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很快就被人咀嚼出了味道,敢情,咱们济宁府来了一位连皮单都敢打的大人物,但是,这大人物似乎也太跋扈了一点,咱们读书人讲究的是一个谦卑冲和,这等行径哪里是咱们读书人所为,所以,这肯定是一个武官。
既然是武官,那这些文官们,就可以装作不知道了,但是,他们能够淡定,这济宁府的大小武官可淡定不了了,济宁不光有卫所指挥若干千户,就连水师的能也靠的上来,山东十九卫十六个千户所,谁知道自己哪天会被朝廷调到哪里,这种过路的大神,不烧一烧香,拜一拜佛,日后若是不幸到了这位大人麾下,再把今日这事情给翻出来,那就未必有些不好了。
至于这是不是大神,这个问题就不用怀疑了,尼玛,赵宝那货在张游击面前都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没看见他现在跟孙子一样的在那里伺候吗?
先来的是济宁卫的两个千户,这是来探路的,然后,赵宝就“很不小心”的泄露了,里面的这位大人,是自己锦衣卫衙门的上司,和诸位没多大关系,诸位还是打道回府了。
他越是这样,这些武官越发不肯走了!尼玛,你骗鬼呢,山东地面上,你上司就一个,你们千户所的千户,这个时候在济南呆着呢,至于别的地方的千户,你这个地头蛇有必要这么殷勤装孙子吗?
没多长时间,这济宁卫的卫的指挥也露面了,济宁可是有着都司衙门的,大明的军制,都指挥使司衙门辖下都司掌一方军政,都司的下一级,就是这各地的卫指挥使了,这官儿不大,从四品,不过,从品级上论起来,比起钱无病这个正四品,其实也就只相差半级了。
谁叫锦衣卫本来就是编制大品衔低的衙门呢,虽然人人都知道,锦衣卫的品衔,你往上多看个一两级在和对方来往才是正理,但是,这明面上,品级就是品级,这可不能乱了规矩。哪怕你一个锦衣卫的百户,可以在这卫指挥使面前人五人六一番,但是,若是人家笑着来拜访而不是来交恶的话,这百户的品衔,可就有些不够看了。
所以,看到这对方送进来的帖子,钱无病微微纠结了一下,还是出来接见这些人了。他总不能一副生人不近的样子,场面上的应酬,该有的,那还是要有的。
不咸不淡的说着一些没营养的官场套话,钱无病有些萎靡,直到那水师的张游击也欣然前来的时候,他精神才为之一振。
官场里的消息,历来就是一个漏子,更何况钱无病并没有意思要遮掩柳氏也朱云娘的存在,众人来这里之前,多少都打听了一些,所以,对钱无病是客气,但是,对于随钱无病一起来这里的那两位贵人,那就是好奇了。
武官们终究比不得文人那般说话转弯抹角,该套完的近乎套完之后,那张游击终于忍不住问到了这个问题。
“是代王妃和定福郡主,去江南散散心,本官也顺便去江南办件案子,就送两位贵人一程,没想到到了这济宁,遇见那巡检司打搅了两位贵人的清静,两位贵人,索性就在这里小住两人,免得看见那个厌物了!”
在座的那卫指挥使和他几个千户,也就微微的哦了一声,一个外地的王妃和郡主,倒是没什么值得他们关注的,大明的王爷虽然不多,但是也绝对算不得少,身份尊贵是尊贵,但是他们本地为官的对一个过路的王妃和郡主再怎么巴结,那就有些有失官体了,好吧,这么说吧,巴结这两位,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多大明显的好处。
当然,怠慢也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