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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阴阳界。像这样的仙娘,到最后的下场大都很惨,因为这些精怪是靠精血存活的,如果老是让它们上身的话,就很容易被它们吸食精血而死。这就是为什么一般的仙娘几乎个个都是肤黄无光泽,发枯开叉,眼睛凸凹,眼圈呈黑色,有的甚至身体浮肿。这些都是被精怪所吸食精血流失所造成的。刘神婆之所以跟他们不同的是她天生就具备通灵的本事,她不需要和鬼神沾边,只要通过用自己的天目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刘神婆从小就有预测的本领,在我们这一带极为名气,大家尊称她为‘活菩萨’,有什么事情都去找她帮忙,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失踪了,早几年,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真没想到她还活着,如果算起来的话,她的年纪大概有一百多岁了。”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好了,天已经黑下来了,我们上路吧。为了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从现在开始也学着它们那样跳着走,还有我的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租来的,他负责开船,他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上船之后,你们别说话。”
他把小箱子往背上一背,拿上他的铜铃一边摇,一边呦喝着:“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这是文天祥的那首《正气歌》。
他声音一发,唰唰唰唰,原来站在墙角像木头一样的五具尸体,立时动了起来,一个跟着一个先后走出了破庙,我和蔡琳自然也学着样蹦了出来。
破庙离河边没多远,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河边。一路上都没见到旁人,估计是听到老七的铃声都躲了。渡口上早已停靠了一辆铁皮做的大船,一个挺着个大啤酒肚的中年人船夫,见了我们忙把船板架上岸上。
老七把干尸们赶上了船,那啤酒肚船夫抽回船板,收了船锚,我只感觉两耳生风,大铁船一下子就冲出了好几米远。我们怕吓着了船夫,上船之后就乖乖跟其他干尸像木头一样站在船尾上,连大气也不敢喘。那船夫看样子帮老七运尸也不是一两次了,似乎早已习惯了,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管开他的船,偶尔跟老七撤几句家常。
我已有十年没在这条河上乘过船了,此时可谓是旧地重游,心情多少有点感慨。河两边以前荒凉得很,如今似乎稍微好了一点,稀稀落落还有些人烟,灯光像从云层里泄露出来的星光煞是醒目。河上波浪翻腾,大铁船飞快的行驶着,不觉中路程已行驶过半。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个十来分钟,船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就在这时,大铁船莫名其妙的开始向右边靠去,我原以为是船夫有意的往那边靠去,怕的是这边的水过浅,妨碍铁船的行驶,毕竟这是大铁船,吃水度要比平常的木船高得多,可是借着船上的灯光一看附近的情形,立刻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此时所在之地,在我的印象中是整条河流最深的地方,以前有个很恐怖的名字叫‘鬼拉脚’,在这片水域的右边有个大漩涡,不少船只在这里沉没过,常在这条河里跑的船夫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是……我心里有个不详的预兆,急忙向右边更远的地方望去,果然前面的水流有点怪异,成漩涡状旋转着。我们的大铁船像被它吸住了一样,正义无反顾的驶去。
船夫似乎并没察觉到,正跟老七瞎聊着,你一言我一语,谈得甚欢,不时有笑声传来。危在旦夕,要是真被吸进去了那还了得!我大声说:“船夫,赶紧把船开走,再过去就危险了,那边有个漩涡!”
我突然的发话,自然吓了那船夫一大跳,他惊恐的看着我,尖叫着说:“啊!有鬼,有鬼!老七,老七,那具尸体再说话……”
老七忙安慰他说:“别怕,别怕,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是人,是人!”他说完又对着我说:“我不是要你不要说话啊,你怎么开起口来了,真是的,我们不是说好的嘛,你这人怎么这样!”
一边的蔡琳也埋怨说:“好好的,你这是干嘛呢……”
我忙指着右边的那个大漩涡说:“快看那里,快看!赶紧把船开走,赶紧!”
他们三人闻言,都看了过去。那船夫喊了声“我的妈呀”,慌忙奔到舵手前,打着方向,妄想把船移开,可这时已晚,那个大漩涡像个无形的手,紧紧拉着我们硬生生的往它那里去。船夫一连打了几次方向舵都毫无用处。而这时大铁船已横了起来,直向漩涡冲去。
老七大叫着:“开机器,开机器!”
他这句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那船夫赶忙去开机器。此前因为是顺流而下的缘故,我们的大铁船并没开机器行驶,只是跟着河流走而已。
也不知道是船夫心急还是大铁船机器的原因,那船夫开了好几次火,硬是没把马达给开起,那生硬的金属摩擦声在这会更显得刺耳之极。眼看离漩涡越来越近,我急得直冒冷汗,看船夫如此不济,心里微微有点发火说:“老大,你快一点好不好,就要被吸进去了,快点,快点!”
光催也是没用的,船夫又打了几下,马达还是没打着,大铁船已挨近漩涡边缘处了,船身开始不听使唤的摇晃着。那些干尸们脚下根本没受力,那经得起这一晃,纷纷倒地。我一时没注意,身边的一具干尸压了过来把我也打倒在地,一倒地,我只觉脸上一凉,给压在身上的干尸一吻正中,恶心得我要抓狂,连忙把干尸推开,站了起来,疯狂的擦着脸。
该死的马达依然没打着,大铁船晃得更加厉害,开始跟着漩涡打着转了,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大漩涡,心揪得很。突然一个人从我身边,窜了过去,跌跌撞撞走到了舵手边,那是蔡琳,她对那吓得早已不成人样的船夫说:“让我试试看!”也不等船夫回答,一把把船夫拉来,她握住钥匙打了起来。
大铁船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倒在船板的干尸像踢球一样,一会儿甩在这边,一会儿甩到那里,突然一个大的摇晃,两具干尸像荡秋千一样给荡了出去,掉在了河里,好在我见机不妙,早已蹲了下来,双手紧紧抓住身边的铁杆,不然那一下,估计我也要给甩出去喂王八了。
哒哒的马达声终于响起了,对于此时的我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福音,比任何时候的声响更为悦耳,可这时大铁船简直就像疯了一样,像一匹脱缰的马跟着漩涡飞快的旋转着,唰唰两声,又两具干尸给甩出去了。老七看样子是没抓稳,一个摇晃,像给人踢飞了一样,甩向船外,也算他运气好,慌乱之中抓住了船上的一根缰绳,虽然大半个身子在船外了,毕竟还没掉下河里,可也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情况危机,我连忙赶了过去,双脚抵住船板,腾出双手活生生把老七拉了上来,然后和他一起躲到专门堆放河沙的凹口处。大铁船继续旋转着,大量的河水也给旋了进来,稀里哗啦的,那感觉就好像身在暴风雨的海上一般。
蔡琳看来以前曾经玩过船这东西,大铁船正给她开得嗷嗷直叫,像一头就要被宰杀的猪。船身摇晃得像是要撕裂了一样,河水更是嚣张一股又一股的涌上来,冲得我的头直发晕。突然嘭的一声响,灯泡破碎了,眼前一黑,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的心也像爆炸的灯泡一样,嘎的一声也碎了,人像掉进了万丈深渊。
嗷嗷的鬼叫越来越大声,像是垂死的声响。只听蔡琳一声呐喊说:“抓稳了,我们要冲出去了。”她话刚刚出口,大铁船果然像老牛拉车一样开始向外走,虽然速度慢,但毕竟给了我们一点希望,人不就为了希望而活着嘛!向外挣脱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船身也晃得越来越厉害,好在这是个大铁船,要是一般的竹子编的或者木头做的,这会估计早就散架了。
咔咔咔一阵轰鸣的声音过后,大铁船像临死前的人突然回光返照一样,奋力一冲,我们像冲浪一样,一下子就冲出了漩涡。我只感觉耳边生风,人像要飞起来一样,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没有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立时扼杀了我飞翔的感觉,并且差点把我震出船外。虽然我什么都看不见,河面上黑乎乎的一片,但是刚才那一声震响很明显已经告诉了我,大铁船不幸撞上东西了。果然一两声轧轧之声,大铁船像给人掐住了咽喉一样再也没发出半点声息,它停下来了。
我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船上,大口吸着气,像个溺水的人。
黑暗中,蔡琳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没事吧!”
我随声应答说:“还好,暂时死不了。”
我声音一落,那船夫也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唯独赶尸的老七没发话,他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我忙在身边摸起来,刚才我和他两个都躲在堆沙的凹口处,这样一摸,摸到了一个冰冷的身子,我心下一骇:该不会是老七吧。又在那身子上摸了几把,越摸越像是老七的,我一边推着他,一边喊着:“老七,老七,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蔡琳问道:“老七先生怎么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他浑身发冷,谁有火?谁有火?赶紧点着。”一提到火,我顿时想起,我身上好像有个打火机,赶紧从怀中把它掏出来,估计打火机里面进水了,我咔嚓了几下一点反应也没有。
突然我眼前一亮,一道颇为刺眼的光线向我照来。原来是那个船夫不晓得从那里弄来了一个手电筒走了过来,蔡琳也跟了上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我连忙仔细查看身边的老七,一看不由哑然,他那是老七啊,只不过是老七赶的一具尸体而已,真正的老七正躺在一边,看样子像是昏死过去了。我连忙离开那具尸体,想到刚才有一把没一把的摸着他,心里比吞了一只苍蝇还恶心。
一边的蔡琳呵呵的笑了起来。那船夫也跟着傻笑着。
我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心里不爽说:“笑什么笑,没见过帅哥吗?!”我走到老七身边,一探他的鼻息,还有气,他的额头肿了老大一块,流了点血,果然是给撞昏过去了。
我掐掐他的人中,又掐了他两下,总算把老七的魂给找回来了。
老七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们还没有死?”
我一笑说:“难道你那么希望我们都死了。”
老七忙说:“那里,那里,唉,妈的,刚才险啊,差一点别人就要赶我的尸了!”
那船夫一副内疚的样子对着蔡琳说:“这次全靠你帮忙了,要不,我们还真要喂王八了,唉,真没想到那该死的漩涡会突然变得那么大了,平常里也只是蜻蜓点水,没什么气候,咳,这也都怪我,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开船。”
蔡琳说:“那里,我只是凑巧而已,我们先看看这船吧,看坏没有,总不能就这样呆到天亮吧。”
那船夫连连点头说:“对对,我检查一下船看看,顺便看看我们现在身在……”他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这时,大铁船突然自动动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大铁船明明已经撞停了呀,我们连忙四处查看,原因很快找出来了,原来刚才大铁船是撞在了河边的悬崖处,把崖给撞崩了一块,船头给卡住了,之所以又动了,那是因为河水过急,又把船给拉出来了,此时大铁船正沿着河流一直往下飘。
船夫用手电筒左右照了照,大喊不好说:“糟糕了,我们的船开进了支流里来了!”
老七一听“支流”二字,吓得似乎要跳起来了说:“什么?跑到支流来了?赶紧,赶紧,开船转回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船夫像火烧屁股一样,急忙赶到船头。
我和蔡琳一脸迷糊的看着他们,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何怕成这样,就算是开进了支流,大不了开走就成,用得着那么惊恐吧!
老七似乎看穿我们的想法,解释说:“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条河在下游的时候分了支,一条流向了东,一条流向了南,主流是东边那条,也就是刚才我们来的那条,南的这条便是现在这条支流。主流的河道宽敞,水位高些,而支流呢,河道不但窄得很,而且水位低得不行,平常里这里是过不了船的,估计是这几天下了那么大的雨,河水暴涨,这里的水位高了,河面也宽了,所以刚才我们从漩涡里冲出来,一下子就冲到这里来了。”
经他这一提醒,我顿时想起这码事来,对,这条河流是这么一回事,我记得这条支流下面好像就是一个很大的悬崖。我的妈呀,这要是开下去那不是直接送死,我不由也催促着船夫赶紧开船走人。
大铁船估计刚才那一撞当真是撞坏了,船夫一连点了几次火都没个反应,急得他连忙向蔡琳求救,蔡琳出马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