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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少年卫斯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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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和卫斯理一起来参加毕业礼,不就可以见面了!” 

  各人都笑,一直到很久以后,我都没有遇到比况英豪更乐观的人。 

  在这时候,我拣了一个机会,悄悄对香妈说:“等一会我带你看看师父住过的院子 
。” 

  我不问她是不是想去看,而直接说要带她去看,那等于是代她作了决定,她略想了 
一想,就颔首表示答应。这情形祝香香看在眼内,后来她对我说:“你和我妈妈倒很能 
心领神会!” 

  贵客走了,况英豪和祝香香站在一起,没有离去的意思,香妈已在向我以目示意, 
这不禁令我十分为难。我要带她去看师父住过的院子,目的是想在她口中,得到一些她 
老情人的资料,她如果和我单独相对,可能会说出很多话来,但如果况英豪和祝香香阴 
魂不散地跟着,她可能甚么也不肯说了! 

  但是一时之间,我又想不出甚么方法支开他们。当然我可以说“你们是指腹为婚的 
夫妻,总有些体己话要说,请便吧”。 

  可是我又不愿意那样说,不愿意他们真的躲在一边去说体己话。 

  所以,祝香香和况英豪,是跟着我和香妈,一起到那院子去的。一路上,况英豪好 
几次想去握祝香香的手,祝香香都避了开去,这令我大是高兴。 

  一进了院子,看到满院都栽种着各种各样的竹子,香妈忽然面色大变。 

  我师父喜欢栽种竹子,也真的过了份。凡是可以种植的地方,都长满了竹子,竹子 
是十分易于生长的植物,如果刻意栽种的话,自然生长得更茂盛,所以一进院子,就只 
听到风吹竹叶所发出的“刷刷”声,地上也满是竹叶。如果是在盛夏,当然是绿荫森森 
。 

  可是我师父又并不爱竹子,他种竹子,不是为了贪恋“独坐幽篁里”的那股情调。 
我不止一次,看到他把老粗的竹子,握在手里,一使劲,他看来瘦骨嶙峋的手,劲道真 
是大得骇人,比他手臂还粗的竹子,就发出惊人的碎裂声,裂了开来。 

  院子中不少这样被他捏碎了的竹子,随处可见,竹子生命力强,虽然被捏碎了,但 
一样在生长,但是不再那么挺直。 

  我只当他这样做,是为了练手劲,后来,感到他或者是有怪癖,爱听竹子碎裂的声 
音(周朝有一个叫褒姒的女人,爱听撕破绸子的声音),绝没有想到还会有别的原因在 
,直到香妈说了,我才恍然。 

  却说一进院子,香妈就神色大变,气息急促,身子竟也像是站不稳,她一手接住心 
口,一手伸出去,要扶住一根竹子,那根竹子相当粗,也曾碎裂过,她扶住了竹子,现 
出了十分悲伤的神情。 

  我知道祝香香的武学,得自她母亲的传授,那么香妈的武功,一定十分高强。要令 
得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如此举止失措,她所受的打击,也一定很严重。 

  我早就料到过她和我师父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料想她是想起了往事,不能自已。 

  (其实,那时香妈也至多不过三十出头年纪,可是在少年人看起来,她是成年人, 
一定有许多沧桑,有许多值得缅怀的往事。) 

  祝香香抿着嘴,过去捉住了她妈妈的手,况英豪全然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 

  我看到香妈的视线,停在那竹子被弄裂的部分,悲哀的神情,更是深切,喃喃地道 
:“恨得那么深,竟然恨得那么深……” 

  祝香香叫了一声:“妈……” 

  她的这下叫唤声中,充满了疑惑,显然她也不知道她妈妈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香妈闭上眼睛一回,才睁开眼来,目光迷惘,望向我,道:“你说我是王天兵的梦 
中情人,一点也不错。” 

  我再地想不到香妈一开口,就会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虽然很惊愕,但是却也感到 
,和她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再也没有隔膜——当人可以把心事毫无保留 
地告诉他人时,这是必然的现象。 

  祝香香低下头去,咬着下唇不出声。 

  况英豪却大是错愕,因为我在火车厢中,作这种惊人推测之时,他并不在场,所以 
不明白来龙去脉。他在惊讶之后,伸手去推祝香香,想在祝香香那里,得到进一步的解 
释,却被祝香香用一个老大的白眼,瞪了回去。 

  他又向我望来,我向他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稍安毋躁,我会找机会告诉他。 

  况英豪用力抓着头,我在这时,大着胆子试探着问:“我师父是你的……旧情人? 
” 

  这句话一出口,就见祝香香向我怒瞪了一眼,大具愤意。可是香妈却并不生气,她 
只是抬起头,目光凄迷,不知望向何处,久久不语。 

  她的这种神态,竟像是默认了一样。 

  祝香香急得俏脸通红,叫了起来:“妈!” 

  香妈这才伸手,在她的头上抚摸了一下,给了回答:“不能说是,只是他一直恋着 
我。” 

  祝香香叹了一口气,算是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别说是在那年代,就是在现在, 
少女忽然听到自己的母亲有了恋人,只怕也会很紧张的。 

  可是祝香香对“妈妈的旧情人”的反应,却远远超越了正常,她又瞪了我一眼,不 
但愤怒,而且大有责怪之意。 

  后来,我和她单独相处时,我忍不住对她的态度表示不满:“令尊去世已久,你总 
不见得想令堂得一座贞节牌坊吧!” 

  祝香香这样俏丽的少女,居然也会有咬牙切齿的神情,她给我的回答是:“是他害 
死我爸爸的。” 

  祝香香的意思是,她不会干涉母亲的爱情生活,但是绝不能是王天兵,因为王天兵 
“害死了”她爸爸,而且,她更说得十分决绝:“我一定要报仇!” 

  当她这样说的时候,我心中在想,千万不要成为她的仇人,不然,很可怕。 

  祝香香的爸爸,其实不能说是王天兵害死的——当祝香香这样说的时候,我已经知 
道了事情大致的经过,所以可以下这样的结论。我师父王天兵,至多只能说和祝香香父 
亲的死,有关系,或者说,有很大的关系。 

  其间的前因后果,十分复杂曲折,也有很多阴错阳差,事先绝意想不到的事,夹在 
其中。 

  我是想到甚么就说甚么的,就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祝香香的回答是:“对你 
来说,祝志强只是一个名字,代表的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对我来说,这个名字代表的, 
是和我骨肉相连的父亲,你能够作客观的、理智的分析,我不能,我只想到是他害死我 
父亲,我要报仇。” 

  祝香香既然这样说了,我还有甚么好说的呢?而且,她的话也很有道理,要是事情 
发生在我的身上,或许我会比她更偏激。 

  却说当时,寒风飒飒之中,竹枝摇曳,香妈慢慢向前走,我们三人跟在后面,每经 
过曾裂开的竹子,香妈就会伸手去抚摸一下。 

  走了十来步,她问我:“你师父他……是不是常用手把竹子捏得碎裂。” 

  我道:“是,他是在练功?” 

  香妈声音苦涩:“不是,他种竹子,就是为了要把竹子捏碎……” 

  她说到这里,转过身,向我望来,眼神十分凄酸。她问我:“你可知道为了甚么? 
” 

  我陡然心中一动,脱口便答:“因为他恨竹子,他恨的是竹——一个姓祝的人,他 
要捏碎那姓祝的……” 

  (“竹”和“祝”在北方话中音极近。) 

  我本来想说“喉咙”或是骨头,可是祝香香冷冷的目光,向我射来,令我说不下去 
。 

  香妈长叹一声:“真想不到,人都死了,恨意还是那么难以消解。” 

  香妈的这一声感叹,给我的印象极深,在好多年之后想起来,仍不免感到一股寒意 
。 

  祝香香立时道:“妈,这王天兵和爸爸的死有关?” 

  祝香香十分敏感,而且我相信她对上代的事,多少也知道一些,不然,她不会要求 
我带她来见我师父——她见了我师父,大叫一声就走,那是为了甚么,还是一个谜。 

  香妈扬起了头,神情变得很严肃:“香香,他是我师兄,是你师伯,你不能直呼其 
名。” 

  香妈这句话一出口,祝香香抿着嘴,一脸不服气的神情,我则讶异莫名。 

  如果香妈和我师父是师兄妹,那么香妈是我的师姑,香香也可以算是我师妹了! 

  别以为这种关系没有甚么,在武学的世界中,那是十分亲密的自己人的关系。 

  我向祝香香看去,她现出犹豫,但是又坚决的神情,她道:“妈,这不公平,我甚 
么也不知道!” 

  香妈沉声道:“我准备告诉你。” 

  她说着,走前几步,来到屋子之前,推门走了进去。 


(十一)三姓桃源 

  我师父的屋子,我自然再熟悉也没有,自从拜师学艺开始,每天午夜时分,我都会 
到这里来,接受严酷得残忍的武术训练方法——很多时日之后想起来都奇怪自己何以居 
然没有被“折磨”死,反倒练成了一身好本领。莫非人一定要经过这种痛苦的阶段,才 
能成器? 

  (玉不琢,不成器。如果玉有感觉,在被雕琢之时,也怕绝不愉快,又或者,玉本 
身根本不想成器,那不是冤枉得很吗?) 

  (玉是没有感觉的,所以可以不理,但人是有感觉的,其实很应该多问问人的感觉 
如何。) 

  (忽然来的感慨,还是由那个儵和忽替浑沌开窍,却把浑沌开死了而来的——和整 
个故事无关,可以不理,或者是看了之后,好好想想。) 

  师父屋子中的一切陈设,全是竹子制造的,手工十分粗糙简陋——以前我一直不知 
是甚么原因,这时,和香妈、况英豪、祝香香一起走进来,再见到了我熟悉的那些竹家 
俬,自然明白何以它们如此粗陋,不论是桌是椅是架子是卧榻,只要轻轻一踫,就会“ 
吱吱”响,像凳子,若是坐下去,发出的声响,简直像是在痛苦地呻吟! 

  师父自然就是为了要听竹子发出这种痛苦的声音! 

  他对姓祝的有刻骨的仇恨,想象之中,把仇人压在身下,听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那是何等痛快的事! 

  虽然那时我还只是少年,可是也很感到师父的心理状态不正常,到了可怕的程度。 

  这时,我们都只知道极少的事实,知道的是:王天兵是香妈的师兄,而香妈嫁了一 
个姓祝的,所以王天兵就恨竹(祝)子。 

  要是会编故事,就这一点点材料,也就可以编出一个故事来了。可是编出来的故事 
,怎么也比不上自香妈口中说出来的那么离奇。 

  进了屋子之后,香妈伸手按在一张竹制的桌子上,那桌子这时发出了“吱吱”声响 
。况英豪想坐下去,竹椅发出的声响,把他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站了起来。神情讶异莫 
名。 

  我向他解释:“因为他恨姓祝的,所以故意要听竹子发出的呻吟。” 

  祝香香咬着下唇:“妈,为甚么要进这屋子来?有甚么说话,在外面说不好吗?” 

  香妈略等了一会才回答:“好,你们先出去,我随后就来!” 

  自从和祝香香同学以来,我见过她的许多神态,或是娇柔、或是妩媚、或是轻嗔薄 
怒、或是笑靥如花,都各具美态,叫人看了还想看,而在看了还看之后,还会随时都回 
想。 

  可是这时,祝香香的神情,却实在叫人不想多看她一眼——她俏脸铁青,虽然是板 
着脸,可是眉宇之间,又有一种极度的厌恶。她母亲的话才一说完,自然是由于她心情 
极恶劣的缘故,竟然连礼貌也不顾,一甩手,转身就冲出了屋子去。 

  况英豪自然立时跟了出去,我犹豫了一下,望向香妈,香妈的神态十分疲倦,向我 
挥了挥手,示意我也离开。 

  本来,我还想说些甚么的,可是她的神情,表示得再彻底也没有——她要单独一个 
人,不想有任何人在她身边,她只想一个人独处! 

  所以,我没有说甚么,倒退着出了屋子,才转身。 

  祝香香离开了屋子之后,一口气不停,急步走出了院子,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脸 
色仍是阴沉无比,况英豪在一旁,没做手脚处,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甚至向我投来求 
助的眼神。 

  我自然也没有法子。于是,祝香香站着不动,只是大口吸气,大口呼气。我则缓缓 
踱步,况英豪围着祝香香,团团乱转。 

  足足过了半小时之久,才看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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