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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斯理系列少年卫斯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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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头去打量车队,一看之下,不禁大是吃惊! 

  那一队驾车而来的,除了其中一个之外,其余的,竟全是穿着一色的黄呢制服的军 
官,帽星、肩章上,都有闪闪生光的军官标志,看来个个神俊非凡,加上人人都戴着防 
风眼罩,看来更增神秘感。 

  那唯一不穿军服的,头戴皮帽,上身是一件漆黑铮亮的皮上装,半竖着领子,下身 
是马裤,长皮靴,帅气之极,这样的一身打扮,是绝大多数青少年梦寐以求的。 

  他首先下车,下车的时候,只是随便把车推在地上就算。他向我们走来,我在看到 
他左右腰际都佩着手枪的同时,感到祝香香在我身边,缩了一下,到了我的身后——这 
毫无疑问,是她需要保护的意思。 

  我想都不想,就踏前半步,表示了我保护她的决心。 

  我的性格,在分类上,属于多血质。也就是说,行为上比较冲动,处事甚少深思熟 
虑,而是风风火火,想做就做。这种性格的人,在一些事情上会吃亏,但在另一些事情 
上,却会占便宜——天下本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人的各种性格也一样。 

  像那时,对方的来势具有如此的声威,虽然我看出那向我走来的人,年纪比我大不 
了多少,但是单是他腰际所佩的两柄手枪,就足以使我不是敌手,若是我细想一想,一 
定拉了祝香香,三十六着,走为上着,溜之大吉,如何还敢一觉得祝香香需要保护,就 
挺身而出? 

  那个打扮得像威武大将军一样的少年(至多是青年)大踏步向前走来、我也毫无畏 
惧地向前迎去。祝香香一直紧跟在我的身后,这更给了我无比的勇气。 

  一直到我和他面对面,近距离站定,我还根本不知道他是甚么人,也不知道发生了 
甚么事。 

  那人连站立的姿势都十分夸张,身子略向后仰,不可一世,他也戴着防风眼罩,所 
以不能看清楚他的面貌,不过我也可以感到,他的目光,只在我身上转了一转,就投向 
了我身后的祝香香! 

  我刚在想: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已听得那人用十分嚣张的声音叫:“香香,到处找 
你不见,为何在这里?” 

  祝香香并没有回答,我只听到她发出了一下深深的吸气声。我这时大声道:“她为 
何不可以在这里,是我约她出来的!” 

  那人暴喝一声,伸手直指向我:“你是甚么东西?” 

  我们一对话,那十来个本来在摩托车上的军官,有几个已经下车,大踏步向前来。 

  我一挺胸,冷冷地道:“我不是东西,是人,你又是甚么东西?” 

  我面对的那个人,可能是平时骄横惯了,行为十分反常,我的回答,当然不算友善 
,可是,却是他无礼在前,又怎能怪我。而他接下来的行为,更是乖张,竟然一扬手, 
就向我脸上掴来! 

  他戴着十分精美的皮手套——他的衣饰、派头,都不像普通人,自然是非富即贵的 
大少爷,但就算他是大总统的儿子,我也不能让他打中! 

  他挥手挥得太肆无忌惮了,而且必然在这之前,未曾遭到过任何反抗,所以也就不 
懂得如何防范。他才一出手,我一扬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就势一转,已把他的手 
臂反扭了过来。 

  情形在一秒钟之间,起了剧变,我已把那人的右臂扭到了他的背后,把他制住了! 

  那人怪叫,好几个军官大声呼喝,疾奔过来。那人左手一探,就去取腰际的手鎗, 
出手居然极快,眼看我无法阻止,一旁忽然有一只冻得通红的小手,早了一步伸过来, 
将手鎗摘在手中。 

  那人又是一声怪叫,手僵在腰际,不知如何才好。 

  我一看到祝香香摘下了他的手鎗,不禁大喜,急叫:“擒贼擒王!” 

  这时,军官呼喝着,声势汹汹向前奔来,我已看出,那人反倒是首领,自然是要把 
他制住了再说! 

  祝香香听得我的叫唤,把手枪在那人的额上指了指,向我作了一个看来很顽皮的笑 
容。我趁机大叫:“都站住,谁也不许动!” 

  奔向前来的军官立时收势,奔在最前的两个,收得太急,竟跌倒在地,十分狼狈。 

  那人又惊又怒,叫:“香香,开甚么玩笑!快和我一起走!” 

  我手上加了几分劲,那会令得他手臂生痛,但那家伙居然忍住了没出声,只是咬牙 
切齿地叫:“香香!” 

  祝香香低下头极短的时间,忽然抬起头来,柔声对我道:“放开他?” 

  我呆了一呆,发急:“不能放,这一帮不知是甚么人,明显对你不利!” 

  祝香香笑了一下,笑容看来有点勉强,她接下来所说的话,令我天旋地转!她道: 
“他们不会对我不利,他是我的丈夫,记得,我对你说过,指腹为婚的!” 

  我脑中“轰”地一声,那人趁机用力一挣,被他挣了开去,他一脱身,立时掣了另 
一柄鎗在手,指住了我,我那时也根本不知道甚么叫害怕,因为祝香香的话,我除了盯 
着她看之外,甚么也不做。 

  那人又吼又叫,我也听不清他在叫嚷些甚么。 

  祝香香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她居然还记得不久前我问她的问题,只答了五个字, 
这时继续了下去:“你不能拜我的师父做师父,我的武术,是我母亲教的——” 

  她说到这里,忽然把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一个听得见:“她就在那截城墙后面, 
我知道!” 

  我心绪乱极,实在不知如何才好,只听得那家伙一面挥着鎗,一面还在叫嚷:“你 
敢不敢?敢不敢?” 

  我一口恶气,正无处发出,立时转头向他:“有甚么不敢?甚么我都敢!” 

  我一有了回答,那人反倒静了下来,后退了一步,盯着我看,虽然隔着玻璃,也可 
以看出,他眼光之中,充满了愤怒和凶狠。 

  这时,我也比较镇定,知道自己一定是答应了他做一件甚么事,可是由于刚才思绪 
太乱,竟没有听清楚他要我做的是甚么。 

  年纪轻,行为有一股豁出去的劲,答应了做就做,有甚么大不了的,所以也懒得再 
问。 

  那家伙盯了我足有一分钟,我也同样盯着他,他这才一挥手,叫:“香香,我们走 
!” 

  我正在想,祝香香怎么会跟他走,可是他一转身,向大路走去,祝香香竟然就跟在 
他的身后! 

  我又惊又急,一步跨出,祝香香转过头来,向我身后,指了一指,我转过头去,没 
有看到甚么,再转回头来时,已有军官扶起了那家伙的车,祝香香上了他的车,那家伙 
上了另一辆车,一阵引擎响中,两辆车先疾驰而去,其它的军官,纷纷上车,老高的尘 
土扬起,名副其实,车队绝尘而去! 

  我呆立着,任由尘土向我盖下来,心中委曲和愤怒交集,惊讶和伤心交织,不知是 
甚么滋味,也不知如何才好,更不知呆立了多久。 

  等到我又定过神来,日头已经斜了,我一低头,看到地上,除了我的影子之外,身 
边还有另外一个细长的影子在——那也就是说,就在贴近我的身后,另外有人! 

  我疾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很美丽的妇人,正望着我,这美妇人叫人一看,就感到 
十分亲切,我也立刻知道了她是祝香香的母亲——刚才祝香香曾说过的! 

  一看到了她,我只觉得心中的委曲更甚,同时,也觉得心中不论有甚么样的委曲, 
都可以向她倾诉。我指着祝香香离去的方向,哑着嗓子叫:“那家伙……香香说那家伙 
是她的丈夫!” 

  我一面说着,一面还重重地顿着脚,表示这种情形,荒诞之极! 

  可是,香香妈妈却用祥和的,听了令人心神宁贴的声音道:“是的,他们指腹为婚 
。” 

  虽然我对她很有好感,可是也按捺不了怒火,行动也就无礼起来,我指着她的腹部 
,尖声道:“你……你怎么可以做这样愚蠢的事,你知道现在是甚么时代?你们这些大 
人,简直……简直……” 

  她打断了我的话头:“我也认为这是大人的荒唐行为。那不是我决定的,是香香父 
亲的决定!” 

  我忍不住口出恶言:“他混账!他没权做这样的决定。” 

  香香妈妈伸手按住了我的肩头,柔声道:“小伙子,你又有甚么权了?你能做她的 
丈夫吗?” 

  我陡然张大了口,寒风灌进我的口中。要那个年纪的我回答这样的问题,实在太困 
难了! 

  所以,我根本答不上来! 

  香香妈妈叹了一声,她这时的神情,又令我心头乱跳!我见过的!在那枝鬼竹上, 
现出来的那个女人像就是她!一定就是她! 

  事情越来越离奇古怪了! 

  还有,那家伙问我“敢不敢”,显然是在向我挑战,我想也没有想就说“敢”,我 
是接受了一项甚么样的挑战呢? 


(六)大丈夫 

  虽然我一看到祝香香的妈妈,就觉得她十分亲切,可以向她倾诉心中的一切委曲。 
但是我也不愿她把我当作儿童——我早也脱离了儿童的阶段,我可以和她展开成年人式 
的谈话,至少,是成熟的态度。 

  当然,我也必须维持成熟的态度。但是不争气得很,由于我心情实在太激动,我的 
身子,竟然不由自主的发抖! 

  我深吸了一口气,头偏向一边,人在想表现自己心中的一股傲气时,就会有这样的 
身体语言。 

  所以,我就看到了那一轮落日。落日已经变得通红,看来更像一个大火球,可是却 
一点也感不出火的威力,落日的四周全是厚厚的云层,被落日映出一种含糊不清的红色 
,这使我知道何以这种云,在文字上被形容成“彤云”。 

  而虽然有高高的城墙挡着,呼啸的北风,仍然像是刺刀一样,令得我全身都被刺刮 
得疼痛。 

  由于心情激动,出了一身汗,再给寒风一吹,汗水蒸发时又带走了热量,使我更感 
到寒冷,所以身子的颤抖,也越来越剧烈。 

  我自己知道样子一定狠狈之极,真想撒腿就跑,不要有进一步的出丑。而就在这时 
,两只手接上了我的肩头,同时有柔和动听的声音:“想不想听一个真实的故事?” 

  我转回头来,香妈正望着我,我可以毫无疑问,感到那是友善的目光,而且,也感 
到她并没有把我当作小孩子。 

  我紧抿着嘴,点了点头。她向城墙指了一指:“墙脚下风小些,不会那么冷!” 

  我的身子仍在发抖,可是口中却自然而然抗声道:“我不冷!” 

  香妈现出佻皮的神色,扬眉:“那你为甚么发抖?怕听我要说的故事?” 

  我声音更大:“我甚么都不怕!” 

  她笑了起来:“这句话我倒相信!你勇敢……极勇敢,刚才你的表现,已证明了你 
的勇敢!” 

  人没有不喜欢听称赞的,何况她称赞得如此由衷和诚意,更使人感到舒坦无比,也 
自然而然,停止了发抖。我十分得体地道:“谢谢你,我想,人应该勇敢,才能面对人 
生!” 

  她点了点头,先向城墙脚下走去,我也跟了过去,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那里风 
果然小了很多。香妈坐下之后抬头向天,望着渐渐消退的红色云层,我在等地开始讲故 
事,可是她却道:“天快下雪了!” 

  我不出声,只是仔细看着她,越看,越觉得她和出现在“鬼竹”之上的那个女人相 
像,根本就是一个人! 

  (当时,而且在很长的一段岁月中,我都不能想象何以“鬼竹”之上,会出现人像 
,我甚至不能设想“鬼竹”是甚么东西!) 

  (自然,我也一有机会,就把我少年时的这段经历,向人提起——能听我叙述少年 
往事的人,自然也都是想象力很丰富的人,他们也像我一样,无法作解释,更多的人感 
叹:“世上太多奇妙而不可思议的事了!”也有人更伤感:“人类的知识水准,实在还 
处于极低的程度!”) 

  如果她再不开口,我就要问她,何以她的样子会出现在那神奇的“鬼竹”之上了。 

  她先是低叹了一声:“若干年前,两个热血青年,也是在这样的下雪天之前,感到 
国家遭难,需要他们出力,所以他们离开了学校,效古人投笔从戎,参加了军队。这两 
个青年人,志趣相投,是真正的好朋友,生死之交。” 

  她说得相当慢。我从小就性子急,而且也爱表现自己,她这样开头,我可以猜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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