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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援军救援不力?!这次天京之围也是因为安庆失守才造成如此恶劣的形势!那些在外面的各个王爷会不会来个什么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倒是很有可能的!“那么军长为什么不全力救援天京呢?”李成默认了我对天京之行的判断,不过对我没有让主力部队全部北上充满疑惑的问道。
“怎么全力援救?我们要是主力部队都走了,浙闽根据地还要不要了?没有了根据地我们不就变成流寇了?!浙江不能丢,福建要扩大根据地,有可能还要想办法占领福州,这样我们还有多少部队可以北上救援?就是调动你们三师我也是痛苦了好长时间哇!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王爷一个个都不想用力去救援天京了。现在我们不就碰到这样的问题了吗?难道我们可以放弃那些信任我们地方百姓吗?要是带上那些老百姓,我们也就不用打仗了!光粮食就够我们喝一壶的了。好了其他的不多说了,执行命令吧。”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破的比较好,要真的让下面将领知道我对解救天京动机不良的话,他们以后会怎么对我呢?!
那些将领看到没有什么事情了,一个个站起来准备走人,“王师长,李师长你们两位先留一下。”
“还有什么事情,军长?”王得贵站住回头望着我。
“李师长,你在这里活动的有段时间了,我看有必要你告诉王师长台州地形,应该防守那些要点吧?还有三师的营地也应该交给王师长了,难道你还想走了一半再回来住吗?”这两个家伙老是出状况,要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们!
“呵呵,这个是自然的了。军长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跟王师长说的。至于营地交接我们也会办好的,是不是王师长?”李成摆出一幅地头蛇的架势。
“那就好,快点交接好,我们也要马上出发了。”我满意的跟两位师长说道。
说是马上出发,可交代布置好二师部队后,也已经是三天过后的事情了,在这几天福建我军好象失踪一般,一点消息也没有传过来!福建的消息没有宁波的左宗棠倒是好象嗅到什么风声一样,在昨天用一支不到两百人的小部队对我们发起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结局自然是很可悲的,二师六团团长舒时德舒舒服服地吃掉了左宗棠送到面前的开胃菜,连个渣子也没有给左宗棠留下。在彻底安置好各支部队后,三师和独三旅离开了台州黄岩镇,踏上北上救援天京的道路。
自从离开根据地后,北上救援军的政策就改变了,本来在五月底后我们实行的是不打那些一般地主,只是镇压那些真正的地主恶霸,在根据地实行的是减租减息。现在既然离开了根据地,我对于对于减租减息就没有什么兴趣了,一道军令下去,部队又恢复了本来所实行的政策——彻底的打倒那些地主!也许沿路那些清军惧怕我军战斗力,见到我们过来了,一个个溜的比兔子还快!我军自然是不客气的就驻扎进去。只要我军进驻到什么地方,宣传队首先就出动了,对贫民上演史秉誉改编的哪个“北风哪个吹~雪花哪个飘~……”,让贫民找到自己内心深处被隐藏起来的苦累史,宣传队做的极为出色,改变了我对史秉誉训练宣传队的看法,(我总认为史秉誉自己五音不全,怎么可能教出合格的宣传队员呢?!)宣传队出动后就是部队开始活动了,他们纠集起百姓打土豪分土地,对于民愤比较大的地主老财进行抄家游街。那些地主恶霸所隐藏起来的地租,田契被一把火烧了,家里的财产也对农民分散一空,有的贫民拿走了地主家里的被子,有的搬走了豪宅里的大床,有女的对藏在卧室中的漆金马桶比较感兴趣,提搂着马桶回家了,更有胜者连院子里面的大门也被贫民给卸下来搬走了。
在我们经过的地方我们建立了各级政府,同时成立地方武装,好在主力离开后继续和那些地主老财做对头,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影响力太大了?还是那些分得好处的百姓惧怕地主的报复,反正是我军越走身后跟着的人就越多了,开头只是十个八个的跟随我们前进,到后来就是几百上千的人加入我军行列中了!部队一开拔你看好了,开头的必然是敲锣打鼓的宣传队,后面跟着的就是三师和独三旅的部队,在部队后面黑压压地跟了一片。在严州府淳安县境内,李雪龙一时好奇,想算算跟在我军后面的有多少老百姓,不算不知道,反正每天见到的就是这么多人,真的一算李雪龙才发现居然有十多万男女老幼跟在我军后面!这些人战斗力是没有的,每天只能让我为了筹集粮草犯愁——我又不想当什么刘备,他们干吗要紧紧跟随我军?害的现在连部队吃的也没有什么了。
李雪龙发现居然有这么多人跟在后面,曾经对那些人做了无数次的劝告,想让他们回去,可一次次的失败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想自己应该回到那里去,他们只是知道在我军这里,不用做事就有饭吃,而且这些当兵的和清军不一样,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真的要逃跑看到清军再逃也来的及啊!
劝是劝不走的,至于赶,我是想都没有想过,人心可是不能丢失的!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让他们继续跟着我军吃白饭了。这些百姓还经常跑到各个团去,想要加入我军,可那些想要加入我军的人大多数看看一个个面黄肌瘦,好象大风一吹就要被卷到天上似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兵打仗?!
昌化,是浙江进入安徽宁国府的毕经之地,过了昌化就是安徽的宁国府了,我军在经过十四天的行军之后终于于一八六二年七月十七日来到了昌化。
我率领着部队在十七日下午到达距离昌化县城十五里的河桥,四条溪水静静地从河桥流过,江南夏天的下午是极为闷热的,一丝风也没有,部队开始了休息,李成带领三师做明天攻占昌化县城的准备工作,程千里则率领独三旅就地展开开展这里的群众工作,而我和李雪龙则泡在小溪里面,在大半天的行军后享受一下河水的清凉。
岸边上骆敏带着几个警卫员在四处站岗放哨——军长和参谋长是不能春光外泄的,领导的尊严要是保护不了,他们也就不用当什么警卫员了!
“军长,我们后面那些百姓怎么办?劝又劝不走,赶又不符合我军宗旨,要是留下他们,让他们和我军一起行动,一个是这些人中肯定有清军的奸细,一个是我们随军携带的粮草不多,供应不了这么多人,而且他们走的又慢,会拖累我军的。请军长拿个主意吧。”李雪龙斜躺在溪水中,任凭溪水从他的身上流去,冲着我说道。
我现在也在为这事犯愁呢!后面跟着的这些百姓还真成了大包袱了!十万之众啊!带着这些人可是比带着十六门甚至是更多的新式大炮还要麻烦!可是这些人想的也没有错,本来分了田地,斗倒了地主恶霸对他们来说是什么开心的,可是我们并没有想要真正的把那些经过的地方都建设成巩固的根据地,我军前脚走,那些清军后脚就又回到他们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了!难道他们愿意留在家里等着清妖来砍头吗?!不要说百姓了,就是我军发动建立起来的本来用做建立根据地的地方武装,很多也偷偷跟在我们后面,让那些拿惯了锄头的农民拿起武器和清军作战,看来他们的胆子还小了点。——主要还是一路北上,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怎么好好的呆过,只是把武装建立起来,并没有好好的训练他们,那些地方武装不要说作战了,就是让他们笔直地排成一排他们现在也做不到!让这样的军队和清军作战不要说他们了,连我自己都信心不足,我只是希望那些新建立的地方武装可以延缓一下清军重新回到原地的时间,同时尽量消弱清军的实力。
“我看我们不是要让独三旅回到温州去吗?到时候让独三旅把这些人都带到温州好了,让史政委安置他们在温州工作,不管是种地还是进工厂,只要让他们有饭吃就行了。程旅长到什么地方去了?发动群众让下面的人去干好了,不然要政委、政治部干什么?”三师要做好攻占昌化的准备,离不开他们的师长,至于独三旅只是给三师助助威的,程千里还不如陪我游游水呢!——我自己是想的很开的,只要部队布置好了,我就可以休息了,其他的事情下面的人自然都会办好,不然要那些人当什么领导?!“程旅长到前面六里地的陆平去了,呵呵,不要说程旅长,就连我也很想斗斗那些地主老财呢!看的那些家伙我就来气!战士们打消当地百姓的顾虑,起来把那些地主老财捆上戴着高帽游街示众别提多来劲儿了!还有分他们的浮财也是一件痛快的事情,那些地主老财看到他们多少年积累的钱财一时化为乌有,别提多沮丧了——看的就来劲!”李雪龙前些日子也经常过参加打土豪分田地的运动,不过我觉得自己身边需要一个高级传令官,他也就只好乖乖地呆在我这里了。
“对了,后面那些群众有没有组织?你有没有计算过他们中有多少老人孩子?有多少妇女?还有偷偷跟在我们后面的地方武装现在有多少人了?”我问换了个姿势趴在水里的李雪龙。
“统计过了,老人有四万,还有两万左右的儿童,轻壮妇女有两万来人,至于轻壮的男人有三万,不过大多数是不适合跟随我军作战的,还有就是那些地方武装在我们后面的有一万多人,是不是让他们都和程旅长到温州去?恐怕就独三旅三千人的部队无法好好的保护他们啊!”李雪龙转过身冲我汇报道。
正说着呢,我和李雪龙就听到岸边吵吵嚷嚷的来了帮人,不过他们被我们的警卫员拦了下来,不让他们靠近昌化溪。那些人正和骆敏争执着什么,他们的声音实在是太嘈杂了,听不清楚,我只是听到骆敏“不行”,“不可以”的回答声。
“骆敏,什么事情?”这些人看来是冲着我和李雪龙来着的,不然骆敏解释了他们怎么还不退?“军长,后面的那些百姓派了代表来向您请愿来了!不知军长要不要见他们?”骆敏大声回答道。
得!看来这些人知道我们要离开浙江了,这次是派人来和我们谈判来了!我无奈地想着,和李雪龙交换了下眼神,冲李雪龙眼里我也看出了他的无奈——总不能放任那些百姓不管吧?看来那些老百姓是吃透了我们,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地派什么代表来,换了我们是清军的话,不知道他们现在早就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让他们过来吧!”我和李雪龙手忙脚乱地跳上岸匆匆忙忙胡乱穿起了衣服。
刚系好衣服扣子后面农民派来的代表就到了我们面前。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头上札着白色的绸包巾,上身穿着淡兰色窄袖衣,下着黑色宽脚裤,那人显得文文弱弱,瘦弱的身子,一张国字脸,白净的脸上留着一缕短须——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书生,不像是长年在田里耕作的农民。在那年轻人后面跟着两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一个显得无比苍,好象中国五千年的历史沧桑都刻在他的脸上了,另外一个就略显年轻一些,不过头发也已经花白了,唇边留着三缕胡须往下垂着,俩人都穿着一袭灰色长衫,头上札着黑绸包巾。
这些人是农民吗?我看他们倒像是教书先生!“不知几位是……?”这三人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不知道他们是何妨神圣,能让那些农民选来见我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
“大人,鄙人姓朱,名啸天。是严州桐庐人,这两位是我的老师。”那个年轻人对我介绍在他后面必恭必敬站着的老人“这为是于浩宇于老师,于老师祖上就是大明于少保忠肃大人。(于忠肃是什么人?难道很出名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为是袁旭袁老师,袁老师祖上是大明万历年间号称三袁之一的袁中道袁大人。”
“幸会,幸会。”我一边跟他们打着招呼一边心里直嘀咕,这个姓朱的到底想过来干什么?
“大人。下面那些人请我们来问问,不知大人是否想把他们甩了离开浙江到安徽去?”那个自称朱啸天的人没等我跟他们打哈哈就直奔主题了。
离开浙江?自然是要离开浙江了!至于甩了那些农民我倒是不敢,只是心里盼望着他们能自动离开我们的军队!要是我军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到前线去,那就甭想隐藏自己了!还怎么打仗啊?!“没有啊?我们怎么可能会把大家都给甩了?决无此事!不知朱先生是从什么地方听到如此传言的?这典型的是破坏我们和大家之间的关系嘛!请大家相信我们,我们不会不为大家考虑的!”
“没有?不会吧?”朱啸天脸上露出奇怪的微笑——绝对不是我说的让他放心后那种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