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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车已行至英使馆前,赵文澈疑惑道:“没有预约,这样擅自来见约翰先生怕是不合理。”
中君皱起眉头,沉声道,“事情紧急,哪来的时间预约行程。”
说着疾步往约翰的二楼办公室走去,赵文澈一头雾水,元洲作乱确有其事,但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四爷对他天壤之别惮度,还有明明早上四爷还称病谁也不见,为何这会儿精神抖擞的带他出现在英使馆,赵文澈百思不得其解,晕晕乎乎的跟着上了楼。
约翰的文秘微笑着迎了中君办公室,中君刚扬起笑脸跟约翰打招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的薄傲寒,笑容顿时僵了僵。
薄傲寒先前还跟约翰有说有笑的勾着唇角,一见中君进来,俊脸刷的拉了下来,神色冷峻,目光更是寒气逼人。
中君下意识的扭开头,展开笑颜,跟约翰寒暄了几句,神情也渐渐恢复,“今日不请自来,还请约翰先生多担待。”
“四爷这是说哪儿的话,我天天都盼着你来,共商大计。”约翰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热情的拥着中君的肩膀走向沙发。
文秘替四人添上茶水,会意的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咦,这不是皇都的大东家吗?薄爷?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所见气宇轩昂,不同凡响,幸会幸会。”中君略微挑眉,疑惑着伸出手去,眼里的无辜和点点笑意让约翰甚是喜欢。
薄傲寒眸色沉了沉,左耳的钻石耳钉适时地闪了闪,伸手握住中君的手,两人进行了一次很有力度的握手。
中君莞尔一笑:“小四眼拙,刚刚没看见这里坐着个人,现在一看不仅是人,还是个人物。”
说完不等薄傲寒发作,忙抽出手,转头看向约翰道:“约翰先生,小四今天来是有要事相商,闲杂人等是不是应该回避?”
约翰一对深目动了动,抬了抬鼻子上的眼镜,纵纵肩刚要说话,薄傲寒笑容可掬的站起身,辞道:“薄某今日还有事务在身,就不耽误先生议事,至于先生刚刚滇议,薄某会考虑。”
说完和约翰相对着点了点头,唇角的笑容虽然好看,却总有一种阴测测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中君目不斜视的低头茗了口茶,待薄傲寒走后,方抬头看了眼赵文澈,赵文澈授意的将手中的军用文件交给约翰,说道:“约翰先生,这是近日东南地区的军阀活动情况,请您过目。”
约翰看着文件皱起眉头,耳边听着赵文澈的报告,半晌不说话,末了点上一支雪茄,问道:“这几个军阀之间不是一直明争暗斗吗?怎么会联合在一起?”
赵文澈顿了顿,迟疑道:“他们打着反英的口号聚集了不少人,而这次策反活动的组织者就是一个叫元洲的人。”
约翰沉思了一会儿,将文件顺手扔在桌子上,忽然笑道:“军部的决策自有军部商议决定,四爷将军部机密透露给我会不会不妥?”
中君温润的眸色渐渐聚上一层犀利的情绪,唇角勾勒出笑意,学着约翰的样子抽出桌子上的一支雪茄,点燃后抽了一口,闷声的咳了起来,约翰见他这狼狈样子,好笑的拍着他的背,笑了起来。
中君也笑,又抽了一口,克制着吐出一口烟圈,待平稳了气息,才不急不缓道:“军部拿捏不准的事当然要交由英明的决策者帮忙决定,先生不是外人,是军部的高人。”
约翰顿了顿,深目里掠过一丝精光,都是聪明人,约翰也不作客套,笑道:“赵长官刚刚也说了,既然打仗占不了便宜,我们就拉拢吧,他们无非是想捞点好处,东南军霸占了中国南部百分之八十的税务好处,粮商油水颇足,那几个小军阀被逼的狗急跳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若是跟他们打起来,我们占不了好处就算了,很可能引起大规模的民变,当下拉拢才是明智之举,给他们点好处,让他们尝点甜头就好了。”
中君眸光一闪,莹莹笑开,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先生果然英明,就这么定了,赵长官你先下去,我有点私事要跟约翰先生谈谈。”
“是。”
待赵文澈走后,中君将一张发票缓缓推到约翰眼前,“这东西在先生这里比放在我这里更有意义。”
约翰脸色变了变,突然露出一个极具赞赏的大大笑容,眼里狡诈的一亮,操着不流利的中文道:“以后有什么事四爷尽管开口,军部的事由你亲自上报给我,事无巨细。”
中君笑着摇了摇头,眸里波光流转,淡淡道:“我只是个商人,在军部的地位约翰先生比我更清楚,我是没有资格参与政事的,所以今日才带了赵长官过来,让他亲自跟你汇报,对于这几个不入流的小军阀,军部就算在怎么商讨,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先生,商人不涉政,只关心利益,约翰先生,你说对吗?”
约翰大为赞叹道:“四爷是个聪明人,我很是喜欢,若是愿为大英帝国效力,将会是大不列颠最为尊贵的子民、”
中君瞄了眼桌上的发票,深深吸了口雪茄,眼眶被熏得起了薄薄的水汽,眸里竟露出妖娆的色彩,方才笑道:“这是小四的无上荣幸!”
约翰激动的站起身,“四爷此话当真?”
“眼下平定祸乱才是关键,约翰先生打算派谁来担任此差事?”
约翰将手插入裤子口袋,沉思片刻,反问道:“你觉得谁合适?”
“目前的几位将军小四都不了解,无法评断,李诚应该比我更清楚。”
约翰顿悟的点了点头,李诚当时坐上这个位置也是他从中做了一些工作,这人是张金贵的旧部,当时四爷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控制军部,李诚的反抗情绪正好给了他一个打压四爷势力的机会,所以李诚才坐上今天的位置,这个四爷现在军中却是无权,高层都不会听命于他。
“我现在就写推荐信,在给英国总局打个电话阐述口头理由,推荐你,这样以来”
“万万不可。”中君也站起身,将手上的烟掐灭,正色道:“若是如此,军部将会陷入混乱,高层的变动将直接影响下面的人事调配,难免李诚心中不平做出过激行为,倒是外忧内患,就麻烦了,还是先等外患平定了,先生在妥善考虑吧。”
约翰褐色的眼睛友好的注视着中君,当下转动着电话上的拨盘,接通一个电话,用英文吩咐了几句,挂上电话,笑道:“英使馆内外,以后四爷出入自由,在上海若是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
中君笑道:“时候不早了,小四还有些应酬,就不打扰先生了。”
约翰亲自将中君送回门外,赵文澈一脸惊异的见约翰如此热情,不由得愣了一愣。
中君刚走出英使馆,突然一个黑影闪了出来,她微微一顿,“这么晚了薄爷在这里做什么?”
“你抽烟了?”闻着中君身上散发的烟味,薄傲寒冷着脸,皱了皱眉。
“薄爷若是没有别的要事,小四恕不奉陪了。”
中君绕开薄傲寒,往汽车边上走去。
薄傲寒长臂一挥,将中君挡在身前,冷冷道:“我有要事。”
中君看了眼赵文澈,沉声道:“你先回去,就按你说的做,尽快准备,越快越好。”
赵文澈领命刚走,薄傲寒就拽着中君的胳膊强行把她拉近自己的黑色豪华车中。
第二卷:云争天下 第五十五章:黎明前夕
“你抽烟了?”闻着中君身上散发的烟味,薄傲寒冷着脸,皱了皱眉。
“薄爷若是没有别的要事,小四恕不奉陪了。”
中君绕开薄傲寒,往汽车边上走去。
薄傲寒长臂一挥,将中君挡在身前,冷冷道:“我有要事。”
中君看了眼赵文澈,沉声道:“你先回去,就按你说的做,尽快准备,越快越好。”
赵文澈领命刚走,薄傲寒就拽着中君的胳膊强行把她拉近自己的黑色豪华车中。
发动车子,一路狂飙。
车内的气氛沉闷的诡异,中君看着薄傲寒精致冷峻的侧脸,挑眉淡淡道:“薄爷是打算跟我同归于尽吗?”
薄傲寒不言语,只顾开着车子,中君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语气依旧清淡,“你若不停,我就跳车了。”
薄傲寒饶有趣味的眉峰一挑,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你大可一跳。”说完,挂档,狠踩油门,车子箭一般飞驶出去。
“当真?”中君斜睨着他,突然唇角一扬,打开车门,身子猛地倾了出去,薄傲寒脸色一变,皱起眉头,一手握着方向盘,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中君后衣领猛的往车内拽回,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中君借力坐回副驾驶座上,眉目凌然“我骗你的。”
薄傲寒一个急刹车,车子猛然停下,豁然回头愤怒的盯着她,左耳的钻石耳钉在内车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照亮他半边绝伦的侧脸,凤目此刻好似能喷出火来。
“说吧,找我出来做什么?若是为了那批货无可奉告,我说过,可以给你们提供线索,萧宁给你传递的讯息也足够你找到想要的东西,至于能不能从我手上抢走那批货,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中君挑眉,直切主题。
薄傲寒紧皱的浓眉好似在认真思索一个重大的问题,完美的下巴略略绷紧,目光盯着方向盘,半晌,淡淡道:“爷看上你了。”
“谁?”
“爷。”
“哪个爷?”
“我!”
“你怎么了?”
“我看上你了!”薄傲寒声音里隐隐有了怒意,猛地扭头盯着身侧的“少年”低吼道。
车内突然安静下来,中君好似听不懂般不可思议的睁大眸子,盯着薄傲寒带着愠怒的英俊面容,渐渐沉默了下去。
薄傲寒盯着她的脸,见她突然不说话,也没什么反应,倨傲的下巴越绷越紧,突然扭头看向窗外,低声道:“不准拒绝我!”
中君眨了眨眼睛,惊愕道:“我是男人。”
“我知道。”
“那”
“谁说男人就不行,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就是看上了!你就算是条畜生,我也要!”薄傲寒怒瞪着中君,低吼着打断她下面的话,眉目间夹着孤傲的执拗。
车内又恢复的寂静,夜晚的风透过车窗吹散了中君额前的碎发,凌乱的遮掩在额头,半晌,她抿着唇,淡笑道:“薄爷莫跟小四开玩笑,小四不吃这套。”说完打开车门,拦了路边的人力车,往军区方向去。
薄傲寒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拒绝过,当下眉头缓了又皱起,薄唇紧抿,倨傲的下巴绷的紧紧的,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王泽早已守在军部门口,到照灯将西边照亮了半个天空,见中君回来,忙迎了上去。
“君儿,请帖都下了,赵文澈一回来,又拟了一份请帖给各个军阀头子送去了。”
中君眸光动了动,问道:“以谁的名义?”
“我是以军部的名义,赵文澈好像是以自己的名义下发的。”
“很好。”中君脸色一正,眼底掠过冷光,转身军区走。
“君儿,你想做什么?我不太懂,若赵文澈拉拢了那些个军阀头子,他的势力不就更大,在军部地位更巩固了吗?”王泽追上中君,边说边摸着鼻子,尴尬的道。
中君突然站定,皱起眉头,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半天摸出了一盒子东西,扬起一丝笑容,敲了两下,一根咖啡色雪茄轻巧的夹在指间,迟疑道:“你有火吗?”
王泽猛地一顿,“你哪来的这个东西?”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火柴,擦着了帮她点上。
烟头冒着缕缕白圈,中君反手将雪茄塞到王泽嘴里,随口道:“在约翰那里顺手牵羊得来的,叼住。”
王泽忙紧了紧唇,将雪茄叼在嘴里等着中君下面的话。
“我下面的话,你要听好了。”中君凑近王泽,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偌大的军区前门,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小,身子被灯光拉的老长,斜斜的印在墙壁上。
王泽眼睛越睁越大,狠狠猛吸了几口烟,烟圈从鼻子中喷出来,最终失声低呼道:“都给了约翰?”
“嗯。”
王泽着唇,将烟再次放入嘴里狠吸几口,地下赌城三年来所囤积的银子半数都汇到了约翰在英国的洋行账户里
“我已经将汇款的所以凭证都给了他,包括我手上的发票,好安了他的心,很多事他自然会多担待。”中君盯着情绪不稳的王泽沉声道。
“表明自己的立场吗?”
“是,他是个贪财的老狐狸,只有这样才会在后面的计划中万无一失,全身而退。”
王泽连带着抽气声猛吸一口雪茄,眼神发狠,下定决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