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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两个并步蹬墙跨越,便再次回到帅府的后花园,动作干练精准,全无刚刚爬墙的半点拖沓劲儿。
刚跳回花园,站稳,一把冰冷的枪便抵在了她的头上。
“云夫人,跟我们走一趟吧。”声音冰冷,有些粗哑。
中君侧目看去,只见一身军装的男人正咧嘴看着她,瞧着军帽上的标志,应是袁任的军队。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硬闯帅府!”
“嘿嘿,有你在手,我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军官冷笑。
中君下意识将秋儿抱的更紧,眯了眯眼,“你们抓我做什么?”
“云少帅金屋藏娇,我们大帅也想瞧瞧少帅的心肝儿宝贝是何模样。”男人笑的猥琐,悠悠道:“云少帅口味真够重的啊,竟好男风,可惜了那张俊脸了。”
中君眼底浮起一抹杀意,勾起一丝桀骜的笑,“我担心你们大帅吃不消,我跟你们走,条件是放了她们。”
中君朝着假山那边努了努嘴,院中心,被军队包围的中央,帅府的丫鬟下人们战战兢兢的蹲成了一圈,手抱着头,小声的啜泣断断续续。
“只要”少奶奶“肯跟我们走一趟,什么都好说。”军官秽笑着斜眼看过去,特意强调少奶奶三个字,冷冷道:“放了她们。”
军队突然向着中君的方向集中起来,脚步整齐厚重。
“少奶奶,我们走吧?”
中君抱着秋儿,被军队围在中间,向着帅府外面走去,隆星大道的街道巷尾,三步一尸,五步一命。
士兵上了军车,缓缓驶出隆星大道,巷子深处,有两人负手而立,帽子压得很低,修长的身型在地上投出斜斜的影子。
位于后方的男子样貌俊秀,略显阴柔,看着中君离去的方向,轻声道:“云天祈在帅府外,十二个方位安插的暗线和兵护尽数被杀,呵呵,下手的人真是对他了如指掌。”
为首的男子身型较为健硕,鼻梁高挺,深目薄唇,英朗野性,样貌倒是生的极好,闻言余光微微后移,瞟了一眼身后的男子,不动声色的又移回目光,落在远处被押走的人儿身上,扯出一丝冰冷邪魅的笑。
军队将隆星大道围的水泄不通,云天祈从军区赶回来,一身军装还来不及换下,腰间的皇家剑柄发出尖锐的嘶鸣,好似剑主人强行压制的暴戾气息,军帽下,云天祈天神般的面容冷峻骇人,唇线紧绷,眼神深邃如无底深渊,积聚着戾气。
他大步上了二楼,脚步在书房门口猛的停住,书房内被翻的乱七八糟,打砸抢烧全了,最为让人震惊的便是墙壁的书柜被人砸烂,机关暗门大开,里面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
云天祈冷冷的站在原地,寒气骇人,身后的管家还在絮絮叨叨。
“那伙人突然冲进来,少奶奶跟他们打了起来,力量不敌,少奶奶为了救我们,被他们带走了。”
云天祈继续往前走,走到中君的卧房,门内凌乱的让人慌张,好似不曾有人住过的模样,他何曾怕过,然而此刻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心头一晃而过。
“君儿”
尚忠小跑从楼下上来,在云天祈身后敬了一个军礼,沉声道:“是袁任的人干的,逃跑路线已确定,附近还有些护国兵团的人,都已清扫干净,下一步请少帅指示!”
云天祈脸色铁青,猛地转身,大步像外面走去,沉声道:“封锁所有关卡,派兵控制住地方军阀,防止暴乱,调动驻于广州的精锐军队,给我炸了袁任军区大楼!”
“是!”
中君抱着小秋儿被强行押上大货车的车厢内,士兵们怀抱步枪,并坐两排严肃的看着她。
中君将秋儿的头按在怀中,透过军绿麻布车篷像外看去,天色暗沉下来,坎坷不平的小路两旁是两山夹道,山上遍布怪石黄土,树木甚少,道路有些颠簸,应该过了最后一个关卡,已经出了省,这里不属于云天祈的管辖区了。
秋儿怯怯的抬头,小心翼翼悄声道:“君儿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中君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你该问问身边的叔叔们我们这是去哪里,秋儿去过广州吗?”
秋儿摇了摇头,不接她的话,反问道:“他会来救我们吗?”
中君微微一怔,眸里划过冷意,翘唇道:“不知道。”
话音刚落地,车子猛的一个刹车,动荡的颠簸过后,车子骤然停了下来,车内的士兵们立刻警惕起来。
“前面什么人!”士兵高喝道。
外面死一样的寂静,突然传来激烈的枪火声,两军交战,车内的士兵们纹丝不动的守着中君。
一个小兵趴在车缝上往外看,拉紧步枪,沉声道:“做好准备,云天祈断了去路。”
“怎么这么快就绕到我们前面了?”
“应该从八宝山绕过来了。”
“八宝山路矿复杂狭窄,翻身越岭,怎么可能这么快?”
“看样子应该是带着骑兵,快马加鞭。”
“按计划行事!”
“大帅真是料事如神!”
车内的士兵们突然小声议论起来,中君低垂着头,将小秋儿抱在怀中,看不见表情,小秋儿一听云天祈来了,脸上一红,眼神闪闪发亮,充满希望的仰头看着中君的脸。
中君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这个小丫头
突然,车篷被人掀开,外面已被夜幕染成了藏青色,放眼望去,两山前,是一块椭圆形的旷野,大小石头成堆,黄土比较干,一阵风吹来,将杂草丛生的植被上覆盖上一层沙黄,好似日夜兼程的人,疲惫不堪。
汽车前面的路被堆砌的石头挡住了去路,后面的关卡处黑压压的军队犹豫暗夜的波浪,往这边翻滚而来。
满身是血的袁军小将一把抓起中君的头发,怒喝道:“弃车上山!”
头皮一阵剧痛,中君眼里杀意一凌,铁枪从袖内骤然滑出,眼角不经意瞥见秋儿仓皇惊恐的脸,眼里的戾气微微收敛,若是现在跟他们动起手,就算她能逃脱,秋儿却难以幸免,一不留神两人都会被打成马蜂窝。
中君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全身的杀气一点一点的消散,将秋儿抱在怀中,最终任由着那小将,连拖带拽,拳打脚踢,骂骂咧咧的拽着她的头发拖上了山。
粗枝大叶,山路坎坷,茂密的丛林中,带刺的植物扎进她的背部,中君下意识回头望去,刚刚驶过的关卡处突然涌出大量的军队,道路前方,依稀可见为首的男子长身而立,军姿飒爽,深沉冰冷的目光。
尚忠沉声道:“少帅,山头有重兵埋伏,对方有意引少帅前来这里。”
云天祈看着树林深处隐隐约约的士兵身影,伴随着那抹熟悉纤细的影子,眸色沉了沉,“哪支势力?”
“看样子好像是袁任的军队,但是哪里又不像,袁任远在广州,如何将手伸的这么远,泸申这块地方,除了少帅的军队,不可能有别的驻军,还有一点”尚忠小心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他们手中的人质,都说是少帅的软肋,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跟着少帅从东北来上海,也算是生死之交,我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质存在,袁任是怎么知道的,事情有诈,这山谷两侧山大树深,敌人很有可能伏击我们,这里已经不属于咱们的管辖区,我看,还是先撤回军部,从长计议。”
云天祈目光稳稳的锁定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心脏微微收紧,缓缓皱起眉头,沉声道:“拉开包围圈,军队从山脚围抄上去,确保人质安全。”
尚忠顿了顿,眼里一闪而过的凝重,严肃的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向军队跑去,天祈这是怎么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袁军小将将中君拖到山顶的丛木里,猛的将她扔到一边,看向早已在山头蹲守的伏兵,低声道:“都布置好了吗?”
“汪长官,都布置好了,几个山头,包括关卡处都埋有炸药,弟兄们都等着大帅的命令。”
汪锐冷冷一笑,回头看着多出挂彩的中君,“站在这里,你可以看清楚云天祈是怎么死的。”
小秋儿瑟瑟发抖的身子一僵,看着汪锐的脸,浮起一丝恐惧,猛的抬头,求救般看向中君,这些人想杀了云少帅。
中君抱着秋儿站起身,似乎没有听见汪锐的话,眼睛一动不动的俯瞰着山脚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袁军在这山头布满了炸药,爆炸区域外还有重兵伏击,云天祈竟然只带一支劲旅就闯入敌人的圈套内,会不会太冒险了,或者说,内忧外患,多处暴乱,军队被分散调派到不同的地方镇压,他只剩下这支精兵可用?
她四下看了看,这山头,四面埋伏,不是临时谋计,而是绸缪多时,有人算着这一天很久了。
汪锐透过茂密的树林看去,黑压压的军队在山谷外列队,火把冲天,军车的车头大灯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汪锐四下看了看,云天祈呢?
“君儿姐姐”秋儿小声的叫她。
中君低头冲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现在越安静对她们越有利。
汪锐心里慌乱,刚刚还看见云天祈站住关卡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难道这只老虎察觉到了什么。
巡逻兵匍匐过来,低声道:“头儿,没看见云天祈,会不会撤回去了。”
“君儿姐姐!”秋儿看着鲜血从中君的后背汩汩落下,惊白了脸,轻声道。
汪锐猛的回头,盯着中君,冷笑道:“云天祈的口味还真不一般,娶个男的当少奶奶,那个小的,是做妾侍不成?大帅要的是那个男的,这个小的没用,给我拉到山腰上,找个看的见的地方,兄弟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就不信受这等羞辱,云天祈会无动于衷。”
“云天祈当年连他的四弟都杀,怎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小丫鬟贸然出兵,想引他出来,你们不如试试我?”中君狭长的眼里带着丝丝的挑衅,神态却是怯怯的试探,半含娇羞,另有风味,这样的刚柔结合,让人只消看上一眼,便欲罢不能,只是她脸上的刀疤,却很是倒胃口。
汪锐摸着下巴,猥琐的狞笑,“别急,一会儿就伦到你了。”言罢,突然厉声喝道:“把那个小的拉出去!”
“是!”
“君儿姐四少爷四少爷救我姑姑救我”少女在这样危机关头仍然害怕给中君添麻烦,突然从君儿姐姐改口成了四少爷,这样怎样的一种信任和牵绊让她在混乱中本能的形成一种对中君隐形的保护,若是这支豺狼队伍知道中君的女儿身份,也定会受到残害,这种力量不强大,但足够沉重,在中君的心上重重加上了一个砝码。
小秋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突然响彻山谷,夹杂着衣襟撕毁的声音,荡漾在山谷中,回声一遍又一遍,好似大战前夕的变奏曲,绷紧战士们的心弦。
天边仍有一丝蓝光,然而山这边好似黑的更加深沉,印衬着大山的磅礴,肃穆中夹杂着隆重的庄严。
中君心尖猛的颤动,前尘往事纷至沓来,让她冷硬麻木的心顿时塌陷了一个缺口。
眸里冷静的幽蓝在听到秋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后,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苏珍
一念之间改变的不仅仅是她的思想,还有陷得越来越深,对权力愈发痴狂的心,算是一种洗礼,也算是一种短暂的清醒。
中君眼里浮起一丝惊恐,死死抱住秋儿不放,疯了一般撕打着丧心病狂的袁军,颤声道:“别碰她。”
声音中的焦急和慌乱被回声传向很远,让山的另一头,一身军装的男子,心尖一颤,莫名的绷紧了薄唇。
汪锐正为云天祈的事恼火,此刻见这小子还这么不识抬举,乱上添乱,暴躁的走过去,将枪头倒转,枪靶狠狠打在中君的耳廓,怒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中君耳边一片翁鸣,猝不及防的摔了出去,脑袋撞在一块凸起来的石块上,顿时没了知觉。
“呸!”汪锐嫌恶的搓了搓手,吐了口唾沫,“就你这货色,还配兄弟们玩,也不看看你那模样。”
中君仰面倒在荆棘丛生中,脸上纵横的刀疤失去了光彩,好似被人丢弃的玩偶,残缺不全的倒在角落里。
汪锐冷笑一声,摸着腰带,转身对着山下面大声喊话,“云天祈,你的女人正在兄弟们的身子下面,她说你不行,兄弟们才能满足她,哈哈哈哈!”狂妄的笑声传遍山野,袁家军轰然大笑起来,整个山头都开始翁鸣隆重的嘲笑,笑声响彻云霄,从山头一个点,绵延至山腰的一条线,最后竟从山腰的一条线覆盖至方圆几里的一个面,笑声雄厚,可见伏兵数量之多。
藏蓝色的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山腰下三军列队,黑压压的军人,死一样压抑的听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