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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渐渐升起,给雄伟的皇宫渲染上了一层金色的镶边。宫门外三十步远的地方,吕布被五花大绑在绞刑架上。貂蝉小鸟依人般依靠在吕布的胸膛上。两人略显孤独的身影,被初升的朝阳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映射在地上的身影,已经融为了一体。无分彼此。
李肃仰头看了看天色,随即清了清喉咙,大声说道:“时辰已到!将逆贼吕布即刻问斩!”早已等候在行刑台下的壮硕刽子手,倒提着大砍刀走上了行刑台,低声对吕布说道:“温侯,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温侯到了阴曹地府,可不要把这笔账记在小人的头上。”说完,刽子手高高举起了大砍刀。同时伸出一只手把吕布披散在后颈的头发拨向了一边,然后双手握刀,向着吕布的后颈猛然斩落!
“刀下留人!”敖烈的断喝声响起,伴随着敖烈的怒吼,一道乌黑却又闪烁着金光的粗大物体,破空而至,噗嗤一声刺入了刽子手的胸膛,然后余势未消的带着刽子手的尸身向后激射而去,狠狠地把刽子手的尸体。牢牢地钉在了行刑台边缘的粗壮栏杆上。直到此时,那道物体才清晰的呈现在人们眼前,那是一把通体乌黑、内敛金光的重枪,眼尖的西凉军甚至可以看到枪身上刻着两个篆体的大字:霸王!
敖烈单人独骑。飞奔而来,因为照夜不输赤兔,速度极快。把高顺等其他人全部甩在了身后。在场的所有人,同时把目光向敖烈的方向看去。敖烈身披游龙啸天金甲,在朝阳的映射下。仿佛是一尊金甲战神,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眨眼之间便来到了行刑台前。敖烈没有任何停顿,照夜雪龙驹领会了敖烈的心意,借着加速度,在行刑台前五步远的地方,奋然扬起前蹄,一双后腿用力向地上一蹬,整个身体腾空而起,载着敖烈飞跃到了半空。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被敖烈这一人一马所吸引,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仿佛是横跨天际的纯白色天马,载着自己金甲战神的主人,从天而降一般。
啪嗒两声之后,照夜稳稳地落在了行刑台上,敖烈伸手握住霸王枪的枪尾,单手用力一拧,霸王枪随着敖烈的拧动,枪身一个震颤,从栏杆上崩裂而出,顺带把插在枪尖上的刽子手,从胸口处拧裂成了两片残尸。
远处监斩的李肃早在敖烈现身的一刻,就已经躲到了众多西凉护卫的身后了,此刻,李肃用带着颤抖的声音,外强中干的对敖烈喊道:“来者何人?竟敢在宫门外如此嚣张?!”
敖烈一抖霸王枪,照着吕布迎面劈落。粗大的枪尖带着呼啸,闪电般向吕布面门斩来,吓得貂蝉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下意识的伸出双手,似是想要以单薄的玉臂,阻挡住敖烈的霸王枪。先前在敖烈飞马跃上行刑台之际,重物落下的震动,让貂蝉的身体脱离了吕布,此刻貂蝉距离吕布足有三步之遥,别说来不及阻挡,即便来得及,貂蝉那春葱玉臂,也万万不能阻拦的下敖烈的霸王枪。
面对呼啸斩落的霸王枪,吕布却没有丝毫惊疑之色,脸上带着坦然又安心的笑容,看着威风八面的敖烈。吕布相信,敖烈绝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诚如吕布所料,看似凶猛的霸王枪,在吕布的身前斩落,把他身上捆绑的绳索全部斩断,却没有擦破吕布的一片衣角。敖烈用枪之精准、神妙,由此可见一斑。即使是重量达到一百二十多斤的霸王枪,在敖烈的手中和使用一把小刀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斩断了吕布身上的绳索之后,敖烈调转霸王枪的方向,直指躲在人群中的李肃,高声说道:“本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骠骑大将军、冠军侯敖烈!”
是敖烈?!他怎么会出现在洛阳城中?难道,前线的徐荣已经被击溃了?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了李肃的脑海中,虽然没有人为他解答,但李肃却明白大事不妙,连忙伸手推了一下身边的西凉侍卫,低声说道:“拦住他!某入宫去禀报太师!”说完,李肃狼狈的向皇宫内跑去。
吕布站在行刑台上,看到李肃遁逃的身影,大声说道:“李肃!烦劳你转告太师,自刽子手向吕布挥刀的一刻起,吕布已经报答过太师的救命之恩了。从今日起,吕布与太师,恩断义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血杀再现
敖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知道,在这一刻,吕布终于卸下了心里上的包袱。吕布和敖烈是同一种人,至少在看待情义的角度上,两人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许是长年累月的相处,吕布被敖烈改变了的缘故,那个在历史上反复无常的虓虎战神,再也不复存在,反而是变得情深意重。对待董卓,吕布始终不能放下昔日的救命之恩,甚至是在心爱的女人,即将被董卓玷污的一刻,吕布依然是甘愿束手就擒,直到现在,当敖烈把吕布从刽子手的刀下救出,吕布才自认为,已经一命还一命,报答过董卓的救命之恩了。这才坦然说出和董卓恩断义绝的话。
貂蝉快步走上前,伸出素手环抱在吕布的腰际,一双妩媚的眼眸中带着诉说不尽的欣喜。吕布略显尴尬的轻轻推开貂蝉,刚要对敖烈解释一下,围在行刑台四周的西凉军士们纷纷发出一声怒吼,拔出武器向着行刑台上的三人蜂拥而来,大有要把台上的三人一刀砍为两段的架势。西凉军的动作,打断了吕布想要说的话。
敖烈仰天一声怒吼,双腿轻轻一磕照夜雪龙驹的马腹,照夜会意,从四尺高的行刑台上一跃而下,落地之前,扬起一双前蹄,把两名西凉军踢得脑浆迸射。白色的脑浆掺杂着殷红的血液,喷溅了在了照夜洁白无瑕的前腿上。照夜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宝马,力量和速度都是当时一流的名驹,又是从四尺高的高台上落下,借助着重力的惯性。踢碎西凉军的脑袋不足为奇,更何况。别忘记在敖烈直属的幽州骑兵中,战马早已配备上了马蹄铁等马上三宝。照夜是敖烈心爱的坐骑,它的马蹄铁都是王浑亲手特制的,这就让照夜更加如虎添翼了。
刚一落地,敖烈手中霸王枪一个横轮,天生神力瞬间爆发,把身前的十几名西凉军尽数扫飞,十几声惨叫伴随着狂喷的鲜血,把敖烈这一枪之威,显露无遗。肃清身前的敌人后。敖烈策马舞枪向前冲去,仿似是九天战神,沿途凡是试图阻挡敖烈的西凉军,或被照夜撞得骨断筋折;或被敖烈一枪挑飞。敖烈单枪匹马杀入西凉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手下竟没有一招之敌。西凉军们往往只是一个照面,甚至连敖烈的面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用比上前时快五倍的速度倒飞了出去。
看着敖烈威风八面的背影,貂蝉心有余悸的悄悄对吕布说道:“此人当真不愧小霸王之名。好生勇猛。”吕布诧异的看了貂蝉一眼,疑惑的问道:“你以前不认得他么?”貂蝉认真地摇头说道:“貂蝉此前从未见过小霸王的尊容。”貂蝉这么一说,反倒把吕布说迷糊了,既然两人没有见过面。那为什么敖烈当初郑重其事的要自己照顾好貂蝉呢?难道自己猜错了?貂蝉并不是敖烈的爱人?
就在吕布出神之际,敖烈的呼喊声传来:“大哥!接戟!”吕布抬头看去,只见敖烈竟然已经在这短短时间之内。杀到了李肃原先站立的监斩台上,因为李肃逃跑的太过匆忙。吕布的方天画戟他并没有来得及带走,而且李肃也根本不可能拿得动。敖烈伸出霸王枪。在方天画戟的戟杆上一牵一引,然后猛然发力,把方天画戟挑上了半空,方天画戟在空中兜转着弧线,带起一阵呜呜的风声,向着吕布飞来。
吕布轻轻推开貂蝉,大踏步向前迈出一步,把右手伸向了空中。方天画戟带着下坠的加速度,准确的落入了吕布的手掌中。吕布右手一握,把方天画戟抓在了手里。一戟在手,吕布立刻气势大涨,伸出空着的左手拉住貂蝉,右手单手握戟,带着貂蝉从行刑台上走了下来。有一些不开眼的西凉军士,企图趁着吕布拉着貂蝉的时机,对吕布进行偷袭,吕布单手一震,方天画戟出手就是杀招,翻手十八斩的招术接连使出,那些想要偷袭的西凉军,被方天画戟毫不留情的斩杀在地。
阵阵马蹄声自街角处传来,高顺等人终于赶来了。看到敖烈和吕布毫不留情的大开杀戒,高顺怒不可遏,刚要杀上前去帮忙,忽然感到身边两道身影一闪而出,高顺定睛看去,原来是许褚和典韦两个杀神,带着满身的杀气,纷纷怒吼着杀向了西凉军。
见到许褚和典韦已经杀出去了,高顺反而收回了想要上前助阵的想法。高顺清楚得很,自己的武艺虽然不错,但距离当世一流的境界还有很大的差距,自己最大的长处并不是冲锋陷阵,而是指挥团队作战。
一念及此,高顺毫不犹豫的高呼了一声:“血杀所属!列锋矢阵!”跟随着一同前来的两千名血杀营精锐一愣,忍不住纷纷把目光看向了高顺,高顺并不是敖烈部下的将领,与血杀营的精锐们也从没有过任何的接触,此刻竟然贸然发号施令,一向军纪严明的血杀营精锐,怎么可能轻易就听从高顺的号令呢?
高顺的呼喊声,敖烈也听到了。血杀营精锐们不知道高顺的本事,但是敖烈却是很清楚的。无论是从前世的记忆中,还是今世的接触中,敖烈都真切的感受到高顺练兵和指挥作战的本事。听到高顺的呼喊声之后,敖烈没有丝毫犹豫的大喊了一声:“血杀所属,听从高顺将军的命令!”
有了敖烈这句话,高顺的底气也足了很多,再次大喊道:“血杀所属,列锋矢阵!”这次血杀营精锐的反应和刚才截然不同,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在马背上完成了队形的调整,正是无坚不摧的锋矢阵!阵型刚刚整列完毕,两千血杀精锐同时放声高呼:“有征无战!”用饱含高昂斗志的口号,向他们临时的统帅高顺致敬。
感受着血杀精锐们一往无前的气势,高顺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自豪。身为将军。能指挥这样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且斗志高昂的军队,那种神妙的感觉。是无法用笔墨来形容的,
高顺高举起手中长剑。向着围攻敖烈等人的西凉军一指,怒喝道:“凿穿!”
两千血杀精锐整齐划一的斜斜举起计都斩马刀,跟随着高顺的命令同时怒吼:“凿穿!凿穿——!!”
以高顺为首,两千血杀营精锐就像是一直无坚不摧的锋锐箭矢,急速射向了西凉军军阵人数最密集的地方。
由于李肃的临阵脱逃,西凉军早已是群龙无首,根本不可能组织起有效的战阵来阻挡血杀精锐的凿穿,再说除了徐荣带走的飞熊军之外,其他的西凉军士也根本不擅长战阵。所以。当血杀营精锐组成的锋矢阵和西凉军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很多西凉军只来的及举起手上的臂盾略作抵抗,更多的西凉军甚至连迎战的准备都没有做好。
接过自然是不言而喻。血杀精锐斜斜举起的的计都斩马刀,在临近西凉军身前一步远的时候,猛然从半空斩落,七尺长的斩马刀挟带着呼啸,狠狠地劈入了西凉军的身体之中。在长年的作战和训练中,血杀营精锐们的杀人手法已经练的炉火纯青了,从他们斜向举刀就可以看出这一点。四十五度角的倾斜,可以让他们手中狭长的计都斩马刀,更容易切割开对手的身体。
一片惨叫声接连响起。西凉军被成片成片的砍倒在地。局势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形,血杀营精锐以压倒性的优势。完克西凉军。能创造如此辉煌的战绩,除了高顺指挥的战阵和血杀营精锐自身的精锐程度之外,李肃还无形中帮了个大忙。昨夜。李肃得到董卓的命令,让他做监斩官。等到天明斩杀吕布。李肃对吕布的位置觊觎已久,当时只是匆匆带着数千人就赶到了宫门外的刑场。在李肃带来的数千西凉军中,骑兵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大多数都是步兵,毕竟,李肃的任务只是监斩,而不是去大战,没必要带那么多的骑兵。而且李肃在出发之前,下令西凉军士们轻装间行,所以很多西凉军手中都没有长柄兵器在手,只来得及佩戴随身的短刀。
步兵本来就在先天上被骑兵克制,手中又只有短刀,远逊于血杀营精锐手中的七尺斩马刀,此消彼长之下,被血杀营精锐完克也就不足为奇了。血杀营精锐借着战马的冲击力,居高临下的挥出比西凉军的兵刃还要长出四尺的斩马刀,这样明显的优势,别说的血杀营了,哪怕是敖烈麾下任何一支骑兵队,都能够取得一定的战绩了。
连绵不绝的兵器撞击声忽然冷清了下来,高顺已经带着血杀营精锐们完成了一次凿穿。坐在马上的高顺回头大略的观望了一下,他惊讶地发现,当自己一众人在完成一次凿穿之后,血杀营精锐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