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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三天的时间来体会了一个从前从未有过的感觉——想念。
不管市丸银是出于什么原因让她来的,她都很感谢他。
“啊……第六行宫果然比别的地方难管,小夜就加油吧!”背转身挥了挥手,市丸银满不在乎的声音在夕夜听来居然动听多了,就连那个诡异的称呼她也不是很在意了。
“不要忘记明天带给我的柿饼!我该回去了,蓝染队长找不到人要生气的,记住好好履行你副官的职责呐!”
最后一句话,因为说话的人放低了声音和已经走远的关系,夕夜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隐约捕捉到几个断断续续的词汇:“……幸运……羡慕……”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夕夜觉得这个死霸装、白色羽织的男人身上似乎……透了些寂寥。
Episode 40
葛力姆乔,你知道什么是王吗?
王就是,能够有人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刀、他的盾。他也许不会是最强的,但是始终有人相信,他能够成为最强。
这样的臣民,有多少,他就是多少人的王。没有了,他是自己的王。
——题记
定了定神,夕夜悄悄握紧了手掌。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一背冷汗,尽管知道葛力姆乔的怒气并不是冲着自己,但是逼人的压迫力和修罗般的恐怖感觉,也还是让她一时难以承受。
希望这家伙还有点理智,看清楚人再放虚闪吧……
试探性的在门上敲了敲,换来一句暴躁的“滚”,夕夜撇了撇嘴角,假装没听见。真是的!自己明明不擅长安慰人的,干什么总要做这种不符合风格的事情?
刚一推开门,一道白光就直冲着脸飞了过来,下意识偏头一躲,眼角的余光瞟见身后墙壁上直直插了一把短刀,而房间里,心情不爽的葛力姆乔大爷正抓着送上门来的破面发泄过剩的怒气。
倒霉的小破面被葛力姆乔勃发的怒意吓得浑身打颤,对方身上倾泻而出的强大灵压让他动都动不了一下,只能瑟缩着跪在地上摆出最卑微的姿态,希望能够逃过一劫,尽管他并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够了葛力姆乔,快住手!”冰蓝色的眼底晕起猩红的煞气,这样的葛力姆乔让夕夜觉得非常陌生,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以前就算是猎虚归来、大战之后,他也只会让她觉得像个得到满足的孩子,但是现在,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她却觉得害怕。
这样周身盈满了残暴、凶狠和屠戮之气的人,她一点都不熟悉。
毫无理由地屠杀部下,制造如此之大的动静,又能得到什么?只会让蓝染加深对他的防备和不满,只会让他更加孤独,这样又有什么好?
用杀气腾腾的目光瞟了夕夜一眼,葛力姆乔单手揪起脚下跪着的破面的发,慢慢咧出一个残忍至极的笑意,然后,在夕夜愕然的视线中,零距离下放出一个虚闪。
刺眼的光芒消失时,连衣袍的碎片都没能剩下。
那个不知名的小破面当场便升华为虚圈中千万灵子的一员,夕夜甚至听见,那些灵子不甘和怨愤的哭泣与哀鸣。
她看着葛力姆乔,而蓝发的男人只用一张没有表情的脸面对着她,那上面写满了烦躁和无聊,以及对生命的漠然与轻蔑。
没有让夕夜欢喜的鲜活的生命力,也没有她习惯了的不可一世和桀骜不驯。
只有空洞的森寂和冰冷的淡漠,像埋葬千年的棺木,于虚洞的边缘源源不断释放着岑寂与腐朽,冻结了时间,一瞬间让她通体发寒。
“你杀了他?”她盯着他的眼,清冷的声音在破坏后倍觉安静的房间撞击出空阔的回音。
“你有什么不满吗女人?要是想说教就趁早给老子闭嘴!”不屑地将头扭到一边,葛力姆乔没好声气。他说不清自己怎么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连续几日积攒的烦闷在看见她的时候尽数失控的爆发。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夕夜握紧了手掌,双手在身侧微微颤抖着。她觉得很难过。
“遇到看不惯的、不顺眼的就全部抹杀,直到耳中听不到一丝质疑和反对,你认为这样就胜利了吗?就是成功吗?就达到你的目标了吗?”
一声声指控叫葛力姆乔有种无言以对的失败感,他掩饰地吼起来:“给老子闭嘴!你知道什么?”
“我是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只会用暴力镇压,一个同伴都没有,你就不会孤独吗?从来……”
“叫你闭嘴你这女人是聋了吗?信不信老子一记虚闪爆了你的头!”仿佛被触到了内心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似的,葛力姆乔直觉的不想让夕夜继续说下去。究竟是碰到了真相还是什么,他也不明白,他只觉得,这个女人通透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他的灵魂。
他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即使他知道夕夜从来没有恶意。
生于虚无而司掌破坏的他,长满了腐朽与恐怖的他,他不想让她看到太多。那些沉重,她不应该背负与了解。
“随便你!反正你一直就是这样,碍事的、觉得讨厌的就一律杀掉,永远都是杀意和战斗,从来也不管别人说什么。擅自进攻现世也好,向黑崎一护邀战也好,从来都……”从来都只凭自己高兴。从来都……没想过我会不会担心。
“那又有什么不对?老子爱去干什么,管别人说的废话!”还有反驳的话,但是葛力姆乔却没再说了,他看见了夕夜低落的眸,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花了眼,不然为何,那双永远神采奕奕的紫眸里,会有太多令他犹豫的失望与悲哀。
“葛力姆乔,你知道什么是王吗?”又过了半晌,夕夜重新开口,依旧低垂着头,声音有些低。
“王就是,能够有人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刀、他的盾。他也许不会是最强的,但是始终有人相信,他能够成为最强。”她想起萧隆曾经面瘫着脸对自己说的话,然而如今,那么执着于他的王的副官,已经不见了。
“这样的臣民,有多少,他就是多少人的王。没有了,他是自己的王。”
被打败死去的时候,夕夜不知道那些从属官们的想法,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怨恨,是否后悔跟随了这样的长官,但是如果是从亚丘卡斯时就追随至今的部下,她想,他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信仰。
如此,便没有怨毒与憎恶。
“无关胜负,只是信仰。一个人孤独的当王,到底有什么意义?”她抬起头,直视他冰蓝色的眼睛,那里漫上的血红的杀意正在逐渐退却,她伸手抱住他的腰。
“你那么喜欢自由,又有什么理由剥夺他人信仰的自由权利?只要我认为你是王你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
“你生存和战斗的意义是什么?坚持孤孤单单一个人有什么必要?我来到虚圈,要我的力量觉醒是为了你,那你的理由呢?跟我完全没有关系吗?”
“……”
“听大家说,只有对生前世界有着强烈依恋的灵魂才可能变成虚。我是不知道你以前执着的是什么,但是,想成为你现在战斗的理由,就算有危险也想和你站在一起,不仅仅藏在你背后被你保护,这种心情又有什么可笑的?”
“喜欢的心情,有什么好羞耻!我就是说了怎么样?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唔……”
她没能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冰凉的吻吞下了她的语言,与此同时,她觉得身体被男人仅剩的手臂抱的有些痛。
就连全身的骨头都叫嚣着疼痛,那种痛,混杂着凉意与绝望,还有脆弱的期待,让夕夜的心都颤抖起来。
Episode 41
他的身体有虚洞,还有缺失的手臂,那不完美。
然而是否完美,只是她自己的小小定论。
只要他没有失去生动和丰富的生命力,只要他保有成为王的勇气和坚持,只要他不再重复过去千年的冰冷和漫无目的。
他就完美。
——题记
第一次他吻她时,是剧烈的索取,是霸道的侵占,没有爱惜,没有安抚,只有欲望,激烈的独占欲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第二次,那吻温柔得有些不像他,轻轻的,柔和的,像现世的春天里荡漾的微风,甚至弄得她有些痒,想要发笑。
这一次,他吻得那么用力,扳着她的身子,将她紧紧按在自己胸前,用仅剩的右手束匝着她,仿佛用尽全部力气,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唇齿的辗转纠缠用了过大的力,她已分不清舌尖隐隐的铁锈的味道是他的血还是她的。
她沉默地微微挣扎着,身体和衣袍摩擦出黏腻的声响。她费力地从他的禁锢中脱出双手,绕到他背后回抱住他宽厚的肩背。
激烈的心跳沸腾了她柔软躯体里全部的血液。
她的手指穿进他蓝色的碎发中,身体在拥抱中不留一丝空间地贴近、再贴近,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越来越快的频率迷乱了空间错觉成瘾。
男人脸上白色的骨质面具偶尔贴上她的脸颊,有些微微发冷。
一丝血迹从嘴角滴下来,亲吻的双方不顾一切的啃咬、破坏。
他们不像温存像厮打,饥饿的野兽撕开对手健康的身躯,沉默地在相互疼痛中扭打、吞噬,用自己的身体记住彼此的存在。
他把她扔在床上,压上去,衣衫碎裂的声音清脆得像划破天际的嘶鸣。
她张开手臂,用笔直的长腿勾着他,以迎接天启的姿态接受他。
这是异常沉默和直接的亲密,两个人谁都没有说一个字,动作粗暴得有些过分,但是奇异的,并不感到疼痛,尽管每一次的索取都深刻得令骨髓都难以忘怀。
她咬着牙不尖叫出声,身体在剧烈的冲撞中起起伏伏,累积的快意逼人疯狂,敏感的身体在混杂着酸胀的侵略中颤抖得像秋风中萧瑟的叶。
她的手拥抱着自己身体上方的男人的腰,感觉到虚洞附近阴冷的气息和绝望的诱惑。
他用力地将她柔软的身体压向自己的胸膛,隔着单薄的皮肤体会对方的心跳,借以温暖周身冻结的血液。
她的喉间传出难以抑制的轻微的呜咽,细腻迷人,在纤细的神经末梢留下淡淡的痕迹,一点一点燃烧他寂寞的欲望。
他充满力量和野性的举动像敏捷优雅的豹,夹杂着些微紊乱的呼吸沉重而性感,冰蓝色的眼卷起深邃的浪潮,让她联想到晴空万里下海天相接的远方。
她把脸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嗅到他身上压迫性的血气,然而却已经不再如最初一样害怕退却。混杂了一丝汗水的气息,是男人健康、有力和烈性的象征。
他的身体有虚洞,还有缺失的手臂,那不完美。
然而是否完美,只是她自己的小小定论。
只要他没有失去生动和丰富的生命力,只要他保有成为王的勇气和坚持,只要他不再重复过去千年的冰冷和漫无目的。
他就完美。
一室重归寂静时,夕夜枕着身旁男人的手臂,在他胸前露出一个微笑。
尽管他们什么都没说,但是她能感受到,刚才萦绕在葛力姆乔周围的狂乱的灵压已经稳定下来,变回了她熟悉的样子。
所以,她可以认为,先前的暴戾和烦躁,是因为想她了吗?嗯,虽然这个傲娇的家伙肯定不承认。
“有什么好笑?”傲慢的声音带了点沙哑,平稳得像胸腔里稳健跳动的心脏,让夕夜不由感叹,刃级的实力就是不一样,不管是战斗力、攻击力还是……体力。
笑着摇了摇头没回答,她往他身边靠近一些,长发拂过他胸口。
“我想你了。”她说得轻柔,声音有些低,还有点委屈,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抬起头看着蓝发的男人,眼底有淡淡的喜悦。
“……白痴。”耳尖泛起可疑的红色,一脸桀骜的男人眼神不自觉地游移了一下,掩饰性的骂了一句,顿时让夕夜笑出声来。
这人真是!可以一句话不说地占有,却对这种坦率的表达心情的方式感到害羞,好可爱!
“哪里白痴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亏我每天都在找机会过来呢!真伤心。”撇撇嘴抱怨一声,夕夜翻身趴在床上,心情愉悦地看着葛力姆乔的脸,目光认真地流过五官,小小地撒娇,然后,在他有些无措的眼神下,俯身轻轻吻了吻右脸颊上那块微凉的面具。
继而退开,手指轻轻触碰胸前新添的那道伤疤,秀眉微微皱着。
“这也是葬讨部队干的?”语气很有些不满,此时的夕夜像个十足护短的小女人,好像葛力姆乔一点头,她就要冲过去跟人拼命似的,孩子气的表情让傲慢的豹王笑起来。
“不是。”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笑容转瞬即逝,蓝发男人身上又迸发出蓬勃的战意,“那小子……下次绝对要杀了他!”
“那小子……是黑崎一护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