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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昀淡淡笑道:“没关系,我教你。”
弘时这一局恰好已经快要失败了,忙笑着弄乱棋子,“二哥哥要从头教,所以姐姐我们重下吧!”
婉怡抿唇一笑,“你啊,不好好下,当心晴妹妹赶上你。”
初晴笑道:“绝对没问题!”
弘时呵呵一笑:“输给晴妹妹也没关系。”
说着又重开一局,拈子落枰。弘昀用他那低弱而温和的嗓音耐心的给初晴讲解规矩门道,围棋的精妙和趣味。初晴想,弘昀养病的日子何其漫长,他是用围棋在寄托自己的时光和心境吧。
才看了两盘,初晴就懂了七分。当然是弘昀教得好,浅显易懂,自然还因为她不是真的年幼女童。
“弘时哥哥,别下那里,不行不行的呀!”
“那里也是死路一条啊。”
“吃这几颗这几颗,可以吃了。”
婉怡忍不住笑嗔,“晴妹妹,看棋不语真君子。”
初晴一激动就忘形了,吐舌头笑道:“我们都是小人,姐姐是大人嘛。”
婉怡不计较输赢,反正只是为了给弘昀解闷的,也就任着初晴弘时两个半罐子水斗她一个人。有时为了一枚棋子的去向,弘时和初晴要商量半天,婉怡和弘昀止不住看着他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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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同学是个情绪多变,也是个容易自我调节的人。在弘昀那里学了一点围棋之后,立刻对这黑黑白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爱玩的人就是这样子,在他知道一些又懂得不多的开头时期是最有劲头的了。所以初晴兴冲冲的要培养自己的围棋修为了。
初晴先本能的想到的人是四四,一票否决。再想到的是福晋,结果福晋真心很忙碌,委婉的劝她去找王爷。说是快年下了,王爷在朝中的事情也都在结尾了。初晴再次一票否决。
想做什么又做不了的时候真是心如猫爪,痒得很。初晴原地打转转,脑筋跟着转啊转,最后还是打算去胤禛的书房找几本围棋的书来自学。
胤禛有两个书房,一个内一个外,都有大量的藏书。不过,外间多用于弟兄和朋友之间的走动,内书房是用于他自己休憩阅读。初晴初步锁定目标为内书房。
初晴一步三探头、两步一扫描的摸到了内书房附近。守书房的丫头碧月见到她脆生生了唤了声:“小格格来啦!”
“嘘——碧月,王爷在不在?”初晴躲回柱子背后,探出脑袋低声问碧月。
“王爷在,格格里面请。”
“哦,他在就好。我先走了,别说看见过我。”
初晴的首次行动,失败。
第二次。
“碧月,王爷在不在?”重复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对话。
“在,格格您。。。需要通报吗?”
“哎,那我就撤了。老规矩,你没看见我哈。”
初晴第二次出动,再败。
第三次。
“碧月!”初晴满含期待的眨巴着眼睛。话不用说完,相信碧月和她已经建立起了革命默契。
“格格。。。王爷在呢。”碧月小声说。
“啊,他每天好闲哦!”
初晴的第三次探险,惨败。
*
就发生在胤禛眼皮下的事情,能瞒他一次,不可能瞒他第二次第三次。他很快就知道了初晴来书房却不进来。
让撒法图跟着那丫头走了几趟,回来报说晴格格垂头丧气,萎靡不振,长吁短叹,对月伤怀啊。
胤禛便刻意让出书房,有时间的时候就呆在外书房。
可惜了他一番好意。初晴同学被打击之后,一蹶不振了好些天。胤禛便以为她不来了,又回到自己觉得惬意方便的内书房。
两个人真是有缘,胤禛才回来的第一天,初晴又一脸信心十足的找来了。结果,再次灰头土脸碰壁而去。
胤禛知道后干脆知会书房里里外外的人,晴格格再来的时候就只管说他不在就行了。既然拿不准摸不清楚那个丫头的行动规律,只好他将就她了。
胤禛让小高子负责把书房规划布置了一下格局,新安置了一架四扇的屏风,他在书房的时候就在屏风后的小榻上看看折子啊书啊,顺便守株待兔。
初晴不知第几次来了,碧月一看到她,马上甜甜笑道:“小格格,王爷今儿不在书房哦。”
初晴答应了一个“哦”,习惯性的打算转身,然后突然又扭头,“你说什么?!四四不在?”
碧月笑得很开心,道:“是,王爷不在。”
初晴往里面张了张望,“真不在么?”
碧月一副绝不坑你的表情,“真没在。”
初晴如愿以偿了,溜进书房,在大排大排的黄杨木书架上找啊找。一边找一边担心胤禛回来,心里抱怨道:“四四这个爱看书的,都不知道分类啊编号啊,找起来都会省心省力嘛。”
她忘了这是胤禛的书房,他自然很清楚什么书摆在什么位置,不像她这样无头苍蝇一样瞎乱找。
“哎,怎么都没有浅显易懂的啊?”初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本,是关于围棋的奥妙和纵横捭阖之法的,她看不懂。
初晴走出书房,碧月看了看她的空空的手说:“小格格您没找到想要的书吗?”
“嗯,我明天再来吧。”
**
胤禛知道了初晴想学围棋,他早年是由国手亲自教导围棋,没有所谓的入门级别的书,于是吩咐小高子去买几本市面上通行的围棋入门系列来放到架上。
第二天,初晴从她还没找的另一边开始搜索,很快就发现了那几本书。书是针对小白选手的类型,而且还一本一本越来越难,具有系统性。
“咦,好新啊。。。”初晴刚笑眯眯的翻开就不禁感慨,“难道四四当年是过目不忘,一看就通。书都像是新的一样。”
到底也没多想,初晴迫不及待地在书房看入迷了。
渐渐的初晴明白多了,但是到新一阶段的时候又产生了问题。那些个口诀是实战的策略,可是她空间想象力缺乏啊。
“要是有个实物就会好多了。。。”初晴合起书来念叨着。看一看书房,肯定有棋子棋盘,不过她也不敢乱动,被四四发现就麻烦了。
后来,初晴再去的时候,发现书桌上赫然放着一个棋盘,两盒棋子,一黑一白,向她招手。初晴奔过去,星星眼:“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哇?是四四晚上下棋了没让人收下去吗?”
屏风后的胤禛听了默默一笑。
初晴开始拿着书,照着棋谱在棋盘上面布局,摆来弄去的,不亦乐乎。这次她在书房呆太久,都忘了时间,等她惊慌的想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被她忽视了很久的疑点。
“好奇怪啊,福晋不是说四四他在府里吗?怎么都不来书房的?”初晴自言自语的走出书房。
初晴一走,撒法图从屋顶上落下来,对窗户道:“爷,还要这么瞒着晴格格多久?”
胤禛淡然的答道:“看那丫头什么时候变聪明吧。”
*
围棋这件事,怎么也是两个人面对面的解决最好,初晴一个人自学,下两边,趣味性和实战意义就弱了很多。这不,她遇到搞不定的问题了。对着棋盘摆了个局,嘴里念叨着书上的口诀。好像都不顶用啊。
“三三,小飞挂。。。高目,单关内挂。。。那是走哪个好呢?”
“天元开局。”胤禛的声音清远的在屏风后响起。
“那不是没事找抽吗?”初晴想也不想就嘀咕了一句。
“噔”的一声,初晴的手指一松,一颗棋子落在地上,骨碌骨碌转转,转到胤禛的脚边。初晴盯着棋子看,同时也看到了一双鹿皮靴。
第 19 章 。。。
初晴目瞪口呆地抬头,桃花眼眨啊眨,仿佛不相信看到的是真人。难道她刚才在外面碰到的那个碧月是假的?是谁给我说四四不在的?
胤禛:“在本王的书房见到本王是很石破天惊的事情吗?”
初晴结结巴巴:“四。。。四四!你怎么会在啊?”
“本王出现在自己的书房还需要谁准许吗?”胤禛慢慢的捡起那粒棋子,越走越近。
初晴只管盯着他的衣服下摆看。小粉拳紧握。哼,有蹊跷!有阴谋!
胤禛几不可闻的轻叹,道:“玩躲猫猫的游戏还没玩够吗?”
初晴一撇嘴,“我哪有躲猫猫?”
“没有?没有还总是打听我不在才肯来?”
初晴忽然抬头,“咦,四四你是猫不就是在说我是小耗子?”
胤禛唇角微扬,伸手刮一下初晴的鼻子,“小耗子来同本王下一盘,让本王看看你的棋艺到底有几斤几两。”
初晴其实也很想和四四和好了,但是怕自己又触雷,她都已经被打击得外焦里嫩了,真的不敢主动了。
这么一听,四四好像把什么都忘了似地,顿时喜笑颜开,嘻嘻笑道:“那四四你先要让我一百八十颗。”
胤禛:“。。。。。。”不要太得寸进尺啊。
*
结果胤禛还是暗中让了初晴很多步。就算是这样。。。
初晴每走一步都要拿着棋子在空中悬浮半天才落子。落下去的时候还会看一下胤禛的表情。似乎在试探自己下得对不对好不好。
胤禛淡然的看着她滴溜溜的眼睛,道:“想好了?”
每次被这样一问,初晴就“嗖”的把沾到棋盘的棋子拈起来,“等一下!等一下!”四四的表情有诈。
胤禛扶额,眼睁睁看着初晴想半天之后把子落在更差的一个地方。
胤禛在初晴期待的目光中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初晴眼眸弯弯,流光溢彩。
没等初晴高兴完毕,胤禛继续点头道:“嗯,不错,想自寻死路没有比这更好的一步了。”
初晴听了不满的抗议:“四四,难道你一出生就会下围棋吗?”
胤禛悠悠的落子,道:“自然不是。”
初晴嘟嘴,“就是嘛,那你还说我下得差。我又不是什么神童嘞。”
胤禛淡笑道:“别人说你什么就那么要紧吗?别人口中的评价就那么重要吗?犹豫不决是做决定之前的事,一旦你心中主意已定,旁的你便无需再管。”
初晴争辩道:“那人家说要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又怎么解释?”
胤禛道:“前提便是,你能判定别人的意见是好是坏,是能点石成金,还是只是妄语虚言。若是不能分辨,还不如顺应本心。”
初晴琢磨了琢磨,试探的问:“那四四你刚才是妄语虚言么?”
胤禛神秘的一笑。
初晴想了又想,得出结论道:“四四你刚才耍诈!”
胤禛轻轻扬眉,“是么?”
说完,伸手将棋盘上自己可以吃掉的黑子全部捡起来。
初晴看着刚才还密密麻麻的一片黑森林变成了大地白茫茫好干净!
书房内响起初晴同学后悔的哀嚎声和胤禛爽朗的笑声。
房顶上的撒法图侍卫刚硬的脸部线条在笑声中变得缓和。
王爷是有多久没有开怀笑过了呢?好像很久很久了,他记不清了。
*
冬至的前一天。海棠苑暖烘烘的房间内是经典的主仆档,初晴和春花。
夏嬷嬷说冬至快到了,叫春花画一幅九九消寒图出来贴在墙壁上。
春花忙初晴指挥的别的事情去了,把这一茬忘了,今天忙忙的要画吧,初晴听了来了兴趣,也要添几笔。
春花想起主子夏天画扇面画了一天,画坏了无数张,在初晴提议之后面色犹豫了那么一秒,初晴立马夺过画笔,道:“春花,画得好不好不是重点。。。”
春花慢慢道:“那主子,什么才是重点?”
初晴:“当然是画得高兴啊!说吧,怎么画?”
初晴坐在大炕上,春花站在初晴身边比画着手。
“通常是画一枝梅花,花瓣有九九八十一瓣。这样每过了一天就染一瓣,涂完了的时候,春天就来了。”
初晴提笔的手停顿在空中,开始蹩脚的口算,“八十一瓣?每朵花五片花瓣,八十一除以五,一五余三,三十一,五六三十。。。算下来还剩一瓣,你让它情何以堪啊?”
春花道:“通常第一朵就画六瓣梅。”
初晴想了想,“那多不好,我看可以这样,多画几朵被风吹落了花瓣,凑一凑就好啦。”
春花道:“主子,那样好复杂哦。”
初晴也是个怕麻烦的,一想也对,便说:“好吧。你画四十瓣,我画四十瓣,剩下一片花瓣呢就算了,反正我们也知道最后一天是春天不就可以了?”
春花一向对初晴耳根子很软,反正她是主子,有问题主子担着。而且春花觉得她家